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的女猪脚 陈毓华
这几年来,舒芙大概是我笔下最苦命的女主角。
本来下觉得,直到七、八章回头去看……才发现,她一点女主角的福利都没有耶,这是要怎么办?
所谓的福利是啥?
譬如被宠爱疼惜得无法无天、譬如每天挥金如土、譬如刷爆无上限的卡等,太多了~~~~~~~~~~
思前想后,要我让她一路苦命到底可能下场堪虑,老毛病又犯--要是月光变成两本……卡!脑浆已经剩下半瓶的人就爱响叮当,到这里为止就好!
要是哪天想到再帮她写个番外篇好了。
这样,可以交代过去吧……
这套系列书说也奇怪,越写到后面越舍不得结束,总觉得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补充的。
现在,有点了解了,因为办公室恋情这种故事阿华从来没写过,难怪写得兴趣盎然,欲罢不能。
说是办公室恋情,其实比较想写的是吁若湛年轻时候的事情,毕竟……阿华觉得啦,总裁已经比泛滥的蚂蚁还要多,好像定在路上随时都会掉下一个来,可是,之前的设定也懒得改了,不如想就往他们年少的时候多发挥,至于总裁,当它是个空壳好了。
一路走来的感情也许辛苦的地方很多,那种多,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其实,我想小说里很多都是坐享其成的爱情吧,男主角奋斗就好了,女人只要负责攻占他的心便成。
要是我,我也想要这样的爱情。
可是写的话,就不想了。
以后要是有机会,就来多写几本办公室恋情,很久没上过班的人已经完全不了办公室生态,希望不会有太大凸槌的地方。
人物表
吁若湛--
三十三岁,七天王的老大。没办法,谁叫他赶在大年初一投胎,成为七大家族中最受瞩目的新生代。
拿旧皮包、穿旧衣、旧鞋、旧笔……就差没亲身去做资源回收,手中最值钱的是一辆中古二手福斯汽车,高龄九岁……快要解体了。
名下没有一间房,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虽然富可敌国却是个彻彻底底的贫穷贵公子。
家族事业,吁若集团。
性情稳如泰山,实际,却不是那么回事。
禄瑶王--
三十三岁,实际上,是三十二岁又十一个月。
貌比阎罗。父母都是俊男美女,不知道是基因突变还是抱错孩子,他的面貌比较像角头大哥,当然,后来经过澄清,他黑黑的皮肤跟小孩一见就哭的脸是隔代遗传的结果。
家族事业,太极事业。
寡言是他最大的特征,用闷骚来形容也无不可--二十五岁前的他可不是这么回事,让自己当上董座也不是他最初想要的。
七人中任何搞不定的事情只要他出动绝对搞定!
为何?
他有着过人的天赋,老庄、阴阳五行、文、史学、西方科学、音乐美术艺术领域涉猎极为广泛,无所不通的他是个最佳的顾问高手,几个死党如果有问题,只要打通电话问他就对了。
要别人对自己心悦诚服,只有两把刷子是不够的。
当然,他不是故意把自己变成这样的。
是因为,等待某人的时间太长,他必须想办法消耗时间。
好消息是……多年的等待已经开花。
他最爱的小米--也就是米迦家,经过多年失联,重新回到他的羽翼下,这下说什么他都不肯放人了。
至于婚期,小米说因为事业无成,不谈婚姻,无谓的坚持,气得禄先生很想把她抓起来用力的摇晃,命令小米的头家马上将她升职,可是毕家大哥也不是好相与的坚头鳗,他坚持要太极集团将他的事业纳入同体系,藉以提高他多年来无法开分店的遗恨。
从下受威胁的禄瑶王正在虚与委蛇,打算让毕哥关店回家养老去!
由此可知,得罪恋爱中的男人,要小心,小心!
黑歙--
三十三岁,正确年纪跟禄瑶王相同,差别在一个白天出生,一个半夜十二点,白天不懂夜的黑,黑夜不懂白的亮,不对盘的两个。
个性不安份,看似舒懒文雅的贵公子,其实霸气十足。
家族事业,黑玺集团,旗下有天寰保全。
PS:黑大哥,我对不起你!自从把你挟给小乌龟配后就把你大爷给忘了……
请不要把你的拳头祭出来,贫穷小作者很害怕,如果破了相要整回去很花钱的,善莫大焉!善莫大焉!
小乌龟忙着当三胞胎的娘,实在没空出来敷衍我这爬字的家伙,我呢,心怀怨恨,把她一冰两本书(好恐怖的穷作者),心眼比绿豆还小,这会儿想到重新把她挖出来卖钱……谁叫我没有她那富贵逼人的老公……
人家也想要啦!(赖在地上耍赖的人……不认识)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殷翡--
三十三岁,实际年龄保密,永远的二十八。
性情最扑朔迷离的一个,传说是个同志,又名花孔雀,名下有牛郎店、酒店……不胜枚举。
家族事业,殷氏。化妆品起家。
目前状况,跟家庭脱离关系中。
不良纪录太多,目前被另一半「留校察看」中。
根据不良作者偷窥的结果,因为要挑战沈青枫家中五个护短的哥哥还有岳父、母,需要高难度动作才可能把人家唯一的女儿、妹妹抱回家。
凉凉作者觉得他满活该的,完全不予同情。
沈家妹子,不是我没有为妳的终身大事设想,是妳那口子不争气,请用家法管教,你们俩才有白头偕老的可能啊!
