企图?一旁的南宫羽楞了下。这她倒是从来没想过。
向来直心眼、没有心机的她,只是纯粹爱管闲事而已,哪编派得出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该不会是你这傻丫头,喜欢上了燡儿吧?」
南宫羽惊讶的大眼蓦然一瞠,继而扭捏的绞起小手,一张小脸早已全羞红了。
「冷大娘,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们是不可能的。」冷母的声音蓦然生硬起来。
「为甚么?」南宫羽一楞。
「因为你是——」冷母的声音嘎然而止。
「我是甚么?」南宫羽紧张的追问道。
一想到她跟冷燡不可能在一起,她的心慌了起来。
「因为你太聒噪了,燡儿向来最讨厌烦人的丫头!」冷母随口敷衍道。
「没关系,我可以改,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变成安安静静的妤姑娘。」南宫羽忙不迭保证道。
虽然连她自己也下知道做不做得到,伹她清楚知道,她不想失去冷燡。
一想到要失去他,她连心都痛了。
「唉!」冷母不语,只是沉重的摇头叹息。
「冷大娘,您为甚么叹气?是不是连您也不相信我?」南宫羽急得眼睛里泪花乱窜。
虽然她任性了些,性子也野了些,但她是真心喜欢冷燡,既然喜欢,为甚么他们不能在一起?单纯的南宫羽,怎么也想不明白。
「走吧!」冶母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冥想出神的南宫羽怔了下。
「啊?」走哪儿去?「不是要去散步吗?」早早打发了这固执的丫头,她也好回房图个清静。
「太好了!」南宫羽毕竟直心眼,听见她愿意出门,一下就忘了方才的事,跳起来欢呼一声,兴高采烈的扶起冷母往门外走。
已经多年不曾踏出房门一步的冶母,乍接触到门外冷冽的空气,孱弱的身子不觉一瑟。
「冷大娘,您觉得冷是不?我去替您拿件披风来。」
「不必——」
话还没说完,南宫羽早就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不多时,南宫羽又迈著轻盈的脚步匆匆回来了,登时她肩上也多了件披风。
感觉到披在身上的温暖,冷母心底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虽然她是南宫家的人,也总是扰得人不得清静,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傻姑娘,简直叫人恨不起来。
虽然她是南宫驿的女儿,但,她毕竟是无辜的啊!「冷大娘,前头有个小石阶,您当心点,再前头一点就是花园了,不过里头没有半株花就是了——」
听著身旁热心仔细的解说,又想起一心复仇的儿子,冷母不由得暗自叹息了。
¤ ¤ ¤ ¤ ¤ ¤ ¤ ¤
一个孤冷的身影,站在窗边往外凝望,俊美的脸孔上没有一丝表情。
看著远处活泼美丽的身影,冷燡的冷眸悠悠眯了起来。
他太低估了这个小丫头的影响力!不讳言的,自从她来了之后,确实为死气沉沉的冷家庄带来了生气,仿佛连这里终年笼罩的冷雾,都不那么寒彻心扉了。
不止庄里所有的丫鬟,全跟她打成一片,他娘更是被她给软化,成天任由她带著四处转。
虽然他不喜欢让南宫驿的女儿接近他娘,也早就警告过她,但他早该知道依南宫羽的个性,谁也阻止不了她想做的事。
他太清楚南宫羽的影响力,别说是庄里上下的奴仆丫鬟,就连他也——他及时阻止那份不该有的思绪。
这是他的计画,他才是那个操控全局的人,而不是她!是的!或许她确实美丽无邪得令人心动,也或许勾起了他一丝不寻常的情绪,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是南宫驿的女儿!
他近乎仓皇的遽然起身,自木柜里取出木盒,小心取出里头陈旧却泛著光泽的木剑。
是的,唯有想起爹屈死的冤,才能让心底那份骚动与不安获得平定。
轻抚著剑身,他的心却全叫那甜软的嗓音给吸引,目光不知不觉又望向窗外。
像是意识到他的凝视,窗外的小人儿热情的朝他挥舞著小手,红扑扑的小脸上宛如阳光般灿烂无邪的笑靥,竞叫他心口为之一紧——他下意识收紧掌心,手上的木剑竟然应声而断。
冷燡愕然望著手里断裂成两半的木剑,简直不敢相信,他珍藏保存了十多年的木剑,竟然断了!这意味著甚么?是对他意志不坚、三心二意的警告?还是—爹根本不冀望他报仇?
