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她这才回神,完全没听见罗杰之前说了些什么。
“悦卜群啊!你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对吧!?”他又补了句。
“少胡说!你嫌我的绯闻还不够多吗?”她佯怒地白了他一眼。
“哈!和悦卜群的名字放在一起,不错啊!标准的俊男美女。再说,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你俩若真的凑在一块,我一定免费为你做新娘造型,怎么样?”罗杰越说越开心。
“八字少两撇,你还是少说两句,免得那头沙漠之虎再次对你大吼大叫。”
“那是因为他受不了别的男人靠近你。”
“胡扯!”
“这是事实。你知道男人为什么不让女人靠近别的男人吗?就像公狮子一样,为了维护他的尊严及所有权,所有外来的公狮子都不可以觊觎它的母狮子群。”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女人,不是母狮子。”
“没错,但他却视你为他的‘所有物’,换点好听的说法,他把你当成是他的‘女人’,否则他不会在我和你说笑时,显出不耐烦的样子、不会在你拍清凉照时清场,也不会在你遇险时只身去救你,更不会因你的月事而手忙脚乱。这一切只是再次证明一件你看不清,而他也可能看不分明的事实——他视你为他的女人,就连我这‘半个男人’,他也视我为与他争夺地盘的公狮子,老天,如果他肯屈就,我也愿意成为他的母狮群的一头。”罗杰对悦卜群的英姿,故意露出垂涎三尺的模样。
梅艳波顿时不语。
罗杰说的是真的吗?她和悦卜群都看不清事实?
“准备开拍!”悦卜群的声音传来。
“你等著瞧,待会儿他一定要求清场。”罗杰喜形于色地说。
她才想反驳,悦卜群坚定不移的命令声再次传来——
“一切就绪后,开始清场,只留下我、萝莉,还有梅艳波。”
罗杰丢给她一个“你看吧”的眼神,她挑了挑眉,心在狂跳。
三分钟后,场子空了。
悦卜群看著精心打扮的梅艳波,清了清喉头,问道:“你知道今天的指定动作吧?”
“知道。”应了声,她开始宽衣解带……
想著刚才罗杰的话,她的心情霍然清明,此刻,她只想做一件事,一件她从没有在外人面前做过的事——将自己美好的胴体,展现于他的面前。
无关性爱,只是单纯的……示爱!或许有些诱惑成分在其中吧!她想知道自己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就算只是肉体上的吸引也无所谓,至少,在那短暂的时刻,他的双眼、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为情所困的女人,很傻,不是吗?
于是,她毫不遮掩地褪掉外套,身上一丝不挂。
悦卜群深吸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倒是萝莉低叫了声,连忙将手中的水钻陶罩交给梅艳波。
梅艳波不发一语,站在他的前方,缓缓地将这件价值不菲的前扣胸罩穿上。
她慢慢地穿著,优雅地认整双峰的适当位置。水钻的璀璨光芒,在这一刻,似乎都不及她美丽的胴体来得诱人。
梅艳波调整好胸罩后,望著他问道:“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悦卜群这才回复意识,拿起相机,“OK!”
她捧起池水,让水一滴滴流入双峰之间,以那不带杂质的双瞳诉说著古老的旋律……
悦卜群强压下想要她的念头,连声按下快门!
两人都没发现,他们之间不经意的眼波交流,看得萝莉护心再起,暗生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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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终于,他拍完了所有的底片,额上流下的汗也湿透衣衫。
完成工作的两人遥遥相望,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萝莉看得简直要发疯,终于不顾一切地跑离现场,独留下他两人,
第七章
萝莉冲出那被围上层层帷幕的拍摄地点后:心中的妒火简直快将她燃烧殆尽。
大伙见萝莉冲出,却迟迟不见悦卜群及梅艳波,心想接下来要拍摄的尺度可能更露骨,所以连萝莉也不可以随侍在侧,也就没有人走进去收拾器材。
正因为如此,悦卜群与梅艳波有了更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仍然坐在近池水边的草地上,一动也不动地看著他。
他慢慢走近她,伸出手,说了一句:“谢谢。”
她望著他,眼角含泪,任他将自己拉了起来。
才一起身,她便讶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因为坐太久而发麻,根本站不住,人也因此栽进他的胸前。
他直觉地将她抱个满怀,不发一语地亲吻著她的发丝、她的耳畔、她的额头、她的眉心、她的鼻翼、她的粉颈,最后到了她的唇畔。
就像金石相击,顿时进出强烈火光,两个饥渴的灵魂与躯体在这一刻完全解放了。
她任他牢而密实地亲吻自己,也将双臂伸入他的衣衫之内,湿漉漉的汗珠,证明了他对她的渴望。
他的大掌也变得贪婪起来,开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来回抚摸著,低吟的愉悦声,从她的唇齿之间悄悄泄出。
不知是谁主导的,他们几近交叠的身体躺在水草旁,狂炽地吻著对方。
他吃惊地发现她接吻的技巧有些生涩,但又无暇深思其中的缘由,修长的手上下前后游移,最后来到那水钻胸罩的前方,小心地将它解开。
蜜桃般的双峰再度裸露在他的面前,只是这次更靠近他的眼、他的唇,他轻轻地以指腹抚触它,同时听见她低喘的吟哦声。
他直觉她是个相当敏感的女人,却不知道这是因为她是首次和一个男人如此接近,他的大掌慢慢往下栘,扯开了同一系列的水钻底裤,正要再往下采去时,她的柔荑却抓住他的手,一度迷散的双瞳非常坚决。“不要!”
