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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爱你! page 7 作者:光泽

  段烈看着,怒火再起,怎知青霓仍不知死活的转了个头,继续叹气,没再理会她。

  段烈超想捶爆好友的小脑袋,如果她舍得,她早就用力一拳打下去了!

  「范、青、霓,妳再把我当空气,看我下学期还罩不罩妳!上学期妳无原无故请了好几天假,期末考如若不是有我和小袭考前大猜题,妳早就被当到留级,还要暑修到吐血!」段烈恨恨的骂着。

  就算心里拿青霓没辙,口头上还是警告一下她。

  青霓幽幽的转过来面对段烈盛怒的俏脸,一双小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心。

  「烈--妳不要生气嘛,我只是心里好烦,我知道妳最疼我,对我最好了,别让我烦上加烦,求求妳。」青霓软软的哀求。

  段烈拉来自己的椅子,脸一侧,近距离的趴在青霓的脸旁。

  天气很热,她想和所有的人保持至少两公尺的距离,唯独青霓和申屠袭例外。

  「妳在烦什么?说出来,好友一场,我帮妳。」没办法对她冷漠,也没办法讨厌她,段烈只想帮她解决烦恼。

  青霓苦笑了声。

  「烦……烦印哥不喜欢我。」烦来烦去,这是她所有烦恼的根源。

  段烈一听,脸色微变,但在青霓的轻抚下马上恢复原状。

  「妳为什么坚持这么喜欢他?」段烈喉头好似火烧,艰难的问道。

  青霓还是一副被热晕头的模样,只是她原已熟红的小脸像染上金粉似的闪闪发光。

  她的眼神像飘至远方,看到桃花源一样。

  「小烈,妳人生第一个记忆是在几岁?」青霓没头没脑的问。

  段烈随口说道:「大概三岁吧,我妈说我记得的瓷砖花色,是三岁时住的房子,我四岁起就搬到小袭家隔壁了。」她还记得她那时坐在地上玩七巧板,是和教她拳术的爷爷一起玩的。

  青霓一边听,一边玩着段烈那又直又细,令她羡慕不已的头发。

  「我的记忆很晚喔,大概是到五岁,我才开始有记忆的。」

  「这和喜欢妳的印哥有什么关系?」没啥耐性,段烈直接切入重点。

  青霓又是一个柔柔的甜笑。

  「我的第一个记忆很美喔……那天不冷也不热,下午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躺在软软的床上,像盖了张小毯子,而查理先生躺在我的背后,大手好象抱着我的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卖烤地瓜的声音,可是不会很吵,让人好怀念。

  「而近靠在我耳朵边的,是块有点粗的牛仔布,头顶附近有书页的翻动声。从头到尾,我没有张开眼,却不时有人温柔的摸我的脸,就像我现在摸妳这样,很轻、很柔,像是摸着心爱的宝贝,我被逗得有点痒,就呵呵呵一直笑。

  「他那时候和现在的小袭一样年纪,听我笑了,发出了无可奈何而又疼宠的笑声。他问我要不要吃布丁,我说不要,他又问我要不要吃鸡蛋糕,我还是说不要,我们就这样说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睁开眼想知道是谁回来了,就看见印哥他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还摸着我的脸,那个表情至今我还是形容不出来,好难忘,真的好难忘。

  「那道开门声是干妈回来了,她看到我躺着,印哥坐在我旁边,就问他我今天下午乖不乖,而印哥说她好乖,像是家里多了个小天使,我们拿小弟去换她好了,让她永远待在咱们家……」

  或许印哥已经不记得这件事,或只是因为讨厌小哥才这么说,但她真的好开心好开心,觉得全天下谁都比不上他。

  从那时起,他在她心中已独一无二。

  段烈看着青霓陷入回忆的模样,移不开眼。

  青霓有着柔和的眸光,沐浴其中,总能让人的心也变得柔软。

  突地,一道呼唤声传来。

  「小烈,小霓,太好了,下学期教国文的变态老头要调职到南部去了,妳们去看公布栏了吗?」刚踢完球全身是汗的申屠袭远远的便大声喊道。

  他的话似乎一扫难耐的暑热,使青霓拾起脸来微笑,段烈则是维持原样,趴在桌上朝着小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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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等待申屠袭的社团活动结束花了点时间,当他们三人一块离开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说说笑笑间来到齐家楼下,刚好两点半。