不,不可能的!爹被南宫驿背叛,惨死在贼人手里,连尸首都流落异乡,他怎么可能不怨?这一定是爹对他的警告,要他尽快替他一报这多年来的仇。
他不该再跟她耗下去了,这件事得尽快做个了结才行。
冷燡遽然起身,才一个转身,就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宛如一阵急惊风似的冲了进来。
「冷燡——」
南宫羽气喘吁吁正欲开口,却不经意瞥见桌上有一把断裂的陈旧木剑。
「咦,这剑怎么断了?」南宫羽好奇的伸手。
「不准碰!」
一个突如其来的厉喝,把她吓住了。
「怎么了?」南宫羽一脸茫然的回头,却只见到一张面罩寒霜的俊脸。
「你没有资格碰这把剑。」
他遽然推开她,将断剑小心翼翼收入木盒里。
南宫羽从没见过他这么可怕的样子·
第六章
冷风飒飒、寒气逼人,湿冷的夜雾笼罩著偌大的冷家庄,让这个傍崖而筑的庄园,更显得阴沉诡谲。
除了阵阵自崖边呼啸而过的肃冷寒风,庄园内灯烛尽灭、人声俱寂,只剩天际悬著一抹黯淡的冶月,映照出客房内一个在棉被里蜷著、酣然沉睡的小人儿。
自窗外透进的些许月光,隐约可见床上那张甜美的脸蛋,以及眼角悬著的晶莹泪珠,凄楚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突然间,黑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缓缓朝她的房门而来,下一刻,她的房门遽然被打开了,一个宛如地狱使者般高大骇人的黑色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南宫羽揉著惺忪的睡眼望向大门,好半晌才看清黑暗中的身影。
「冷燡?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做甚么?」她惊讶的低喊,微哑的嗓音还带著浓浓的鼻音。
高大的身影没有开口,只是一步步朝她走近,一双炯亮炙人的眸,在黑暗中隐隐闪烁,宛如猛兽伸爪狩猎的前兆。
南宫羽怔怔望著他高大的身影逐步逼近,恍惚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你——」
才一开口,她的小嘴就被需索的唇给牢牢占据,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本还略带冷意的身子,立刻被这个热切的吻,给熨得浑身暖呼呼的,甚至连她苍白的双颊,都染上一层红晕。
今晚的吻似乎显得格外饥渴热烈,他不知餍足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蜜,灵活的唇舌撩拨、纠缠著她的,要求她毫无保留的回应。
他的狂猛热情来势汹汹,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在她几乎窒息前,总算松开她已然红肿的唇瓣。
南宫羽娇喘吁吁的伏在他的胸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哭了?」他漫不经心的抚著她红肿的眼。
南宫羽咬著唇,半天不发一语。
冷燡的目光一转,发现了床边的一只小包袱,看来她似乎是准备不告而别。
「你打算离开?」
怀中的小人儿哀怨的低著头,仍是不说话。
在还没完成复仇之前,他怎么可能会让她走?!眸中的冷光一闪而逝,他重新勾起一抹慵懒笑意。
「怎么不说话?舌头被猫给叼走了?」他戏谵的抚著她的唇瓣。
闻言,怀里的小脑袋瓜总算是抬了起来。
闷闷不乐的瞅他好半天,她像是豁出去似的,扁著小嘴,一鼓作气的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看著眼前一脸泫然欲泣的小脸,冷燡微微挑起了眉。
「为甚么这么问?」
「冷大娘说你讨厌聒噪的丫头。」南宫羽咬著唇,一脸委屈。
「你又——」冶焊强压下不悦。
「你还没回答我。」南宫羽以哀怨的眼神提醒他。
冷燡静静的看著她,那纯净无瑕的眸子令人心悸,几乎让人不忍迎视。
那样天真无邪的眼神,像是挑战他内心最软弱的那一面,考验著他岌岌可危的意志——
他起身走到窗前,竭力想平息胸口遽然掀起的汹涌波涛。
不,他怎能心软?难道他真忘了,当年在爹的牌位前许下的誓言吗?
看著他沉默的背影,南宫羽咬著唇,泪花已经在眼眶边转著。
他果然不喜欢她!南宫羽的胸口突然泛起一阵疼。
可是——她喜欢他啊,他怎么能不喜欢她?她单纯的小脑袋瓜里,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理所当然,却从没想过,他会不喜欢她。
再也按捺不住,她冲动的跑上前,自背后紧紧抱住他。
「我爱你!」她将小脸埋入他的衣衫间,热切的喊道。
立在前头的高大身躯倏然一震。
那双甚至环抱不住他的小手,却是如此的坚定有力,几乎快让他喘不过气来。
很快的,他恢复了镇静。
「你该知道,我们的身分悬殊。」黑暗中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不管,我就是爱你,谁也不能阻止!」南宫羽近乎傻气的低嚷道。
背对著她的高大身影,久久没有移动,像是陷入了挣扎之中,然而那张看不见表情的俊脸,却绽放出一抹宛如恶魔般邪魅的笑。
突然间,他缓缓转过身,定定凝视著她。
「有多爱?」
「很爱、很爱!」南宫羽近乎虔敬的望著他。
凝视著她认真而美丽的脸蛋,冷燡缓缓勾起了冷笑。
这丫头实在太天真了,他不过略施手段,她就傻呼呼的爱上他。
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哪懂得甚么叫爱?
