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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云的情人 page 7 作者:卫齐亚

  黑眸一眯,对于她的抗拒置若罔闻,他封住了她的双唇,灵活的舌探入她口中,熟稔地翻搅,汲取她的香甜。

  他的吻太过强烈、炽热,教生涩的她一时无法适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大感不安。

  这也是他吗?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人,狂野猛鸷……没有一丝温柔,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身分无疑是他泄欲的工具....

  不……别这样对待她!

  尽管她多么痛心,他的吻依旧灼热让人难耐。

  当他吻着她的唇,唇舌的缠绵烧烫着那欲脱口的拒绝;当吻落在颈项上时,暧昧的酥痒便与椎心痛楚激烈地抗战。

  残余的理智教他察觉到她的颤抖,他抬眼,对她的情欲倏地转化为愤怒。

  深邃的眼眸一厉,瞪到她发现动作早已停摆而惊愕地看着他时,他的愤怒便如寒冬中的冷火,异常可怕。

  「别一副是我强迫你的样子。」他严酷地说。

  有多少女人渴望与他发生关系,可这女人却做出不情愿的模样……她以为她是谁?顶着贞节牌坊的烈女?少跟他装模作样!

  「我没有……」她止不住泪水,痛心为何他要这样待她,只要是一丝丝温柔,就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地交出一切,只因在她心里,早存有对他的情愫,但他连假装都不愿……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他去温柔疼爱?

  「那就停止你的眼泪!」他低吼,不断从她眼中淌下的晶莹,竟然穿过他铁一般的心,教他胸口莫名地难受,原本的怒火不再是因她的委屈,而是震惊她为何可以影响他而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神色一沉,遽地,一抹冷笑强调他的冷酷。「我要你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别在我面前装出清白无瑕。」

  她深吸气,一颗心仿佛被他掏空般,「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冷嗤一声,高傲地不以为然。「你可以解释,但我要提醒你,每一个跟我上床的女人,到最后都会成为一个渴望我占有她的荡妇!天真的想成为我唯一的女人!」

  「我不是!」她几乎崩溃,泪如泉涌。

  「妳是不是,很快就能知道了!」

  ******

  该死.....

  她是处女!

  冷酷的眼眸直直盯着咬着下唇默然落泪的她,情绪错乱之中,引导情欲的愤怒,莫名被这突然的震惊埋在寻不着影的地方,紧接着,他心头一抽,没来由的难受滋味,因那一滴滴晶莹的泪水而愈来愈浓厚……

  「嗯……」她痛苦地半眯着眼睛,视觉随着晕眩朦胧,隐约见到那向来阴沉残酷的俊脸,凝着罕见的不舍……

  暂时停顿之后,偌大的卧房,又开始弥漫着燎火的缠绵,直到她因疲惫而逐渐失去意识,漫长的情欲才让温暖的拥抱替换下来。

  「不是你说的.....那样……」女人昏昏沉沉呢喃着在方才激情中,不断重复的话语。

  男人沉默,深吸气,像是在忍受因她昏厥而突然收止的未完欲望。

  「我只是喜欢你.....」朱唇轻轻低语。

  黑眸猛地一睁,心弦莫名颤动。

  「喜欢你……」她似乎沉睡了,发烫的娇躯竟知道哪里可以寻得温暖,硬是往宽大结实的胸膛上挨去。

  冷峻的容颜依旧淡漠,蓦地,强而有力的双臂加强了拥抱她的力道,浓浓的剑眉愈拧愈紧。

  她流露出的情意,令他愠然嫌弃,不过,比起当初以为她是轻浮女子的厌恶,此次的不悦,反倒没有多少愤怒与轻蔑,平板的俊脸隐约透着无可奈何的接受。

  她是第一个说出这样的话,而仍能在他怀里继续沉睡香甜的女人。

  第六章

  温暖光线穿透窗户扑洒进来,房间残留昨日的缠绵气息,偌大柔软的床,却只剩被冷落的女子……

  一般激情过后的男女,都会在清醒过来时,彼此贴心温存,而她呢?

  阮若萍拉起被单,遮掩身上多处缠绵的印记。浓厚的羞赧里,得不到半丝喜悦。

  夜晚尽管漫长,他却猛烈占有她数次,而自己也不自主地沉醉在炽欲世界,伤人的是对于他而言,这只是不掺情感的性欲。

  身旁扑空的位子,就足以证明她对他而言,不过是发泄情欲的工具,激情过后,一切都回到冷淡。

  想及此,她眼眶溢满失落的泪水,疲惫酸软的身躯因哭泣而颤抖。

  「阮小姐。」

  房门突然教女佣推开,阮若萍惊慌,赶紧拉高被子,唯恐春光外泄·脸上的泪水,也在遮掩下用力抹去。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有听到我敲门。」女佣搔搔头,尴尬失笑。

