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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情人 page 7 作者:衣沅

  “可是……”

  “可是什么?你本来就该一起去,总裁的指示啊!”

  “就、就、就我们两个?”

  两个又怎样?他斜眼轻佻看她。“你怕啊?我再怎么饿虎扑羊,下手也绝对比他人性多了!嘿嘿嘿!”

  禹仲嘉说着浮起淫淫的笑意。“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

  “闭嘴!你休想!”

  卓悦然咬咬下唇,心想上次是“纯属意外”,这次决不会允许自己再落入他手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在“恐龙”和禹仲嘉二者择一,她宁可要后者。

  “想?你想我还不想咧!”

  他调皮的眨眼。“实话实说吧,如果你不亲自到现场去看,就不能体会耀东的与众不同,它真的很迷人、很棒!”

  “哦?它有棒到让你坚持己见,把所有人得罪光的地步吗?”

  “绝对让人心花怒放、意乱情迷、嗯,兽性大发……你等着看吧!”

  “又来了!脑袋全是邪恶思想。”她不屑的瞟他一眼。

  “喔!你很罗嗦耶!就当作一次远足行不行?”

  卓悦然不再坚持了,他嘴角绽放的笑颜、眼底放射的浪漫,都让她对这趟冒险旅程有着小小的期待!

  ☆☆☆

  嬉戏一条龙,工作一条虫。

  这句话用来形容禹仲嘉真是大贴切了!

  连续几个小时公路狂飘,他们的目的地已近在咫尺,卓悦然侧看他的精力旺盛,不禁想:如果他上班开会有一半投入就好了。

  “我们先上山去,明天再下山去旅馆预定地看看。”

  “山上?那儿有温泉吗?我记得规划图并没有高山的部分啊?”

  她脑中思索看过几次的计划图,十分怀疑道:“嘿,你休想偷溜去玩耍啊?”

  “忘了那份别脚的规划!现在用我的版本,OK?”

  他自信神采的描述道。“那湖畔的风景,美得像诗,美得像一幅画,是人都一定会爱死的!”

  工作时吊儿郎当的他,飙车上路就像插了翅膀的猛虎,生意盎然、英姿勃勃,天南地北好吃好玩的胡扯个没停。

  只要与玩乐有关的,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卓悦然有点担心,这人记不记得自己是出来工作的?

  “唉、不要啦!先去旅馆预建地,起码有一家像样的星级饭店在旁边,我们边住边考察人家的经营……”

  “不必。我已去过,了无新意!”

  他一口否决。“我一定要让你见识美得让人窒息的山间湖泊!”

  “先生,山上很冷耶!”卓悦然不大放心。

  她不但怕冷,还怕脏、怕没水、怕睡不好、怕吃不饱、怕不方便、怕任何不文明的东西……

  “等看到美景,你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吼!我哪有心情?拜托,星期一下午就……”

  她学不来他的豁达,总是为了工作绷紧神经,禹仲嘉抓住她的心理。

  “卓总经理工作还会看心情好不好的吗?你也希望下次一举成功吧?”

  “难得!你没忘记自己是来出差的。”她反讽。

  当然要一举成功,百分之五的分红哪!

  “哼!我不会让那些人瞧不起,要证明自己真的有眼光、有实力!”他侧转身,难得凝肃道:“卓总,支持我一次好吗?”

  唉,她能说不吗?人都坐在他车上了!

  ☆☆☆

  “你不可以偷爬过来喔?”

  上了山,一片漆黑死寂,禹仲嘉把车开到一个破败工寮前停下,然后搬出毛毯睡袋,三两下铺出一个看似温暖的床褥。

  卓悦然再懊恼也来不及了,海拔一千公尺以上的高山顶,再不满意能如何?插了翅她还没胆飞呢!

  禹仲嘉以雨衣做隔障,笑道:“呐,我已隔开两边,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爬过去,就怕你半夜害怕巴着我!”

  “少臭美了,禹仲嘉!”她虽口里骂着,心里却已经发毛了。

  “啊!好累!”

