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份地位悬殊,生活没有交集,如果没有缘分的话,他恐怕一辈子也不可能认识丛飐。
你是我的橘子糖,尝到你,我的心情就很好。
这是丛飐爱上向尉的理由。
在承受着压力的情况之下,丛飐需要疏解压力,而向尉就是那一颗小小的橘子糖,总在必要时候提供服务。
当初向尉去科钒企业应征行销专员时,立刻被丛飐录用,丛飐并给予他一个名称极为好听的职务——特务。
与其说他的职务是特务,倒不如说他所作的工作是处理杂物比较贴切,所以虞仲才取笑他的工作内容是负责“好特别的任务”。
因为丛飐派给他的工作确实蛮特别的——送洗西装、擦皮鞋。
虽然这些工作自从丛飐上次向他求爱之后他就可以不用做,但他实在太无聊了,便继续做下去。
活了二十八年,他对任何事物已经没有强烈的欲望,只是麻木地过一天算一天。
尤其又因为他老妈的关系,他不仅不相信天长地久的爱情,对感情的事也不太感兴趣,更不会去追求海枯石烂的誓言。
但是……
自从遇上丛飐,他的生活起了极大变化,心境也跟着改变许多。
没有欲望的他开始对丛飐存有爱恋的感觉,喜欢丛飐出众的外貌,魁梧的体格和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同时也臣服于丛飐所散发出的魅力,迷醉忘我。
好神奇喔!只是被丛飐用双手抚慰他就有股满足感。
他喜欢被丛飐爱抚,感觉温暖而甜蜜。
所以当丛飐以玩笑的口吻说特务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帮心情欠佳的董事长解闷时,他没有反驳丛飐,只是佯装哑然的说:“嗯?是喔!”
其实真要说来,还不知道是谁替谁解闷呢!
他走到吧台倒了杯酒。
丛飐喜欢品酒,因此在房间里设置了座吧台,酒柜里还摆满了从各国带回来的名酒。
他郁闷的把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在感觉到胃部有股灼热感时,才把酒瓶拿起来看——
原来是俄国的伏特加烈酒。
他突然嗤笑一声,因为这酒让他想起他和丛飐的第一次。
他又倒了一杯酒,照样一口就饮尽;他想要多喝一点酒麻醉自己,因为今夜他又要孤枕,所以有点难眠。
两人一起生活久了就会嫌不便,一个人时却又觉得特别寂寞。
酒喝得太快导致步伐不稳,向尉拉开浴室的玻璃门准备进去冲澡。
无人陪伴时既无趣又无聊,向尉最后决定早点上床睡觉。
穿着白色浴袍从浴室出来,向尉懒得将湿漉漉的长发擦干,直接躺在柔软宽大,特制的银黄色大床上。
这张床大的夸张离谱,不仅人在上头躺成大字形都摸不到边,甚至连滚三圈都不会掉下来。
床大到一个人躺时会感到寂寞。
向尉傻笑着,猜想丛飐是不是喜欢“大”的东西,所以才会喜欢上他?
虽然丛飐一开始是用一点小手段让他忍辱就范,但跟丛飐相处久了,他却不自觉地被丛飐的浓眉、眼眸和充满自信的言行举止深深吸引。
向尉更爱从飐用毫无掩饰、充满情欲的黑眸凝视着他,然后漾起令人迷恋的笑容,以柔软性感的双唇吮吻他的双唇,强健的双手贪婪地在他的肌肤上释放热能。
唔——
啊!
向尉赫然惊醒,抓住自己的长发。
他惊讶自己怎么会发出淫荡的声音,而且更令他惊骇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脱掉身上的浴袍,还用手抚慰着自己。
好丢脸!
他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讶异丛飐才离开三天他就饥渴到需要自我慰藉。
太丢脸!
如果被丛飐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他会如何取笑他。
而年轻气盛的丛飐会不会也寂寞难耐去找别人?
唉——
不要胡思乱想了,越想越担心!
丛飐若要去找别人他也没办法,毕竟丛飐在拥有他之前早已有过数不清的一夜情。
面对丛飐的告白,向尉只能装作不在意。
向尉的心里其实是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不想了。
向尉决定还是睡觉好了。
*****
怕惊动床上的人,丛飐静悄悄地进入卧室。
丛飐兴奋地讪笑。
向尉的睡姿就如同他离开时一样——趴卧着。
丛飐怕惊吓到向尉,只是俯身浅尝了一下他的美唇,随后便褪去身上的衣服进入浴室冲澡。
待他出来时,向尉依旧不受影响地睡得香甜。
不忍心干扰向尉,丛飐决定今晚就放过他,不要惊扰他。
说是这么说,丛飐的意志却完全不能受他的控制,而他刚刚在轻吻向尉的唇瓣时,也嗅到他最爱的酒香味。
原来他喝了酒,难怪睡得如此深沉!丛飐嗤笑着爬上床,情难自禁地轻抚上向尉光滑柔嫩地肌肤。
他只要摸一下就好。
咦!奇怪,向尉怎么全身光溜溜地?