  「能不能请你先离开一下……我想换衣服。」阮若萍好想就这样消失不见,此时的她,完全不知要用什么脸来见人。

  女佣拾起地上的衣衫,看着似乎是被男人狂野撕裂开的衬衫,道:「这应该不能穿了吧。」

  女佣一说,阮若萍脑海立即出现羞人的情景,难为情地用双手蒙住发烫的脸蛋。

  「妳真容易害羞。不跟你说笑了。」女佣将手上的新衣往床上搁置,「早上刚派人去买的衣服,你穿看看,要是不合适、不喜欢,马上叫人去换。」

  床上的衣服大概有三、四套,质料看起来似乎相当高贵。她皱起眉头,「不用那么多,我衣服一向穿的随便。」

  「这只是先让你看看,如果喜欢这款式,我们会向服饰店大量批购。」

  「什么?」阮若萍不太明白她说的意思。

  「你就要住在这里了,琐碎的事就算萧先生没交代,底下的人也知道该怎么做。」

  「我要住在这里?」阮若萍惊道,

  「护卫是这样说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是。」

  阮若萍忍不住酸楚。是啊……她是他暖床的工具,就得住在这里等待他不定时的需索。

  听女佣有意暗示的说辞,大概已弄清她到底是什么身分。

  阮若萍无法解释此刻的心情,她宁可对方以为自己是萧名云用心交往的对象,也不愿得到那种已经看穿一切的神情,让她好想逃避对方的目光。

  可是尽管她有诸多理由、诸多的不得已,她喜欢上他是事实,一场欢愉娇喘不断的激情亦是事实,她如何使他人相信?

  在经过炽热的情欲潮浪后,她才明白,她是那么的心甘情愿,对他的情意已深到无法去怨他的冷酷无情……

  「我出去等你,要是合适,就直接到楼下用餐,厨子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不喜欢这些衣服,墙上有内线电话,你可以拨打给我们,告诉我们你的需要。」

  「我知道了。谢谢。」阮若萍强笑道。

  这就是豪门的风格?一群供人差遣的佣人,不敢有丝毫反驳的敬畏?可惜,这尊贵堂皇的一切,全然不适合平凡不起眼的她……而他的心里也拒绝且嫌弃她这种与他有天壤之别的女子,别提是接受她的感情......

  良久,她摊开其中一件蓝绿色的连身裙,下了床,双脚猛地酸软,她咬着牙,强忍无力感,步伐缓慢艰难地进入浴室,一看见镜中自己身上多处的吻痕,痛楚便涌上心头,残酷地折磨着她。

  不消一会儿,她盥洗完且换上新衣走出来,拭去脸上的泪,她迈出这间充满情欲,却永远不允许她付出情感的卧室。

  「阮小姐,这里请。」

  走到楼下,才知女佣们早巳在等候着她。

  她敛起伤感,惊讶地巡看陈设华丽的大宅。

  除了卧室之外,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么宽敞高尚的地方,所见之处,无一不是富有的表征.....

  当自己随着女佣走到偏厅时,又是吃惊。

  她已经走了数十步路了,原本已经觉得大厅美观到有如欧式宫廷,孰料偏厅更别有一番贵族气息。

  「以后阮小姐就在这里用餐,大厨会配合阮小姐用餐习惯来准备料理。」女佣从容地拉出椅子,暗示阮若萍就坐,

  「不用这么麻烦别人,我可以自己来做。」

  女佣闻言轻笑。「这可不是一般人的生活方式,不管阮小姐以前的生活态度如何,来到这里,请你适应。你要是擅自动手做事,会影响到我们的工作。」

  阮若萍立即听出对方在讥讽她低微的身分,容颜一僵,阵阵酸意涌上心头。

  「对不起。我知道了……」阮若萍抿一抿嘴,不敢正视对方的轻视笑脸。

  其他的女佣看阮若萍已经入座,开始送上前餐。

  在如此豪华的住所,菜色无疑是如同高级餐厅的料理。

  当菜肴一上桌,阮若萍却迟迟不动刀叉。

  一旁的女佣以为她从未接触过义大利料理,所以不知如何使用餐具,恶劣地抿着嘴窃笑,一心想看她出糗。

  事实上,她曾经在饭店餐厅工作过一段时间,一些料理她多多少少能够分辨,眼前的是明虾蒜味汤,她知道,就因为清楚,她更不敢享用。

  年纪较长的女佣见状,再让其他人将所有料理送上。

  主餐是龙虾肉卷,在餐厅算是相当昂贵的料理,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

  她仍是一动也不动。未了,她对佣人们苦笑,「不好意思……我没胃口。」

  女佣们互相交换狐疑的眼神,随即有人对年长的女佣低语:「我们在这儿,人家可能不习惯。」

  就在女佣们打算离开时,大厅便传来护卫敬畏的朗声问好--

  「萧先生!」

  阮若萍乍然变色。他在家?怎么会……这时候他应该是不在才对……

  在她不知所措时,萧名云已走了过来。

  黑眸先是淡漠地看她,见那张小脸遽地彤红,小手不自在地握了又握,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已然定住似的,不肯离去,冷漠的神情,悄悄淡化;冰酷的唇,隐约上扬。

