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某人脸色不好,也知道是打破醋坛子了,有本事就再否认啊!呵!
「你真的没事?」
「正如某人所说的,我壮得像一头牛,死不了。倒是妳,怎么会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关远之像是漫不经心的提起。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说吧!菲菲,妳没事爬到树上做什么?」唐子爵也正想追究原因,关远之倒是先替他开了口。
「呃?」夏菲犹豫了下,迟迟没有回答。
面对他们两人的质问,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适当。
明知是阿菊设计害她,她却不想把阿菊供出来。她想阿菊的本意,不过是想为主子尽忠,替主子出口气罢了。
基于这个理由,夏菲实在不愿太苛责她,虽然她被整得很冤枉。
「妳在犹豫什么?菲菲。」唐子爵看出她有所隐瞒,她的眼睛藏不了心事。
「我--想试试那棵树有多高,不行吗?」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理由,虽然很好笑。
的确是很可笑的理由。就见关远之很不给面子地立刻倒在沙发,大笑出声。
唐子爵则以一双莫测高深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希望她自己说实话。
「妳不必为我掩饰,夏小姐,我一点都不会感激妳的多事。」阿菊在一旁见事情无法再隐瞒,而她也不想欠夏菲人情,干脆出来认罪。
「阿菊?」唐子爵眉一挑,有点意外。
「是我没错,大少爷,我故意把她骗到树上,再把梯子移开,让她无法下来。」阿菊坦白道。
「为什么?」
「因为我要为老夫人出一口气,我希望她能受伤,我不要她每天开开心心的。」阿菊豁出去似的大叫道。
「看来妳不适合再为我做事,阿菊,我需要的不是一个自作主张的下人。」唐子爵的反应是表情愠怒地直接开除阿菊。
阿菊身子一僵,面容一白。她知道在自己为小娟小姐通风报信时,她就在冒随时会被开除的险,而她仍决定这么做,所以就是悔不当初也于事无补。
「你这个主子是怎么当的,因为下人替你做事、依你意愿行事,这样有错吗?如果不是你一再仇恨着你怨恨的人,阿菊又怎会想替你这个主子出口气?」夏菲实在看不过去,也不想见到阿菊因为她的出现,而失去这份工作。
唐子爵瞇着眼,一言未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对她的这番控诉有何感想。
「她说得没错!子爵,我想阿菊只不过想为你这主子出口气,做法是错了,但情有可原。」关远之跟着跳出来说情,接着转向阿菊,又说道:「阿菊,妳想替老夫人出口气是没错,可菲菲毕竟是无辜的局外人,妳不要搞错人,伤害无辜,妳也不会心安吧?」
「我了解,远之少爷。」迫于情势不利于自己,阿菊不想再逞口舌之快。
目前唯有不被赶走,她才有希望再见到小娟小姐,由小娟小姐来为她护航。
「下去吧!希望妳记取教训,不要再做妳不该做的事。」关远之挥挥手吩咐道。
阿菊点点头,连忙退下。
「既然没事,我也要回房间了。」夏菲跟着起身,不想再跟老板着脸的唐子爵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待她上楼回房后,关远之才缓缓叹口气,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频频打量着唐子爵。
「这种事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吗?我想如果让唐老知道他的宝贝孙女在这里受了伤,不是能有更好的效果?」他就是要逼唐子爵看清自己的内心。
「这是两码子事。远之,对付唐老头和她无关。」
「喔?你怎会这么想?菲菲可是你最痛恨的人的孙女,你如果爱上她,你知道后果吧?」关远之再给一记强针,就不信见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关远之的话的确像一记闷雷,打进唐子爵的心里。他心中一凛,不想承认他的心走私了,但也否认不了此刻他对夏菲无法再保持冷血的态度。
才短短数天的相处,她居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不!他想早在他跟踪她的一个多月里,她的一颦一笑便罕牢吸引他的注意,否则他又何必将她强留于此?
「唉!其实你也不必想太多,你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千万不要想学那劈腿功夫,弄个不好把腿劈断了,你可有得受了。」关远之言下有意的呵呵笑道。
唐子爵仍是什么话也没说。没错!他可以负了任何人,就是不能负了小娟。
但是现在要他放开夏菲,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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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夜里突然受到不明物体侵袭,夏菲蓦然惊醒,睁开眼就见这差点吓掉她半条命的不明物体,居然是--
「你这个小人,竟然大半夜里偷袭我,走开!」她大叫着,死命想推开半压着她的唐子爵。
唐子爵不理会她的叫喊及挣扎,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睡衣,直露出她没穿内在美的完美上身。
「啊!」她发出尖叫。
他该不是想来真的吧?
为什么?充当他柔软抱枕这么多天,除了亲吻外,他一直很尊重她,怎么突然间又变了样子?
