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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玫瑰 page 12 作者:方情浓

  富青波气吁吁地放下手臂,改为向后分攀住椅背顶端的两侧,禁不住挑逗的粉臀,随着瑞德不安分的唇舌,一会儿攀上、一会儿落下,使得瑞德的诱惑工作格外辛苦。

  他索性掐住她的粉臀,屈身在她耳边说了声:“不乖。”然后舔她的耳垂,抓住她的娇嫩与他的牛仔裤厮磨,带给她阵阵快感。

  她睁开迷茫的眼睛,红嫩的柔软,在粗糙的布料折磨下,汩出源源不绝的芳液。她抓紧椅背,整颗心几乎因此而跳出体外。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女年一月十五号。

  几乎是在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即确定我已经爱上他。

  站在天桥的两端,中间膈着宽阔的大马路,即使电车不断地在我的眼前呼来啸去,我的眼中只有他。

  他站在马路的另一边,对着我微笑,一股难以克制的思念感,迅速在我心中泛滥。那种感觉,就如同被冰雪覆盖了许久的嫩芽,在遇见第一阵吹过的春风那样急切地想冒出头,对春风倾诉我的爱意。

  我开始跑,第一步、第二步,跑向对街,跑到他身边。

  “我爱你。”我的心跳不停,为这新生的发现而雀跃,为他眼中的惊喜而感动。

  我爱上查理·菲特尔斯,我爱上这个男人了……

  “瑞德!”受体内那股骚动驱使,富青波忍不住仰头高了一声,架在把手上的长腿,也忍不住想靠拢。

  “什么事,宝贝?”瑞德邪邪的一笑,眼明手快地撑住她的大腿内侧不让她把腿收回去。她懊恼的呻吟,酥胸跟随着急速的呼吸上下起伏,让瑞德大饱眼福。

  “你知不知道这时候的你好性感!”急切地把嘴凑上去撷取艳红的蓓蕾,瑞德衷心的赞美。

  “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你好啰唆!”富青波才不想理会他满嘴的花言巧语,反倒对实质的馈赠比较感兴趣。

  瑞德低笑。

  “从来没有女人在这种时候叫我闭嘴,尤其我又这么卖命。”为了延长她欢愉的时间,痛苦的挺住。

  “那么,我就是第一个。”她挑眉。

  “你不会是在告诉我,你不满意我的表现吧?”他差点没吹起口哨来。

  “如果你再这么啰唆的话,是的。”她忍住痛苦哼道。

  “既然如此,我怎么好让女土失望,当然是卖力演出。”他不正经的一笑,低下头来含住她的唇,拖着她一起合上嘴巴。

  交缠的唇舌,再次玩起激烈的游戏。这次他们不单单只是满足于口腔内的欢愉,更将积存的热力,散发在彼此的身上。他们几乎黏在一起,彼此相互厮磨,吞噬彼此的呼吸。

  “呼呼……”

  瑞德坚实的胸膛,因猛烈热吻而上下起伏,有如富青波胸前放纵的乳浪。

  “呼呼……”

  她举高手,紧紧抓住椅背,怀疑自己会死于体内一波又一波的热浪之中。

  他们相互凝视,突然,瑞德有了动作,迅速离开她脱去牛仔裤。她口干舌燥地看着早已硬挺的肿胀自深蓝色的布料释放出来,兴奋之余还有不安。

  她的双腿高挂在手把上,红嫩的柔软早布满了湿热的黏液,只等着他同样红肿的兴奋与她相会……

  “噢!”

  她倒抽一口气,垂眸凝视他的挺立,随着他前倾的身子一点一滴注入她的身体,直至密合。

  之后,他开始抽动。

  起先很慢,后渐渐加快速度,猛烈的冲刺直达她身体深处,将她的背脊完全压入椅背中,不留半点空隙。

  “啊、啊!”富青波的玉背,被他逼到紧贴着椅背,可粉臀却相反的飘起来。

  “噢、噢!”她松开手,试图想找到更牢靠的支撑点,却被瑞德霸道地借来握住密合点,促使他们的结合更牢。

  “瑞、瑞德!!”富青波忍不住高喊他的名字,他却冲刺得更用力。

  “什么事,宝贝?”他包住她的手,借由她的力刺穿她的身体,完全展现出他的流氓本色。

  富青波根本忘了她为什么叫他,只是一直喘息,一直驱策身体迎合他的冲刺,一直到他的精力用尽,她也同时到达高潮。

  老天……

  她全身无力的瘫在美人椅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墙上的挂钟,从他们开始前戏开始,至今已经过了一个钟头。

