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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 page 2 作者:月蔷

  “等一下!”雷缤山连忙喊停。

  “又怎么了?”他不悦地皱起眉。

  “你……就算你要‘娶’我,你也要过你妈咪那一关吧?”

  他打算采取拖延战术。瞧雷文这小子眼睛都发直了,可见他不得到自己是誓不罢休的。

  与其这样硬碰硬,不如先逃过今天这一劫,再另想对策。

  “我会跟她说的。”他在他的额上印下一吻,“你放心,妈咪一听到是你,她绝不会反对我们两个在一起。”也对。照姐姐雷芬这种三不管的个性,她很有可能会放任她这个野兽儿子欺凌他这个三十岁的老男人。

  “那……求婚前的交往呢?”

  他连忙想到这样一个妙理由来推托。

  “求婚前的交往?”

  “对……对啊!”他连忙解释:“就算是相亲,也会有追求吧?”“你的意思是?”雷文眯起眼望着他。

  “你要先追求我啊!”

  他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意,希望可以骗倒小文。

  “我不要毫无感情基础就跟一个男人结婚,虽然我们是舅甥,又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但……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你成为夫妻啊!”

  这番说辞似乎起了效用,雷文果然停止了动作。

  “所以,从今天起,你要开始追求我,讨我欢心,而不是硬拉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他很尴尬地笑着,“就像现在这样……”

  雷缤山慢慢地在雷文身下移动,希望他这样说可以让他放走自己。“等等!”雷文像只看中猎物的小豹似地扑了上来,一把将雷缤山掳住。

  “你又想要做什么?”

  “我可以答应你开的条件。”雷文笑嘻嘻地看着一脸慌张的雷缤山,“我会尽一切可能地讨好你,让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完了。看到雷文露出那种坏坏的表情,雷缤山不禁冷汗直流。

  “但是我得先拿到订金。”

  果然浩劫难躲!

  “不……不要这样!”

  雷缤山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不仅是因为雷文的鼻息和气味,还有他时轻时重的爱抚,慢慢地扰乱了他的心绪。

  “怎样?第一次被别人服务的感觉如何?”他不怀好意地在无助的雷缤山的耳边说着让人脸红的调侃。

  “我说过我……不……不喜欢你……这样……”他困难地在理智与情欲间拔河。“快点放……”

  “哦?你是说这样的速度不够快,不能让你兴奋吗!”

  “不是……啊—”

  那流动的疯狂情绪,让他急着想要找到出口发泄……

  “啊……”

  他虽然极力忍耐、想克制住自己,但体内的骚动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泄露出真正的渴望。

  “好美……缤山……”

  “我、我一直都想这么做……”雷文开口道。

  “我……啊!”

  雷缤山很想说话反驳,可欲望已战胜了理智,逼得他不得不沉溺在雷文温柔而狂野的爱抚下。

  “从小我就恨不得自己快点长大,就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吻着你、让你快乐……”

  “啊……”知道自己面临决堤边缘,雷缤山忍不住呻吟出声。

  雷文仿佛知道他的意思,舔着雷缤山唇瓣之内的诱人红舌。

  “啊—”极致的快感让他喊了出来。

  “你很久没有‘自己来’了喔?”就在雷缤山喘息未定之际,雷文居然在捉弄他之后又说出这样的话。

  “你管我!”他红了脸,连带地颈和耳朵都红了起来。

  “我说中了吗?别生气嘛……”雷文笑得十分邪气,“我早就观察到……你从来不碰烟跟酒,嫖赌更是不沾身,活像个中古世纪苦行僧似的。”

  “是你侵犯我!”雷缤山的理智慢慢地恢复过来,“我可一点都不想跟你做这种事!”

  “我可是让你快乐了喔!别说那么绝情的话嘛。”闻言,雷缤山不禁对雷文大吼。

  “不行哟。都还没嫁进门,你就那么凶,那我以后不就被你吃得死死的?”

  “嫁……嫁你去死啦!”天!牛头不对马嘴,雷文根本不理会雷缤山,只是一味地把新婚的幻想套用在他们两人身上。“我死了你就变成寡妇 ……”语毕,雷文依然笑容满面地向雷缤山贴靠过来,就像只见到大块骨头,流着口水的狼狗。“咦?不对,我们两个都是男的,那是叫鳏夫了吗?嗯……可是你是当我老婆耶……”

  “你他妈的给我走开!”雷缤山一脚踢在雷文的心口上,可惜这一次他老早就有防范。

  “唷唷唷……”雷文吹了一声口哨,用一只手便抓住了雷缤山细细的脚踝。

  “你居然骂脏话?我从小到大,从来没听过你骂脏话呢。”

  “废……废话!我是人当然会骂脏话啊!”他又不是神仙。

  “大家都说雷缤山副总是女人心目中的好男人,优雅,冷静,俊美,聪明……拜倒在你西装裤下的女人可是不计其数呢。”

  “你闭嘴!放手!”他气愤难消。

  “今天可是你三十岁的生日,别气、别气。”

  雷文嘴里这样说着,可手倒是没有松懈的意味。

  “这么美好的一天,我要感谢神赐给我你这么漂亮又能干的贤内助。”

  “啊!”雷文惊呼了声。只见他抓着脚踝,此时雷缤山的脚是张开的,他最隐私的地方皆被雷文一览无遗。

  “你这色情狂!”他迅速地举起自由的另一只脚,不偏不倚地正中雷文俊美的脸蛋。

  “呜……”

  雷文果然放开了雷缤山的脚,痛苦地倒在床上。

  “哈—”雷缤山快速地跳离了床铺,“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谁教你要这样待我!”