  他钻进被里,打了个大呵欠。“累了一天,我先睡了,晚安。”

  “你……这样,也睡得着啊!”卓悦然看了看四周,浑然不对劲地凉飕飕,笼罩全身——

  “喂!你不觉得好可怕吗?!”

  僻静幽深的恶夜,荒芜山野间,低垂的星光折折,凄凄冷月透寒,耳边隐约传来不知名鸟禽的鸣吟,声声催人揪肠……

  她打了个哆嗦。“可以陪我聊一下天?先不要睡啦!我觉得好可怕。”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他故意鬼声鬼气的说:“这里也没门。”

  “……我好冷,愈来愈冷,你还有没有毯子?”

  高山深夜气温骤降,加上心理作用,卓悦然四肢不断地失去温度。

  “有。人肉毛毯,要不要?”他低低不怀好意的窃笑。

  “哇!你不要开玩笑!我真的很害怕嘛。”

  呼呼风声愈来愈大,猫头鹰咕咕叫声令人毛发直立,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不禁扑簌掉下眼泪……

  她自小不曾离开城市,一到郊野山林外,平日聪敏精明利落全消散,变成一个什么都怕的胆小鬼。

  “唉,哭什么啊?来吧,靠过来。我用雨衣遮住门口,风就不会跑进来了。”

  “可是,那……”她犹豫迟疑,咬着唇凝望掀开毛毯的他。

  她怕黑、怕鬼、更怕他一举手投足散发的男性吸引力,怕另一个“纯属意外”,搅乱她平和宁静的心海。

  从一开始恨之入骨地讨厌他,到每见面必斗嘴,淹水夜里不小心的意外……此时,她竟想不顾一切投入他怀抱的冲动!

  这一路的转变,她有点迷糊了,不晓得是否也算爱情,倘若不是,是什么呢?填补空虚吗?一时的寂寞吗?

  不!她企盼灵肉合一的爱情,不容许自己这样无节制的放荡。

  卓悦然明白,若再堕入他魅惑,迷了途的孤舟恐无力返航,未来,她将尽失筹码而寻不到真爱。

  她狠狠按灭心口那把莫名炽烈的火,告诉自己,对他的渴望全因为寂寞。错过一次,不能再错啊!她定下心,无声地埋入被窝。

  “不要?算了!”

  禹仲嘉往被里一缩,兀自打起呼来。

  “看吧!他根本无心,如果是自己靠过去,他才白占便宜呢!”

  禹仲嘉可有可无的淡漠,正好让卓悦然说服自己:他不爱我,而我也不确定爱他,所以,睡吧!什么都不必想。

  捂住耳,闭上眼,强迫自己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噢,天哪!她数着羊,脑海出现的却是那晚和他亲密接触、拥抱翻滚的片段——

  他灼烫的吻,他挑逗的爱抚,他强而有力的进入……

  她冰冷身子慢慢热了,烧开水似地,愈来愈滚!

  呼!她的呼吸也急速了,被里的氧气愈来愈稀薄,氧气、氧气、给我氧气!她感觉自己快窒息——

  从毯子里猛伸出头,她用力吸气,并睁开眼——

  “哇!哇!哇!救命哪!”她中邪似大叫。

  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瞪着她,一瞬也不瞬地。

  “禹仲嘉!救命啊!救救我……”

  这时,再管不了放不放荡,她一个翻滚投入他的怀中,浑身打摆子似抖着。

  “怎么了?”

  他搂紧惊吓过度的她,不住拍哄着:“你见鬼啦?”

  “对!对!一定是鬼!好可怕,好可怕。那对眼睛一直瞪着我——”

  他用打火机点火,四周巡看一圈。“唉,是猫头鹰啦!真是的!没事不早早睡,张开眼睛乱看什么。”

  “可恶!你好讨厌!为什么坚持上这座儿山?看什么鬼湖?若你听我的话,先在山下过夜不就没事吗?我、我吓得快死了!呜……怎么办?我好怕!”

