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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倔奴婢 page 12 作者:易小虹

  “这……”真无剑忽地黯然。

  “怎么?我爹娘是不是怎么了?快点告诉我!”见他忽然安静下来,她着急地催促。

  “小魁,你冷静听我说。”他试图安抚她,“很遗憾,你的爹娘……已经去世了。”

  “什么?已经死了……”花小魁双脚一软,眼看就要跌坐在地。

  “小魁!”他连忙抱住她。

  “你骗我是不是?你骗我的是不是……”她用力捶打他的胸膛,不愿相信地嚷着。

  “这是事实。”他任由她激动捶打。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才十六岁,爹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了?我不相信……我还没见过他们啊!”她更激动地打着他。

  真无剑轻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将她再度拥入怀中。

  “小魁,这是事实。”他声音低沉地道。

  “告诉我,我的爹娘到底是谁?”花小魁抬起泪眼问。

  “你的爹是……”

  “够了!真官爷,请你住口!”忽地,大娘的声音插入两人的对话中。

  大娘一脸严肃地来到两人面前,硬是将花小魁从真无剑怀中拉走。

  “大娘?”被狠狠推到一旁的花小魁,不解地看着大娘难看的脸色。

  从小到大,她见过无数次大娘发火的模样,却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严肃。

  “大娘,就算你不想知道小魁的亲生父母是谁,也该让小魁知道。”真无剑不明白大娘为何阻止她。

  “既然小魁的爹娘已经死了,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大娘冷冷地道。

  “听大娘的语气,难不成你早知道小魁的亲生父母是谁,却一直隐瞒着?”他早就觉得事情有古怪,光是花小魁是非卖品一事,他就觉得不合理,除非有特别原因,否则没道理大娘不愿放人。

  “没错,我早知道小魁的爹娘是谁。”大娘一语惊人。

  “什么?!大娘,你早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震惊不已的退后一步。

  “小魁,大娘有大娘的苦衷。”大娘一脸为难。

  “把你做过的亏心事说成苦衷,可真是有意思呢!”忽地,孙宝玉也插进对话。

  “少爷,你怎么又到处乱跑了?”他头又开始痛了。

  “这么精彩的场面要是错过,就太可惜了,况且我还带来当年的一些小秘密呢!”他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

  “什么亏心事?这到底怎么回事?”见事情愈来愈复杂,花小魁更心急了。

  “小魁,你母亲是东宫王妃,也就是十七年前以十六岁之龄,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京城花魁,而让皇帝招选入宫的青楼红牌,雪燕燕。”孙宝玉回道。

  “东宫王妃……京城花魁……青楼红牌雪燕燕?”花小魁整个人无力地跪坐在地,真无剑走向前守护着她。

  “没错,换言之,小魁姑娘的亲生父亲也就是驾崩不久的先皇。”孙宝玉补充道。

  “先皇?”花小魁脑袋一片空白。

  “够了……不要再说了。”大娘紧握拳,极力的想避开这一切。

  孙宝玉觉得花小魁必须知道这一切,不然对她就太不公平了。

  “大娘,十七年前,你和雪燕燕同是青楼红牌,两人情同姊妹。稍长雪燕燕四岁的你,却在你最后一次的花魁之选中落选,你不甘心雪燕燕成为花魁,甚至幸运地成了先皇的妃子,所以才会向先皇密报雪燕燕和真将军之间的暧昧关系,也因此导致后来雪燕燕被打入冷宫,无人闻问,孤独地病死。”孙宝玉缓缓道出这段被隐瞒多年的事实。

  “什么?!病死……”花小魁惊愕地低喃。

  “雪燕燕被逮前,托人把当时出生不久的小女婴送来青楼给你,而你却因为对雪燕燕怀有恨意,所以不但把小女婴当作弃婴般收养,还刻意隐瞒她的身世,而那个小女婴,就是眼前的花小魁,也就是一直下落不明的公主。”

  “大娘……这是真的吗?”花小魁无法相信。

  “同时因为雪燕燕成了花魁,所以你决定不让她的女儿有成为花魁的机会,因此你一直把花小魁当作婢女使唤,也从未找人来教她才艺,是不是?”孙宝玉毫不客气地点出大娘的想法。

  只见大娘紧握拳头,不发一语。

  “少爷,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真无剑可纳闷了。

  “当然是逼问出来的。”孙宝玉神秘兮兮的带了一个人出来。

  现身在大家眼前的,是青楼的李管家,只见他一脸的憔悴和心虚。

  “你连我也背叛,我可真是看走眼了。”大娘冷哼一声。

  当年她还是青楼的小乐妓时,李管家就是青楼伙计,两人算算也相识近二十年了。

  “大娘,我无心出卖你,只是非说不可,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李管家的身后,站满了宰相府的侍卫。

