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是你自己摔坏的,关我什么事?经理,你倒评评理。”朱艳澄很镇定的看着大家。
经理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这……当然不关朱小姐的事。”
“什么?你查都不查就说不关她的事,凭什么?”温柔不敢置信的捏着手中的碎玉,小手淌着血也不自知。
朱艳澄满意的笑,她先前才买下一套红宝石手饰,就已彰显了她娇贵的身分,那经理当然不愿得罪有消费本事的贵客,下次她再来便有业绩可赚,至于温柔有没有能力赔偿损失,那就是公司和法律的事了。
“小姐,我只知道这玉镯是你摔破的就该赔钱,快赔!”经理超级没良心的偏坦道。
“哼!什么翡翠玉镯,不过是石头罢了,别想唬我。”温柔也凶回去。
“好!不赔,那就报警处理。”他睥睨的认定她是赔不起了。
“我懒得理你!”想耍赖?她也会!温柔转身就想走。
“休想跑!”经理毫不客气的拦下她,一个想跑,一个拼命挡。
湛慕深一进来就看到这幕情景,直皱眉。
“怎么回事?”他把温柔护在身旁,沉声问道。
“啊!湛先生。”
那经理认得湛慕深,他也来过店里好几次,买过不少东西。这回,温柔懂得抢先解释,“……他们根本是陷害戊、坑我嘛!”
他不说话,看了朱艳澄一眼,她反倒心虚起来,“我怎么知道她会没接好,好嘛!顶多一人赔一半。”
“经理,明天把账单送去公司给我。”他淡淡的吩咐道。那表示他要负责赔偿?!管他是谁赔,有人认账再好不过了。经理也乐得息事宁人,立刻应道:“好!”
“等一下,这样不公平。”
温柔可要计较了,事情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就是不服气。
但湛慕深却发现她的手割伤了,皱着浓眉抓过她的手,用手帕捂住她的伤口,然后又放人自己口中吸吮。
“痛……”她缩了一下。
“你到底在于什么?”他有些厉声的低吼。
他脸上的怒气,全是为了气她如此不小心让自己受伤,不但不在意还急着和别人争吵。
温柔好委屈,嗫嚅道:“没关系,只是小伤……”
“小伤也可能会感染细菌,干么没事跟自己的手过不去?”他怒瞪着,却又流露出一脸关怀的焦急。
“对不起,我知道你关心我。”她也粉委屈耶!
闻言,他僵硬的冷哼一声,“废话,你是我的无价财产,可不许随意损伤。”
温柔知道在众人面前,他只是拉不下脸来承认,心底却是喜孜孜。
刹那间,她一颗心透亮起来,心中享受被小心呵护、被人捧在手心视如珍宝的感觉,清楚的明白这辈子,她只认定他,永远都不会改变。
而经理却十分谄媚道:“那些没格调的东西,根本不适合摆在这里,玷污了您的眼睛,我马上叫人清掉。” “哗!”
温柔故意骇叫,“你不愧是当门市经理的料,光是换表情就不是普通人学得来的。”
“哪儿的话,”经理见风转舵,加上厚脸皮,“小姐太夸奖了,快请到贵宾室来,我叫人给小姐包扎伤口。 ”
“不用了。”湛慕深只想带她去医院检查才安心。
朱艳澄紧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独特的男性魅力,加上财富与家世这些优异的条件,足以令女人趋之若骛,他应该与她匹配才对,偏偏这野丫头在搅局!
看来她不加把劲是不行的了……
第十章
已是下班时间,当温柔踏进办公室时,便惊疑的看见朱艳澄穿着丝薄衬衫和内裤,打了个哈欠从湛慕深的休息室走了出来。
“你……”这情景令温柔当下刷白了脸,只觉得一阵晕眩袭上胸口,差点无法呼吸。
“喔!你来了?”朱艳澄倒是大方的看着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
温柔毫无心机的就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哦!我和慕深在庆祝开发案成功,多喝了几杯,就在里头睡了一下。”她睨了里头好几眼。
“你们……在里头睡觉?”她看着朱艳澄敞开的衬衫,胴体若隐若现,说明了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由于门是半掩的,让温柔清楚的看见里面令人震撼的情景。湛慕深赤裸的身体只盖了件薄被,沉沉的睡着。
这体认窜出一股莫名的力量,重重击人温柔的心底。
看到温柔苍白的脸色,朱艳澄却闲闲的笑道:“你该不会介意我们在办公室里亲热吧?”
