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搜集情报锐如鹰?我看啊,你钝到该被猎人打下来当烤小鸟了!MY GOD!连续错三次……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对方真的厉害到让我们完全掌握不到行踪吗?”
“黑麒,你冷静点……慢慢地想清楚,如果你乱了手脚,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唔,我够冷静了!只是一股不好的预感环绕我,相信我,真的很不对劲!”
司徒傲麒抓着略染蓝金色的短发,多年保镖生涯让他对危机十分敏感。
“不对不对……我的处境太危险!或许,他们早掌握一切……我可不想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件事,应该再从长计议。”
“想打退堂鼓?咦?这是司徒傲麒的作风吗?”
“难不成你认为应该留在这儿挨冷枪?平白无故白送条命给他?我的命就这么贱吗?”
“兄弟……别说得这么严重。”南红鹰在电话那头安抚着。“你先静下来,我再查查那边的伙计有没有新的线索。千万不要乱动,等我消息……”
“等?还要等?”
司徒傲麒边说边打开面碗,饥肠辘辘地吃起来。“就怕不用吃碗面的时间,我就到下面去报到了!唉……真后悔答应你接这单案子。”
“不错!听你吃得津津有味,表示你心情并不太坏。”
南红鹰呵呵笑道:“别急,别慌!好好享受美食,我保证事成之后让你天天鲍鱼燕窝,美女左拥右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必!我只想快快还你的人情,然后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机警的他立刻压低声音。“鹰老大!不说了,有人敲门——记得随时跟我联络。”
“谁啊?!”他放下碗筷,起身走到窗口张望。
“我啦!不好意思……”原来是房东李太太!
司徒傲麒紧张的神经随即松弛下来。
“什么事?我欠你房租吗?”他看着和蔼的房东太太问道。
“哈……不是啦!真是歹势!今天我儿子媳妇和孙子他们要从台北回来,阿你的房间可以不可以先让出来给他们睡?一晚就好!就今天晚上,明天他们就会回去了!”
“啥?这……不对吧?”他觉得莫名其妙。“这房间我付过钱,我租下来的!为什么要我让一晚呢?今晚你要我睡哪里?”
“不好意思哦!”
纯朴的李太太自知理亏的红了脸。“实在是因为我那两个孙子都会认床,不睡这间一定会闹整晚……阿我也不知道他们今天突然跑回来。所以,要委屈你哦,去隔壁我们的老房子暂住一晚,你不要担心,那房子我都有在整理,很干净清洁,床单被子都是新的,跟这里差不多啦!唯一麻烦就是卫浴设备要和隔壁共用,阿不过我们邻居已经搬走很久了,没有人会跟你抢,这个你放心……”
“唉……一定要我搬吗?”司徒傲麒内心实在不愿让出房间。
毕竟,这环境他已经摸熟了!何况晚上就要出任务,他哪有多余的心力再去弄清另一个新环境?他低头双手抱胸,沉吟再三……
“先生,你帮帮忙啦!体谅老人家疼孙子的心情……”
“谁?是谁?”
沉思中的他突觉身后有一股气息流动,眼波可即的范围似乎有团黑影闪过——他警觉地四处张望。
“噫?奇怪了,明明觉得有人……”司徒傲麒不对劲地喃喃自语。
“人?有吗?我怎么没看到?”李太太也跟着他东张西望。“先生,你怎么了?现在是大白天耶,你看到什么了?”
“呃,没有。可能眼花了。”嘴上这么说,但他相信训练多年的敏锐直觉。
方才确实有人入侵了他的范围——可得小心了,他警告自己。
“那,晚上你考虑得怎样?”李太太不放弃地腼腆拜托。“要不然,我把房租都退给你啦,算是给你对不起,这样好不好?”
“唉……那,好……好吧!我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你来带我过去。”
“啊!你答应了?谢谢你,谢谢!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
纯朴的渔妇如此低声下气的拜托,司徒傲麒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勉为其难接受。
送走房东后,他拿起没吃完的面继续吃,边吃边咒骂道:
“妈的!吃这种东西叫美食?吱!南红鹰给我记着!哪天让你亲尝吃没好吃,睡没好睡的滋味!唔……我是饿过头了吗?这烫鱿鱼还真蛮好吃的!虽然凉了点。嗯……好吃!”
他一口接一口吃,快乐品尝独特小吃的风味,暂时将“工作”的不顺遂和临时被逐出房间的倒霉给忘记了。
甚至,他耿耿于怀搞不清真假的那团黑影也忘了……
或许真的是眼花吧!他安慰自己。“妈的,南红鹰净给错误情报,正常人也被他搞得错乱了!”