  顶着仍然强悍的大太阳,见段烈脸色不太对劲,正要上楼的青霓又咚咚咚的跑回她面前。

  「小烈,妳脸色不太好,八成是中暑了,还是听我的话,来我家休息一下,喝点凉的东西再走。」青霓放心不下的道。

  段烈笑着摇了摇头,抬手遮挡阳光,「我没事啦,只不过是今天的确太热,我回家洗个澡就好了。」

  青霓一听,不以为然。

  「我家也可以洗澡啊,妳就在我家冲澡啦!」她不死心的劝道。毕竟从她家到「欧品坊」还要二十分钟,而且这段路刚好没什么骑楼,她不要好友在下午最热的时候顶着大太阳走路。

  段烈正要说话,一旁却飘来片阴影,她微仰首,原来是申屠袭挡住了阳光,她便将手放下。

  「在妳家洗澡当然没有问题,但我没衣服换,我才不在洗完澡后穿回都是汗臭味的衣服。」段烈故意居高临下的,展示她傲人的身材和身高,难得挖苦人的说道。

  「厚,妳狗咬吕洞宾喔,妳刺激我……我……我……」要骂人的青霓空有气势,但自知甚明,了解自己没啥好自夸的身材,便有些底气不足。

  她话还没完,申屠袭便急着开口,「妳们要吵,战火别波及到我身上,我宣布中立!」话虽然如此说,但他倒没有移开半步,因为段烈的脸色的确有些奇怪。

  段烈一个肘子就往隔岸观火的好友胸口撞去。

  「喂,什么中立不中立的,没人要吵架啦,送我回家。」段烈傲慢的瞄了眼申屠袭,又转回头看向青霓,「有这家伙陪着我,我不会昏倒在路上,妳就放心回家等妳的印哥吧。」

  段烈一个指头弹在青霓的额上,让她整个脸都红了。

  「不要讲没三句话就牵拖到他身上啦!」青霓不好意思的说道。

  段烈笑了声,拉着申屠袭就走。

  青霓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才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搭电梯上楼。

  才一进门,她就懒洋洋的丢下书包,这时,一道撞击猛然从背后袭来,让她重心不稳的往前一扑。

  还来不及细想,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热度覆盖了她的整个背部,压得她不能动弹,耳边还有猥亵的喘气声,一双又湿又毛的大手撩起了她的百褶裙,虫一般的蠕动着,抚摸那细致柔嫩的肌肤。

  一亢奋充血之物抵在她的双腿之间,对着她的私密处一拱一拱,下流而又粗暴。

  而她的小嘴被人用手捂住,让她无法大喊出声。

  好恐怖,好骯脏!

  背后彷佛是个具大型的秽物,青霓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被深深的恐惧网住,她拚命想挣扎,可是体型和力气与对方差距甚大,她的挣扎全变成了无益之举,反而让背后的色魔有机可乘,唰一声撕开了她的上衣扣子。

  救命!印哥,救命啊!青霓惊慌的在内心大叫着。

  背后的人毫不留情的用力捏住她的臀部,还抓住她的头发往地面撞,让她痛得留下眼泪。

  见她似乎不再抵抗,一个湿热沾满唾沫的东西滑过她的脸庞。

  「小霓,终于有机会品尝妳了,太好了,像我想象中一样甜。妳这个小东西没被男人干过吧?今天妳的干爸干妈都出门了,没人可以救妳,看妳现在多乖巧啊,不要违背老师的话,老师会好好疼妳的,让妳身体里一辈子都有老师的纪念品。如果妳听话,我可以考虑不把妳玩烂……还是妳喜欢被玩烂呢?贱货……」一个色欲熏心的怪老头阴恻恻的说道。

  好恶……是舌头,是变态的国文老师用腐臭的舌头舔她……

  印哥,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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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害怕,什么都感觉不到之际,青霓忽然听到钝物撞击声,剎那间,她眼前一片猩红。

  砰的一声,她的身前一轻,接着,耳边除了不断的钝击声,还有一连串杀猪般的男人惨叫声,而她由于脸上沾到鲜血,张不开眼,不一会儿,她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头,那具绷紧的身子比她抖得更剧烈。

  她认得那个味道,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印哥,印哥……」印哥,是她的印哥来救她了!青霓埋在齐天印的怀里,一边哭一边叫。

  她的哭叫声让齐天印脑中的理智转眼消失,他双眼火红,怒火狂炽,正要起身再狂殴对方,肩上却落下一记重压。

  他厉眼一望,是刚才在厨房里当他副手的小弟。

  齐天诺脸上挂着一记玩世不恭的笑容,旋即优雅的抬起长腿,狂踹着玄关那个卑鄙的男人。

  劈哩咱啦的肋骨断裂声在对方身上响起,这时,又有一道淡然而又冷凛的男声从一旁传出。

  原本在书房里赶稿的齐天衡恶鬼一般的出现,蹲在那男人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看来,是谁把谁玩烂还未有定数,嗯?」接着便从容的往电话走去。

  看着从小打架一流的小弟充当打手,而大哥正在打电话找人,齐天印还是压不下胸口的怒气。

  他要亲手打断他的骨,拔光他的牙,送他下地狱!