她何止是介意?他怎能这样?跟她在这里亲热,也跟朱艳澄在这里亲热,或者还跟其他女人在这里亲热过?她冲过去想把他摇醒。
“他现在可累了,需要休息,你别去吵他。”朱艳澄拦着她,笑得十分暧昧。 “你滚开!”温柔拼命想挣脱她。
朱艳澄挡住她说:“你没见他累得睡沉了,真是的,都是慕深不好,说什么在这里才够刺激。”
刺激?!
他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她怎么这样笨?亲眼目睹了还不死心吗?
竟还相信他说什么她是他的唯一,只有她能令他冲动,在办公室也忍不住想要她,结果应该是任何女人都能在这里令他冲动吧?
“你不高兴?哎呀!男人哪个不花?像我,从不过问他和别的女人交往,等他玩腻了,还不是乖乖回来我身边?做人呀,就是要识相一点,慕深肯照顾你,已经很走运啦!别再妄想有的没有的,什么玩意儿?哼!”朱艳澄说得很鄙夷。
望着湛慕深赤裸的背影,温柔几乎没有勇气去想刚才他们在这里做过什么?那画面太可怕了。
她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
笨蛋!朱艳澄露出得意的笑容,才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亏她还无比卖力的演出呢,真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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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朱艳澄算算时间也该准备“大丰收”了,便走进房里去。
她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爬到湛慕深的床上,抱着这令她心动的男人,她有些喜上眉梢,再过一会儿,他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想过很多诱惑他的方法,但没有一个方法是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认账,最后,她只好用这个最“原始”的手段迷昏他,让他以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再制造一些假象要他负责。
这方法用在别的男人身上绝不管用,但对慕深却是最有效的,因为他是那种责任感与道德观极重的人,她稍加“作弊”再“怀”了他的孩子,那么,任何女人都别想跟她争了。
湛慕深翻了个身,伸手将怀里的娇躯搂紧,却闻不到熟悉的甜香,而是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朱艳澄心中暗自庆幸没在酒里下太多迷药,现在他总算有些“清醒”了,只要她再积极一点,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女人了。
“慕深……”她欣然迎上,贴近他结实赤裸的胸膛。
咦?不对劲!
他在迷茫中再闻闻怀中的气息,感觉到怀里的女人绝不是温柔!
这个认知令湛慕深猛然睁开双眼,并一把推开怀里的人看个清楚。
“怎么是你?”他眼中的冷漠,令朱艳澄大受打击。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呢?”她多么恼恨他的反应,难道她对他就那么没吸引力?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看着她光裸的身子,心中不免为之震撼。
“你还问啊?都是你……是你要我陪你的嘛!”她故意挪动身子,以便露出诱人的胴体。
“不可能!”他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回道。
因为他很肯定自己不会要她陪,即使神智不清也绝对不会这么做,何况他只喝了一杯庆功酒。对了,那杯酒……有问题� �
“啊……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不负责任吗?”她装做泫然欲泣,随即扑倒在床上痛哭。
湛慕深在震惊中反而更清醒,冷笑道:“你是说我 喝醉了,所以对你做了什么事?”
“你还问……哎呀!不管啦!人家是第一次,你不能不认账啦!呜……”朱艳澄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像言词上的羞赧。
他挑眉看着她,问道: “认账?!我只觉得昏睡不省人事,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到底做了什么,需要认什么账?”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都说不要了,你喝醉了就硬逼着我……”她故做羞愤的模样,委屈得不得了。
“就硬逼着你就范?你把我说得好没晶,难道你一点都没反抗?”他反而镇定的再问。
“我当然……有反抗啊,可是你力气好大,硬是扯掉我的衣服,我也只好由着你了。”她没想到他的意识饫夏后,能清醒的提出质疑。
他逼视她,冷冷的说:“真的是这样?”
“你……你不信?你瞧,我的衣服都被你扯破了,你也是赤裸着身子,还敢说没怎样吗?”她指着地上的衣服“栽赃”。湛慕深弯身捡起她的衣服察看,“这衣服该不会是你自己扯破的吧?”“这……你想藉故不认账吗?”朱艳澄仍摆出受害者的模样,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放心,如果我真的和你发生关系,又如你所说是你的第一次,总会留下‘证据’吧!”说着,他飞快的掀起被单找“证据”。
霎时,湛慕深一愣,盯着点点染红的床面不语,但仍不相信自己会对她做这种事,因为他一向对她没有欲念。
“你想要证据吗?这算不算?”早就料到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范”,幸好她早有准备,叫他再疑惑他又看了她一眼,“我看不出这个‘证据’是和我有关。”还不肯认账?她只有一哭二闹来逼他了,立刻哭道:“如果你不肯负责,我死给你看……”
“这样吧!我们把律师找来,顺便也请医师来验证一下,如果我真的有对你怎样,我一定给你负责到底,但——如果没有的话,你要在各大媒体、报纸刊登道歉启事,赔偿我的名誉损失。”他像在谈论一桩公平的裁决。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毁了我的清白,还想让我难堪吗?”朱艳澄急得满头大汗,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提议。
要是真这样做的话,朱艳澄绝对会“死”得很难看,光是诱惑男人上床不成反被识破,就丢脸丢死了,以后她在这个社交圈还拾得起头吗?