  女佣们识相地转身离去。

  阮若萍垂首,紧握的小手开始冒汗,以前是那么在意他的目光从不为她停留,现在他凝视着自己,她反倒希望他把她当作隐形人,因为这样会让她想起昨夜与他激情缠绵的模样……

  「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化解心中尴尬,纵使他的骄傲曾彻夜在自己体内宁贴,但对他的感觉,仍是陌生的。「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萧名云环抱起双手,她这一问,激起他的倨傲,他凝视着她,一副「这由不得你来决定」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愈看她难为情的模样,他愈是得意,尤其是看见她穿上设计典雅的连身洋装,深邃的星眸不自觉地燃起炙热的火焰。

  「我以为你去公司了……」

  阮若萍以为开口问他话,可以轻松一些,哪知这样反而强调出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允许她这样问他吗?

  阮若萍垂下眼睑,脸上一抹怅然若失。也许他不认为下床之后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的行踪。

  「我提早回来。」萧名云端起桌上为阮若萍准备的餐前酒喝了一口。

  阮若萍楞了一楞,很意外会得到他的回答,明明没其他意义,但话一由耳际传进心里,便成了令人窝心的暖意,刚才被女佣尖锐的言语所打击出来的种种难过,瞬间化为乌有。

  「喔……」阮若萍轻快地回应他,才偷偷看那俊容一眼,内心就雀跃不已。

  「走了。」萧名云突然道·

  「去哪?」月眉挑高,不解地询问着。

  「到医院看你父亲。」

  「好。」阮若萍立即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父亲的伤势。

  萧名云目光扫向桌上的菜色,「到外头等我。」

  阮若萍迟疑了一下,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但在见到那不容他人有异议的严酷气息后,她迈开步伐,走了出去。

  护卫们待阮若萍走远,便从容交出夹在胳臂的文件,似乎早已明白萧名云在等什么。

  没来由的凝视由渐行渐远的倩影,转移到手中的文件上,浏览一番后,平淡道:

  「你们处理好了?」

  「崔兆军带着蔡根仁向我们请罪,至于『回风堂』涉及多家地下钱庄的事,我们希望由萧门主来决定,该不该撤销或低降崔兆军的职位。」护卫肃穆道。

  萧名云冷哼一声,「这是『炎盟』的事,应该由烈少严处理。」

  「在还没跟萧先生报告之前,盟主就交代过,萧先生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如果要办了崔兆军,我们可以立刻动手。」

  「随你们。」

  四名护卫脸上同时泛着森冷的肃杀之气。

  萧名云越过四人,睨了他们一眼。「崔兆军得罪过你们?」

  护卫们同时惊愕,觉得什么事都瞒不过那双锐利的眼眸。

  「倒也没有什么得不得罪,总堂主拿他做心腹,他就一副任何事都能由他作决定的样子,这人虽然气势嚣张,但老抓不到把柄,只要萧先生能给我们一个指令,就可以惩治他,包括他的手下蔡根仁。」

  萧名云摊开手,让走来的女佣为他套上黑色大衣。「什么理由?」

  护卫面面相觑,未了,习惯穿白西装的护卫目光透过落地窗,盯着站在外头等侯萧名云的阮若萍,说道:

  「纵容地下钱庄作恶,另外……得罪萧门主的女人。」

  说罢,萧名云便冷冷地瞪着他,随即,深邃的眼眸忍不住去看那个在寒风中等着他、拚命搓着手心取暖的女人,脑中霍地浮现她被占有过后,埋在他怀中沉睡的模样。冰寒的心在没人能够看穿之下,起了波动……

  「我没意见。」萧名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句,没理会其他护卫吃惊的表情,径自朝大厅迈去,找了那年纪较长的女佣询问:「她是不是没吃东西?』

  「阮小姐说她没胃口。」女佣据实回答。

  细腻的思绪马上将菜色映在脑海中,接着道:「她好像不吃海鲜。」

  说完,他再度迈步。

  对他而言,他会把这细微的注意列为任何人都不会忽略的正常事,不具其他意义,哪知道,他的身后震惊的神情一个接一个,因为--没有人注意到阮若萍不吃海鲜的事,唯有他……

  穿白西装的护卫得意洋洋地看着另外三位伙伴,「每个都欠我十万,明天拿来。」

  「萧先生怎会接受你这样的理由?」其中一人不甘心地问,就算输,也想输的服气。

  「在阮小姐还没成为萧先生的女人之前,萧先生的床上躺着的都是不同的女人,他何时因为她们错过会议?还记得盟主曾说过,萧先生是个守时又守信用的人?」

  经他点醒,大伙频频颔首。

  他挑高右眉,接着说:「早上他错过了两个会议。」

  *****

  阮若萍刚起床时的气候还算不错,可一上了车,前往医院的路上,天气转变的遽然,像是即将要下雨的阴沉,和车内的气氛不谋而合。

  除了将目光转向窗外,阮若萍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小手不安地交握,整一整坐姿,两眼转到他身上--

  他在看文件,肃穆的神情异常迷人,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所见到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没有邪恶气息的稳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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