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他就可以从她身上要回那五百万的代价,连本带利,附加三年精神损失,呵呵,光想这个,够他浑身颤栗兴奋不能停止了。
“你走吧!”翟昊晖出手推开易翎翎成熟火热的身躯。“我真的累了。拜托,让我睡觉好不好?什么都不要问,我不想说话!”
“你……到底是怎么啦?”易翎翎舔着干涸的唇,娇喘未息。“刚刚我们——已经很……你不要扫兴嘛!”
“说过了,我没心情。你还是回去吧!”他冷若玄冰的脸色,足够在一瞬间浇熄易翎翎卷天盖地的旺盛心。
“昊晖……”她失望地靠向他精壮胸襟。
他发大火了!
易翎翎乖乖穿衣服离开,她在昊锴混到“四大金钗”也非浪得虚名哪!老板变脸轰人走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闭上嘴,滚得愈远愈好……
反正,未来的日子还那么长,她有自信在不久的将来,凭自己卓越的媚功,绝对可以把这钻石打造的单身帅哥,拐回家当老公!
“晖,我走了!想我的时候再Call我喔……”她娇嗲地交代。
“去!”他冷哼不理,连眼都没抬。
☆☆☆
钱锋杂志社 总编办公室
“什么?怎么会?寇先生,你有没有讲错?不可能吧?我在这圈子混那么多年了,光是栽在你们‘昊锴’就不下十次,那个……方曼骞是个连出道都算不上的新手耶!翟昊晖怎么可能答应,他真的愿意接受一个菜鸟的专访?”
获知方曼骞居然顺利依照要求,一星期内敲定与翟昊晖的专访,甄蓁不仅是惊讶到跌落桌底、跌碎了眼镜,还差点儿把眼珠子都跌出来了!
“甄总编辑,你何必这么讶异?难道,你对自己亲手训练的新兵没信心吗?”
寇哲维隔着电话筒,仍能清晰感受她所受的强烈震撼。“我们翟董行事一向出人意表。你也知道的,他做任何事情没有什么道理,或许他就是特别欣赏方小姐,所以答应得也爽快利落!”
“这……未免也爽快得太不可思议,利落得……哎,只能说太、神、奇了?!”
甄蓁拿着话筒的手不自觉抽搐,连讲话都支吾不清,久久不能相信——
她,一向自诩打不死的新闻界老鸟,竟然,硬生生地败在那个弱不禁风的丫头手上?
可好了!生生应了方曼骞的咒忏。她哀愁地抚着皱成一堆的老脸感叹……
唉,果然是比那丫头更早丢脸丢到外太空去,往后该怎么面对上头老板,又怎么带底下人哪!
“恭喜你啊,甄小姐,难得碰上方小姐那么优秀的下属,‘钱锋’杂志社大有发展、前途似锦喔。”寇哲维凉凉打着官腔。
自从听过方曼骞叙述“甄总编”的恶行恶状,打心眼他就不想多说什么真话。
“寇先生……我们打个商量行不行?”
“商量?我们两个能商量什么?”
“依你在昊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一定够影响力的。”
死到临头,她还想做最后垂死的挣扎,拼命拍马屁。“何况,以你见多识广的眼界,独到卓越的见解,一定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昊锡’最好的……还有——”
“够了够了,甄总编,有话就直说吧!”
之一个,怎么说方小姐总是个新人,什么世面也没见过,以她生涩的笔触,恐怕无法胜任专访翟董事长的重责大任,不如——”
“你想自己采访我们翟董?”不耐烦打断她的逢迎,寇哲维直指重点。
“依你多年的采访经验,思想圆熟,加上纯熟练达的笔触,才够格担当大责。是吗?”
“对对对!我就说寇先生够英明。”甄蓁喜出望外,高兴得快飞起来。
“本来就该让我去才对嘛!不知道方曼骞跟翟董约几点?我一定准时到!”
“呵呵,不必多费心了,甄总编辑。”寇哲维冷冷泼她一大桶冰块,阐明立场道:“我们翟先生是答应方小姐来做采访,他的决定不是随便任何人可以代替。请把电话转给方小姐好吗?麻烦你。”“不是啊!寇先生,请听我说,你真的要三思啊,万一方曼骞搞砸了——”她还不放弃,不死心。“这不是不可能哟!万一,专访被她弄拧了,我们‘钱锋杂志社’担不起的,从来没有一个见习记者能独立作业,何况她……”
“好啦!我说甄小姐,你真的不必多费心了。快把电话转给方曼骞,这通电话本来就是找她,不是打给你的。拜托拜托,麻烦你,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
崭新开张的加州风味餐馆里,隔着明亮的落地窗,坐着一对俊男美女。
“谢谢你,寇先生,由于你的鼎力帮忙,总算让我出了一口气。”
握着银质刀叉,方曼骞愉悦地品尝这家餐厅的招牌意大利面。
她绽放甜美迷人的笑容,并不因为食物有多好吃,而是高度压力放松后,整个人精神舒坦的表现。
“哪里!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应该是你的提案报告做得好,我们翟董事长挑不出毛病,找不到借口拒绝,只好答应 。”
寇哲维忘了眼前的美食,光是深深注视她,仿佛专注欣赏一幅名画。
“怎么一直看我?”方曼骞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娇羞低下头。“你还在研究我是不是小秋吗?那个女孩真的跟我这么像吗?”
