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冷的小鬼!」
他一把将他提起,正欲发火,他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立即抛下他。
「你猜他们现在孤男寡女正在做什么呢?」
语音未落,项狂风已丢下他冲出去。
看着他冲动地跑开,冷一非一脸不属于他的年龄该有的老谋深算。
他可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忙,就当作是交学费吧,他不喜欢欠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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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小鬼耽误他找人,害得他找了老半天也没找着。
都已经月黑风高,她到底安排他住哪里?整个山寨他找遍了也没找到人。
莫非……只剩下那里了?不然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
项狂风悄然地回到他和她的卧房,里面亮着灯,表示有人在,他紧张地一步步接近,手心微微冒冷汗。
忽然,屋内传来一阵轻柔的媚声:「很累吗?」
是莫儿!难道她真的带他到这里?
深更半夜的,他们在房里做什么好事?他脑中不禁浮现旖旎不堪的画面。
「卓莫儿!」
伴着一声怒吼,项狂风踹门冲进去,却不见人影,也就是说他们……他踩着重重的步伐向内室走去。
果然,卓莫儿因他的闯入正从床上坐起,更让他眼红的是她衣衫不整,而且她身旁原本是他位置上的棉被隆起,傻瓜也看得出来里面有人!
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相公,你怎么来了?进来也不敲门。」
卓莫儿气定神闲地整整身上的衣服,似乎没有下床的意思,平静的脸上也看不到被捉奸在床该有的惊慌,只有一脸的不满,彷佛他不该在此时出现。
他的心不堪负荷地跳动,理智开始崩溃,他大步上前一把掀开被子,双目赤红。「不要脸的奸夫淫……落叶?」
项狂风霎时安静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们,呆拙地指着项落叶,「妳怎么会在这里?妳和石原不是出去了吗?」
「怎么?就不许我们回来啊!」项落叶一开口就充满火药味,忿忿地拉好被子,刚有的一点睡意一扫而空,「喂,笨蛋兼混蛋的狂风哥哥,你干嘛大半夜冲进来又是吼又是掀被子,不让人睡觉啊!」项落叶几乎是用喊的。
「落叶,妳回来也不说一声。」他揉了揉被她喊得震痛的耳朵。
「那也要大忙人你在呀,一天到晚都不知道你跑到哪儿鬼混,娶了这么个大美人嫂嫂还不知足。大嫂嫁给你真是糟蹋了。」话说回来,她好久没见过他脸上干净的样子,差点认不出来,几天不见变化还真大,但是人却没怎么变……喔,变了,变得更笨了!「你刚刚在做什么,捉奸啊?」
「呃,这个……不……不是那样……」
「那么是哪样啊,相公?」卓莫儿双手环胸,慵懒的眼神、轻柔的语调中含着愠意,「你进来的时候好像说了什么不要脸的奸夫淫什么的?相公,我没听清楚,能否麻烦你再说一遍?」
「是啊!大哥,说清楚点。」
「啊?哪、哪有那么说,妳们……听错了。」他陪笑敷衍道:「我刚才要说的是、是……是要叫妳们不要不洗脸就睡,娘子肩负经营重任,晚上要好好休息,就是这样。」呼,好累!他的额头都冒汗了。
「大嫂,妳不会相信了吧?」很明显地,项落叶是属于大义灭亲那一族的。「大哥,这种瞎话也敢掰出来丢人现眼,大嫂好哄,我项落叶可没那么好打发!」
「落叶。」卓莫儿伸出手轻轻安抚她。
项落叶奇妙的感到一股只有在石原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平和,她乖乖闭上一张利嘴。
「我想相公他只是太心急了。」
「是啊、是啊。」他应声道。
「对了,石原没有去找你吗?」
「石原?」他摸摸脑袋,「没有。」
「搞了半天是小原相公的错。」项落叶嘟起小嘴,看到项狂风正要开口,她立刻又说:「但是你也有错,要不是你回来晚,你早就知道我们回来了。」
「可是妳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就算是他的错,但她干嘛不去睡她的床,跑到这儿和他争床位,霸着他老婆?
「女人家的事你们男人管!我高兴和大嫂睡,你赶我呀!」
他承认他没那本事赶。
「妳睡这儿,我睡哪里?」
「今晚你和石原睡。」
不会吧?石原那个狐狸会留床给他睡才怪,但是此刻的他不敢有任何异议,第一,他有错;第二,他看得出来虽然卓莫儿笑笑地看着他,但她眼里却写着七个字:敢废话就剁了你。
「好,我知道了,和石原睡。」
项狂风悻悻然的转身离开。
「相公。」
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甜甜的叫声,他开心地停住脚步。
「什么?」改变主意,要他留下来,把落叶那丫头赶走吗?