“你这是做什么?”他有些恼火。
“我正在阻止一件你跟我都会后悔的事发生。”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拉开他的手,一个转身,重新穿好衣裤,并以绿洲之水洗了把脸。
悦卜群也从草丛里站了起来,抽著戒了许久的烟,望著天空。
这个女人真的有把男人逼疯的本事,今天,他算是栽在她手里了!不过,就这一次,他不会给她再一次这么做的机会!
“收工!”他朝著外边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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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旅馆唯一的包厢被摄影大队给包下,大伙陆续就座俊,耐心等著悦卜群与梅艳波,轻松暍著这里事先冲泡好的奶茶,吃著桌上已备妥的小菜,虽然这和他们家乡的口味相去甚远,但是没有人在乎。
做这一行,他们几乎是以片场、野地为家,所以,大部分的工作人员不是未婚,就是不敢有家累,再不就是夫妻全都从事这行,否则过长的工作时间,家庭几乎不可能维持。
就在众人一杯杯的奶茶下肚后,悦卜群与梅艳波先后走了进来,大伙立即齐声欢呼,其中还夹著促狭的调笑声——
“大家一起来欢迎——The king and the queen!”
悦卜群立刻举起手,谦虚地回应道:“国王与皇后应该属于在座的各位,与我身后的这位女士。”他知道梅艳波走在他的后方。
梅艳波没料到一向高高在上的悦卜群,会如此恭维大伙及自己,向来站在人前从不脸红的她一下子涨红了脸。
“没有各位的协助,国王与皇后只是个神话。我很高兴与在座的各位成为工作的伙伴,以茶代酒,我敬大家一杯。”她正准备为自己倒杯奶茶时,萝莉意外地为她递来了一杯,
她怔了下,还是接下杯子,毫不犹豫地一口饮尽杯中物,掌声顿时响起。
“好!果然不愧是我们的超级名模,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魅力。”罗杰直言不讳道。
她只能笑笑,不再多话,准备找个空位坐下,却发现现场唯一剩下的座位,就在悦卜群的身旁。她的心不禁颤抖了起来,那是一种与心所向往的男人靠近的悸动,还混著一种连她也解释不清的情愫起伏。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拿出相机,对著全桌人的喊道:“趁著这个机会,我想留下各位的珍贵镜头,成为永恒的回忆,各位请摆出你们最自然的笑容,看这里——”
啪的一声响起的同时,悦卜群以手遮面,摄影的工作人员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是悦卜群所忌讳的。
“我很抱歉。”悦卜群轻轻道了声。
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梅艳波侧过脸看了一眼脸上完全没有愠色,但也没有任何喜悦的悦卜群,突然,她发现了一个事实——
他的照片,似乎从未出现在任何地方!换言之,全世界的摄影迷都听过他的大名,就是没见过他的照片!
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在他摄影大师身分的背后,还隐藏了他不欲人知的秘密?
她没有出声,其他人也静默不语,最后还是悦卜群率先打破沉默:“我只是不习惯拍照,别无他意。”
说罢,他特意转换了个话题:
“在这里,我要向在座的各位道谢,谢谢你们的努力配合,还有忍受我严苛的要求,没有你们,这次玫茜百货的平面广告不会拍得如此顺利。今晚是离开埃及前的小小庆功宴,庆祝大伙共聚一场,也庆祝我们完成任务,明日起,大家将各分东西,我会记住所有人为这份工作所做的贡献。来,我敬各位一杯。”
他举起桌上的奶茶,扫视了桌前的每个人,然后大家也呼应他的邀请,一起畅饮奶茶。
“来,我已请旅馆的老板尽量弄些大伙想念的餐点,各位将就一些。若有可能,回到波士顿后,我再请大伙饱食生蚝与烛龙虾。”悦卜群再次宣布道,又赢得一阵欢呼声。
只有梅艳波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提不起劲,不时以—手掩口打著哈欠。
“没睡好?”罗杰关心道。
她笑得尴尬,“也许吧!”