咱俩咬一下耳朵,妳听过狗改不了吃屎这话吗?根深蒂固的花花公子,就算妳把他征服了,将来很可能有三年之痒、七年之痒……我不是危言耸听,咱家有两个小弟,介绍给妳,如何?
嘿嘿嘿嘿~~
*浑蛋作者完全不知道殷少整了重装备,打算把昏庸爬字的人轰到西伯利亚去耕田。
殿下--
三十三岁,七月生,据说这月份蹦出来的小孩是最难缠,最搞怪、最难养的,但是,有外国血统的家族压根不信邪。
遗传了父系方面的发质,有头红通通的头发,绰号,红毛猩猩。
饮食天才,热中开发菜肴。
家族事业,民以食为天。
目前呢,回归家庭当一枚幸福的家庭主夫,男主内、女主外,两人适应良好没有任何后遗症。
红毛猩猩&小汤包=朗堤亚耶鲁曼·赫那毕拉·波莱特丁顿殿下&唐心,正甜蜜的过着两人生活,请勿打扰喔……
东方狂也--
三十三岁。
人如其名,标准的坏男人,只要性不要爱,还有着无药可救的老旧大男人性格,超级乐天派。
有一次婚姻纪录。近来……发现他的婚姻次数不只一回……
家族事业,教煌。
容郡--
三十三岁。
以皮相来看,十个人里有十一个说他只有十八岁,风华绝色,男女通吃,美到不行的蔷薇色少年(老头)。
个性极端,倏难捉摸,从小失去母爱的关系,有那么一丁点的恋母情结,对喜欢的人会黏得如胶似漆,被他讨厌的人最好站边纳凉去。
真实的脾气很差。
家族事业,容氏。
目前跟未来的老婆盛雪定居在上海灏园。
当前最紧急任务,希望赶快闹出人命,为单薄的容家添加新生命。
RS:根据某家狗仔杂志最新出炉调查,盛雪肚子里已经有六个月龙凤胎,容郡大爷早已经乐得忘了我是谁,每天疯狂的抢购婴儿用品,甚至开始探听哪里的幼稚园学校有双语教学,准备将未来的幼苗培养成继承人。
准呆爸一号,今天仍旧是元气啦!
第一章
老鹰对神牛的棒球赛结束了,神牛以七:二轻取老鹰。
看台上座无虚席的球迷欢声雷动。
运动有运动家的精神,拥护老鹰队的粉丝很有风度,反正输赢乃兵家常事,下次扳回来就是了。
至于神牛队的粉丝心满意足的吐喝、欢呼,随着获胜的球队转往他处庆祝分享胜利的果实。
至于地下赌盘……暂时不研究;几家欢乐几家愁,这是没办法的事。
高潮过后,失去观众的看台冷清的只留下清扫人员还有四散的旗帜跟满地垃圾。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妈妈,妈妈……」
一颗小小、黑色的头颅杵在看台走道上哭泣。
风冷,吹得她小小的脸颊细嫩的肌肤白里透红,带帽的针织红毛线衣裹着小身体,眼泪鼻涕被冷冷的风刮久了凝固成脏脏的一坨,在眼眶、鼻孔四周,越擦越不舒服。
「妈妈……呜……」谁知道妈妈哪里去了?