  槌打他铁一样的胸膛,她嘴里不断地嘟嚷抱怨道。

  “赶快睡着就好了。来,我给你拍拍背,快睡喔!”

  他像哄婴孩似,将蜷缩在怀中的悦然紧紧护拥,轻拍她颤抖的柔背。

  “平常看你凶悍得很,怎么也有怕得像小绵羊的时候?真是应了句俗语:恶人没胆。”

  “你再笑嘛,反正我现在没办法斗赢你,等回公司你就知道了!”

  卓悦然在黑暗中轻推他。“哼,看在你救了我一命,且此非常时期还得靠你带我下山的份上,暂时不和你计较——”

  “好好,你别动气,你再张牙舞爪,等下妖魔鬼怪全来了。”

  他拉回她,抱着柔若无骨、幽幽泛着沁香的玲珑躯体,不能否定她的女性魅力一直深深诱惑自己感官本能,只是始终碍于礼貌而拼命压抑着。

  此刻,她的胸部紧紧靠着他,她纤细双手正环在自己最敏感的耳后,幽兰清芬气息在他周身,落蛊似地无止境蔓延……

  禹仲嘉晕陶了!

  清楚感觉下腹部暗潮汹涌,不自觉用对爱人绵绵絮语的口气在她耳边吹拂:

  “乖,别怕!是我带你来的,我就一定负责安全地带你下山,没事快睡吧!”

  说着,他粗糙大手已控制不住欲火地探入她的薄衣内,沿着胸罩内缘,抚摸、挑逗她象牙般细致的凝肤。

  卓悦然闭着眼,没半点睡意,她哪能睡着?他透着檀香松清的男人味道、激情的味道,正随着他的低语、他的抚触、他浑身发散的热度掀天盖地,直扑而来……

  卓悦然无数次在梦里与他缠绵,虽每次醒来都气自己无端发花痴,但不可讳言,禹仲嘉取悦女人的功力真是一流——

  真个是:一次销魂,永生难忘!

  “我、我、人家不想睡……”

  “嗯。我也是。”滑溜泥鳅般扭动的身子,还有喘吁吁的声息,他已了解她的意思。

  “亲爱的,是不是也像我想你一样地想我?”

  不等她答复,灼烫的唇已掩盖上她。

  禹仲嘉不是什么太专情的男人,但也不是滥交的花花公子,他喜欢刺激、喜欢变化,像卓悦然那种外表端庄,上了床又热情如火的女人最对他的胃口。

  他想她!发狂地想!

  想死她的唇、她性感的肤触,如同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幻想和自己爱慕的女人有场旖旎春梦一样!

  他要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地想要!

  第七章

  一夜绵缠,精疲力竭的两人在虫鸣鸟啭声中苏醒。

  他硕壮胸膛有点点激情的烙印,她轻抚、吻嗅着,心中有些微情波荡漾。

  那是恋爱的感觉!几乎不必验证,她已经确实自己爱上他了——

  “我们怎么会这样……”

  卓悦然回想点燃干柴烈火似的一夜,恍然若梦。

  “男欢女爱,有啥奇怪?”

  他疼爱地瞅住她如朝颜动人的美丽,坦白道:

  “不否认我们配合得很好吧?老实说,我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舒坦了!啊,滋味真的好好。”

  赤身光裸的她,还不习惯他的凝望,以手遮住满溢的乳房,嗔道:

  “好什么好,我们既不是爱侣,连男女朋友都称不上……”

  “干嘛计较那么多?最起码是合作愉快的性伴侣嘛!”他咧嘴笑开。

  “谁要做你的性伴侣啊?真不要脸!”

  什么时候,他才愿对一个人、一件事真正用心呢?或许,他只等着别人对自己掏心?而不愿交出自己的心?

  所以,对这种男人,永远都不必等!她很快就下了结论。

  她赌气翻过身,闷闷不乐。“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是喔,不随便也随便就和我上了两次床。”

  他戏谵道,呈现面前的纯美让他禁不住翻过她,拨开半掩胸乳的柔掌,准确衔含那对羞涩的小樱桃。

  “讨厌!你讽刺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硬推开他吸盘似的嘴。“放开!我回公司马上递辞呈,我们永远不再有瓜葛!”