向尉是不是知道他今天回来,所以特地准备好在等他?
那……他就不客气了!
丛飐发出令人发颤地淫笑声。
全身光溜溜地向尉点燃丛飐体内的欲火,使丛飐毫不怜惜地紧拥住他、大手抓住他的头颅激情地吸吮他的双唇。
唔——
向尉于朦胧之际开启了双唇迎合他,并发出惑人的呻吟声。
他们的灵舌进入彼此的唇间,给彼此一个浓情蜜意的深吻。
呃!
丛飐吸吮得太用力了,使向尉猛然清醒并瞪大双眸。
“啊!你……”
向尉疑惑又感觉不真实地瞪着丛飐,好奇怪丛飐怎么会在他身边。
每次从他身边醒来,向尉都有一种不真实地感觉,还好丛飐长得赏心悦目,他才不至于在醒来时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吻着而吓昏。
“是我,小宝贝。”丛飐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凝视着向尉瞪大的眼眸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他跟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一样可爱,甚至可爱到会让人忘记他实际的年龄,令人忍不住想叫他一声“小宝贝”。
“现在是早上吗?”向尉纳闷的问。
“现在是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向尉诧异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呀!”丛飐亲吻向尉的脸颊开怀地笑,[最终幻想]想知道向尉是不是太想念他了才会如此问。
吁——还好他刚回来!
向尉松了口气,心想丛飐应该没有发现他之前在爱抚自己。
丛飐拥着他裸露的身躯贪婪地舔吻他,“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裸睡的习惯。”
“那是因为……”唉!算了,等一下越描越黑。
“我一直没让你知道。”向尉随便找个理由应付他。
昨晚向尉是因为懒得起来穿衣服,又心想反正也没人,而且房间还在最顶楼不会有左邻右舍从窗户外偷看,所以就直接盖上被子睡觉。
向尉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多说无益,只会让丛飐有戏谑他的机会罢了。
“之前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那以后就方便多了!”以后他就不用那么麻烦地脱去他的衣服。
方便?向尉疑惑地眨眨眼,不过很快就因丛飐欣喜若狂的模样知道了答案。
随他去吧!向尉闭上眼睛感受着丛飐的热情,同时臣服于丛飐的挑逗。
他的吻总是令向尉迷恋地忘记他上一秒的坏。
丛飐不断地在向尉的身上磨蹭着。
抱住向尉诱人的胴体,丛飐认为那种感觉比以往抱着任何一个女人更加甜蜜、舒服,所以再多的疲惫和烦忧他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好舒服啊!
真是叫人恋恋不舍。
“尉,我好喜欢你。”
“嗯。”
向尉抱住丛飐的头颈,以直挺的鼻梁在丛飐的颈项间磨蹭着,撩拨丛飐令他呻吟出声。
可能是昨晚由自己挑起的情欲还未退,向尉完全沉醉于情欲的热潮里,不管丛飐有多坏,只要知道他是非常爱恋自己的,这样他就心满意足。
第三章
咦!丛飐竟、竟然睡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尉愤然地抓着自己的长发,他正欲火焚身,丛飐竟然在这紧要关头睡着!
以前不曾发生过这种事,这太不像丛飐的习性了。
有问题!丛飐出差时一定发生什么事,不然他不会如此。
欲火在他体内窜烧,他又不好意思把丛飐摇醒,只能加深对丛飐的怨恨。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不精明的向尉当让无法得到答案,更确切的说法是,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逼问丛飐。
向尉想,如果是他母亲的话,她对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就很有办法,她一定会吵到对方老实招供才肯善罢甘休。
他的亲生父亲就是受害者之一,所以对她百依百顺的强尼恐怕也难逃此命运。
他现在很恨他妈妈为什么不把处理男女情事的技巧传授给他,只生给他一张好看的脸有什么屁用,老让他受欺负。
明天他一定、一定要用强硬的态度逼丛飐说清楚。
不过这恐怕很难。
今晚,虽然没有“孤枕”,但还是“难眠”。
忍耐!
还好丛飐有说一句“尉,我好喜欢你。”才睡着,而且也没有叫错名字,所以他应该感到安慰了。
或许,明天早上丛飐醒来的时候会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唉!但愿如此。
向尉自艾自怜地抱着沉沉睡去的丛飐勉强合上眼。
果然!丛飐补足睡眠后精神立刻亢奋到极点。
一觉醒来,丛飐精神抖擞的像换上永备电池一般。他的灵舌一路往向尉柔软的耳垂、细致的颈项、美妙的胴体前进,逐步留下他品尝后的痕迹。 昨晚因为躺在向尉的身上感觉太舒服了,加上连夜赶回来,他才会疲累的在不知不觉中睡着。
为了补偿向尉,他当然要让向尉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激情之爱,尤其更该在美好的早晨进行这件事。
他逐步往下舔吻向尉已挺立的欲望,极尽所能地取悦向尉。
“嗯——”昨晚的欲火未灭,向尉虽然还处在混沌不清的状态下,但全身已感觉无比舒畅。
很快的,因期待疏解情欲,身躯微颤低鸣一声,向尉随即解放在丛飐的手中。 丛飐上前亲吻意识仍然模糊的向尉,并在他的耳畔轻问:“喜欢吗?”