吃完,他丢了碗,满足地拍拍肚子,一点儿也没怀疑那碗曾经离开视线的食物会不会出现问题?按理这应是敏锐谨慎的他不会忽略的小细节,然而这次不知怎地,竟被他忽略了……
他安心自在地收拾简单物品,等着李太太带他搬到另一处居所。
第二章
热……好热……
一撮焰火从下腹熊熊窜烧,他仿佛听得到体内哔哔剥剥焚烧的猛烈!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脱去上衣露出精壮臂膊的他呼吸喘急、热汗狂致,似有一道蠢动的欲念在体内轰然爆炸,化成灼炽热流,往四肢百骸奔驰而去!
他不停擦拭汗水,一面忍不住咒骂。“SHIT!在最重要关头出纰漏!妈的,万一事迹败露,威震四海的东方黑麒丢脸可丢大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司徒傲麒左思右想,一点儿线索也想不到!自从接下任务,他自诩一言一行都小心谨慎到滴水不漏的程度,究竟在哪里出了差错呢?
炙火焚身的他只想冲水,真他妈该死的——
这栋老房子竟没有卫浴!
唉,他终于领教了什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下子莫名其妙被换了房间,又莫名其妙中了怪毒,难不成这一切的巧合全是对方搞的鬼?
此时,体内的不明的野火愈烧愈旺……
救命啊!处在头脑被生理欲望占据,四肢全不听使唤的情况下,不管身手再厉害的保镖又如何能出任务呢?
该死的南红鹰!
司徒傲麒恨恨地槌打墙壁——早告诉他情况不对,劝他先撤退再观察,他偏要自己不顾一切继续待命。这下可好了!自己不但会死,而且会死于难堪的欲求不满,或死得更难看的纵欲过度!
“可恶……我一定要知道是谁搞的鬼?!”
傲麒抄出手提电话,按下熟悉的号码。“妈的!我早说过会有事……”
“小子,怎么了?我的情报尚没送到呢,你暴跳如雷什么?哈,你打来正好,我告诉你,他们改期了!那批‘货’不是今晚到。你呢,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一晚了——”
南红鹰刚拿到最新资料,胸有成竹地告诉司徒傲麒。“小子,这次我拿人头担保,我的情报肯定正确!但是……你也别掉以轻心啊!对方很有小聪明,据说整人的小把戏也挺厉害……”
“什么?你再说一次!”
傲麒耐不住痛苦低号着。“噢!有没有搞错!你这样玩我!唉,天哪……我……现在快不行了,看来,对方的小把戏恐怕在我身上……已经发作了。啊!”
他觉得自己憋得快不行了,恨不得一举跳进冰库里冷静冷静!
“发作?小子,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八成中了十倍强的‘疯马飙’……天!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疯马飘?哈哈……肯定是他们下的毒手没错!”
南红鹰幸灾乐祸地打趣道:“那可是中国西南边陲特有的催情剂哪!你今晚有得忙了!呵呵……就不知是哪个幸运的女孩能得此恩宠?啧!咱们鼎鼎大名的东方黑麒可不随便临幸女人呢!”
“去你妈的!给我少废话!”
司徒傲麒火气愈升愈高。“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渔村耶,上哪儿找红灯青楼让我‘解毒’真被你害死!早说有问题了,你……”
“噫?小子!你一个劲儿都怪我也不对吧?”
南红鹰把责任推得干净。“疯马飘这玩意儿要吃到嘴里才‘生效’的,是你自己吃东西不小心!怪谁啊?”
“算了,我没精神跟你斗嘴。告诉我,什么东西可以解?”
司徒傲麒颓丧得不知如何是好,确定自己中了催情毒,再争论什么都没用了!
“解?当然是女人喽!”
“如果没有呢?”
司徒傲麒真想出拳打烂那个只会废话的家伙。
“那……就看你平常怎么安抚你的小兄弟嘛!”南红鹰不痛不痒道:“别浪费时间啦,眼前当务之急,可得快点想办法‘解决’,若你没办法而非用‘手排’的话,我看呵呵呵!恐怕要打手枪打到手断……哈,祝你幸福啦!小老弟!”
“SHIT!”
摔掉南红鹰毫无同情心的调侃,他埋头往外面的卫浴冲,一面思考。
“吃到嘴里才算?我……没吃什么啊?”
睿智冷静的司徒傲麒愣傻了,他在浴室冲着凉冰冰的冷水,用心细想自己整天喝过的、吃过的东西一一过滤。“噢!妈的,见鬼了……”
他恍然大悟地槌打墙壁。“一定是那碗面有问题!一定是她!就是那个怎么看都不像卖面的年轻女人搞的鬼——哼!早该想到那丫头不简单,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漂亮宝贝,怎会跑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摆摊子?哼,说不定她是‘对方’派来卧底的!”
“这次真是……太疏忽!太不小心了!”
