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露出久末出现的笑容,甜蜜诱人的小酒窝挂在脸上。
“现在才发现我是疯子吗?你们总是当我疯了,我就疯一次给你们看!”
快了,快了,圣乔凡尼斯听到他受伤,一定会立刻赶来的,最后一次给圣乔凡尼斯的考验,路西法愿意以生命为赌注;如果圣乔凡尼斯的爱是真的,他或许可以再见到那双多情的眼;如果圣乔凡尼斯拿爱骗他,他也心甘情愿地,让那双多情的眼永远闭上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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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
维也纳城郊的茵布鲁塞尔镇,哈布诗铎格家的总管,遵从现任主人的命令,做了一件他认为是奇耻大辱的事……
他找了一个男妓,进入了美丽纯洁,人称“天使之光”的城堡。
圣乔凡尼斯躺在DOUBLEKINGSIZE的大床上,天气很冷,他的豹纹毯上躺着一个金发卷曲的可爱少年。
“好棒啊!好久没有这么帅又这么厉害的客人了,我的骨头都要散了呢!”
真可爱,真柔顺,比起某人来,这个孩子的技巧实在好太多了,不像他,不是扭扭捏捏,就是哭哭啼啼……
可是他的羞涩使人百看不厌,快登临高峰时,直喊快一点的样子,又让人忍不住硬是阻挡他解放的快感;做了几百次他还是那么紧热,东方人细致的皮肤也是德裔男孩无法比得上的……我的路西法……
“路西法……”沙哑的嗓音响起,圣乔凡尼斯修长的手指,玩弄着触感完全不同的金发,还是黑色的柔软发丝诱人……
从开始就一直被喊着不属于自己的名字,少年习惯了,在做的时候圣乔凡尼斯的技巧给他十足的享受,不知是谁能让这个完美的男人这样迷恋?
“先生又想要了吗?再来一次好不好?”
圣乔凡尼斯睁开醉醺醺的蓝瞳:“好热情,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你不生气了?原谅我了吗?小乖乖,我爱你,我好想你。”
圣乔凡尼斯把少年翻过来压在身下,少年忍不住兴奋得笑着张开腿:“好急呀……
先生又变硬了,快点进来吧!”
甩甩头,路西法绝不会说这种话的,圣乔凡尼斯捣住少年的嘴:“不准开口!”
少年有些害怕地撒娇:“于什么这么凶嘛?要不要做嘛?我想要……”
圣乔凡尼斯把少年拉到床沿,抬高他的头让他直视着镜子。
“你不是他!你敢学他?只有他能这样对我撒野!”
“先生?”
圣乔凡尼斯粗暴地把他推倒,少年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他害怕地回头看身后的男人。
“先生?”
臀部被粗暴的手掌分开,露出已经泛红的菊穴,圣乔凡尼斯凶猛地用力挺进,让少年忍不住畏缩。
“啊……请轻一点,太深了……啊…好……好痛……先生饶了我……”
黏腻的嗓音发出不知是愉悦,还是痛楚的呻吟,引起圣乔凡尼斯一阵心烦,他更用力捣人深处。
“说你爱我!说!说你爱我!”
处罚般的刺进,让交合渐渐变成一种痛苦。
“不要了……先生……好痛啊……求求你……啊啊……啊……”
“说你爱我!说你要我,说你只要我!”
“啊……我爱你……我只要你……啊……真的不行了……”
“路西法……我需要你……”
圣乔凡尼斯几乎忍不住鼻头的酸楚,爱与恨都化为欲念,一次次、一次次冲撞炙热的洞穴,却愈来愈觉得空洞。
他无法再等待了,他愿意向路西法低头忏悔,愿意跪在那双洁白的小脚下,亲吻他双足踏出的每一个脚印,即使路西法不愿意回到他身边,他也愿意默默地跟着那个纤细的背影,默默地永远替他遮风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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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
高耸的耶利亚教堂,在古老的十八街向来是观光客驻足的景点之一,高大的十字架竖立在锥形的屋顶上,如果是晴天的话,在阳光照射下,宽敞的走道上,就会有个透过玻璃屋顶映在地上十字架的影子;不过今天没有人去欣赏走道上的十字架影子。
“白色提琴手”路西法要替唱诗班伴奏弥赛亚,这个消息一传出,就造成教堂空前的拥挤,加上大批的保全人员和门外抗议的人群,整个十八街简直要堵塞住了。
罗夫自后门接入路西法,顺势对着无线电麦克风发出保安指令。
“把前门关上,我们要进教堂了。”
路西法抢下罗夫戴在头上的无线电通讯系统,自己对着麦克风:“不要关门!把前门开着,我要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我!”
罗大气极了:“你又发什么疯!”