  「天诺,你闪到旁边去,他居然敢用脏手碰我的青霓,让我揍他!」齐天印恶狠狠的道。

  忽然间,他胸口一阵紧抓,他忙低下头察看,只见青霓拚了命的摇着头。

  「印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怕!」她仍惊呼着。

  齐天诺见了,冷冷笑着,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踢这种人渣交给我就好了,你抱好小霓。小霓,别怕喔,小哥帮妳教训一下这只猪。竟敢趁我爸妈不在,不长眼的来齐家撒野?我们三兄弟在!我们家什么没有,暴力分子最多,你不要命,我乐得练功,看我踩扁你的烂家伙,为民除害。」齐家人难得到齐,但今天是中元节,老妈有令,全员回家吃拜拜,算他命中带煞!

  他一面说,一面往那男人的下体不住的踢,原本气若游丝的男人瞬间放声尖叫。

  「我不敢了!好痛好痛!我会死的!饶命啊!」

  齐天衡挂断电话后,正好听到那声求饶,他向来冷凛的眼里有愤怒的星火跳跃着,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见,他径自说了起来。

  「唉,你一定很失望,我刚才不是打电话报警……」

  他话还没说完,齐天印便怒声打断,「你为什么不报警,把这家伙交给法律制裁啊!」

  齐天衡还是从容的一笑,可是阴森、凶狠的目光,比起正在施暴的齐天诺更凶残。

  「天印,你真是个老粗,脑子灌水泥,不知道变通,把这种人送到警察手上,直到能够惩罚他,不知道要过几年哪,更何况,把他送进牢里,反正也是被其它犯人当性具,不如找我的朋友来对付他。」齐天衡不疾不徐的说。

  他再度蹲下,用力拍了拍已渐痛昏过去的男人,让那对混浊的眼睛睁开。

  「你现在还不会死的,但我有一些朋友是SM里高手中的高手,既然你精虫溢脑,他们绝对能帮你消消火。他们虽然看不上你这种货色,但有我的请托,他们一定不会留一手,使出全部的绝活,所以『我会死的』这种娇喘,等你被关爱的时候再喊吧。

  「对了,我已情商他们录下你的丑态,如果你敢再找我家宝贝小妹的麻烦,还是带种的去报警,我敢保证马上会在各大色情网站看到以你为主角,被捅得欲仙欲死,下体流着别人的纪念品,被玩烂的模样。」

  齐天衡向来以恶整人为乐,他从不说后果不堪设想,向来善尽告知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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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里闹烘烘的,充满青霓熟悉的声音。

  他们着急的语调,青霓不觉得吵,却觉得心安,加上身后抱着她的高壮身子比她抖得更厉害,如秋风中的落叶,反而使她怦怦跳的心慢慢找回节奏。

  印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而在齐家,她是最安全的。

  一道冷然但柔和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好了,额头上的伤我处理好了,没有大碍。小霓,妳张开眼,我检查一下妳的眼睛有没有沾到血。」

  青霓乖巧的睁开眼。国文老师早已消失无踪,玄关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眼前是干爹、干妈、天衡哥、言楚嫂嫂和天诺小哥,而印哥则在她背后紧紧的抱着她。

  「小霓,干妈没有保护好妳,呜……」

  齐母一回到家,听见儿子们说心肝儿肉被入侵的坏人伤害,便哇的一声大哭,而齐父习惯了情感丰富的妻子,边安慰边探看着青霓的状况,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而齐天衡赶紧联络正要下班回家的萧言楚,请她将诊疗器具带回家里来。

  「妈,小霓没事啦,眼睛也很好,都没有问题。」萧言楚笑笑的说道,然后退下。

  接下来,青霓的眼前便是好几张满是担心的脸,而她腰上的手,紧得有点让她生疼。

  不过,真的好怪喔,印哥碰她,她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相反的,她很喜欢他抱着她。

  「小霓,告诉干爹,那个混蛋有没有弄痛妳?」齐父凛然的问道。

  青霓摇头,还没说话,齐天诺便心疼的摸着她的额头。「我刚踹得不够重,我应该让他终生残废,让他亲身体验何谓人豕!大嫂,小霓的额头上会不会留疤啊?」

  「不会,我处理得很仔细,而且脸部的细胞是体表最细密处,只要小心照料,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大嫂,就算不会留疤,我还是该打死他的。」

  齐天衡抱着胸,站在稍远处,听到这话,开口接腔,「放心好了,我有把握他会悔不当初,比直接打死他效果更好。」

  他的话引来萧言楚的不满,她白了丈夫一眼。

  「为什么不把人留下来,这么快要人来带走做什么?我不是说特地带了手术刀和缝线回来,还带了大量的双氧水和清疮剂,要把他身上不该有的部分切除?」

  青霓还有些傻傻的,从震惊中恢复需要一些时间。

  为了她这个没有血缘的家人,长辈们快急白了发,而哥哥嫂嫂则是为了替她出气,所说所做早超出了法令的尺度,她的心里不禁涌出一股暖流。

  她看过电视上被伤害的案例,一则庆幸自己没有被得逞,二则庆幸身边有这群视她如宝的家人们。

  她的心出奇的平静,而且恐惧、恶心的感觉也消失了。

  青霓转过头,望进一对幽深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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