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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吃情 page 1 作者:七宝

  序

  白雪公主一样的妈妈   七宝

  最近,宝妈妈迷上了修改衣服。

  因为教她发现,如果把衣摆改短一点,能大大的修饰她那冬瓜一样的欧巴桑身材,让身为欧巴桑一族的她,看起来俐落一些,不至于显得太笨重。

  就为了摆脱欧巴桑级的普罗印象,宝妈妈一天一件、两件的在修改她的旧衣,而且每天的每天,在完成修改后,一定穿着她的新战利品,出来给她心爱的女儿一同欣赏她的美。

  就这样,针车每天都哗啦啦的在运转着,让爱听针车声音的小七宝,每天每天的陶醉在针车运转的美妙声音当中,保持愉快的好心情,可以继续窝在电脑前,努力的跟稿子奋战下去。

  话说在某一天的午后,七宝一如以往的在努力工作,耳边依然有着那美妙的针车运转声的陪伴,可是突然间,针车声停了……

  可以预期的,宝妈妈一定是兴冲冲的试穿,想要爱女宝欣赏她的美。

  果然,正在与稿子奋战的七宝听见了宝妈妈的呼唤──

  "你看、你看!"踩着置身梦幻一样虚浮的步伐,宝妈妈穿着她刚改好的一件白色纱质飘逸上衣,整个人飘也似的飘了过来。

  小宝儿侍母至孝,即使跟稿子中的主角们战得难分难解,还是不忘分神瞥去两眼,心不在焉的送上赞美一句,"很不错啊!"

  "是啊是啊!你看,我这样像不像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

  一口正直的青年热血差点直接喷了出来,在那一瞬间,对着那庞大的欧巴桑身材,小七宝确实感受到什么叫作脑中一片空白。

  有……有这么大一只的白雪公主吗?

  小七宝的内心呐喊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白雪公主喔?"在宝妈妈闪着星星亮光的注视下,小七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心中的正气随着那冷颤被寸寸抖落、瓦解,不得不说:"是啦!白雪公主……很大一尊的白雪公主啦!"

  这样的回答,宝妈妈虽不满意,但也勉强可以接受。

  针车声再次响起,哗啦啦……

  小七宝继续努力工作……

  第一章

  明月当空,浓浓的花香弥漫于夜色之中,丝竹管弦声由远方暗暗传来,似乎还隐隐听得到宾客尽欢、杯觥交错声。

  身为这宴会的主角,吃完奶水的女娃儿在奶娘的拍抚下,打完嗝后就要昏昏睡去,可忽地小嘴儿一扁,呜呜的啼哭了起来。

  奶娘毫无迟疑,动作俐索的将女娃儿放倒在床上,连忙要检查原因,丝毫没察觉有人进到小楼之中,只见两名约莫十来岁的小少年向她接近……

  "怎么哭了呢?"相貌白皙清俊的少年出声问。

  突然的出声差点吓奶娘一跳,回头一看,两位年龄相仿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庄里人称的大少爷与二少爷,是老爷所收的入室弟子中的大弟子与二弟子。

  "两位少爷怎么来了呢?"奶娘有些意外,朝知情不知报的小婢扫去一眼。

  "别怪她们,是大师兄的意思,他怕小师妹正睡着,要是扰了她的睡眠就不好,因此要她们别通报的。"问话的少年师弟微笑解释。

  "小师妹是饿了吗?"被唤作大师兄的少年开口问道,同样一副清俊的好相貌,但宇眉间多了一份沉稳之色。

  "回大少爷的话。"奶娘连忙回道:"小小姐才刚吃饱呢!这会儿恐怕是尿湿了,换个尿布就好。"

  闻言,见奶娘正要解开束缚在女娃儿身上的布包,生性拘谨的少年师兄背过身去,并不因为对方是个满周岁的娃娃而造次。

  "有劳奶娘了。"另一个少年师弟并不觉得什么,显得秀气的清俊面容挂着笑意,一脸新奇的看着奶娘快速的帮床上的小娃儿换上乾爽的尿布,不忘补充说明来意,"厅外的人起哄着要见小师妹,师父、师娘要我跟大师兄过来接小师妹到前厅去。"

  "也是,毕竟是小小姐的满月酒,老爷做人这般的好,盼了几年总算喜获娇儿,受邀前来的宾客们感怀老爷过去的恩德,自然是想见见小小姐,当面给予祝福。"奶娘快速的换妥新尿布,总算明白两位少爷在此的原因。

  取过原先的包巾,像是想到什么,奶娘顿了一顿,"既然是要见客,这样的大场合,还是另外选件喜气的包巾好了。"

