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今天是我生日。你再忙都要陪我过……”
“镁银,讲理好不好?我需要工作,你不要强人所难。”
“工作!工作!你根本都在找借口!我早查过你的秘书,你今天没有重要的事。”
“放肆!”
一只咖啡杯被推落地毯,褐色汁液滚流一地,他抓狂喊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敢擅自查我的行踪?你胆子愈来愈大了!”
“灏青你、你需要气成这样吗?为什么你总是跟我过不去?”
何镁银眼眶盈泪。
“你还搞不清楚?因为我——”
荣灏青忍住气,硬把“不爱你”三个字吞回去,强忍着不要再刺激她,虽然她的所作所为如此令人愤怒!
“对不起……我、我也是听妈的话。”
女人最好的武器是眼泪,何镁银运用的非常得心应手。“呜……我真该去死!死得干净,你也不会看了我就讨厌……”
“好了。别哭了,我又没说什么,是真的有事忙嘛。”
荣灏青软语好语相劝,纵有不满也不敢再粗声恶气,万一她又想不开,倒霉的是自己!
一边安抚她,一边想如何摆脱这讨人厌的大麻烦,他如坐针毡,东张西望。
好不容易从十多台监视器里看到四十楼的会议室有人等待,他机智道:
“啊!我临时有会要开,既然身体没完全恢复,你先回去歇着吧!”
“是她吗?跟你开会的是个女孩,挺年轻貌美呢!”
可恶!她居然也看到了!
灏青心底暗呼大不妙。“是啊!听说是个能干的女企业家。我先过去,让女孩子等太久不礼貌。”
“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我们一起吃午饭。”
何镁银定睛望住萤幕——那女孩太美丽了!即使从萤光幕看起来都那么动人!
女人天生的敌意让她铁下心来不肯走,闲着也是闲着,盯着监视器,谅他不敢不规矩。
“你想监视我?”荣灏青扳灏青灰脸色。
“哼,你的小鼻子小眼睛,瞒不过我!你不用等了!我中午约了人。”
“随你猜测,我想再坐一下,你不必急着赶我。”
她挺直身子,摆明没打算走。
“哼!”
简直不可理喻!你想看?好,我会让你看到精彩的!灏青边走心里边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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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是荣、荣灏青?”
当裘玲娣看见迈着大步走进来是她悬念已久的“身份不明人士”时,心中既惊惶又兴奋!
“你早认识我,何必多此一问?”
他拉过一把椅子,特别选了一个角度,不客气伸开长臂揽紧她,并紧挨近她坐下,又问:“对了,我问你,你来做什么?谁放你进来的?”
啥?他问自己来做什么?裘玲娣皱起眉,一头雾水瞪着他。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想做什么咧?喂喂!可不可以不要靠得这么近?”
充满阳刚男性、熟悉的味道呛进口鼻,浓烈的令她飘然,飞机上相依的温馨感觉全回来了……
不可否认这是令人上瘾的奇妙滋味。
但,不该发生在这儿啊!
“这是我的公司,我想进来就进来,倒是你……嗯,你用哪个牌子香水!好浓!应该改清淡的。”
“你!你干什么?!”
天啊!他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放肆地抚摸她的头发,接着更狂妄地探索她最敏感的颈部肩颊,突来的酥麻刺激让她禁不住起鸡皮疙瘩!
脑海一片空白,裘玲娣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身在“庭院深深、侯门似海”的荣家地盘,光天化日之下,就算他想先非礼后灭口也没人会知道吧?
“你——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我、是来和普辉的代表开会的,请问他在哪里?”
“喔!原来你是来等普辉的。很不巧,我猜他可能飞机延误,明天才会到。”
“啊?明天?怎么没有通知我?那、那、你来做什么?你能代表我的客户普辉吗?喂!放开你不规矩的手!”
他的靠近阻绝空气,她觉得自己快窒息,布满胡桩的下巴有意无意滑过她的鼻尖,他性感的叫人昏厥的薄唇,竟大胆轻啄轻啄细嫩的耳窝……
“嘘!不要挣扎,我知道你不讨厌我告诉你,在飞机上,你不是死命往我怀里钻吗?”
“那、那是有乱流,我害怕啊,才会、会失态,你恐怕是误会了!我不是举止轻浮的豪放女啊!”她急忙解释。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但我猜你应该不讨厌我,像我这样出色的男人,你不吃亏啊!”
“什么?你胡说什么?现在又不是在天上……噢!你,你不要乱亲!啊!你不要再乱来——”
他不理会她的反抗,当真端起秀致的脸庞用力亲吻她柔美的唇瓣,说是对着隐形监视器做戏给“人家”看;事实上,她的玫瑰色双唇饱满俏丽,确实令人垂涎欲滴!
“……唔,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享受忘我的表情,如此陶然沉醉,让她心里更慌了!
