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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说爱我 page 12 作者:楼心月

  "那你一定也不想见到他罗?"

  "我巴不得他死到外太空去。"她恨恨地咬牙。

  "那……很遗憾,你知道的,世事不能尽如人愿嘛!"

  "什么意思?"

  "你口中那个没心没肝的混球已经死到这里来了。"

  婉柔浑身一震,本能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好瞧见丁以白和一名妇女进了餐厅,她认得出他身边高贵的妇人是丁妈妈,她们有过数面之缘。她看见他们一同走向与她有一段距离的餐桌,等待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与看来年轻而温婉娴淑的女孩。

  她不解地望向丁以宁。

  "要过去打个招呼吗?"丁以宁轻声问。

  "不要。"婉柔冷哼着拒绝,她正呕着呢!

  "可是……你不会后悔吗?"

  婉柔直觉她话中有话,狐疑地瞥了她一眼,"我后悔什么?"

  "我想你该知道,我大哥之所以躲到乡村去是为了什么。"

  "逃避有损颜面的相亲,不是吗?"

  "没错。所以,他若被我们家的'慈禧'活活给逮着,你想他可能有的下场是什么?"丁以宁微笑反问道。

  "不就是相──"她顿了住,瞪大眼盯住巧笑嫣然的丁以宁,"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他在给我搞变相的来电五十?"

  丁以宁耸耸肩,回她一个"我很抱歉"的表情。

  天杀的丁以白,居然敢背着我相亲?!

  一把火往脑门上冲,小雌虎正欲喷火发飙,突然间不经意地捕捉到丁以宁一抹闪过眼底的诡笑,她微一错愕,缓缓地眯起眼来──好一幕熟悉的小说情节!

  "丁以宁,你给我从实招来,这是不是你的杰作?请问你期许我有什么样的反应?伤心欲绝?还是醋洒当场?"

  啊?丁以宁短暂地一阵慌乱。居然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真是失算了。

  尽管已濒临东窗事发的危险边缘,她还是极力地亡羊补牢。

  "不是我,真的,我发誓。"不然的话……呃,大不了就把老哥赔给她嘛。

  "真的?"瞧她说得真诚,婉柔半信半疑。

  "相信我啦!"丁以宁柔柔媚媚地撒娇道。

  婉柔不置可否地淡哼:"最好如此。"

  呼!丁以宁吁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人家赵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个性又温柔娴雅,万一我哥一个不小心动心了怎么办?"

  婉柔秀眉一挑,"我应该说什么?祝他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吗?"

  丁以宁忍不住挫败地叹息:"你还忘了说早生贵子。"

  "好的,早生贵子。"婉柔也很配合。

  老天,这女人真冷酷,铁石的心肠和她相比也不过尔尔,老哥真命苦。

  这下,丁以宁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婉柔,你气还没消啊?"

  她还真能气。

  见她沉默,丁以宁又问:"那你和我哥之间的事,到底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婉柔还是一成不变的淡然。

  "即使我哥真的娶了那位赵小姐?"丁以宁乾脆发了狠地下一剂猛药。

  婉柔持叉的手一僵,忿忿地戳向盘中的意大利面,赌气似的埋头吃着,一声也不吭。

  就不信她还能安之若素、气定神闲!丁以宁见状,直在心底暗暗偷笑,心头想着,婉柔该不会是将那盘食物当成了老哥吧?瞧她一副想生吞活剥、千刀万剐的狠样。

  老哥啊!愿上帝保佑你。好歹手足一场,她在心底祈祷着。

  婉柔一肚子闷火地微微撇头望向对桌。瞧那柔情似水的美人儿笑得多甜蜜啊!死花疑,居然敢望着她

  的男人流口水,她……

  不行!她努力压抑着掀桌子的冲动,这里是高级餐厅,她还要做人,可不想为了那个死没良心的臭男人被餐厅的服务人员给当成垃圾扫出大门,从此列为拒绝往来户,那实在太丢人,也太耻辱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霍地起身,"兄债妹偿,这餐你付账。"

  丁以宁小心翼翼不让计谋得逞的奸笑显现,故作无知地问:"你不吃啦?"

  "气饱了!"说完,她沉着脸扭头就走。

  丁以宁遥遥朝对桌的丁以白丢了个得意的笑,丁以白反射性地朝不欢而去的婉柔望去。

  老天,她脸色不太好看耶!

  他无暇多想,甚至没心思多做掩饰,匆忙地起身追了上去。

  "喂,儿子──"丁夫人愕然望着。

  居然公然落跑?!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

  丁以宁含笑起身代兄收拾残局,安慰着老母:"老妈,你放心啦,他是去追未来的媳妇儿好给你个交代。这样──你是不是比较能心理平衡了?"

  "以宁?你怎么也在这里?还有,他什么时候冒出了个媳妇儿?"她真是愈听愈一头雾水。

  这双小儿女到底在搞什么鬼呀?丁夫人看着女儿洋洋自得的笑,陷入了五里雾中。

  ※   ※   ※

  "婉柔,婉柔!你站住,听我说好吗?"