同时,她那爱面子的父亲不知会有多生气?而那些异母兄弟姊妹会如何等着看她的笑话。
“我就是不想太难堪,才这么建议的,否则过不久,你拿着验孕报告说怀了我的孩子,那恐怕你会被你父亲扫地出门。”湛慕深必须防堵她栽赃,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为什么?”她知道她父亲会很生气,但也不至于赶她出家门。
“如果你真的怀孕了,以现在的技术轻易就能验出孩子是谁的,若证明孩子不是我的,你说我会不会生气?届时我会怎么做?”他带着浓烈的警示意味问道。
“你……”朱艳澄很清楚他绝对不会原谅她的,她害怕的看着他。
对于这个自认天衣无缝的计谋,轻易就被慕深识破,还把她下一步准备要做的事都道破了——原本还打算今天的计谋不成功,她宁可怀别人的孩子“赖”着他不放。湛慕深又把状况“预设”得更严重,还很有把握的摸着下巴,“我只要把和你父亲的合约延缓一季履行,届时令尊所有的周转银根紧缩,你说到时他会怎样?”
天啊!到时候她父亲会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而变成一无所有,而她自己也不再是千金小姐,什么也不是了,她相信他有这个能耐。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提议了,你应该也很赞成吧!”湛慕深拿起电话就要拨号。
果然,她顿时哑口无言,吓得哭了,“不要叫医师来。”
情况完全在他的掌握中,“不要?!不叫医师来验证一下,我可不知道要怎样对你负责。”
“不用了……我不用你负责。”呜,她被逼问得都快没词了,现在只想保住颜面就好了。
“不过,我倒很想知道,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可一点也不想放过她,除非她认罪。
“你不需要对我负责,事实上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假象。”此刻,她后悔得不得了,一时的嫉妒与逞强,让自己做出这种蠢事。
“很好!穿上你的衣服,立刻滚出我的视线范围。”他立即下逐客令,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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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慕深好火大、好生气� �
如果温柔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因为她不声不响的失踪了,那天常叔见她拎了个背包出门,结果一去不返,许多地方都找不着她,害他急坏了。
每天,他板着绝冷的脸色,浑身冒着看不见的火焰,不知吓死多少公司的高层主管。
“怎样,还是没找到?”连黎浩明见了也不免为他难过,却也不知该如何帮他才好。
“我问过她最要好的同学白舞茉了,她也说好久没见到温柔。”郑文雅很无奈的说。
“没道理,她能躲到什么地方去?”湛慕深沉吟着,一向梳理整齐的头发被他爬得有些凌乱。
“我看得想想别的办法了。”黎浩明可急了,甚至比当事人更急上百倍。他们要是闹翻不结婚,那他……如何抱得美人归?
“什么办法?都两个月了,一点头绪都没有。”郑文雅泄气的睨他一眼。
当下,他灵机一动,“有了,找征信社,我有个同学是开征信社的,他可厉害了,是个……”
“那不快去找他?还罗唆什么劲?”她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
大伙把希望寄托在征信社身上,果然不负重望,一星期之后,黎浩明就接到电话通知。
“快、快!有温柔的消息了,有个征信社员在天母社区的超市找到她,我们……”他话还没说完,湛慕深已一阵风似的抢了他的手机。
他大叫道:“手机别挂断,继续保持连线,给我好好盯着她,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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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湛慕深找到温柔时,正好看见她走出超市的背影。 她手上拎着大包小包,他心疼的冲上去要帮她拿,可是,已有人比他先一步从她前方走来,体贴的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然后,两人一起走进隔壁的一家店……不!他睁眼一看,犹如被雷电劈中,当场傻了眼。
妇产科诊所?!
她跟男人进妇产科诊所做什么?
阔别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敢往下想,沮丧、困惑、愤怒的情绪快淹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