「明天别忘了把门修好。」
「知、道、了!」唉,还是得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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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那小子躺在舒服的床上酣睡,叫也不醒、打也不醒,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若不是念在他是妹夫的份上,他一定会把他砍成八段!
可是瞧瞧现在,一夜没睡好,全身上下又酸又痛。
再看看床上那家伙,睡得还真他妈的香!
项狂风站到床边,充满怨气的眼死死地盯着石原,活动了一下酸硬的肌肉,右脚从地上高高抬起,对准目标──
「不许弄坏我的床!」
床上的人突然出声,半睁着眼瞄向他。
项狂风踉跄了下。
「你……你醒了。」像做坏事被抓到一样,他的语气中露出慌张。
怪了,他慌什么,又不是他错!怒意涌上,他瞪向石原,讥讽地问:「睡得舒服吗?」
「如果你安静点,让我再睡二个时辰,会更舒服。」说着,石原打着呵欠懒懒地侧身,背对着他准备继续睡。
项狂风一脚踩上床沿,双手揪住他,将他拎坐起来,口水狂喷地道:「昨晚让我睡了一晚的地,又只给我一床被子,害得老子我浑身不爽,这会儿你居然还想再睡?作梦!」
石原慵懒地睁开眼,没有半点挣扎的任他拎着。
「一半盖一半垫。」
「啊?什么?」项狂风眨眨眼,不明所以。
「被子可以一半盖一半垫。」困!石原连打了几个呵欠,最后干脆靠在项狂风的手臂上睡着。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现在天气又不冷,就算都用来垫也可以。
咦?不对吧……
「少给我瞎扯!不好好管着自己老婆,尽往人家老婆床上跑,你……」
石原闲闲地打断,「你和她认识十几年,你管得了吗?」
呃……管不了。「谁跟你说这个,问题是……」
石原再度打断他,伸了个懒腰,「不睡也睡了,这么有精神干嘛不去找你老婆,当心被别的男人拐走。」他耳尖地听到了些传闻。
「你怎么也知道?」他丢下他大叫。
重回床上的石原舒服地叹了口气说:「难道你还希望它是个秘密吗?」
奢望一下都不行吗?那些大嘴巴,怎么不去说书!
项狂风气呼呼地抬起下巴,「要你管!」他不信他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男是女!
石原淡笑一声,「回去后顺便叫落叶回来。」
「喂!你不会自己去啊!」他自己都不敢去,他干嘛要去,又不是吃饱没事干!
「你猜这会儿,那个情敌会不会正拿着花坐在你房里对大嫂大献殷……勤……走得这么快,看来是不要我去叫落叶了。」
第八章
「落叶。」项狂风叫住刚从屋里出来的项落叶,石原说的没错她已经醒了。
「哦,是你呀,笨蛋大哥!」
这丫头被石原带坏了,虽然她以前就不怎么懂得尊重兄长,但现在更甚了。
嗯,对了,既然落叶刚睡醒,也就是说──
不男不女的,老子我快你一步!哈哈哈哈……
「你在得意什么?」笑得那么恶心。
他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不会吧?
「咦?你身后拿着什么?偷偷摸摸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说着,项落叶看向他藏在身后的手。
「没……没什么。」项狂风紧张地后退一步,生怕被她瞧见他手上的东西。
「是吗?」项落叶再逼近一步,不罢休地探头看向他身后。
项狂风迅速躲开她的视线,赶紧转开话题。
「莫儿醒了吗?」
「大嫂啊?还没呢,睡得好熟。喂,你手里到底拿什么,让我看一下啦。」她可没那么容易让他混过去。项落叶贼兮兮地想要绕到他身后。
「看什么看!」项狂风辛苦地一再躲开她,慌忙中他突然想起石原,「噢,对了,石原要妳快点回去,他……他有急事找妳。」为了让她快点消失,他又补充道:「是很重要的事。」
「真的?小原相公找我有事?还很重要?」项落叶停下双脚,惊喜地叫道:「哇,你不早说!不跟你玩了,我走了!」
嗄?这样就搞定了?早知道一开始就这么说。
见她走远了,项狂风才把手从身后拿出来,一大把红红黄黄的花儿夹杂着几根野草,歪歪斜斜地倒在他手中;但这不能怨他,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刚才,他像是鬼迷心窍一般,不由自主地想到石原说的拿着花献殷勤,于是身体就不听使唤地跑到路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弄来这一大把花花草草。
项狂风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卓莫儿正如落叶说的睡得很熟。
哇,美!
他捧着花着迷地凝视美丽的睡颜,忽然发现她连贪睡的模样也是那么迷人。
她,卓莫儿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他谁也不给!
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他淹没,引发身体中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愫四溢而出,来得那么凶猛、那么狂烈。
他不能理解那究竟是什么,只晓得一切从领回那个男人时就变了,不同了。
他俯下身做他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吻她!