  显然,孙宝玉动用了宰相府的势力,让熟知内情的李管家招出一切。

  “另外,我也查出这青楼原本是之前的老板临死前送给雪燕燕的财产之一,后来雪燕燕被招选入宫,于是她便把这青楼托给你这好姊妹代为管理。雪燕燕死后,你便占有它,以老板娘的身分管理一切,直到今日。”孙宝玉从怀中拿出一张官府的登记权状,白纸黑字清楚地写明所有人是雪燕燕。

  现在既然知道雪燕燕的独生女还活着,所有财产应由花小魁继承才对。

  “这青楼本来是前老板准备送给我的,后来雪燕燕迷惑了老板,才会落入她手中。雪燕燕不但夺走了我的青楼、我的花魁,还夺走了我的王妃人生,我恨她这个只会当滥好人的姊妹……”一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大娘终于再也压抑不住情绪,哭了起来。

  “就因如此,你才会密报先皇,害她和最爱的男人死别,甚至百般虐待她最爱的女儿?”真无剑紧握拳头,愤怒地问。

  “大娘……”得知自己身世的花小魁,一脸的震惊和伤心。

  她一直当作亲娘看待的人,竟然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这种被背叛又被伤害的感受,令她好痛苦。

  “我不知道事情会演变到这么严重的地步,我原本只是以燕燕和真将军之间的暧昧当威胁,抓了些证据吓吓两人,没想到消息却走露到先皇那边,激得皇心大怒,当晚便下令满门抄斩。我发誓,我当初绝对没有害死燕燕和真将军的意思。”大娘一脸后侮。

  这十多年来,她常因此事夜夜不成眠。

  “大娘,我恨你……”

  伤心欲绝的花小魁,恨恨地望着一脸懊悔的大娘。

  将军府的多条人命,全因此无辜的牺牲了。

  “大娘,你的无心之过,可害惨许多人了。”孙宝玉摇头一叹,“现在就看小魁和大哥愿不愿意原谅你了。无剑哥可是当年将军府唯一的幸存者,真将军之后啊!”

  “真将军的……儿子?”大娘相当惊愕。

  难怪她第一次见到真无剑时,会被他像极真将军的模样吓傻,原来他是真将军的唯一爱子。

  “我不重要,我现在只在乎小魁的心情。”真无剑紧抱着虚软的花小魁,心疼地道。

  当年,他的内心多少有些恨意,但当年的爱恨情仇太过复杂,其中细节又真假难辨,除了大娘外,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世上,无人可对质,实在很难下谁对谁错的结论啊!况且,事情都过了十六年了,他内心的伤痛早已淡去,当年不管谁对错,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不怪大娘。”花小魁小声地说。

  “小魁……”

  “小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孙宝玉不敢相信她这么轻易就放了大娘和李管家。

  “大娘,小魁相信你真的是我娘的好姊妹,也相信你当初绝对不是故意要害死我娘。如果大娘真的这么讨厌我娘和小魁,当初大可把小魁卖到其他的妓院,不用这么辛辛苦苦的把我扶养长大。”花小魁一脸泪水,又爱又恨地望着大娘。

  “小魁……”真无剑和其他人都很惊讶。

  “我做了这么对不起燕燕的事情,而你却一点都不恨我?”大娘震惊得颤抖。

  “我当然恨你,恨你恨得要死。”花小魁咬牙道,“可是……你是我娘最好的姊妹,等于是我第二个娘,我相信当年你会和我娘成为好姊妹,绝对不是因为讨厌对方。你只是太爱我娘了,舍不得她被召进宫罢了……”花小魁流着泪哽咽地说。

  “小魁……”花小魁这番话就像一道温暖的泉水流入大娘心扉,暖得让大娘眼眶盈满泪。

  当年她和雪燕燕的关系,就像现在的小魁和艳红,两人虽然经常吵架,却互相欣赏;后来雪燕燕入了宫,她感到万分寂寞,才会想办法收集证据,挑拨她和先皇的感情,试图让雪燕燕离开宫中,没想到她的想法太天真了,才会闯了大祸。

  “可是小魁,这女人夺走了你的母亲,你的青楼,甚至还要逼着你卖身啊!”孙宝玉难以相信她这么轻易就原谅了大娘。

  “青楼我不稀罕,也不想要,再说大娘一直把青楼打理得很好,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当老板娘了。”花小魁一脸泪水地说。

  “小魁,够了,不要再说了。你太勉强自己了!”真无剑抱住泪流满面的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大娘视小魁为非卖品,不愿放小魁自由,也是因为大娘太爱小魁,舍不得小魁的缘故……”她不顾真无剑的阻止,继续说。

  “小魁,够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真无剑见她脸色苍白,非常担心。

  “小魁……”大娘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愿放小魁走,是因为一直把她当成女儿看待,她膝下无子女,太过寂寞了,所以才会这样做啊!