路西法安详地露出甜蜜的酒窝:“不用担心,我是来给唱诗班伴奏的,教众应该不会对我下利,我要所有的人看我演奏。”
“你不仅,这样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我当过狙击手,我知道对面那栋大楼很危险,随便从哪一层都可以开枪让你致命,这两天闹得特别凶,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玻璃屋顶或许可以挡住子弹,但是路西法如果站在大开的前门,最明显的位置,狂热份子可以轻易地对准目标开枪,路西法的小命马上就没了。
感到些许虚荣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是这样子吗?那好。”
电视上现场转播他的义演,如果真有狙击手,圣乔凡尼斯在电视机前,会看到他中枪,他将会后悔背叛自己的承诺,将会后悔离开他。
罗夫毛骨悚然地看着路西法甜蜜的笑容:“你……你根本是有意的!”
路西法笑得更灿烂了:“我赌了,谁叫他真的狠心下来看我。”
罗夫抓起他的手腕:“不准去!叫舒曼替你上场,你好残忍,用死来惩罚圣乔凡尼斯,你知不知道,你在走克莱儿妈妈曾走过的路!”
路西法迷惑地看着罗夫:“我?我只想他回到我身边……我不会死的,顶多受点伤……”
“你听听前街的抗议声!他们恨不得撕毁你,支持你的人和反对你的人都来了,到时擦枪走火,你头一个倒楣!”
情势似乎有点失控,路西法只是单纯地认为,或许有人会对他不利,可是现在看来那群抗议的人可能真会要他的命,他们好像真要撕碎他。
路西法想想只好乖乖地说:“不然……你叫他们关上门吧,好像挺吓人的。”
路西法倒是没想到自己真的死了,圣乔凡尼斯会受到多可怕的自责,这种无路可逃的自我谴责他知道,他只想让圣乔凡尼斯后侮,却也不愿意他跟自己一样,沉溺在这种痛苦情绪中。
罗夫松了口气:“你知道怕就好,我会带人守在门外,待会一结束你就跟保全人员走,我会善后的。”
路西法有点心虚地小声说:“我给你带来麻烦了是不是?”
罗夫苦笑着:“原来你还有良心啊?快进去吧,我带人从外面绕到前门去看看。”
路西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罗夫……谢谢你,一直这样默默地包容我的任性,我知道你一直是站在我身边的。”
罗夫有点惊讶,自从丧母之后,两年来路西法第一次向他道谢。
“呃……不客气,快进教堂吧!”
或许是那卷受虐儿的广告毛片,调整了路西法的部份心态,他逐渐体会到母亲的死,并不是他的错,他不再要求每个人,用无止尽的包容来证明对他的爱,来证明他是可以得到原谅的。如果这时圣乔凡尼斯能在他身边,两人一定能幸福地相拥。
第四章
我需要你,只需要你——
这句话在我心中不停地反覆。
日夜引诱我的种种欲念,
都只是无尽的空虚。
就像黑夜永远隐藏在朦胧里。
我需要你,只需要你——
这呼声在我潜意识的深处也时时传出,
一如风暴用全力来冲击平静,
却终归降服于平静。
我的莽撞冲击着你的爱,
而它的呼声也还是——
我需要你,只需要你。
一九九七年九月——
圣乔凡尼斯下了义无反顾的决心之后,反而觉得轻松多了。他再次飞向纽约。
路西法的个性一向反反覆覆,圣乔凡尼斯决定不要用电话连络,直接站在路西法面前,紧紧地抱住他,不管路西法怎么生气,他都不再放手了。
没有路西法的这段时间,日子漫长得不像样,圣乔凡尼斯很难相信,就这样孤独地过了两个月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路西法会气到要说分手。可是自己也不对,应该要问清楚的,如果只是小小的误会却造成两人的分离,那不是太可笑了吗?
明知道路西法对感情没信心,明知道他是那种会不断试炼爱情的人;他曾允诺过路西法,不会抛下他的,可是圣乔凡尼斯不但抛下他,甚至于还狠心地连电话都不打。
这次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气,才可能求得路西法的原谅?
那天他气得说对他腻了,他该不会当真吧?他怎么可能会对他腻了呢?路西法虽然聪明灵巧,可有时却笨笨的,尤其是面对感情问题,就像那一天,路西法竟然相信自己无心说出的气话。
圣乔凡尼斯轻轻地笑了,他虽然舍不得让路西法难过,可是又矛盾地想以此证明,路西法确实是在乎着他的。
他悠哉地拿起今天的报纸。
“到教堂义演啊?”
在奥地利圣乔凡尼斯也关心着路西法的一切,不过远离纽约,他并不知道激进的宗教狂热份子,将可能危害到路西法的生命,他只知道在他一通电话警告下,东岸帮的人已经收手。
但被挑衅起情绪的盲目群众,仍然不停地滋扰生事.加上路西法的支持者组成反基督联盟,更刺激得那些宗教狂群情激愤,而更陷路西法于危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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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机转车前往路西法演奏的教堂途中,圣乔凡尼斯沿路看到这些抗议的人群,渐渐感到事态严重;车阵塞在离教堂不远处就不能动弹,圣乔凡尼斯不耐地下车狂奔。
“怎么会这样呢?”一阵心慌,他更加快脚步,经过几个抗议的人群,他们竟然在焚烧路西法的照片!