司徒傲麒愈想愈气,当初会到她的摊子买面,因为整条街只剩她开着,虽然初时有些怀疑她来历,但肚子饿起来也管不了那么多。
后来的几天便惯性地直接就上她那儿买,连吃几天也都没事,谁想到……
“可恶的女人!你就不要让我遇到……哼,我东方黑麒可不是让人欺负假的!”
头上的冷水哗啦啦猛冲,他体内沸沸扬扬的欲火没有浇熄的迹象,反而因药性发作更强而愈炽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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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讨厌!每次都这样,洗澡洗到一半热水器才坏掉!唉……舅舅他们也真是的,热水器坏那么久了也不花钱买个新的?幸好李太太旧家的浴室没人用——”
顶着湿淋淋的头发,杜泆澐只穿一件简单的浴袍,露出性感光洁的藕臂和美腿,她双手抱着换洗的衣服和盥洗用品往李家的浴室跑。
即使天色已暗,她仍四周张望小心不被人窥视她春光外泄的模样,在纯朴的渔村里,可没有哪个良家妇女会这样衣不蔽体!
万一被闲人看到,不知会传得多难听……
杜泆澐顾着埋头往前跑,压根儿没注意到李家浴室哗啦啦水声正响,她砰地开门闯进,映入眼廉竟是一个冲着水、高大威猛男人的全裸背部——
“啊!救命啊!是谁?”
她连忙以手遮面,衣服什物掉了一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民宅?”
“呃……是你?”
司徒傲麒抓起浴巾围住下半身,看着惊惶失措的杜泆澐,原本就没处发的火气一股脑儿全冒上来。“哼!原来是?!你还真巧呢,我正想找你算帐——”
“你?你怎么在这儿?”
杜泆澐从指缝间看清他的面目,一脸迷惘问道:
“这是李家的房子耶,你是谁啊?怎么随便跑到人家家里洗澡?”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啧啧,你的演技挺好的嘛!瞧你一双无辜的眼神,任谁都不会怀疑你的底细。可惜,遇上我……你栽定了!”
他半眯着眼,刀锋寒利的眸光足以杀死人。
“底细?栽什么?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一径摇头。
定定瞅住她,司徒傲麒瞳中欲火与怒火齐焚,他大喝道:“不用装了!还不从实招来?是谁派你来的?”“喂!我在问你是谁耶?你……你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我半句也没听懂!你讲清楚点好不好?”
“这时候还给我装死?好……我看你撑多久?”
司徒傲麒佩服对方的“卧底”训练精良,大敌在前仍面不改色。“我是李家的房客,因李太太临时要用房间,所以要我暂住她的旧家。请问小姐,你呢?你又是什么来历?今天卖给我的那碗面里,到底下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下了什么东西?”
杜泆澐还是一头雾水,她昂起湿湿的小脸,认真解释道:“你买的那碗面,就跟你平常吃的一样嘛!你吃了那么多天,现在才追问我那碗面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至于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不随便向人透露自己真实的身份,因为“濒死的老头”正想尽办法要抓她回杜家,为了安全,杜泆澐打定主意在村子里隐姓埋名,绝不透露半句。
“哦?跟我打马虎眼?我再问你一句,是谁指使你来的?”
“指使?!没人指使我,是我自愿返朴归真,自愿到渔村来卖面的!不行吗?”
哈,泄底了吧?
死也不供出主谋同伙,这是对方训练手下的一大特色——
这妮子果然到家,确实厉害啊!司徒傲麒阴鸷深沉地点点头。
“宁死不说?哼,我看,今天你肯定要倒大霉了!过来——”
“你……你凶什么凶?既然李太太把房子租给你,了不起,我不跟你抢浴室总行了吧!放我走!”
“话没说清楚你休想走!”
司徒傲麒自信地阴恻一笑,从她的守口如瓶便可认定女人确为“敌方”所派,遂使劲用力钳制她柔弱双臂。“我知道你在演戏……到死也不会说出真相。但是,我要你……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喂,先生,我觉得你脑袋有问题哦?为什么你讲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不懂?”
杜泆澐拼命想摔开他铁箍般坚固的遒劲手臂。“你放开我!啊……”
然而,她的挣扎于事无补,反而让她宽松的浴袍整件往下滑落!
涮她美好曲线、傲人的美胴于片刻间袒露在他目前。
“咳……你……”
他几乎被她的美震慑地无法呼吸,特别是那对汹涌柔软的雪乳就在他胸前微微摩擦过,这无疑是在闷烧的火堆里浇上汽油!
他火山爆发似的欲求贲张满涨,一发不可收拾……
“放开我——先生!我想,你一定对我有什么误会?”
杜泆澐觉察到他的眼神烧着不寻常的红火,她隐约知道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有不轨企图,她试图说服他冷静,然后找机会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