「咦,哪来的小孩?」东方狂也最早发现她。他是个浓眉大眼的大孩子,体格一级棒。
「看起来像北京狗,鼻子塌塌、眼睛黑黑,流鼻涕的样子真滑稽。」禄瑶王黑又吓人,才十三岁已经有一百六的身高,连审美观也很另类。
「她的家人呢?」殷翡瞄了眼,没兴趣,他讨厌小鬼,尤其是会哭的那一种。
「我去广播!」黑歙最实际。
自告奋勇的人转头就往管理室去。
「有用吗?人都走光了耶,我看报警比较实在。」红头发的人不稀奇,但殿下的红发却是天生的,在太阳下刺眼得教人想扁他。
想当然耳,失物招领的去处自然是警局。
「要不要等一下,也许她的家人会找来。」禄瑶王想靠近她,小丫头不领情拚命的摇头。
「呿,还挑人,难怪我讨厌小鬼,谁拿她有办法啊?」殷翡忘记自己多久以前也是这副讨人厌的德行,抱头狂喊。
「我来!你们这么多人,别吓她了。」年轻的嗓子,语气条理分明,圈子的最外围钻进来十二、三岁上下年纪的吁若湛。
「阿吁,你看怎么办?」其他人也是半大不大的小孩。
「你们到处找找,看看厕所附近有没有人?」
别看他小,生意头脑丝毫不输大人,小小年纪已经有能力包下球场季结的清洁工作,然后把六个死党找来,他抽佣金。
一百四十几公分的身高,背后黄色的醒目条子,脱掉鸭舌帽跟工作手套,露出一张成年后会叫女性疯狂的脸。
他也下哄她,只是坐下以跟她乎等的高度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妳知道这是什么吗?」一块不规则有灰蓝细纹的石头在他掌心翻滚,经过阳光的折射散发出璀璨的色彩,耀眼夺目。
她抽噎着,可爱的小辫子晃来晃去,柔细的发丝因为汗水和眼泪早就弄得像只小花猫纠成一团,何况,那东西又不能吃。
「我要妈妈……」她满脸泪痕,哭到「烧声」了,手里捏着的变形软糖湿黏的半融了她还舍不得丢掉。
「妳要是一直哭,石头里的彩虹可就要走了。」
她睁开满是眼泪的眼,看了一眼。
「你骗人……什么都没有。」
「要先把眼泪擦掉啊。」
她停了停,迷蒙着眼。
「不哭,这个就给妳。」
「妈妈说……不可以跟陌生人拿东西。」她心里很想要,但是仍然记得妈妈说过的话。
「妈妈还跟妳说了什么?」
「妈妈……要我在这里等……说她很快就回来……」想到这,她又忍不住难过起来。
「这样啊。」
「可是我等很久,脚酸酸,头也痛痛,糖糖不能吃了。」果然是小孩,讲的话都是复数。
「妳叫什么名字?」他不愿意往坏处想,全心希望只是粗心的妈妈和迷路的小孩。
「小舒。」
「书本的书?」
「你好笨,是舒服的舒。」
他不禁好笑,居然被个小孩指正。「呃,舒服的舒……」
「我七岁了。」
哦,他挑眉,真的看不出来,她这七岁小孩的身材也太细小了,根本是营养不良。
她学着他在台阶上坐下。
其实她好累了,但一直不敢违背妈妈的话,所以她站了很久。
这一坐下,不知不觉的就往大哥哥的身上靠。
「来!这是妳的了。」他说话算话,把石头似的东西放进她小小的手心,她的小手很凉。
「谢谢大哥哥。」为什么一靠近大哥哥她就觉得好累呢?肚子也饿饿。
「妳肚子饿了吗?」很明显的咕咕叫声从她的小肚皮传出来,让人想装做没听到都不行。
她可怜兮兮的点头,又望了下手心的软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不负责任的父母……要丢弃小孩,至少也该让她吃顿饱吧!
把她手上的软糖拿掉,他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盒鲜奶还有鲷鱼烧。「我们边吃边等妈妈,」
「鱼……」有人陪伴,她觉得安心许多。
「妳要红豆鱼还是大豆鱼?」她笑起来真可爱,露出两颗兔宝宝的门牙。「鲷鱼的肚子有两种馅,要是妳乖都给妳。」
没想到小学妹给的点心有了去处。
「我乖。」
「好。」
她一手捏紧大哥哥送的石头,一手是散发香味的鲷鱼烧,还要分神喝浓浓奶味的牛奶,她觉得好幸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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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顶的警笛凄厉的呼啸过街头,很快的在市立医院的急诊大门前戛然停止。
红亮的灯依旧旋转,飞快下车的司机会同医护人员将患者连同担架从车里头推出来,落地,护理人员的眉头马上因为患者的情况而堆起了小山。
「怎么搞的……这么小的小孩……」
「家暴!要不是邻居听见打119,大概就被打死了。」即使看多了血腥场面,家中也有两个小孩的司机还是不忍心。
只做了紧急处理的少女不哭不闹麻木着表情,可是急促的呼吸和满头的血,坦白的裸露着她无言的痛楚。
「送开刀房!」实习医师马上下了决定。
担架飞快的穿过电动门,往深邃的长廊而去。
奄奄一息的少女眼神涣散,可是那矛盾般的坚强模样却教人心折。
实习医师探她的脉搏,被她骇人的冷意所惊。
「会没事的,妳要撑过去。」
她满是血渍的半边脸艰困的偏过来,迷惑的眼发出疑问,意识蒙胧中她看见实习医师一头下合时宜的及肩头发。
那发看起来异常柔软,有种她形容不出来的感觉,要是能够摸一摸多好……
没能想到底,她呕出了一口血来!
他墨黑的眼突然放大,俊俏的脸拧起罕见的凶狠,薄唇抿得死紧。
担架在半途换了病床,直接推进开刀房。
她的父母忙着在警局做笔录,身边没有任何亲人陪伴。
十几个钟头过去。
恢复室里跟死神拔河的人小命救回来了,被剃掉头发的头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眼眶瘀肿,手脚全打上石膏。
她像个不会动的娃娃。
心跳脉搏正常,却醒不过来。
他把一切看在眼底,心底不寻常的担起忧。
两天两夜过去。
舒芙醒了。
长长一觉却睡得她全身酸痛。
加护病房里,她看清自己的样子。
那么多管子,她好像变成科幻片里的外星人,护理人员怕她扯动伤口把她的手脚紧紧固定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