  “别不开心,宝贝,我懂,你的意思我都懂。”

  他圈起她轻吻光洁的颈项。“唉,其实我一直对你很欣赏,只是公事上我们老是龃龉争拗,所以,没机会表达。”

  “哼,食髓知味了?就会甜言蜜语。”

  她嗔视他的含情脉脉,不流露动容的痕迹。

  “别折磨我,我是真的爱你、好爱你!”

  他终于开口承认爱她,然而,喜孜孜的悦然心中还是有化不去的疑问。

  “好奇怪,公事上我们怎么都合不来,可是,那件事倒挺合的。”

  卓悦然幽幽道来,仿佛是她历经癫狂云雨后的心得感想。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一碰到你,我就什么都管不住了。”

  他附和,热唇还流连在她美好的胸部曲线,一遍又一遍逡巡。

  “悦然,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吸引过,唯有你。”

  “真的?”

  她心神一荡,忍不住要试探。“就连泰瑞莎、王盈湫也没有?”

  “你说到哪儿去了?”他摇着头,露出迷人的微笑。“王盈湫现在是芳香疗浴相关产品最知名的供应商,怂恿她加入耀东是我认识她的目的,我们之间纯生意关系,哪有什么?”

  “泰瑞莎呢?她是美丽性感的尤物呢!”

  爱情使人变得度量狭小且多疑,就如此刻的她,不仅要打破沙锅,还要追究沙锅在哪里?

  “她或许曾有吧!”

  禹仲嘉眯起眼,想了一下。“不过没用!有也过去了——好啦!别再扯了,我们可是来看湖景的,再不加快脚步,来不及明天的会议了。”

  岔开话题,他催促她起身,在工寮简易卫浴内梳洗换装。

  禹仲嘉望着这个昨天以前几乎和自己格格不人的女人,心中竟有一阵悸动,那种心的触动并不陌生——

  她闯进他的心了。

  所以,接连几次的交欢,她都能和他灵欲合一,禹仲嘉知道得很清楚,这可不算是意外!

  ☆☆☆

  当卓悦然看见高山环抱,云雾缭绕的美丽湖泊时,她错以为自己到了仙境!

  宁静幽湖披着淡雾薄纱,四周铺缀柔软芳茵香草,鹅黄绿油中,恣肆开放或紫或蓝的小花朵,偶有鸟群掠水而过,激起涟漪水波,真是美不胜收。

  “好美的湖!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觉得它美得像遗世独立的少女、庸俗凡尘人事纷扰全及不上她似的,一个人静悄悄地在人烟罕至的高山里独自美丽,它叫什么名字?”

  卓悦然被眼前的美景催眠了,不再文艺的少女情怀重新复活。

  “听你文诌诌说了一大段,可见它确实美得让人诗性大发,怎么样?不虚此行吧?”他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地拉着她在西湖的草皮上坐下。

  “嗯,真的好美……世外桃源、人心向往的香格里拉!唉,就是路程远得大恐怖!”她赞叹着,忍不住有感而发。

  “值得!我相信只要配合规划路线,很多人愿意为它长途跋涉!”

  “你考虑把它纳进耀东的观景点之一?”

  “没错!这片湖,叫鬼湖,它有个美丽的传说,要不要听?”

  “太好了!有传说的湖泊,又这么神秘美丽,有卖点!”

  不失女强人本色。美景当前,想的还是工作的事。

  禹仲嘉摸了摸她的头。“不错喔,我们开始有默契了,我也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卖点。好!就来说说儿湖的故事吧。”

  相传,鬼湖里住着大水怪,已经住在湖底千百年了,一直和周围的居民相安无事。有一天,水怪突然发起狂,掀起巨风巨浪,摧毁原住民的农田家园,搞得民不聊生!于是,族长就举行祭祀问天,得到的答案让族人们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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