他只是连姓名都不很确定的陌生人啊,怎么莫名其妙被他偷了吻?天知道男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不要这样!我们不熟……”
她挣扎想大喊出声音,却被他温和舒畅的吻功压制,不曾尝试如此震慑消魂的亲吻的裘玲娣,慢慢地,理智矜持一点点瓦解,逐渐分崩离析……
“不要乱动!裘小姐,帮我一个忙,就当现在又有乱流,乖乖待在我怀里。嗯?”
他暂停亲吻,安抚掩饰她挣扎的表情,故意让看着监视器的何镁银看到两人激情相拥的一面……
这下何镁银非死心不可!做了那么多年未婚夫妻,火热缠绵的厮磨她可无福消受。
既然她爱看,他岂会让她失望?索性把衬衫扣子解开,姿势摆得更狂野、更撩人。
“放开我!放开我!你再不放,我会叫……”
当他粗砺手掌忘情放进她雪白胸口,裘玲娣慌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嘘、别叫!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见鬼!你的手都伸到我内衣里去了!这算哪门子好意?”
她惊骇瞠目,使力想拔出他的魔手。“我想,你我之间必定有很深的误会……”
“不,没有误会。我只是……嗯、情不自禁!”
“什么?在这里对我情不自禁?我……你简直莫名其妙!”
“安静,不要激动,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你真美,我真的为你痴迷,真的——”
倾听感性嘶哑的催魂絮语,仿如迷药,她迷惑了。
传说中的触电,就是这样吧?
不然为什么她身上没有一块肌肉能自由活动?只能呐呐的微张嘴……
啊!那深湛幽邃的眸子呵!
正忘情地凝视自己,随呼吸规律起伏的健壮胸肌,极品男人的魅力谁能抵挡?
“你、我说荣灏青,你一向随随便便对女人……莫名其妙、情不自禁吗?”
“嗯、那可不一定。”
软香在抱,荣灏青骇异自己如此唐突逾矩,怀中的女子实在太迷人。
早在第一次相逢就觉察她独到的电力,让他无法管理自己,明知做戏,也忍不住假戏真做了……
“我再、再问一次,普辉的代表,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普辉的老板是我的好友,他在台湾没有据点、所以,借用荣鑫做连络站。”
提醒自己该做的正事,却产生不了半点振兴的作用!
他邪肆魅惑的笑颜、他口中呼出的热气,迷魂阵似让她中遗忘我……
当他牵起自己的手放在胸前性感蜷曲的胸毛上时,她所剩不多理性细胞死掉一大半。“……唔,放开!拿开你的手!”
她用力吸口气,摇头问道:“你光盯着我看,又不客气毛手毛脚,请教你到底想怎样?你、你随随便便对女人轻薄,这就是你做为台湾金融大亨的一贯作风?”
“轻薄?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朝思暮想,巴不得被我轻薄。”
他喜欢她认真“每事追问”的模样。“如果我能在众人多曝点光,相不相信票选梦中情人,冠军必定非我莫属!”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觉得幸运?”她呼吸急促的问道。
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男人,而且是阳刚性格的帅男,他的手在敏感的胸间腰臀抚摸,粗砺的指掌熟练地搔滑过凝脂肤触,所到之处激起销魂的电流——
啊!那滋味,真是要命的舒畅、要命的令她心神驰荡。
“你真美。”
荣灏青为她的纯洁美丽倾倒,澄澈中带着好奇的媚眼,让他觉得她是生长深林中的白兔,从未历经人事的险恶,那份单纯绝对是装不来的;出现在她脸上如受惊小鹿的惶惑,一再逗引他意识深层大男人征服的欲望——
那欲念愈涨愈大,大到足够让他放肆地为所欲为。
“这句话,你说过了。嗯哼、你一直摸着我的身体,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她舔着唇,惊讶发现自己几乎没法抗拒,不但无法抗拒,甚至期待他下一波的撩拨挑逗。
“甜心,显然你问了一个外行的问题,男人只有在不能满足女人的时候会不好意思。而你,其实不必为自己自然的生理反应不好意思,女人需要男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荣灏青知道她慢慢融化了,他持续挑逗着,这场戏必须再深入点,才能对何镁银造成打击。
“可是,就算我再需要,也不能和一个陌生的人……”她迟疑地吞了下口水。
“我不是陌生人,你已认识我了。宝贝,不要找借口,跟着感觉走好吗?”他吻着她雪白的胸前。“我有自信,你一定会满足的……”
柔软的胸部在他的逗弄下坚挺了起来,她的身体喜欢他的抚慰,感官灵魂一并沉醉了。
搂紧她,他受到鼓励地往更困难的障碍冲刺。
“啊!我好热,天啊!你说的怎么,好像听起来挺玄的……”
“没错,听起来很玄,做了你就完全明白了!”