  语毕,小楼里一阵忙乱,在小婢的帮忙下,奶娘在一件件绣功精美的包巾中犹豫着。

  两名少年自觉帮不上忙,一个安静的等待着,一个则是守着床上的小娃儿,逗弄那软嫩得不像话的小手掌打发时间。

  原先困顿的小娃儿似乎知道有人陪她玩,咿咿唔唔的抓着二师兄的指头挥舞着。

  "师兄,你瞧师妹这小小的模样,是不是很趣稚?"觉得有趣,文雅秀气的少年师弟推荐师兄一块儿来玩。

  师弟开口,少年师兄果真凑上前去,却忍不住先笑了出来,因为,床上的小娃儿竟抓着师弟的手往嘴里塞。

  "哎呀!怎么吃我的手呢?"被当食物吃的人也笑了,为了这奇妙的情境,也因为指头上奇妙的触感,少年师弟可从没想过,没有牙齿的咬合会是这样的感觉奇妙,痒得教人直想发笑。

  "看来小师妹挺喜欢你的。"少年师兄带笑评道。

  "师兄说哪儿去了呢?这只是……咦?"意外的发现教少年师弟惊呼出声,连忙招师兄一起观看,"瞧,师妹这儿有个胎记,样子像不像朵红梅?"

  被执起的小小手掌上,在掌侧与手腕的接连处,有颗花生米大小的红点,奇的是这红点呈不规则状,样子看起来还真像朵小小的梅花。

  "是啊!小小姐有个梅花型的胎记。"少年的惊呼让奶娘有了好的灵感,从两名小婢的手中选定一件绣着朵朵白梅的红绸巾,喜道:"就选这件,红绸白梅,正好跟小姐的胎记成对应,这喜气的大红显得咱们小姐大富大贵的好命格,点点白梅表示咱们小姐的灵秀清雅,就是这件了!"

  两名少年相视一眼,就算觉得奶娘说得夸张,也聪明得不予置评。

  一面红绸巾在奶娘的手中就像变戏法一样,感觉才翻了两翻,缀着点点白梅的红绸布便裹上了小娃娃,包成一个布包似的小襁褓,留下的开口,正巧露出那张泛着粉红、惹人心怜的可爱小脸儿。

  极为顺手,奶娘转身后就要将怀中的小襁褓交给大少爷。

  后者是受了师命而来,早该要有心理准备,可真让他接手,一时之间,那种入怀而来的奇妙感觉教他一脸的别扭,更因为不知如何受力,小襁褓在他的怀中东倒西歪,那样子看起来……虽不至于要让小娃儿落地,可那模样,说怎么怪就是怎么的奇怪。

  一旁的师弟很努力了,可终究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奶娘也觉得好笑,捂着嘴偷笑不已。

  谁也没想到,平日庄里头少年老成的大少爷,习武读书样样都行,偏生会在抱孩子这档子小事上栽了个筋斗。

  "我来吧!"身为师弟的人出声,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师兄用这副鸟样一路出糗到厅堂,因此自动表明接手。

  少年师弟开口,一脸尴尬的少年师兄求之不得,丑怪的姿势中,连忙将怀里的小襁褓交到师弟的手中。

  "瞧,这样不就行了吗?"少年师弟有模有样的抱着那团布包,怀中贵气十足的大红色泽当中,映得正中的那张小脸喜气洋洋,显出那份不可思议的软嫩,让少年师弟忍不住对着怀中的小脸儿微笑。

  "走了,师父、师娘跟宾客都等着呢!"少年师兄清了清喉咙,没多说什么,可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已泄漏得太多。

  师兄弟两一前一后,可还没能走到门边,忽地,一种微乎其微的异声教他们双双停下了脚步。

  什么声音?

  似乎、似乎是什么东西倒下的声响?

  两师兄弟对视了一眼,心中觉得有异;一旁毫无所觉的奶娘只觉得这两个少爷的样子有点奇怪。

  "怎么了吗?"

  奶娘的问题才刚出口,一道劲风破门而入,门扉上多了两个小孔,距离最近的两名小婢应声倒下,咚咚两声,那声响一如方才少年们所听到的声响。

  "杏儿?小春?"奶娘惊呆了,连忙冲上前想观看。

  "奶娘别去!"两名少年异口同声想制止奶娘,可来不及了!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扫过的瞬间,奶娘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失去生命的身子已软软的倒在两名小婢的身上。

  "谁?"少年师兄弟的默契极为良好,飞一般的往后跃了一大步,拉开与不明人士的距离,好衡量眼前的情势。

  闯入者是一名陌生的老头,花白的头发如猛狮一般的怒张着,目光如炬,一对银白长眉杀气腾腾的竖着,一身衣衫是不合龄的赤血大红,就算没有杀人在先,光是看那模样,也知来意不善。

  "柳南天的徒儿是吗?"老头看着那一左一右、严阵以待的扎实脚步,眯起眼,样子显得很感兴趣。

  就算不识得这名老者,光看来者杀人如麻,接连不在乎的杀死所见之人,两名少年也知眼前的情势迫在眉睫。

  "我想办法拖延住他,你带师妹先走。"少年师兄低声道。

  抱着奶娃儿的师弟怔住,"师兄……"

  "护着师妹,找救兵。"少年师兄不让师弟抗命,冷不防往老人扑去,同时大喝一声,"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