两片薄唇紧紧贴着另外两片粉色,与它缠绵吸吮,炽热的舌趁着睡梦中的她喘息的那一刻窜入,强势地勾住她的,尽情吸吮。猛烈的态势似乎要将复杂难懂的心绪借着这一吻尽数倾泻。
啪!一个巴掌不偏不倚地打中项狂风左颊,在空气中激出清脆的声响。
「嗯……妳醒了啊?」
项狂风瞇着眼看她,眸底深处凝着一簇被激起情欲的火苗。
「是啊,我醒了,相公。」
她甜软的嗓音、妩媚的笑容让他更加失神。
「莫儿。」他忘情地唤她。
「那些是给我的?」卓莫儿指着在热吻中散落一地的……花草问道。
「呃……嗯。」项狂风不自在地撇过头轻点一下,幅度小得几乎让人看不出。
看到他羞窘的模样,卓莫儿唇边的笑意更加深了,幽黑的晶眸难掩甜蜜的喜悦,她扳过他的头,在他发愣的唇瓣吻了下。
她的相公终于开窍了,是石原给了他爱的教育?还是因为裴陨的出现?
反正不管是谁,效果她很满意。
「谢谢你,相公!辛苦你了,相公!」
项狂风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还……还好。」
她相公越来越可爱了,应该再多表扬一下的,但是……
卓莫儿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狡狯的光芒,笑得更加迷人。
「相公,现在什么时辰了?」
「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昨晚好冷,没有睡好。」
「是吗?」不会呀,快入夏的天气是很舒服的。
「知道为什么吗?」卓莫儿双手抚上他的衣襟。
「为什么?」项狂风感到呼吸困难。
「因为昨晚有个冒失的蠢家伙弄坏了我们的门。」她的动作更加轻柔,不时地摩擦过他坚硬的肌肉,「今天一大早又跑来装蚊子,硬生生地把人家吵醒。」
「啊?」在说他?瞬间,他警觉起来,什么欲啊、什么火啊,此刻全躲的躲、逃的逃。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这个、那个……我……」项狂风傻笑,想要偷偷起身却被她抓得正牢。
「哦──是你呀,相公。」卓莫儿脸上的神色益发诱人。
「是我。」他陪笑道,眼光不自在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向她。
「你现在应该是在修门才对,怎么会在这里?」软软的语调带着致命的诱惑。
「哈哈……哈……」他干笑应付,同时又不得不被她无与伦比的魅力折服。
打扰她睡觉的人都该下地狱!这是她千古不变、一视同仁、钢打的条律!
她自己醒可以,再早都可以,若是被旁人扰醒──哼!再晚都不可以!
卓莫儿松开双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相公,听清楚了?」语气又恢复原来的轻柔。
项狂风揉着耳朵,点头如捣蒜。
「那你还在这里,相公?」接着轻柔的声音骤然提高,她冲着他大喊:「还不快去修门!」
话音刚落,项狂风高头大马的身体已快速消失,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敲击门板的声音。
不过被魔音震慑的不只项狂风一人,一道颀长的人影在门边驻足片刻,正是昨天被项狂风带回来的裴陨,喃喃自语道:「看来她还没睡饱,还是待会儿再来。」
怜悯地看了一眼虚掩的门内忙碌的身影,他叹口气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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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饱睡一觉的感觉真好。卓莫儿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她从床上起身,就觉得脚好像踩到了什么,她低下头,是它们?
她弯下身将那些花啊草啊一一拾起,她从来没想过他会送花,这些小东西们该好好保存起来,左右看了看,然后从房间一角拿过一只花瓶,它是项狂风的战利品之一,曾被他误认为名贵古董,后来被她识破后他舍不得扔,还怕她偷偷砸了它,于是将它偷偷藏在房间的角落里。
她将花草插进去,寻思着过两天把它们做成干燥花。
嗯……她可爱的相公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说实在的,今天早上她也不想那样,反而还满想和他温存温存,只不过别人是吃饭皇帝大,她是睡觉吃饭皇帝大,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卓莫儿换上衣服,准备去饭厅喂喂自己的肚子,然后再去关心一下她亲爱的相公还有裴陨,却在跨出门槛的剎那,发现她刚叨念着的相公正倚着门框呼呼大睡,好不香甜。
卓莫儿收回跨出的秀足在他身边蹲下,漾得出水的瞳眸静静地凝视着他。
半晌,她旋身进屋,出来时手上抱着被子,细心地为他盖上,谁让他长那么壮,想让他舒服地睡在床上也不行,搬不动,就这么凑合着吧!
「好了,该去填饱你这个一直叫的家伙了。」她拍了拍肚子,「不然哪有力气和相公谈情说爱呢?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