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恶意,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所以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但他却是父亲的朋友……这句话,让她好难受。
“爸爸的朋友有个穿蓝色西装的吗?”卓静记得他穿的衣服,更忘不了他的长相。
“展门主!”君兰与英荷不加思索地道。
“展门主?”
“他的笑容好迷人,所以很难忘记,看卓先生对他毕恭毕敬的,好像是卓先生的上司。”英荷说的眉飞色舞。
“今天来的这些人,以前都没看过,不过每个人好像都大有来头……”君兰接着道,“大小姐怎么知道展门主穿什么颜色的西装?”
“我猜的。”卓静往海边的方向看去,手指不自觉地抚摸自己的双唇,想着他为了替她解围而给予的吻,想着他的舌在她口中缠绕……
尽管他对自己做了这样霸道的事,还是忍不住羞赧心悸,忍不住……想再见他。
“明天的天气也会像今天这样好吗?”卓静若有所思地仰望天色,夜幕已然低垂,要等下一个夕阳,还要好久的时间。
“应该是吧!”英荷不确定地说。
“我也希望是……”卓静再次笑了。
君兰与英荷见状为之诧然,只因她们在卓静的笑容里,看见了期待和愉悦,有多久,没看过她这样笑了?
而真正让卓静有这样好心情的原因,是那几句在心底盘旋不走的话——
一个人看海是很孤单的,明天……我陪你,就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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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设高雅的卧房,充斥着激情与狂野亲吻的欢爱声。
男人以强烈的撞击,结束这漫长销魂的欢爱,女人却意犹未尽地娇吟着,白皙修长的双脚不时摩蹭着男人的大腿。
“嗯……夏玉,别这么快就走嘛,你好久没来找我了。”女人娇滴滴地说。
“桑梅,我最近很忙。”展夏玉笑笑,径自走到浴室。
桑梅跟随着他,怎料,她吃了闭门羹。
“你每次都说忙,但我昨天却听说,那演连续剧的女星跟你一个晚上。”
桑梅并不是演艺圈的人,但却是某知名杂志的老板,所以多多少少会从在演艺圈朋友的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何况展夏玉有着庞大的权势,千方百计想接近他的女人多的是,自己不也是透过关系,参加“五色门”相关企业的记者宴会,才认识这地位崇高的男人?
桑梅小小吃味的询问,换来浴室里头无谓的笑声,让她的嘴噘得更高了。
但,她不敢太过生气,提了就作罢,因为展夏玉虽然对女人都好,但是若跟他争风吃醋就会惹他生气,以后想再见到他,比登天还难。
“我想说你要是不忙,就开车去兜兜风,看看夕阳也很浪漫。”桑梅从衣柜拿出睡袍从容地穿上,再为展夏玉找出他要更换的西装。
这间屋子,是展夏玉送给她的,就算展夏玉来找她的次数少的可怜,房间也必须要有他的衣服,这点她还懂。
“夕阳?”浴呈传出展夏玉莫名的惊讶。
“是啊!你只知道忙碌,很快就会老的——”
“该死!”
展夏玉那低声的咒骂,吓得桑梅心脏几乎停止。
“我、我说错了什么?”
“我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展夏玉突然疾步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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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静抬眼,凝视那再度让她失望的天色。
她不知自己在等什么……等他来吗?
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可笑,为了一个根本不会实现的承诺,三度跑来这里,昨天,还差点让别墅的守卫发现,可是今天她却依旧在等他,等一个夺走她初吻的男人;等一个令她难忘的男人;等一个可以说不记得她的男人……
这样的等待,通常会教人气愤,但卓静没有,她很清楚,他说的可能只是玩笑话,错不在他,是她太天真,天真到忘了在他人眼里,自己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可她为什么还要来这里……真的这样想见他吗?
令她怅然的是,天黑了,夕阳已然消逝,证明她的希望再次落空了。
卓静起身,绝望地看着浪花好一会儿,正当她要转身离去时,急促的脚步声突地响起。
她寻声看去,心跳遽地加快。
是他……他真的来了!
“我是不是来晚了?”展夏玉咧嘴笑道。当他在远方看见她的身形时,他很惊讶,没想到她真的在,她记得他说过的话,伤人的是,他却忘的一干二净。
卓静很想告诉他,他的确迟到了,而且是迟了三天,但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住不看他,转身离去。
“你不是想见我吗?为什么要走?”展夏玉迅速抓住她的手臂。
卓静低下头,痛楚地揪着眉头,看着紧抓住自己的大手。
“我知道我失约,但我还是赶来了……”天知道,他闯了多少个号志灯,就是担心彼端的海边,会有个人在等他。他常常对女人失约,可不知道为何,他竟会在乎她?