“想不通?”罗杰诡笑了起来,凑近她低声询问。
“胡扯什么!”她勉强打精神,瞪了他一眼。
“利令男人智昏,情令女人心昏,我看你八九不离十是心昏了。”罗杰又低声道。
“你回美国后,可以考虑开个婚姻与感情咨商的门诊。”她哭笑不得地反驳。昨晚她的确一直想著悦卜群的事,但却睡得很好,甚至睡到将近中午,而且,下午她根本没什么事,一直留在屋里整理行李、看看先前带来的杂志,顺便收发一些Email,应该不会太累啊!
可是,不知怎的,打从一坐下来,她就觉得很累,真奇怪!
悦卜群也发现她的精神不是很好,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梅艳波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回答,眼神一转,瞧见先前还好心为她送上奶茶的萝莉,此刻目光竟带著淬毒的阴冷。
她用力眨了眨眼,想使自己清醒些,却力不从心,只能据实回答:“我好像有点累。”
“多少吃点东西,然后先回房休息。”悦卜群不经她同意,就为她取来了一大堆的食物。
“我吃不完这么多,不要再夹了。”她低声阻止他的行径。
“明天就只能吃飞机餐了,你还是趁现在多吃点吧!”
她只能喟叹,不再反对,但,渐渐的,她连叉起食物的力气都没有,吃了几口,她决定放弃,倏地起身,“我真的累了,先回房休息,大家请慢用。”
不料,才一站起来,她人就往前倾,险些跌倒,幸好罗杰扶住了她,
“我送你回房。”一嘴食物的罗杰说道。
“不用!”悦卜群冷声令道。
低吼声一出,大伙全怔在那里,这时,一直冷眼旁观著的萝莉站了起来,“我来。”
悦卜群绷紧的面容这才缓缓放松,他点了点头,“去吧!”
萝莉立刻扶住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的梅艳波,往她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后,梅艳波的眼皮已经重得几乎睁不开,她正想拜托萝莉将她扶到床边,突地,一股强大的力道,狠狠地将她推至床榻。
这让梅艳波的头更昏了,她费力地睁大眼,对上萝莉怨慰的眼神那一刻,她瞬间明白了一件事——
她被下药了!迷药一定是掺在萝莉递给她的那杯奶茶中。
“为什么?”她有气无力地问道。
“看在你即将被卖掉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事实好了。”萝莉终于露出狰狞的面孔。
“被卖掉?”她不禁浑身颤抖。
“没错!我要将你卖给这些天,一直觊觎你自以为诱人的身体的男人们。”萝莉冷厉地邪笑著说。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震怒,试图从床上爬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下的药,最少会让你在两小时内全身无力,就算你学过跆拳道也没用的。”
“你爱上悦卜群了,对吧?”她读出萝莉眼中对她的妒恨。
“是!我爱他!非常的爱他!该死的浪荡女,你千不该、万不该诱惑他,他是我一个人的!”萝莉用力喊出这些天的愤怒。
“你以为把我卖掉就可以得到悦卜群?”她撑著仅存的意识反问道。
“这……这不关你的事!”萝莉顿了下,但仍嘴硬。
“你这个可怜的女人……”
“闭嘴!”
“悦卜群永远不属于任何女人,偏偏你一直没有看清事实……”她闭上了眼,放弃和这个偏执的女人再讨论这个问题,不多久,药效让她渐渐失去意识……
“你们进来,这女人是你们的了!”
萝莉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进半昏迷的梅艳波耳里,她感觉自己被装入像是布袋中,却无力挣扎,只能任由他们宰割……
在包厢和大伙用餐的悦卜群,心不在焉地吃暍著,可是双眼却一直往外望,忽然间,胸口一阵没来由的拧疼,让他觉得事情有些怪。
他的身体一向好,心口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泛疼!?难道他的祖父即将仙逝?
一惊,他站了起来,走到包厢外边,拨了通电话,“喂?席·帕卡,我祖父他好吗?”
“他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席·帕卡冷静地回道。
祖父没有事,那么……难道是梅艳波?
他立即收线,转身准备折回饭店,却看到自外走来的萝莉,他匆匆问道:“她好一点了吗?”
“她睡了。”萝莉答得十分冷静。
闻言,悦卜群呼了口气,重新坐回座位,但,喧闹依旧,他心头拧痛的感觉却一直持续著……
梅艳波觉得浑身痛极了!
她缓缓睁开了双眸,目光立刻对上至少十名的中东人,他们个个面貌猥琐,而且感觉十分肮脏,身上的汗臭味几乎令她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