  只见雷文仍闷声不响地倒在床上好一会儿,雷缤山突然警觉到事情不对劲。

  “雷……雷文?”

  他没有回应。

  “小文?”

  雷文仍旧一声不响。

  “喂,你可别吓我。”

  雷缤山连忙再度跳上床去,想要把他扶起。

  “小文!小文!”他轻轻地拍着雷文的脸,只见他的鼻头因为自己用力一踹而肿起。

  “别吓舅舅啊,小文!”

  他现在真的是六神无主了。

  因为自己用力一踹,如果把雷氏集团这惟一的继承人给害死了,那他该怎么面对姐姐雷芬? 

  “对了,先打电话叫人来。”就正当他惊慌失措的时候,倒在他怀中的雷文冷不防的将他拉了下来,给了他重重一记深吻。

  “呜……”

  他拼命地挥动着手,然而雷文却仍无动于衷地吻着他。

  “可见你还是关心我的。”

  在深深的长吻过后,他傻笑地瞅着雷缤山不放。

  “你、你放手!”他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呵……”雷文微笑地看着他,“跟你相处那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也有这样惊慌失措的一面呢。”

  “你……”

  “好啦,虽然我也很想再这样跟你玩下去,但是我得先回台北去召开记者会!澄清并道歉这一次的婚事。”雷文放开了他,从自己的裤子中掏出了一个黑绒小盒。

  “这是我给你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雷缤山警戒似地看着他。

  雷文苦笑,“打开吧,不会有炸弹在里而的。”

  雷缤山半信半疑地打开了盒子,在黑绒布的陪衬下,一对银色的对戒闪着灿烂光芒。

  “小文,你—”

  “我们的结婚对戒。”雷文帅气地离开了雷缤山的卧房,在房门前说:“在你回台北前,请你替我好好保存。最好是放到裤裆里让它们温暖一下……”

  “你回台北最好摔飞机!”风雨稍稍停歇的小屋里,回荡着雷文嗳昧的笑声,以及失去理智、疯狂咆哮的雷缤山。雷缤山,在孔夫子所谓的三十而立时,被人—订下了!

  在雷缤山过完了三十岁的生日后,他返回如水泥都市丛林的台北的第一个早上。进到公司之后,此起彼落的问候声不绝于耳。

  “副总早!”

  “副总早!”

  雷缤山明白自己现在的情绪是坏到了极点,以前从来不曾这样的。每年放了最宝贵的长假回来了之后,他总是充满了战斗力,然而……

  “副总,从荷兰空运来台的郁金香,署名是要给您的。”从秘书小姐娇滴滴的嗓音、以及堆满私人办公室里的红色郁金香,都在在地提醒雷缤山这一切不是在梦中。

  “是少爷送的……”秘书小姐无视于他脸上血色尽失,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句话。

  “全……”雷缤山气得话都说不完整。

  “啊?”

  “全部丢掉!”

  在休假过后的第一天上班,雷氏集团内部都听到了一向绅士的雷缤山失态的怒吼。

  第三章

  “副总,胃药来了。”

  敲了敲雷缤山私人办公室的门,苏永修忍住笑意来到了雷缤山的桌前。

  “嗯,谢谢你,放在那边,我等会儿吃。”雷缤山头也不抬地,埋首于大堆的卷宗和文件里。

  “您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不好,要不要请医生来替您看看?”苏永修关心地问。

  “看什么病?”雷缤山瞪了他一眼,“谁跟你说我生病?这只是胃痛的老问题。”

  “是……”苏永修知道自己踩到地雷,连忙改变话题。

  “公司的女同事都很高兴收到副总送的郁金香呢,说要谢谢您。”

  听到了郁金香,雷缤山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一定是那个多事的秘书将那些红得像火的花全分送给女同事了。

  “不用谢了。”

  雷缤山拿起开水,将药丸吞下。

  都是雷文这个家伙!

  想到在自己牧场小屋的那些火辣镜头,雷缤山的脸上又是一阵燥热。

  雷文怎么会……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所认识的雷文,永远是那个跟在他后面、学着他所教给他的一点一滴、傻不隆咚的小子啊! 

  怎么才那么一眨眼,这小子却告诉自己,他雷缤山,就是雷文毁婚的理由—

  “真可笑。”他苦笑了出来,苏永修则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地看着他。

  “副……副总?”