  丁以白心急地追在身后,婉柔连头都不回,更加加快步伐。

  "婉柔!"

  他苦恼地攫住她手臂,期望她停下脚步,偏偏婉柔手一挥,吼道:"要泄欲去找妓女,别来烦我!"

  过大的音量惹来几名路人投注的目光,丁以白尴尬得俊容微组只顾着生气的小女人却少根筋地浑然不察。

  真是没形象了。

  丁以白把心一横,反正爱上她也已悲惨地成了他人生最大的败笔,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莫婉柔,你给我站住!"他大吼。

  "你去死!"当她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妓女?婉柔更加火大。

  "由不得你。"他也没耐性了,抓了她就走。

  "喂、喂!你干什么?"婉柔甩不开他的箝制,急得大叫。

  "回家谈清楚。"他回身丢下一句。

  "不要,喂,我没答应……"婉柔气得跳脚。

  可耻的男人!居然仗着自己先天的优势欺压她这弱女子,还比她更凶。有没有搞错啊?明明错在于他耶!

  恶劣到极点了。

  这个女人绝不会想,是自己把人家逼急了才会造成现在的情况,丁以白可也是呕得差点跳河──因为以宁说不能撞墙,不然墙壁若龟裂或脱漆,要重新装潢很麻烦,并且浪费钱。

  丁以白硬是一路将她拉进他房间,打算和她来个彻底的沟通。

  "你到底还想气多久?"他乾脆开门见山地问清楚,省得费事。

  "如果你被当成了牛郎,你会气多久?"她火大地丢回一句。

  "有人将我比喻成暖床工具、还可以二十四小时随时'取用'、比7─11方便,我都没说什么了。"他拿她和以宁曾有过的对话反将她一军。

  他果然听到了……婉柔很难不羞涩,气势也降了下来,指控道:"你都听到了还装傻!"

  "那不是我们要讨论的重点。"

  "我们之间没有重点了!"先是将她当成随便的女人,再来又背着她和别的女人搞相亲,他丁少爷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通常,当其中一方说"我们没有重点"的时候,那便表示已桥归桥、路归路、八竿子打不着,从此再无牵扯的意思。

  丁以白气得昏头,真有股冲动想干脆把她拖上床算了,看她还能不能在他的床上说"我们没有重点"!

  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恼怒地一把拉过她后,他并没有给她抗议或尖叫的机会,坚定的唇立刻覆上,火热炽烈地狂吻她,企图融化她固执得几乎令他吐血的心。

  这,就是他们之间深深纠缠、谁也无法否定的重点!

  "唔……"婉柔发誓,她本来是要反抗的,但是不晓得谁告诉过她,当一个你付出了深刻感情的男人吻过你之后,结果往往都会被吻上瘾,她不会没骨气的也是这样的花疑女人吧?

  但是糟糕,好像是真的……她发现她舍不得拒绝,与他唇齿相依的感受是这么甜蜜美好,拒绝的话未免"浪费"了,也太"暴殄天物",她向来不做虐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的事,于是……算了,等亲完再说好了。

  所以,她就很大大方方地张嘴回应他,让这个吻美好到最高点。

  可……可是,美好到最高点的代价她竟然忘了顺便思考进去,直到丁以白的手探进她衣内,引起她浑身一阵战栗时,她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可能发生的事。

  但是这个时刻,她已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只知道他挑起了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热情,她与他本该是一体。

  滑下的衣物,她已无心留意,所有的心神全停驻于彼此最真实的肤触中,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亲吻,全让她难以抗拒,除了感受到他霸气的情欲外,仍真真实实地隐含着不可错认的柔情与深深的怜爱,这才是最令她心旌震撼的原因。

  研究过太多的A片,其中有的,只是一成不变的肉欲表达,可在自己有过了亲身的体验后,她才发觉,那些影片所传达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欲──只是情的表达方式罢了,今天她之所以为其震撼,因为他们的情已深深交融。

  千万年来原始而撼动心魂的奥妙结合,同时也代表着两心的相契相依。

  第十章

  "你很有当牛郎的本钱。"穿衣的同时,婉柔冷不防地丢来这句话。

  丁以白正在扣上衣衣扣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身来抗议:"请别污辱我全心全意的付出!"

  婉柔耸耸肩,"实话实说罢了。"

  "我可以把它当赞美吗?"他没好气地说。

  "如果你想的话。"

  丁以白为之气结。"你是要我再一次把你压回床上吗?"

  居然真将他说成了……这女人!

  他简直要吐血了,音量也忍不住提高,"你一定要气我是不是?"

  OK,着装完毕,莫大姑娘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很酷地就要走人。

  "你给我站住!"他不得不伸手将她按坐床上,"你到底要我怎样?"

  她撇开头,"又没人把我当一回事,你继续去相你的亲啊,请随意,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丁以白先是怔了一下,而后会意地露出一抹笑,"吃醋了?"