「闭嘴!妳想叫到远之跑进来观赏吗?」他是不在意,就怕她会害臊。
「你不要乱来,我就不会乱叫。」两手将睡衣拉得死紧,她可不想白白便宜他的眼睛。
「那么妳尽管叫吧!」一把拉高她的双手,唐子爵根本不在意她要怎么叫。
总之,关远之的一番话,令他改变尊重她意愿的想法,一心只想提前让她成为他的人。
「你不要想乱来,我……和你--我们在名义上是兄妹,你不要乱来。」夏菲此刻心慌又意乱。
「去妳的兄妹,我跟妳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了证明他的话,唐子爵更是将她褪至肩膀的睡衣完全扯下,并往床下扔去,那里早堆放着他一身衣物。
然后在夏菲发出更剧烈的尖叫之前,他先以掌心摀住她的唇,阻止她出声,再接着以另一手褪去她的睡裤,连同睡裤里的粉色小裤也一并丢去和地上的睡衣作伴。
夏菲一再挣扎,见到他眼里凝聚着情欲及狂热,她知道他是认真想在今晚占有她,让她成为他的人。
可是为什么?
一定有什么原因驱使他突然如此心急想占有她,使她成为他的人,究竟是什么原因?
「放开--」她才发出一声叫喊,声音立刻又被他吻去,然后他的舌尖直接闯进她的唇,一再吻得她娇喘吁吁时,她发现他已然做好占有她的准备。
「不……」她睁大眼,瞪着他的眼神里,有着不甘,有着怨慰,却阻止不了他接下来的占有动作。
当天夜里一声声尖叫划破宁静,伴随着一声声含着歉意及心疼的呵护声,令这夜里充满着旖旎浪漫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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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如果想好好痛哭一场,我可以给妳时间。」靠在床头,唐子爵望着缩在被子里的夏菲体贴地说。
给她时间?好好哭一场?
这句话令夏菲掀开盖在脸上的被子,瞪着他道:
「你现在才来表现出你的体贴,太晚了,不如先让我把你痛打一顿,再帮你好好上药,你觉得如何?」
这种脱裤子放屁的话,她可以说得比他更好。
「如果打我能让妳好过--」
「谁像你这么暴力,只会强迫别人!我要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子爵眼里掠过一抹光芒,他就知道不能小觑她。
「我想要妳,这就是原因。」
「这种理由我才不相信。」
「妳这是在怪我一直太尊重妳?」他故意模糊焦点。
「尊重我个大头鬼,你尊重我的话,我才不会失身,才不会痛得要命,才不会向你哀求,才不会--」她絮絮叨叨着,一直到他吻住她的唇为止。
「是我太粗鲁、太激动、太按捺不住想要妳的欲望。当真令妳很难受?」他几乎是抵着她的唇瓣说完。
夏菲蓦地脸一红,羞得不知该如何响应他这种暧昧的言语。
原来他也有如此温柔多情的一面,只是不曾表露于外……等等!她好象不是在跟他讨论这个他温不温柔的事吧?
当唐子爵钻进她的被子里,再次在她身上又亲又吻时,夏菲娇喘出声,直觉她一定把什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但在他一记又一记的亲吻下,夏菲根本什么事也想不起来,仅能将两只手圈住他的颈项,随着他的靠近而投向那激情的火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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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她又被骗了。
当夏菲再次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人,而她当然还记得唐子爵在这张床上对她做了什么好事。
再想到他居然以此下流的手段来逃避她的问题,更令她气得牙痒痒的。
于是她气鼓着腮帮子,掀开被子正想下床,却见被子下的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不打紧,原先细白的肌肤上更种下许多大大小小的车莓,尤其是她酥胸上的记号更是壮观。
这令夏菲的脑海不自主的闪过几个亲热片段,全是唐子爵激情亢奋的表情,以及她频频娇喘的画面……光是想到这儿,她的脸马上有所感应的胀红。
她记得那些过程里有太多是唐子爵忘情的呼喊声,他总是霸道的搂着她,在她耳畔一再重复着--妳是我的,我绝不会放妳走。
这句话他说了好多遍,他是不是在意她已不言可喻,而她既然在半推半就之下成了他的人,是不是喜欢他,自然也很清楚。
只是他们之问还横着爷爷的事,如果他没有办法原谅爷爷,她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夏菲还在冥思当中,房外却传来阿菊的叫声。
「夏小姐,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阿菊的叫声令夏菲几乎跳起来,想到她连衣服都尚未穿上,这要让阿菊撞见,恐怕更让阿菊看不起吧!