他喘息急促,浑身火热,下腹的热血澎湃,仿佛再撑一点,就要爆裂似的难受。
“哦,我想要你。”他舔着她的耳廓,吹着气撩拨她的欲求。
“要?你是说……在这里不安全吧?”
衣衫不整的她当然清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发生在这种地方,实在太奇怪,也太不浪漫了!
“不会,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开那扇门……来,跟着我,我知道你也想的。”封住她粉红的樱唇,他开始大幅度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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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的两人相互搀抱到桌旁的沙发休憩,灏青忍不住合上眼睛。待再睁开眼,早已无裘玲娣的踪影。
他看了看手表,惊觉这一眯,竟已过了一个小时!
“天!我到底怎么了?”
检视室内一片桌歪椅倒的凌乱,他扒梳乱发,抽出湿巾抹脸,不由叹气。
自己居然如此疯狂,对一个不算熟识的女人做出这样离谱荒唐的事!
铃铃……激情过后的余波荡漾中,电话响起。
他整理情绪,按下免持听筒。“会议室。”
“灏青!你会开完了吧?”
噢!MY GOD!
她,何镁银竟然还在?这女人,真看完了全程的“转播”吗?
“你在我办公室干什么?回去!我有很多事要忙。”
“不要嘛,我在这儿陪你!”
可恶!为了赶跑她,不计代价演了一场超级荒谬的剧码,她还无动于衷?
“随你!总之,今天我会忙到半夜,甚至忙到天亮……你等吧!”
不耐烦挂掉电话,他径自搭电梯出了公司,有何镁银在的地方就充满强大的压迫感,叫人难受得窒息。
开着车在车上兜转,他试图寻找她的身影,总觉得发生这样的事,不该让她什么话都没说就走掉。
毕竟,她还很嫩,而他是第一个男人,他有责任关心、照顾她……
荣灏青觉得庆幸,幸好知道她是谁,且未来还有好多合作的机会,再见她其实很容易。
这么一想,他觉得宽心多了。
第五章
在洗手间稍做清理后,她恍恍惚惚出了荣鑫大门。
走在路上,裘玲娣表情是冷静的,但整个五脏六俯却摆错位似的别扭难受。
本意来和合作伙伴谈公事,结果人没见到,正事没谈到,意料之外倒“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真怀疑自己是否被啥莫名邪灵给附了身,要不为什么在紧要关头没有极力反抗呢?
难道,这是柳时绮说过的:“碰上了衷心喜欢的,由不得你说不要?”
呆呆地边走边沉思,裘玲娣失神之余并没有后悔。
荣灏青里里外外散发的魅力确令女人难以忘记!就像他曾说过,这么棒的男人,即使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吃亏啊!
“玲娣!玲娣!”
一道熟悉的声音唤她回到现实,询声寻去,是柳时绮坐在她和荣灏青抢车位的那个咖啡厅里。她对面还坐了个理平头的男子,从头型看得出来,他是她们在唐人街见过的“保镖”。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和律师约会去了吗?”
裘玲娣看她眉飞色舞,心花怒放的“骚”样儿,大致猜到那可怜的律师恐怕已经出局了。
“唉哟!甚么律师?今天可幸运了!遇上一个真正神勇的贴身保镖耶!”
柳时绮猛使眼色,非常贯彻她换男如换衫的交友原则。
“喔!”
裘玲娣无所谓的耸肩。“我早说他是荣先生的保镖,是你说我没常识又没看电视。”
“再聪明的人也有错判的时候嘛,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嘻嘻,司徒先生你说对吧?”
司徒傲麒淡漠点点头,冷问道:“你今早见到灏青了吗?他约我十点见,但一直找不到他,奇怪。”
“嗯,我是、是应该见普辉的代表,但还见到了……荣先生。”
没法儿自主地,裘玲娣脸红耳熟,连带说话也结巴了。“原来,普辉暂、暂借荣鑫做为‘连络站’,因、因为他们在台湾没有分公司。”
“你怎么?吃错药了?人家只问你见了荣灏青没有,你说那么一大串!”
“啊?我、我……”
“算了!我这个朋友啊,看到帅哥特别是荣先生那种叱吒风云的企业雄狮就会呈现些微痴呆……司徒先生您多多包涵啊!”
“柳小姐爱说笑。”
司徒傲麒冷然勾起唇角。“可是,据我所知,荣先生已经名草有主两位小姐慢用咖啡,我得工作去了!”
目送司徒傲麒魁梧的身影走出咖啡厅,柳时绮深深叹了口气。
“唉,你看!好酷!好有男人味啊!他走路的时候,何只是有风,简直是连风都要让一边!”
“名草有主?”
玲娣红脸瞬间变白脸,喃喃自语道:“他结婚了吗?天啊!已婚的男人怎么可以……”
“有主?什么了不起?这年头,有本事的人,把有‘煮’抢过来,随你想煎炒炸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