「证明给我看。」他的眼底现出一抹邪气。
「证明?」南宫羽迷惑望著他。
他的长指沿著她美丽的颈子,一路划向她微敞的白单衣襟。
「我要你!」他暗哑吐息,布满欲望的眼神,像是快将她吞噬。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要能让他开心,南宫羽甚至愿意把心掏出来,但纯真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为我脱下衣服,让我看看你!」
霎时,南宫羽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她低头看著自己单薄的衣裳,这辈子,她从没想过男女之事,更不曾让任何一个男人看过自己的身子,就算她喜欢冷燡,要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一丝不挂,也著实羞煞人也。
一双搁在衣襟上的白嫩小手,因为惊羞而微微轻颤著,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不敢?」冷燡沙哑的低笑,像是在嘲笑她的胆怯。「难道——你的爱只是如此?」
南宫羽偷觑著他俊美的脸孔,那双眸像深不可测的黑潭,蛊惑著她为他敞开自己——迟疑半晌,她终于举起颤抖的小手,在他瞬也不瞬的目光中,含羞解下身上的白单衣,直到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抹胸,以及亵裤。
「过来!」他暗瘩哑的吐出一句,灼热的眼神紧锁著她。
她一步步走向他,几乎举步维艰。
她纯真宛如一张白纸,却从那双几乎将她吞噬的幽暗黑眸中,隐约意识到等会儿会发生甚么事。
「你逃不掉了!」
他大手一伸,将她攫进怀里,反身将她压向柔软的床榻。
一刹那间,南宫羽竟有种荒谬的错觉,彷佛她是一只被盯上的猎物,正一步一步落人猎人的陷阱里。
「除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你甚么也不许想。」
他霸道的吻,打断了她的思绪。
南宫羽回过神,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解下了她的抹胸、亵裤,也除去了自己的衣衫,精壮的身躯紧贴在她的柔软曲线上,引起一股奇异的热潮。
丝毫不体恤她未经人事的生涩,冷燡挟著狂猛的热情,用唇舌挑逗撩拨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在她雪白美丽的身体上燃起簇簇火花,让她只能无力的细喘娇吟,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俯视著身下嫣红迷醉的小脸,冷燡刻意问道:「你是心甘情愿的?」
南宫羽眨著蒙胧星眸,用力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后悔?」
他的长指残忍的拧著她硬挺嫣红的蓓蕾,浓浊幽暗的眼眸像是头野兽,非得残忍撕裂猎物方肯罢休。
「不……不……后悔……」南宫羽一开口,声音颤抖而破碎。
扬起一抹笑,他遽然分开她修长美丽的双腿,让她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眼前。
「说!你是谁的?」抵著她的柔软,他近乎残酷的命令道。
「我……我是你的……」南宫羽气喘吁吁的吐出话来,脑子里已然紊乱得无法思考,更别提发现自己这个姿势有多羞人。
她微微睁开眼,从迷蒙的眼底望去,只见他脸上布满浓浓的欲望,子夜般的黑发披散在肩上,看起来宛如来自黑夜的鬼魅。
他的模样实在太骇人,也太让人震慑,好像一个专门摄人魂魄的地狱使者,南宫羽竟不觉有些害怕的闭起眼。
「睁开眼!」冷燡半命令的声音自她头上响起。「我要你仔绌看著,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南宫羽怯怯的张开眸子,却蓦然撞人一抹令人迷惑的邪魅笑容中。
甚至还没有意会过来,身下遽然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她即将出口的痛呼,顺势落入他的口中。
我的小蝴蝶儿,等著吧!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他将会掠夺她所有的一切,让她成为他的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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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夜,床边那只小包袱,被两副夜夜缠绵的身躯给挤下了床,再也没有人记得它曾经肩负过的任务。
而南宫羽也像天底下所有情窦初开的姑娘一样,除了冷燡,以及满腔不惜奉献一切的傻劲外,甚么也没办法想,更别提早巳被她远远抛在脑后的南宫山庄。
不知不觉,已经习惯在冷燡臂弯中醒来的南宫羽,这天清晨自床上悠悠转醒,却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蓦然袭上心底,她迅速跳下床,匆匆梳洗后便跑出房去找人。
晃了大丰圈,她才终于在庄后看见那抹挺拔的身影。
「冷燡,你要上哪儿去?」
听到身后的声音,冷燡挑著眉一回头,只见一身粉嫩的南宫羽正挥舞著小手,朝他快步跑来。
「出庄。」他淡淡的回了句,又迳自举步往马厩走。
「带我去好不好?」南宫羽快步跟上前去,眨巴著水灵灵的大眼,一脸渴求。
闻言,冷燡不觉停下脚步,转头望著身旁的小人儿。
在清早的晨曦中,她的模样看来清新而动人,微微噘起的小嘴,看来也格外俏皮可爱,而他还清楚记得,那柔软甜美、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好滋味——
一想到自己即将对她所做的,竟彷佛有记无形的鞭子,狠抽了他心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