  “小魁知道,大娘从未有心想要小魁下海接客,只是说来吓吓小魁而已。若真有打算让小魁接客,早让小魁成为乐妓了,就因为大娘不想让小魁有机会接客,听以才不让小魁学习才艺,绝对不是因为担心小魁像娘一样也成为花魁,所以才阻止。”花小魁的想法显然和其他人不同。

  “小魁,大娘总算没有白养你……”大娘再也忍耐不住,感动得想将她抱进怀中,然而,花小魁却站起身后退一步,拒绝了大娘的示好。

  “小魁?”见她不停的往后退,真无剑感到不对劲。

  “拜托,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花小魁恳求的看了大家一眼,睑上挂着泪水转身跑开。

  “小魁!”真无剑不放心地追了上去。

  他有种错觉,好似他一旦松了手,小魁就会从他手中溜走,再也抓不住,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第十章

  “我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别来吵我了。”一个人关在房内的花小魁,被房门外的真无剑吵得无法安静思考。

  “小魁,再不开门,我就撞门进去了。”

  忧心忡忡的真无剑没有多余的耐心和她瞎耗,直接踢开门走了进去。

  他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用来挡门却已散倒在一旁的桌椅,以及一个人缩躲在房间角落低泣的花小魁。

  她抱着那又黑又臭的披风,脸埋在其中哭着。

  “我本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件披风,现在终于知道了,这披风上面的味道,和布巾上面的味道是一样的。小时候,我一定是被我娘包裹在这充满香气的布巾中入睡的……”花小魁哽咽地喃语。

  她没有放声大哭,更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啜泣。

  “小魁……”真无剑缓缓地走向她。

  他安静地坐在她身边,轻拥着她的肩。

  “我说了,别来烦我,你到底听不听得懂啊?”她嫌恶地拍开他的手,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别再拒绝我了,小魁。”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她却宁可独处也不需要他,令他感到很挫败。

  “不然你要我怎么办?”花小魁反问。

  “接纳我,接纳我对你的爱。”

  “你说什么?”她愣住,止住了眼泪。

  “我今天来的目的,其实不是为了这条该死的布巾。”他拿起手中的绣金布巾,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然你是为了什么?为了道歉吗?”

  她脸上的泪水无论他如何擦拭就是拭不干。

  “我爱你啊,小魁。”他终于说出口。

  “你爱我?你这冷木头懂得什么叫作爱?”花小魁抓起他衣袖的一角,擤了擤鼻涕。

  “当然,我真无剑也是个有血有泪的男人,可不是什么木头。”他替自己辩解。

  早想过听到他的告白她会有何反应——果然,他的告白只换来她的怀疑和质问,而不是感动。

  “可你千真万确是个讨人厌的冷木头。”她仍对他过度的不近人情感到气恼。

  “就算我真是个讨人厌的冷木头好了,对你的心却是炽热的。”他捧起她的睑,吻去她颊上的泪水。

  “你这冷木头的心真是热的?”她一脸怀疑。

  “当然,不信你可以摸摸看。”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在他胸前。

  “是冷的。”她摇头。

  “一定是衣服太厚了,来,再摸看看。”他脱下身上的外衣,要她再试试。

  “还是冷的。”她摇摇头。

  “怎么可能?我的心明明是热的。”真无剑一气之下干脆把衣服全脱光。

  呈现在花小魁面前的,是他结实宽厚的肩膀和胸瞠。

  “干嘛没事把衣服脱光?”她害羞地别过挂着泪的脸。

  “现在再摸看看,我的心是不是热的。”他硬是将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裸胸上。

  “咦?真的是热的耶,而且还很热很热。”花小魁好奇地东摸西摸。

  “这下子你相信了吧?”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抚摸,害他体温上升,全身血液奔窜,快无法按耐住身体的反应了。

  “嗯,勉强相信你。天这么冷,你还是赶快把衣服穿上,免得受寒着凉。”见他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她以为他是怕冷。

  “不,我一点也不冷。”说完,他倾身,吻上她的唇……

  这回他的吻变得轻柔许多,不像之前那般粗暴。

  他先是吻她的唇,然后轻轻的用舌头撬开她的唇瓣,来回摩挲她的小贝齿,待她忘情地张开嘴,便火热地吸吮住她柔软的丁香舌纠缠挑逗……

  嘴巴忙碌的同时,他的双手也没闲着。

  他的大手缓缓地从她的脸滑移到她的粉颈,继而滑入她的衣襟,探向她的胸前……

  “不……”当他的手揉抚着她的胸时,她忽然清醒。

  她用着不安和迷惘的眼神,瞧着他。

  “小魁,相信我。”他眼里充满激情,恳求着她的允许。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她小小喘息着,第一次发现这个冷木头是如此的热。

  依旧是处子之身的她对男女之事是一知半解。

  “我保证,绝不会伤了你。”他温柔的声音蛊惑着她。

  “真的?”花小魁觉得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不确定地反问着。

  “等一下你就会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她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像是火种,彻底地点燃了他压抑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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