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蒙的苗宛佾略抬起了头,对于看到的景像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谷应玚!你……你在做什么?这样好……好脏……”支吾了老半天,苗宛佾旋又往后躺下,眼神变得更加地迷离,口中忘情的娇喘不止。
谷应玚心头微颤,嘴角微扬,他微侧着头,看到苗宛佾双颊绋红,媚眼含春,微微颤抖的身躯诚实地反应真正的感觉。
他仍然紧覆着口中的火热,灵舌不停地逗弄着,惹得苗宛佾无法自制地轻轻颤抖。
苗宛佾原想再出声要谷应玚不要这样做,但意识却在谷应玚诱惑的挑逗下沉溺。
此时神智混乱的苗宛佾,已经分不清是梦境或是现实。
潜藏的情欲已经被开发,对爱情的渴望也缓缓地在心底释放。
谷应玚这样的举动,苗宛佾并没有讨厌的感觉,相反的,还感到一阵渴望已久的安心感似乎正暖暖地包围着自己。
只是谷应玚这样的动作,让他感到非常的害羞。
不过,羞耻心一下子就被欢愉的浪潮所取代,他闭上眼睛,全心感受着谷应玚对他的温柔。
苗宛佾原本放在两旁的手忽然揪紧被褥。
“啊……谷……谷应玚,我……啊……”
话还未说完,只见苗宛佾的身体一阵激烈痉挛,随即一股热流释放而出。
苗宛佾缓缓地睁开眼,立即羞红了脸。
“对不起,我……”苗宛佾羞得闭上眼,不敢看谷应玚。
谷应玚轻轻拭去了嘴角的蜜汁,微微一笑道:“没关系,你只要等会儿不要隐藏你的感觉就好了。”
苗宛佾瞬间刷红了脸,双手轻掩着双颊,含羞的眼神、妩媚的娇态,看得谷应玚的下身再也掩饰不住勃发的欲望。
谷应玚将疑脂沾在手指上,探入苗宛佾身后的紧窒,缓缓地滑动着,惹得苗宛佾声声娇吟。
谷应玚再也控制不住,他翻身跨人苗宛佾的双腿问,将他的双脚拙在自己的腰腹上,下身微一用力,炽热的灼烫便缓缓地进入温暖的甬道。
“啊……啊……唔……”
虽然有了些许润滑,但是对于未经人事的苗宛佾来说,仍然感到撕裂般的痛楚。
苗宛佾混沌的意识因为身后的痛楚而略微地清醒。他痛得眼角泛泪,嘴唇却紧抿地强忍着。
因为他觉得体贴的谷应玚都能够将那些难吃的菜吃下去,甚至闹了肚子也无任何怨言,只是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谷应玚察觉到他的不适,放慢身下的速度,缓缓地律动着,手也不停地挑逗着苗宛佾全身的感官。
不同于撕裂般的痛楚,另一种酥麻的感觉由下腹隐隐约约地传来,苗宛佾又渐渐开始晕眩,紧抿的嘴唇再也无法克制的逸出呻吟。
“啊……”
谷应玚调整了推送的速度,由慢而快,又由快而慢。
苗宛佾只觉得下身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与痛感浪潮交织地冲击着自己,他再也无法思考,娇喘声随着欲望的洪流溃决而放纵地吟哦着。
此时此刻,声声魅惑着心魂、缩继缠绵的吟哦不时地回荡在密室里。
谷应玚看着身旁疲累的面容,紧闭着双眸、绋红着脸颊的苗宛佾,他爱怜的伸手轻抚着。
细致的眉心、妩媚的丹凤、柔滑的肌肤、粉嫩的樱唇……
这真是一张完美无暇的脸庞。
令人由衷的想要疼惜。
谷应玚心底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他不会放他走的了。
苗宛佾身躯微动,他缓缓地张开眼。
映人眼帘的是谷应玚温柔的笑容。
红霞立刻飞上苗宛佾的双颊,他合上双眸羞得不敢再直视谷应玚。
“睡得好吗?”谷应玚柔声地问。
苗宛佾轻轻的点头。
自从来到长陵城,整天心中所想的都是怎么闯出一番名号让爹爹认可,每晚都在想着如何才能炒出一盘令人赞誉不绝的菜色,的确很久不曾好好的睡过一觉了。
“谢谢你。”苗宛佾说得极小声,模糊得好似含了颗糖在嘴里般不清不楚。
虽然如此,谷应玚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笑着将苗宛佾紧紧抱住,低头在他的乌黑的青丝亲吻了下,轻声地说:“跟我还客气些什么。”
他疼惜地轻拍着苗宛佾的背脊,继续说:“我必须回家了。”
苗宛佾愕然,睁开星眸,缓缓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谷应玚。
“你要走了?”
失落感立即浮上心底,清澈的眼眸蒙上一层黯然。
难道过了一夜,得到了自己的身体,他就要弃自己而去了吗?
谷应玚察觉到苗宛佾的神色有异,知道他又胡思乱想了,他赶紧补上一句话:“跟我一起回谷家可好?”