卓静甩开他的手,没有回头,硬是往前走。
展夏玉愣了一愣,陡地手心感到些微湿濡,他张开手掌一看,吃了一惊,心头更是莫名地抽了一下!
是血……是从卓静手上沾来的鲜血!
“卓静!”展夏玉放声呼唤。
卓静没回头,脚步明显加快。
展夏玉闷哼一声,箭步追上她的步伐,“停下来。”
卓静推开他,才要往前走时,倏地教他使劲拉入怀中。
“我叫你停下来!”展夏玉忍不住低吼。
卓静惊吓到不禁颤抖着身子,那个一直让她忘不了的笑容,瞬间被这慑人的咆哮给抹减去。
“手,把你的手伸出来!”她身上有伤,他很肯定,心头蓦地而来的浓厚关切、莫名紧揪,他此刻管不着也不想管,现在他只想知道她身上的伤,是哪来的?是谁弄的?
卓静双手僵硬,现在的他,好吓人。
“你受伤了对不对?”他吓到她了,从她畏惧的神情中,他可以知道,因此,展夏玉缓过情绪,低声问道。
卓静仍像惊弓之鸟一样地看着他。
“手伸出来,我只是想看看你伤的怎样,让我看看。”展夏玉想直接就抓起她的手,却又担心会弄疼她,除了用温柔的语气诱哄,他什么也不能做。
卓静紧抿着唇,心想,他是关心她吗?可他刚才真的好凶啊!
“告诉我,身上的伤哪来的?卓宇衡知道吗?”
提及这三个字,卓静神色俱变。
“别老是不说话,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你可以告诉我。”
卓静的呼吸逐渐急促,再次推开他。
“卓静!”
展夏玉这次直接抱住她娇小的身子,这样的举止却意得她恐惧大叫。
“住口!别叫了!”她几近失常的尖锐叫声,让展夏玉快失去耐性。“你真要把我惹火……”
倏地,他像上回一样,没让她有心理准备地直接封住她的唇!
“啊……”卓静惊呼一声,竟让他的顺势撬开她的双唇,霸道地夺取她口中芳香。
她想过挣脱,可这样的举动却会为自己惹来更强劲的钳制,逼得她不得不去承受他令人窒息的吻。
她抗拒的意念全被体内的滚烫给埋没,随即,她投降的全身放松,而他,也因她的身子不再僵硬,粗狂激烈的亲吻倏地转为轻柔熨心的碎吻,吻着她的耳际、粉颈……吸吮着她敏感的肌肤,也迷醉着她的意志。
就在她快因他没有间断的吻而四肢无力时,他突然结束了这一切,目光火热地锁定她的眸子。“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样叫,我就会这样吻你。”
他搂着她,是不容抗拒的宣告,且异常坚定。
“下次……”卓静贴在他的胸膛上,若不这样,她根本站不住脚。他的吻在她心中种下的火苗,现在仍在燃烧,让她浑身发烫无力。
展夏玉闻言,笑容这才从为她产生的焦灼缠绕中跳脱出来,莞尔道:“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卓静立即震惊不已,脸上呈现无比的恐惧。完了……她不该回应他说的话,这不是间接承认自己没有失常……真的完了!
“来,跟我走。”
展夏玉华起她的小手,往停泊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她不应该跟着他走的,可当他握着自己的手时,所传递的那种温暖,莫名地教她安心;而唇上未退的灼热,更是加深心中暖意,仿佛再也抹灭不掉——
第三章
展夏玉交叠起修长的双脚,侧头聆听正襟危坐的医师所说的话——
“数不清的伤口,全是打出来的,我猜……应该是木棍之类的器具。”医师双手不时地在大腿上抹擦,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
如果眼前的是其他人,医师或许能够泰然自若地分析他观察病人的结果,不过眼前的男子可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阿修罗”啊!
“五色门”在韩国的势力大到家喻户晓,他当然不会没听过“阿修罗”展夏玉这个人。
传说这人时时刻刻都是笑脸迎人,杀人之前根本让人无法预知……
可现在展夏玉却连笑都不笑,老垮着脸,医师惴惴不安地想,自己是不是惹怒了他?真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五马分尸!
“说下去。”展夏玉眉头纠结起来。
“是是……”医师频频点头,“我帮她打了消炎针,她还有轻微发烧……我已经让护士吊点滴了……”
展夏玉紧握拳头,医师的叙述像是刀刃般从他心头狠狠地划过,让他的胸口崩裂难受。
木棍之类的器具……如此凶狠的东西,在一个弱女子身上也下得了手!
“你走吧!”展夏玉挥挥手。
“喔,好……”医师想站起来,突然脸色惨白。
展夏玉的护卫见医师迟迟没有动作,森冷道:“门主叫你走,你没听见?”
展夏玉霍地站起,两手放入口袋,“你还有什么话没说?”