  她不屑地哼了声,小下巴昂得高高的。

  丁以白见状,忍不住沉沉地低笑出声,怜爱地展开双臂环住她,倾身轻啄了一下她噘起的红唇,"说啊!是不是呢?"

  婉柔又羞又恼地挣开他,"丁以白,你少得寸进尺喔!"

  他好无辜地望着她,"不关我的事,谁教你不解救我,被押去相亲我也是身不由己、万般无奈,可是我保证,到目前为止我绝对有为你守身如玉。"

  婉柔死瞪着他,想气又气不上来,而且还要极力忍住笑,于是就更加没了气势。

  这实在不能怪她,前一刻才上过床,情缠的热度都还没退,火气哪提得上来。要做到对他翻脸,那感觉好像有一点点"过河拆桥"。

  "原谅我了吗?"食指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他柔声问着。

  "吵动手动脚。"婉柔挥开他的手,"这半个月来,我完全没看到半只苍蝇、蟑螂出现在我面前,有人需要我的原谅吗?我怎么不知道?"

  居然把他比喻成……唉,他的男性自尊啊!

  "老公是苍蝇、蟑螂,你这个当老婆的也光荣不到哪里去。"

  "谁是你老婆了,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她气呼呼地说。

  "但却早已是名副其实的丁太太了,不是吗?"他笑道。

  "谁晓得你玩过多少女人。"

  哇,好酸的味道喔!

  他的笑意更浓了,"至少今后只有一个莫婉柔。"他正色地解释道,"不是我不去找你,而是怕你气还没消,我在等你原谅嘛。"

  是这样吗?谁晓得真的还是假的,她不愿软化。

  丁以白没办法,只好逗逗她:"再说呢,老公可是只有一个,要是让你在一怒之下乱棒打死可就没了,到时哭死都没人同情你,你说是不是?"

  婉柔连连白了他好几眼,"所以你就任我一个人独自生闷气,连理都不理我?"贪生怕死的家伙!

  "总好过身首异处吧?"他笑笑地将她揽回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的唇,莫大小姐有点不爽地闪躲著,"真的不肯原谅我?"他不以为意,兴致不减地亲吻她雪白的颈子,解开她才扣上不久的衣扣,反正已春光尽泄,他乾脆就大大方方地拉下上衣,一寸寸亲吻犹留有他气息的凝雪玉肤。

  这个人是毛毛虫啊?老是毛手毛脚的,没一刻安分。

  婉柔拍开他豆腐吃得太过分的手,要不然下一刻他绝对有可能将她推回床上。

  她拉回上衣,瞪了他一眼,"连个像样一点、诚意一点的歉意表达都没有,就要人家原谅你?"

  "我不是以身相许了吗?"他无辜地望她。

  那什么表情?好像他多委屈似的!

  "稀罕吗?我莫婉柔就算站在马路上叫卖,起码也有上打的男人要。"她实在会被他气死!

  丁以白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再也不敢不正不经,"是你自己说再也不要听到我说对不起三个字,我怕再惹你发火嘛!"

  "既然你这么听话,那我也叫你去死过,你怎么没去?"这个蠢木头,她实在很想一脚踹死他一了百了,真搞不懂她怎么会笨到爱上他。

  "你对当寡妇这么感兴趣吗?"丁以白好疑惑。

  "谁规定我非你莫嫁了?现在的处女早就没以往价钱了,少了那薄薄的一片,我照常嫁个好老公给你

  看!"

  说完,竟真的要夺门而出,丁以白吓得赶忙将始拉回怀抱,"真的要抛弃我?"

  莫姑娘酷酷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不然你要我怎样呢?道歉你不要,花言巧语你又不稀罕,我已经拿你没办法了。这件事能完全怪我吗?试问有几个人的工作性质需要用到观摩A片和练吻技的?我毕竟没有那个能耐全然清楚你的想法,所以,你的语焉不详难道不需要负一点责任?"

  "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气壮,把我当妓女一样一点也不抱尊重地拖上床,知道真相后也只要说一声对不起就行了?"她也火了,这是她最无法释怀的地方,"我真正气的,不是你误会我是妓女,而是你因为把我当成妓女而和我上床,我真心的付出,居然被你当成了冰冷无情的性交易,我气的是你抱持这种心态和我上床,你懂不懂?"

  丁以白惊愕地听着,双眼愈张愈大,"等……等等!你在说……"领悟后,他倏地惊叫,"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论上回还是这一次,与你发生亲密行为,完完全全只因为你是你,是我情感所认定的女孩,无关任何外在的身份职业。我承认,那个时候我是不够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狂的,因为当时我真的完全没想到你仍是清白之身,所以也没有特别担心会不会伤到你的问题,你可以因为这点而怪我、怨我,但是我必须声明,我并没有因为这样就轻视你,不管你是不是处女!我所抱持的心态都是绝对的神圣与尊重,没有半点狎玩轻浮的意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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