“呵!你们确实很像,就外表而言,相似度太高了。”
寇哲维仍然舍不得移开目光。“但是,你的气质谈吐跟她完全南辕北辙,小秋很奔放狂野,像台湾高山野生的百合。你呢,一颦一笑充满优雅气息,像活在温室里,必须小心呵护的高价兰花,主人一定要好生看顾——否则啊,一个不小心就枯萎了。”
“哇,你比喻的好贴切!”方曼骞放下刀叉,投以崇拜的眼光。“从小,独生女的我,身体奇差无比,每次病起来几乎要把我爸妈给折腾死……哎,他们真的好可怜,不知道当时是不是很后悔,年纪那么大才生我,简直找麻烦。”
“嗯……曼骞,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
听出她话中症结,他开始追究她的身世背景。
“什么问题?”她眨动长而黑的卷翘睫毛。“只要不是关于小秋的都可以。”
“哈哈,你得了‘小秋恐惧症’?”他幽默地逗她。
“应该说是‘昊锴’恐惧症,我啊,现在一看这两个字就觉得呼吸困难。”
方曼骞边说,边掩着嘴笑,那模样煞是可爱。
寇哲维就喜欢看她笑的样子,简直美丽得像天使,见到纯洁善良的她,就像遇上了仙界谪降的安琪儿。
她的笑容比美仙丹妙药,融得掉俗尘琐事,只要看着她、听她说话,他便能感受满溢的幸福。
“我想问——你有其他的姐妹吗?你说,你父母很晚才生下你?”
“是啊。”方曼骞点点头。“我也曾经跟你有过相同的怀疑,可是,我母亲不容我多问,她很费心,花了好大力气才养大我,照理,我确实是她惟一的孩子。”
“嗯。这样……”寇哲维沉吟,脑中映影他调出来的户籍资料。
父亲五十,母亲四十五岁——如此高龄生养孩子确实不太多。
“寇先生,你不是要来帮我‘考前大猜题’吗?”她挂心的惟有专访一件事。
“是啊!那我们开始吧!记得喔,采访那天别迟到。”
他像老师叮咛要出场比赛的学生。“还有,我给你的资料报表都要逐一阅读,翟先生很没耐心,如果你问了他觉得你该做功课的问题,气氛会很糟喔。”
“知道了,我会读得很熟的。万一,真被他问倒,该怎么转呢?”
“虚心承认自己驽钝吧?”寇哲维耸肩。“没办法,能力强的超人对‘笨’的忍耐度很低。”
她一阵寒颤,又想起翟昊晖那张非常英俊好看,却叫人很想丢进微波炉去解冻的冰脸!
哎,为了生存,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啊!再有千百个不愿意,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去面对方曼骞皱着眉,心里头叹息复叹息。
☆☆☆
赴约的这天,终于来了。
带着全套齐备的采访工具,方曼骞瑞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昊锴证券”大楼前。
深深吸进一口气,她再度检查该带的东西——小型录音机、笔记本、相机、笔……早就反复看过几百次了。
哎,不过是个访问而已嘛!干啥紧张得活像押赴刑场似的。
方曼骞甩甩头,从手袋里拿出醒脑药油在鼻间抹了抹,刺激的薄荷味道总算令她冷静,迈开自信步伐往大堂接待柜台走去。
“您好,我是‘钱锋杂志’的方曼骞,约好翟昊晖董事长做采访的。”
“喔,董事长秘书交待过了。”柜台小姐和蔼地给与指示。“方小姐,请你往最左边的直达电梯上去,董事长已经在会议室等你了。”
“直达电梯?”方曼骞心中陡然一震,脱口问道:“那不是董事长专用的吗?”
“呵,方小姐,你问的问题还真有趣。”柜台小姐丢出一个诡谲笑容,别有深意。
“那是翟董事长的特别礼遇啊,方小姐,请你接受我们董事长的好意,不然,董事长怪罪下来,我们下面的人也担不了喔。方小姐,你还是什么都先别问,麻烦你快上去,我们翟先生最讨厌人家迟到了。”
“……喔,我了解。谢谢你。”她二话不说直往电梯方向移步。
在电梯里,她还想不明白,只是随口提出疑惑而已,那名柜台接待干吗答得暧暧昧昧?
难道她不是来做专题访问的吗?