“不是……”医师哭丧着脸道:“我腿软……”
展夏玉双眉一挑,这好像是自己的错。“扶他出去。”
护卫颔首,强忍笑意的将早已吓得失魂的医师扶出大厅。
展夏玉叹口气,他找医师来是对的,但听医师叙述这一切却是错的,心疼一个弱女子所受的遭遇是必然的,但不该会影响他整个情绪。
可现在,他的心情好像被折磨般难受,愈是去想医师刚才的话,就愈有这样的感受……
“门主?”
“啊?”
护卫停顿了一下,以往展夏玉总是表现的悠然自在,但这回他见到的却是回神过来略显失措的展夏玉。反常,非常的反常,而且,叫他第三次,他才回神过来。
“您刚才要我通知阎门主,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要他立刻过来?”
“阎恭在忙‘暗门’的事?”展夏玉揉揉太阳穴,他头不痛,但那是他在懊恼时的习惯动作。
“是在公司,阎门主说,忙完事情的话,会很晚。”
“五色门”不止是韩国最大的黑色组织,亦是在地庞大企业集团的经营者,因规模之庞大,五位门主不单要领导其门下的子弟兵,还要分别掌控“五色门”的事业,而“暗门”门主阎恭,就是数十家建设公司的负责人。
“没关系,我会再找他。”
起先展夏玉急着找阎恭,是想要他和自己一同去医院查询卓静的病历,但现在,他只想去楼上看看卓静的情况,其他都不重要。
护卫将目光从刚消失在楼梯间的展夏玉身上,移至到自己的手表上,猛地愕然——
展夏玉足足有半小时垮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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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夏玉轻轻推开房门,举步轻灵地走到床沿,伸手抚摸卓静的睡颜,看她睡得这样香甜,紧绷的脸才得以放松。
正当他嘴角微微上扬时,不经意地看见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道如医师所说被木棍打出的伤痕,那是疤,这么说,她不止一次受到这样的毒打?
“天杀的……”展夏玉转过身去,忍住不舍,咬牙道。
他不自主的低声咒骂,惊醒了沉睡中的卓静。
卓静先是瞪大眼睛,没仔细去看清背对她的人是谁,就怀着惶恐执意要下床,而她的慌乱,让她一下床便失去重心,狼狈地跌在地上。
展夏玉一听身后传来碰撞的声音,忙回身,孰料,他走上前一步,她就惊慌大叫。
“啊——”
“卓静?”展夏玉抓起她使劲揪着自己秀发的手,他不喜欢她这样!不喜欢她对任何事物都是这样恐惧!“卓静!看清楚。是我……是我!”
“啊——”卓静闭上眼,仍旧大叫,当她看见周遭俱是陌生时,那已不是简单的不安,而是找不到边际的恐惧!
“给我闭上你的嘴!”展夏玉迅速将她拉回床上,一手锁住她的双手,一手抵在她耳际,且用身体压着她娇小的身子,俯首吻住那张叫得他心慌意乱的嘴。
卓静为之惊呼,恐惧的意识遽地让这强劲的吸吮给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与抗拒。
“不……”卓静试着推拒他的胸膛,换来的却是更狂野的压制,让她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体内像有一把火在烧烫着她,热的她昏眩无力。
本来他只是想要给她点惩罚而已,可当他一吻上她时,她的抗拒挑起他的骄傲,使他不得不用更深的吻来制伏她,却因此燃起他内心的情欲。
紧接,展夏玉突然从她身上跳开,以有趣的神情瞧着她手中不知从哪来的小刀。
“真后悔没搜你的身。”
卓静喘着气,两耳明显通红,她现在是又羞又恼,即便她无法拒绝他高超的吻技,但她却很清楚,他对她而言是陌生的,所以必须跟他保持距离,为自己筑起城墙也是应该的。
“你随时随地都带着这刀子?”展夏玉摆高双手,表示自己对她并无恶意,不过,这方式似乎没有效用,她仍然恐惧,由她握着刀子的手,仍颤抖不已,就能明白。
“走开!”卓静大吼。
展夏玉无谓的笑笑,以他敏捷的身手,夺走那刀子根本不成问题,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这方式是无法让她相信自己的,那只会造成彼此的距离。
“把刀子放下,别忘了你吊着点滴,这种行为太危险,听话,把刀子放下。”展夏玉慢条斯理地说。
卓静紧张到呼吸急促,她不明白,为何他总是处之泰然?她明明拿着刀子,为何他还能够气定神闲……他想做什么,她完全看不出来!
卓静眼神一厉,扬起眉梢,持刀笔直地指向他。就算他到现在为止都没伤害过她,但她实在无法去相信一个深邃难以臆测的人。
“你在害怕什么?你认为我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