“啊?”苗宛佾一时会意不过来。
“再过几天,我就必须离开长陵城回家去,我不希望留你一个人在此地孤独无依,空惹相思,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回你家?和你一起?”苗宛佾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着。
谷应玚笑着点点头。
“可是……”苗宛佾低下头去,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不愿意吗?”谷应玚敛下了笑容,在看到苗宛佾略微的犹疑后,心底蓦地觉得有点受伤。
沉默了一会儿,苗宛佾才缓缓说出心中的迟疑:“你的家人能接受我们的关系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是不愿意。
谷应玚嘴角又扬起,笑着说:“放心吧!我爹娘两年前已经去世了,谷家并无其它子嗣,才会收养我以继承家业,唯一和我比较亲近的只有从小照顾我的奶娘,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一定会喜欢她的,何况……”
“何况什么?”苗宛佾一脸担忧的问着。
谷应玚见苗宛佾眉心紧皱,一脸忧心忡仲,宛如刚进家门的小媳妇模样,竟觉得好可爱。
“呵呵……你不需要为此事担心!我的意思是说谷家人丁单薄,有你这么美丽、俊俏又可爱的少年加入谷家,成为谷家的‘少夫人’,奶娘高兴都来不及,绝对会对你非常好,到时你只要别嫌她老在你身边打转就好了,呵呵……”
苗宛佾惊愕,“少夫人?谁、谁说要成为你的……哼!胡说八道。”
听到谷应玚如此说,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了。
苗宛佾既羞又喜,结巴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微嘟着樱唇,红着双颊别过脸去。
看这模样,他应该是答应了。谷应玚脸上堆满笑意,抱住苗宛佾,在他耳畔柔声的说:“为了你,我愿意终生不娶,谷家主母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你可高兴?”
温热的气息喷到苗宛佾的耳后直觉得痒,他娇羞得不敢抬头,既不敢理所当然的点头,也不想违背心意的摇头。
见苗宛佾毫无响应,谷应玚就当是同意了。
“待会儿收拾收拾就跟我回别苑去吧!”谷应玚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他介绍给奶娘认识。
“我不要,我要待在这里练习,直到我能做出一盘好菜为止。”苗宛佾一听谷应玚立刻就要带他回去,虽然并非不愿意,但是心底却莫名的捍卫起男人的尊严。
如果这么轻易的就跟谷应玚回去,岂不是让人给看轻了,认为自己是个随便的人?
谷应玚倏地一楞,他原本非常的有自信,认为苗宛佾会立刻同意的:没想到,竟被无情的拒绝。
“为什么?你不是说,如果是我,便愿意跟着我一辈子,怎么现下又反悔了?”
谷应玚无法接受的低吼,让苗宛佾吓了一大跳。
他急着想解释,心思却混乱得不知该如何启口,“我没有反悔!我只是……”
只是个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看着神情无措的苗宛佾,谷应玚似乎有点猜出心上人的心思。
他放柔声音,握住苗宛佾的柔荑,缓缓地说:“如果你是害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会有些流言蜚语,那我不说便是。等到你做好心理准备以后,我再告诉奶娘可好?”
“可是……”苗宛佾神情飘忽,无法立下决定。
谷应玚觉得自己已经退让了一大步,不能告诉别人苗宛佾就是自己心爱的人,这已经让他够闷了,他竟然还有可是。
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谷应玚却仍轻声地问:“宛佾,你有什么顾虑就全说出来,我们可以商量解决的办法,如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苗宛佾斜睨了谷应玚一眼,见他虽然依旧温柔,可是眼神已经开始出现不耐的感觉。
呜……都还没进他谷家的门,他就已经对自己不耐烦,若是进了谷家的门,他真的会遵守对自己的诺言吗?
心里莫名的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
苗宛佾的沉默与泪珠,谷应玚全都看在眼里。
他真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谷应玚只好抬起苗宛佾的脸颊,让他的泪眼看着自己,用无比坚定的眼神和语气安抚他。
“宛佾,早在我第一眼看到男扮女装的你时,你的身影便已深深地烙在我心里。我堂堂的谷家少爷委屈自己混进皇仙楼做打杂的小工,辛苦繁重的工作,我忍了;被赵盂、陈元陷害,我忍了;被关进柴房不吃不暍一天一夜,我也忍了,我的目的完完全全只有你呀!只有你值得我这么做,现在好不容易我们前嫌尽释,可以相守在一起。宛佾,你既是我此生的唯一,也将是我最后所爱的人,再也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占有我的心,你明白吗?”