“嗯。”向尉被丛飐爱抚得浑身酥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要不要再刺激一点?”
“嗯、啊!”向尉仍因刚才的悸动而未清醒,丛飐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上他,令他情不自禁地娇哼一声。
丛飐动作灵敏得宛如他是只猎豹,火热的欲望更是迫不及待地进入他的体内。
原来三天的分离可以增进他们彼此间的爱恋与激情。
期待太久变成渴望,如触电般的快感让他们再也压抑不了自己。
但蓄势待发的欲望并没有使丛飐动作变得粗鲁,他反而异常温柔地对待向尉。 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丛飐的灼热在向尉身子里深入浅出、缓缓的律动起来。
“嗯——”跟随着丛飐摆动,向尉心荡神驰地发出满足的嘤咛声,一股莫名的悸动使他攀附着丛飐厚实的胸膛,不能自主地亲吻他的唇。
“快!”向尉情不自禁地喊出声。
感官上的享受令向尉满足地全身颤抖,想要更多欢愉的刺激。
向尉也不晓得为什么才三天而已,自己竟会如此饥渴到无法自拔。但在欢爱之时,向尉也思虑着自己的表现不会让丛飐觉得奇怪吧?
“嗯——”丛飐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管不了这么多,眼见丛飐比他更热衷此事,向尉便不再有所顾忌,放开胸怀享受丛飐带给他的快乐。
“啊——”向尉放心地让丛飐带领他体验奇妙的感受。
“快点!”向尉像吃了春药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希望丛飐快点浇熄在他体内窜烧的欲火。
“啊——”丛飐勃发的欲望已到达临界点,来不及惊讶思考一向态度保守的向尉今日怎会如此热情,闷哼一声,强烈的快感在向尉的最深处释放。
“好棒!没想到小别胜新婚,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丛飐紧拥住向尉,狂乱地啃咬着他的唇并呢喃低语。
他爱恋不舍地品尝着向尉那张绝丽的脸,两手也没有闲置着,同时爱抚向尉美妙的胴体。
只温存一次并未能完全宣泄他的情欲,他热情地亲吻向尉迷人的前胸。
“啊——”娇喘声未息,炙热的狂潮又使向尉嘤咛声连连。
而他的娇吟声也叫丛飐更激情、更热烈地回应他的爱。
他们眷恋着彼此的身体,温存直到两人筋疲力尽。
再浓烈的情爱总有热度冷却的时候,满足自己也“喂饱”丛飐,向尉的心情这才恢复平静。
向尉问:“你出差怎么没对我说?”他尽量装作是随口一提。
“有呀!那天早上我有说。”丛飐还有些眷恋地拥住向尉温暖的身躯,窝在他的颈项间不愿抬起头来。
丛飐回答得很自然,向尉却听得一肚子气,但向尉也只能忍着不发怒。
“可是你没有说你要去哪、去几天。”
这才是重点吧!
向尉真想在他的耳边大吼,但还是不敢太冲动。虽然他不是丛飐的“老婆”,但依他们目前如此亲密的关系,他知道丛飐的行踪并不为过吧!
除非丛飐不想让他知道他的行踪而刻意隐瞒,不然丛飐如果真要隐瞒自己的去向,他也是莫可奈何,没有办法约束他。
“因为你在睡觉,所以我想回来再说。”丛飐依旧窝在他的颈项间。
回来再说不会太慢吗?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掺杂着“还债”的交易存在,但丛飐无缘无故失踪多日未归,他还是会担心的毕竟他又不是无血无泪的人。
那是出自于对亲人的关怀。
“为什么……不带我去?”向尉吞吞吐吐的提出疑问,因为质问别人一向不是他的专长,所以另一项质问“有没有去打野食”他问不出口。
他更想知道的是,如果丛飐带他一起出差是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
如果他知道丛飐去哪、是否安好,他就不用在家瞎操心,更不会被虞仲取笑、戏耍。
“我怕你太劳累,况且我去去就回来。”
去去就回来居然是去了三天!太离谱吧!
他真的太纵容丛飐了,那他应该怎么做才能约束丛飐呢?
他是不是要学老妈一样,揪着丛飐的耳朵逼问他?
但是丛飐应该不会乖顺地招供,恐怕他还没拉到他的耳朵,就被他壮硕的身躯压制在地板上。
向尉同时又沮丧地想,他好像也没有资格管丛飐出差还是去打野食。
向尉板着一张脸,不知道要拿丛飐怎么办,只感到丧气。
丛飐抬头看一眼突然安静下来的向尉,纳闷向尉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质问他这些事?
向尉是不是在生气他没有带他出去玩? 他嬉笑,不懂向尉又不像小孩子一样喜欢玩,为什么要这么计较呢!
况且,他是因为要跟外国厂商的主管开会,拜访数家工厂,行程紧凑空闲的时间又少,怕向尉跟去会太辛劳,所以才决定独自前去,会议一结束就急速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