支持的群众看到偶像的照片被焚烧,路西法美丽的脸庞遭到火袭,让乐迷激动地发出吼叫,双方的对峙紧绷到了极点。
教堂前围着一堆人,罗夫带着大批保全人员团团围住门口,连纽约警局的人员都出动了。
“罗夫!”圣乔凡尼斯紧张地隔空大喊着。
罗夫四处搜寻着声音来源。
圣乔凡尼斯赶紧伸出手,“是我,圣乔凡尼斯!在这!”
他的身高近二百公分,不过抗议的标语远比他更高,圣乔凡尼斯好不容易才排开人群走进教堂的大门。
“圣乔凡尼斯?你怎么来了?路西法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圣乔凡尼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因为之前罗夫打电话来时,他还气愤地说再也不会见路西法,现在又不请自来了。
“好多人围在这里,路西法在里面吗?他怎么样?”
罗夫把他拉人警备队的盾牌后:“他最近好像时常发烧,不过没有其他的不舒服,只是他很想你,可是又不愿主动示好,心情不大稳定。演奏快结东了,你快进去,跟他一起从后门走。”
罗夫完全没有责备圣乔凡尼斯对路西法的冷落,笑着打开前门让他进去。
圣乔凡尼斯一心想着心爱的人,推开厚重的木门,只见路西法偏着头,下巴夹住白色提琴站在台上。
还是那种痛苦表情,皱着眉垂下长长的睫毛,小嘴抿着,不知在生什么气似的,乌黑柔顺的发丝随着身体的摆动,轻抚着光洁的额头,修长的手指优雅迅速的在琴弦上移动,那只灵巧的手曾羞怯地抚摸他……
圣乔凡尼斯痴傻地望着:“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路西法忽然觉得心中一阵荡漾,忍不住抬起眼瞥了一下门口,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脸孔暗得看不清是谁,可是那熟悉的优雅身型,只有他,会这么融洽地化优雅与狂野为一身,只有他,能让自己闭着眼也感受得到,这股灼烫的目光……他果然来了!
第一次,忧郁的“白色提琴手”路西法在演奏时笑了。
原来再见到自己心爱的人,能有这么大的喜悦。
两个月来的焦躁不安和怨恨都一扫而空,路西法甜甜地笑着。
只要他!只要他!这世上他只要一个人,乔!
谁先道歉都不重要了,就算要路西法拉下脸来他也做得到。
圣乔凡尼靳就在他眼前,多俊俏的一张脸啊!他也瘦了?他是否也思念我,痛苦地像要死去一般吗?可怜的家伙,让我好好地补偿你,快到我的面前来。
路西法笑得多美,两个酒窝像盛满了蜜,长睫打开后的双眸,深遂却又如此明亮,舒展开的眉毛,弯曲的弧度完美得无从挑剔。
那双眼似笑又似怒地看着圣乔凡尼斯,洁白的手指却未曾停止在弦问的跳动。
小小的嘴离琴身很近,轻轻地说了个无声的字。
“COME……”
圣乔凡尼斯醉倒在梦幻般的美景中。
缓缓地把门整个推开,阳光洒在路西法姣美的脸上,圣乔凡尼斯向前走了几步,奇异地发现路西法的额头上好像有个红点。
似梦似真,那个红点在他洁白的额头上,显得特别不协调,圣乔凡尼斯凝眼再次仔细地看,红点似乎晃动了一下。
他回头看了看对面的大楼,心跳似乎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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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趴下!”
整个教堂因这个突如其来地大喊骚动起来,外面的警备人员紧张地提高盾牌,圣乔凡尼斯往前冲过去,路西法却僵立在原地。
并没有听到开枪的声音,只是圣乔凡尼斯猛然扑倒路西法,让他的琴甩了出去,一声巨大的哀鸣后,琴身裂成两半,静静地躺在地上再也发不出声音。
圣乔凡尼斯慌乱地抚着那张小脸,没事,他的额头一点伤都没有。
“吾……我想你……”
圣乔凡尼斯快急疯了,他只想给路西法一点压力,怎么会让他陷入这种危险?
路西法的眼神充满了眷恋,让圣乔凡尼斯更难过,路西法这两个月明显地瘦了。
他怎么过的?他一定伤透了心,该死!他怎么会让心爱的路西法受这些罪?
不管有多少人围观,圣乔凡尼斯激动地吻着久违的唇:“我也想你,小乖乖,我也好想你!”
路西法困难地深呼吸,脸色有些惨白:“我吸不到空气……”
圣乔凡尼斯苦笑着撑起上半身:“我太重了,老是压得你……路西法?!”
白色的衬衫上一片殷红,刺痛了圣乔凡尼斯的眼。
“路西法!”
撕开衬衫,胸口上的弹孔映入眼睑,圣乔凡尼斯疯狂地大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用手压住那个冒血的洞,圣乔凡尼斯坐在路西法身后,把路西法抱在怀里:“你要勇敢,求求你!这次一定要勇敢!HOLDOKF0“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