苗宛佾低下头,泪如雨下。
他明白谷应玚为他牺牲了许多,再别扭下去只会惹得谷应玚更加伤心而已。
忽然,苗宛佾觉得手指一痛,红色的鲜血点点的从伤口上泛出。
是谷应玚咬了自己的手指,为什么?他抬起头不解的望着谷应玚,只见谷应玚自己的手指也流着血。
谷应玚将两个人的手指对合,深情的看着苗宛佾。
“宛佾,我谷应玚以血起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娶,我身我心属于你一人,愿和你相守一生,不离不弃。若有违誓言,则孤老一生,甚或死于非命,我谷应玚无怨无悔。”
“别说了。”苗宛佾泪水潸潸滑落,他没想到谷应玚竟愿以血立誓,可见得他是真心真意的,自己竟然还如此怀疑他,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直到此时此刻,苗宛佾才真的放开胸怀,接纳谷应玚的情意。
他哽咽着,深情地望向谷应玚。
“我苗宛佾,同样以血起誓,今生今世非君不嫁,我身我心属于你一人,愿和你相伴一生,不离不弃。若有违誓言,则——唔……”
苗宛佾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谷应玚便覆上他的唇办,未出口的话于是全吞了回去。
“唔……唔……”苗宛佾挣扎着,瞪大了眼望着谷应玚。
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说完?
只见谷应玚缓缓地移开唇办,靠近苗宛佾的耳畔轻说:“这样就够了,我不忍心听到你诅咒自己。”
苗宛佾眼眶迅速泛红,他含着泪水,双手环上谷应玚的颈项,主动地覆上自己温热的唇办。
这一吻,代表自己的心意,也代表未竟的誓言……
第九章
谷应玚带着苗宛佾离开皇仙楼,回到谷家别苑。
临行前,苗宛佾要徐伯将皇仙楼收起来,从此以后将不会再有苗宛儿这个人出现。
这些日子所赚的银两便全交给徐伯处理,然后要徐伯回乡终老,好好的过着含饴弄孙的日子。
离开从家乡陪伴自己而来的徐伯以及一手开设的皇仙楼,苗宛佾内心有着难以言喻的不舍。
“奶娘,奶娘……”
回到别苑中的谷应玚带着苗宛佾来到奶娘的房间。
站在谷应玚身旁的苗宛佾紧张得直冒汗,心里正犯着嘀咕,谷应玚为何不让他休息一会儿,便马上要介绍奶娘和自己认识,这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苗宛佾拉了拉谷应玚的衣袖,小声地说:“应玚哥,奶娘一定是睡了,你先带我到我的房间去,晚点儿再来可好?”
谷应玚看着苗宛佾羞赧的模样,不禁莞尔。
“我的房间便是你的房间,待会儿再去也无妨。我对奶娘视如亲娘般尊敬,所以你还是先和她见个面,打个招呼比较不会失礼。呵……反正,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别紧张。”
苗宛佾听了暗暗吃惊,难道他们每天都要同床共枕?这岂不是告诉大家两个人暧昧的关系。”
他楞楞地想着,难道谷应玚之前答应不把两个人关系说出去的承诺是骗人的吗?
还有什么丑媳妇要见公婆!
自己才不丑,而且根本,一点、完全都……都不紧张!
“应玚哥,你好坏……”苗宛佾柳眉微扬,樱唇微嘟,生气地举起手,作势便要打他。
无巧不巧,门刚好这时候打开,苗宛佾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举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他呆望着眼前直盯着自己瞧的奶娘,一脸尴尬;谷应玚则伸出手握住他还停在半空中的手,放下后仍紧紧抓着不放。
苗宛佾直盯着奶娘僵笑着,手却暗中使力想自谷应玚的手中挣脱,他双颊涨红,额间直冒着汗,却怎么也挣不开。
这奇怪的举动,奶娘全都看在眼里,她不说破 便转向谷应玚。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老身以为您又忘了……”
不待奶娘说完,谷应玚便接着说:“应玚怎么敢忘,要是误了祭拜爹娘的时日,可是大不孝。”
“少爷明白就好,这位是……”
奶娘又转向苗宛佾,苗宛佾本来仍是一个劲儿的挣扎着钳制,一听到奶娘的询问,他倏地停下挣扎,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奶娘,脸上又是一阵不自然的僵笑。
谷应玚转头望了苗宛佾一眼,见他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表情甚是好笑。
苗宛佾生怕谷应玚说出他们的关系,便动了动被谷应玚握在手中的柔荑,频频打暗号。
谷应玚怎么不明白苗宛佾的心思,他对奶娘笑着说:“奶娘,这位是我的朋友,是我在长陵城认识的,他是个厨师,非常上进,又肯学,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听到谷应玚如此说,苗宛佾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而他也是我的……心上人。”谷应玚在最后又补上这么一句。
苗宛佾才放松的笑容瞬间凝住。
原本一直望着奶娘的眼眸这下更是不敢移开,因为一移开岂不摆明自己心虚承认了?
但是看到奶娘惊异至极的眼光直盯着自己,苗宛佾不禁哭笑不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回到谷应玚房中,苗宛佾的火气全都上来了,他又气又怒,却又不敢大声咒骂,毕竟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
气极的苗宛佾趴在桌上,全身微微地颤抖着。
谷应玚见状,坐到一旁,急忙的陪不是。
“宛佾,别气了,都怪我不好,我一想到能把你介绍给奶娘认识,一时高兴得说溜了嘴。”
“你哪是说溜嘴,你根本就是故意钓,你害我羞得无地自容。”苗宛佾没有抬起头,语气相当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