  红衣老头桀桀怪笑着,轻而易举的挡掉少年师兄的奇袭,借力使力的将之狠狠抛飞出去,只见那清瘦的身子直直撞上屋中的红木圆桌,连人带桌的撞翻了一地。

  就在这乒呤乓啷的声响中,抱着小师妹要逃离的少年师弟才正要跨出门槛,忽地感到一阵吸力……不知是什么邪门怪法,红衣老人不过是举手向他,手中就像是有一股引力,不但让少年师弟举步维艰、无从逃脱,一双脚还不由自主的朝老人家而去,想抵抗也无从抵抗起。

  "你这个老怪物!"忍着痛楚,少年师兄扑了上来。

  回头,红衣老人刷刷刷的与少年师兄过了数招,灼灼目光透着几分兴味,"你这娃儿不错。"

  话虽如此,手下可没留情,猛地一掌击出,少年师兄口吐鲜血,人又直飞了出去。

  门外,抱着小小师妹飞奔的少年师弟无视小园东一具、西一具的尸体,灵巧的身子飞跃过这些惨遭毒手的仆役小婢,急着想出去呼救,可他的人还没出得了小楼,一道掌风袭来,震得他胸臆间气血翻涌。

  压抑下喉头的甜腥味,少年师弟护着怀中的小师妹,忍着痛要奔出小楼,可就在跨出门槛的那一步当中,一阵尖锐的剧痛伴随劲风而来、直射入他的肩胛处,一股让人难忍的赤热与疼痛让他脚下一软,力不从心的倒了下去。

  并不在意会摔花了一张俊脸,在倒下去的同时,少年师弟以自身为垫,仍是密密的护着怀中的婴孩,而烈焰一般的蚀心之痛由得方才的伤处蔓延开来,教他不由得闷哼出声。

  "中了我的赤蝎炽,我看你怎么跑?"阴森的话语伴随着好整以暇的脚步声而来,红衣老人冷笑着,弯身想抱走少年怀中不知人事的幼婴。

  痛,周身火炙一般的疼痛教人无法忍受,可少年师弟僵着臂弯,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交出怀中的小师妹。

  "柳南天的徒儿真是硬气啊!"红衣老人冷笑一声,听不出褒或贬,只见他扬手,见看就要痛下杀手,忽地,一团黑影不要命似的直扑了上来。

  "不要!不要杀我师弟……"

  过度的痛楚开始消磨掉少年师弟的意识,他似乎听见师兄的声音,又似乎听见了点什么,但他什么也不能确定!

  眼前的事物开始涣散、迷蒙成一片,依稀彷佛间,他似乎看见师兄浑身浴血的为他而战,又似乎看见那红衣老人要抢走他怀中的小师妹。

  恍恍惚惚中,眼前似乎晃过小师妹那截嫩白的小藕臂,那交连在掌侧与腕间的红梅小胎记是那么样的明显,提醒着他为人师兄的责任,他该要以命相护的!

  下意识的想护紧怀中之人,可动弹不得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真正昏过去的那一刻,少年的手中除了奶娘千挑万选的那件红绸布,没有,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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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惊醒,容飞羽急速的喘着气,清雅俊秀的面容有片刻的失神,弄不清今夕是何夕。

  师兄……小师妹……

  "爷?"听得异声,侍儿延寿忙从偏房奔了过来。

  看见侍儿那清伶秀雅的面容,容飞羽怔然,失神的双眼默默的看向自己的手,苍白的面容泛起了苦涩,只因为他确认自己还是活着的。

  "爷?怎么了?作噩梦了?"延寿取来方巾为他拭汗。

  "噩梦吗?"忍着痛楚,容飞羽显得恍惚。

  若是可以,他多希望……希望那一夜的情境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所有的苦痛与遗憾会自行消散去,不像现在,除了无止无境的恶疾折磨,还让他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歉疚感与罪恶感。

  其实,并没有任何人责怪他,包括失去爱女及爱徒的师父、师娘也都没怪罪过他,但他怪!他怪他自己!

  即使他明知道,当时的他并没有护住小师妹的能力,可至少,他应该跟大师兄一样,该以命相拚才是,而不是……而不是独活下来,面对师父与师娘的缺憾。

  那份缺憾,其他人或许不知,无法深刻体会,但他打五岁起就入庄习艺,身为师父的二徒儿,就如同师父、师娘的孩儿一样,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所以他知道,比其他人就是知道。

  师父、师娘伉俪情深,极爱孩子,可偏生师娘的体质特殊,并不容易受孕,当初能怀上小师妹,并在难产的生死交关下捱了过来,换来母女平安,这对膝下一直无子的师父跟师娘来说,是一件多么难得的喜事啊!

  特别是当时的产婆说了,师娘虽度过生死关头,但日后绝不能再孕,更可知小师妹这唯一的独生爱女对师父与师娘的重要性。

  可偏偏、偏偏小师妹是在他手里头丢了性命,就算师父、师娘从没有因为这件事责备过他,甚至还一如以往,当他如亲生儿子一般的疼宠,不但是反过头来赞扬他,还为他多方费心的寻找天下名医,只求能解开他身上的奇毒、保住他的性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他如何释怀,如何不感到内疚与自责?

  他痛恨自己,有着无限的懊恼与悔恨。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大师兄一样,拚了命的护住师妹,保住师父、师娘这唯一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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