「等一下,阿菊,请妳等一会儿再进来。」夏菲连忙吩咐道,急着想找衣服穿。
「妳不用忙了,夏小姐,我就是为妳送上干净的衣物。妳的衣服我在昨天就送去洗了。」阿菊说完的同时,已自动推开房门走进来。
见她如入无人之地,夏菲却只能窘得直接躲进被子里。自己一身的草莓,实在不想让任何人瞧见。
阿菊面无表情的走到她身边的桌几上,将干净的衣物放在上头。
「这是洗好的衣服,夏小姐。」
「谢谢妳,阿菊。」
「妳不用谢我,夏小姐,这是我份内该做的事。」阿菊客气地回道,然后走向房门口时,她突然停了下来,又开口道:「不过为了谢谢妳昨天替我向大少爷说情,我要提醒妳一件事。」
「什么事?」
「我家大少爷已经有未婚妻了,希望妳不要傻傻的为大少爷失了身,又丢了心。」
「妳……妳说唐子爵早有未婚妻?」夏菲倒抽一口气,脸色由红润转为苍白。
唐子爵--那个卑鄙的大混球,他居然敢这样欺骗她?
「我不会骗人。夏小姐,如果妳是聪明人,妳应该知道大少爷有多痛恨唐老先生吧!妳想大少爷有可能会真心对待妳吗?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太少爷不过是想利用妳去打击唐老先生。妳如果不相信,妳可以趁大少爷不在,赶紧回家去看看,唐老先生一定不在家中--」
阿菊的话尚未说完,就见夏菲不顾自己浑身赤裸,随意套上衣服及裤子,便急忙忙闪过阿菊往外面跑。
她不在乎自己上了唐子爵的当,她只在意他守不守承诺。
如果他对她违背信诺,背着她伤害爷爷,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
望着夏菲跑开,阿菊这才露出笑容来。她就不信说实话还逼不走她!
呵!小娟小姐的交代,她总算是达成了。
第七章
夏菲一路开车急速赶回家,在未进家门之前,却见到涂雪玉和李哲男两人正在拉拉扯扯,似乎闹得很不愉快。
这令她颇为讶异,她还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这两人该有所进展,怎么还是老样子?
算了,此时她心急如焚,实在无心再管这两人的事。正准备把车库打开,正在和李哲男争执的涂雪玉已经看见她,连忙大步跑向她,直朝她招手。
夏菲将车停下,才想按下车窗,外面的涂雪玉却以手势要她打开中控锁,一副急着上车的表情。
夏菲没有考虑直接打开车门,让涂雪玉得以进来,不过她还是事先提醒她道:
「我急着进去,所以妳想躲开李哲男,也只能躲在我家。」
「我不是要躲他,菲菲,先把车掉头,我们先去医院。」涂雪玉语气比她更急。
「医院?妳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菲菲。」涂雪玉突然握住她的手,像是要给她精神上的支持。
夏菲心中一凛,突然一股不祥之兆朝她席卷而来,想到适才阿菊的警告,以及雪玉这会儿的神情……
「是爷爷吗?」她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连两只手也抖得握不住方向盘。
「菲菲,出来。」李哲男赶到她的驾驶座旁,拍着车窗叫道。「我来开车。」
见夏菲这个样子,他如果还让她开车到医院,他倒不如直接替这两个女人打一一九,叫辆救护车比较快,免得届时出了意外,还要造成别人的困扰。
夏菲像是没听见,脑中呈现一片空白。见此状,涂雪玉立刻当机立断,再次钻出车外,走到李哲男身边,拍拍他的肩道:
「先帮我把菲菲抱到后座,她这样子没办法开车上路。」
上回唐爷爷出意外时,情况也是这样。唐爷爷对菲菲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我没事,不要再浪费时间,李哲男,麻烦你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到医院。」夏菲直接由驾驶座钻到后座,虽然神色仓皇,但仍强自镇定。
李哲男不再迟疑,马上接手司机工作,而涂雪玉则和夏菲一起坐在后座。
「菲菲,妳不用紧张,我话又没说完,爷爷是躺在医院没错,可是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不会有大碍。」拍拍她的手,涂雪玉这才交代完唐爷爷的情况。
「病情?爷爷生了什么病?」她记得爷爷的健康报告,一直没有重大病史,只除了心脏有点毛病,不能够太激动。
「好象是受到什么刺激,然后突然就昏倒。姝姨也不是说得十分清楚,倒是一直怪妳连个消息也没有。妳这大半月是躲到什么地方去,连我都没办法联络到妳,妳给我说清楚。」涂雪玉一副非要她给她个交代不可。
「这件事我改天再告诉妳,雪玉,现在我不想谈。」夏菲紧握着双手,心里一阵抽疼。
教她此时此刻如何向涂雪玉提起她在唐子爵那里所遭遇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