  “没事。”

  雷缤山连忙挥去脑中那奇怪的想法,转了个话题道:“少爷呢?他在哪里?从我回来到现在,都没看到他人影。”

  “少、少爷……”

  “少爷怎么了?”

  “呃……少爷前天说要出席取消婚礼的记者会,之后就没再跟公司联络了。”苏永修有些手足无措,这才拿出了一卷录影带。

  “这是什么?”

  “记者会的全程录影。”苏永修有点吞吞吐吐地说:“公司……已经开始有了传闻……”

  “什么传闻?”他现在只觉得有气无力。

  “说……少爷开始怀疑您有……占领公司的意图,他……不愿做您的棋子,所以才拒绝这门婚事。”

  “笑话!”

  他……

  他爱他可是爱得要死!

  雷缤山只觉得方才稍稍抑制住的胃痛,又排山倒海而来,似要将自己吞没。

  夜幕低垂,满天星斗之际,雷缤山总算批完了所有的公文,这才唤了司机,驱车返家。一路上T市的夜景不断地在车窗外呼啸而过,雷缤山却无心留恋这些灿烂的光芒。雷文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我本人,慎重地在此宣布,雷氏集团与魏氏财团的婚约,自即日起,完全解除—”雷缤山麻木地望着车内的电视,记者会的录影带不断地播放着。从画面上不断闪耀着的光芒来看,雷文说完后,媒体的镁光灯便没有停止过。银幕上的雷文,在说完解除婚约的消息后,俊美的脸庞看起来竟有种令人感到可怕的冷漠。

  “为这一次的婚事本人向魏小姐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但我不能违背我的心意,跟一个我不爱的人结婚……”雷缤山的心突然揪了一下。这无来由的心痛,让他大呼不妙。是因为自己替外甥布好了棋子,而他不肯照着走的原因吗?

  还是因为……

  因为别的不明因素?

  不,不会有其他因素了。

  绝对不会再有其他因素!

  他不是同性恋,也不会喜欢跟在男人的屁股后面跑。

  “副总?”

  他的思绪一下子便被打断。

  “什么事?”

  “到家了,副总。”

  雷缤山有点狼狈地下了车,这数年来他都不曾在属下面前失态,偏偏今天就破了纪录。唉—

  “等会儿洗完澡后,早点睡吧……”

  他一边自言自语,掏出了门的钥匙……

  “欢迎回家!”

  门在雷缤山转动钥匙之前,先被打开了。

  雷缤山站在自己家门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地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前、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雷文。

  “你……你……”

  “我想跟你住。”雷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我想,如果真的要追求你,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应该会比较好……比如说这样才能了解你的生活习惯啊、喜好啊……”

  “什么比较好?”

  雷缤山理智尽失,怒火骤然升起。

  自雷文考上大学之后,雷缤山便没有再住在雷氏大宅里,自己买了一栋房子,一个人生活着。

  “你这两天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新闻媒体炒得有多凶吗?”

  “所以才要来你这儿避避风头啊!”雷文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你……”

  “先进来再说吧!你想要让人家看笑话吗?”雷文将他用力一拉,轻轻松松地就将他揽入怀中,顺便关上了大门。“嗯,好香!有你的味道。”

  雷文将脸凑近了雷缤山的发际,深深地嗅闻着他的发香。

  “神经病啊你,给我放手!”

  雷缤山举起了左脚,奋力地往雷文的下腹部一踢。

  “唷,每次都来这招,你以为同样的方法会再让我上一次当吗?”雷文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脚,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放开我。”

  先出招的人倒是一点都不脸红地要求。

  “你这个样子,可又让我想起咱们在牧场小屋里的暴风雨之夜……”

  “你给我闭嘴!”雷缤山冷冷地回答:“那分明是你耍贱招,我才会任你宰割。”

  “是吗?”   

  雷文这一次倒是很爽快地便放开了雷缤山的脚。

  可他却说:“不过那一天我记得……你挺快乐的,不是吗?”

  雷缤山不发一语,涨红着脸,只是杵在原地看着他。

  “告诉我,你究竟是在顾虑些什么?”雷文靠近他,在他的耳畔低语:“是因为性别?是因为年龄?是因为舅甥的关系?”

  “这些都有。”雷缤山恢复了原本的冷静,定定地看着雷文,“我可以爱上任何人,就是不会爱上你。”

  “就只因为这些世俗的东西牵绊着你?”

  “世俗的眼光有一定的影响力。”

  雷文笑出了声,“丢掉它们!不要抗拒我,不要否定你自己的感觉。”

  “我自己的感觉?”雷缤山苦笑了起来。

  孩子毕竟是孩子,将事情想得太过于天真了。雷文居然说出这样不切实际的话,看来他这个教育他的人是彻底失败了。

  “你知道公司怎么解读你此次解除婚约背后的意义吗?”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你不愿公司被外来的我侵占,所以你现在正在召集人马,准备要反抗我,要一步一步地削弱我在公司的势力。”

  “笑话!”雷文冷笑,“什么鬼话?简直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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