想着,方曼骞又紧张了起来,尽管在出发前,各部门同事都一再给自己加油打气。
这趟得来不易的专访,对社里、对个人都是一大前进,能意外捡到这么好的机会,除了摆脱被开除去饭碗的噩梦,在甄总编面前争口气之外,往后在经贸财经的路上跑,也没人敢看轻她了。
然而,一想到要和那邪魅冷僻的怪男人单独面对面,方曼骞怎么也无法放松,像被吊悬在不见底的深渊上,每一个细胞都惶惶然,丝毫不能安静……
叮——
混乱思绪尚未理清,电梯门已经开了。
“你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方曼骞四处探寻声音的来源。“是翟董事长吗?”
第五章
“啊——你?你想做什么?放开我!”
什么都还没看清楚,方曼骞霍地被锁人坚固结实的胸怀里。
“你果然是不怕死啊?还真的来赴约了?”
“翟——翟昊晖!放开我!”她的脸在压制之下,紧紧贴在他胸口,那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箍得她呼吸困难……
“小声点,这里只有我在,喊得再大声也没人知道,何苦白浪费力气?”
他缓缓松开紧箍的臂膀,将她反转身,勾勒她雪白颈项。“你是什么底,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不必装出圣女般的贞烈!”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挣扎扭转身体。“不要这样!放开!”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必再假了。”翟昊晖边说,边用唇轻咬她耳廓。“记得吗?有几次,我们在你的店里喝酒,喝到微醺高兴,不,应该说——酒后乱性,差点儿我们就做了……呵,你还说,要比比看,看是我厉害,还是你那日本男朋友厉害……”
“不不不!胡搅半天,你仍没搞清楚,我是方曼骞,是杂志社的采访记者!我不是那个……开咖啡厅的小秋啊!”她焦急否认,拼命想逃脱他的魔挲。
“求你放开!拜托,求求你什么访问我也不想做了!放我走……”
“心虚了啊?”翟昊晖冷笑地抚摸她寒凉雪肤。“怪哩,怎么在我面前,你永远像是小鹿斑比的胆怯惊惶,跟寇哲维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春风满面,笑脸盈盈?那天,你们在加州餐厅打情骂俏,那狐媚妖娆的德性,跟小秋简直一模一样……”
“啊?你看到我们了?原来那天你也在附近?”她讶异不已,那餐厅离公司很远,怎么还会被看见?然而,就算他看到了,又如何呢?
就算看见,她跟寇哲维也仅是聊天聊得很愉快而已嘛!
他凭什么借这个题来发挥?
“可是,我们只是去吃饭,讨论今天的采访内容而已——我……我们什么也没做。你不要乱栽赃!”
“慌了?知道怕了?你们的暧昧,我可看得够清楚明白。”他忿恨地咬唇,一想到他所看到——两人隔着桌子,深情凝视的模样,莫名的仇意随怒火乱蹿。
“别狡辩!”他架着她,几乎施着她进入他个人的办公室内。“哼,你跟那小子串通来骗我,以为没人知道吗?我早看出来了……任凭你再解释,我也不可能相信。你,根本就是小秋!三年前你欠我的,现在该还了吧?”
一字字细数她的罪行,眼瞳喷射噬人的烈焰,方曼骞被他粗暴地扳正,对迎他骇人的眼神,她不禁打了个哆嗦,颤声问道:“你……你打算怎么讨还?”
“不难,你一定会的。”他笑得很古怪。“现在,我要你……陪我做完那天在我家没完成的——”
语毕,他粗野地开解她套装襟扣,另一只手硬扯她合身的窄裙。
“啊!你干什么?太过分了!”她举起手,作势要打他。“不准你碰我!”
他不疾不除,顺着她削瘦的藕臂握紧,再拉住她另一只手合并,然后用力高高拉起,以他超越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度,仿佛大鹏攫取小莺一般,她不但动弹不得,甚至因地变力拉扯痛得掉下泪……
“放开……你抓得我好痛……”她挣扎着,在他粗野的侵略下,不仅身上衣衫零乱,衣扣被解得差不多。
“啧,这样的你,好诱人——好想,一口吞掉你……”
“痛……我的手啊!求你放开……”
方曼骞了解,这景况下她已无法再逞强,只得哀求。“好痛我的手——”
“要放开可以,你必须听我的。”他命令道。
边说边押着她卧倒那张平常用来小憩的沙发床。“乖乖躺好。记住呵,愈不听话,你的痛苦会愈长愈久。”
“为什么?我是无辜的!”她的手被松开了,正好用来挥拭无辜冤枉的泪水。
“还掉泪?”他熟练褪去两人身上衣物,从淡然表情看不出软化的温度。
“呜……呜……”除了悲凉哭泣来博取同情,方曼骞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随便你——”他继续手中的动作,口气森然道:“要哭就哭。正好,楚楚可怜的女孩子更加诱惑……”
“你……你是……可恶!”来不及骂出口,他壮硕身子已压上她的。
樱红的小嘴瞬间被地封住,他的舌灵活地与她的唇舌继蜷难分,方曼骞短短十数秒已然昏眩。纵使有再超强的意志,也无法抵挡他技巧高明的热吻,那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本事,在他灵巧舌尖的勾挑逗引之下,方曼骞确实深深地沉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