  “你要是一直维持那个姿势,当心我再来一次。”耳边传来瑞德充满生气的威胁声,她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是说真的。

  “你恢复得真快,爵爷。”她风情万种的睨着他,还是维持着同样姿势。“我们刚结束,不过是几分钟以前的事。”现在就又有生气。

  “我之前不是说过,我是一个好情人的吗?”他眨眨眼走近她,提醒她许久以前曾说过的话。

  她笑笑,不置可否,雪白的身躯在黑色的紫檀木包围下,显得格外醒目,也格外令瑞德心猿意马。

  “老实说,你笑得这么神秘,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大手一捞,就轻易将神秘佳人移位,霸占她的位置。

  富青波倒也乐得坐到他身上去,在硬邦邦的紫檀木椅上躺一个钟头的滋味可不好受。

  “说吧!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不然不会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背靠着他,富青波耸肩,考虑要不要将祖姑婆的事说出来。

  “我确实有事没告诉你。”仔细考虑了一下,富青波告诉瑞德。

  “我就知道。”他得意的微笑。“什么事呢?”定是要向他解释她改变心情的原因。

  富青波只是回头看着他,娇俏的说:“在你进来之前,我偷看了你那本‘性爱图鉴’,发现里面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在马背上性交的姿势。”

  “所以?”他不明白这跟她即将说出的事有何关联。

  “所以我想要试试看,同样的情形若换到了这张美人椅上,是否也能做到。”她笑得好甜、好妩媚,摆明了耍他。

  瑞德的反应是抓紧她的腰,叫她要小心,无论有没有在马背上,他都一样行。

  第九章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女年一月二十号。

  正当我终于能确定自己的心意时,国家乱成一团。阿玛从宫里上朝回来后,便气急败坏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说什么国运衰微,一些不法份子乘机作札,这个国家得想个法子改运才行。

  对于阿玛的这些说词,我并不是很在意,反正近半年来,他们成天嚷这一些。我心中烦恼的是,该怎么告诉阿玛我爱上查理的事。

  爱,这个字眼使我雀跃,也使我烦恼。

  我希望能时时刻刻与查理在一起,可事实是,我只能趁着大半夜,大家都睡着了以后偷溜出去与他相会,这使我沮丧,也使我们更加珍惜彼此相聚的时光。

  一对相爱的男女,在单独会面时,是不是都会产生一些礼教上无法容许的感觉呢?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每当我和查理坐下来谈心,我的心就会开始扑通扑通的跳,然而无形的礼教约束了我,我始终不敢越过男女之间那道防线……

  白色的雪花堆积在窗台,窗户内却相反地酝出热气,和窗外的严寒呈强烈的对比。

  手里持着西洋剑,富青波不断地朝空气进攻,恍若这样就可以杀死看不见的敌人。

  她收起剑,往前蹬步,再出剑。

  闪烁着银光的西洋剑,霎时有如划过天际的星子一样,在她的挥洒下奔泄出一道道星光,破解敌人的防线。

  她放下剑,又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刺去。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亥年一月二十三号。

  我怎么也料想不到,阿玛的脑筋竟会动到我身上!

  今儿个中午阿玛把我叫到大厅,通知我他已经为我订下婚事,说是要借此帮大清国冲喜。

  我当场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个事,阿玛竟想出这等荒谬的主意?

  “可是阿玛,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我想也不想就冲出口。

  阿玛也和我一样愣住,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问我那个人是谁。

  “是一个叫查理·菲特尔斯的英国人。”我告诉阿玛。

  原本以为阿玛顶多骂我两句,因为他一向疼我,不忍对我苛责,没想到这回他却打我。

  “混帐!”阿玛这一巴掌打得又急又响。“咱们大清朝都快翻过来了,你却在外头和洋鬼子胡搞什么恋爱,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向来最疼我的阿玛,竟在今天化成了吃人的怪兽,要不是额娘在一旁苦苦衷求,我早被打死了。

  “马上给我断了那个念头,你一定得嫁给纳兰家的二贝勒,没得商量。”阿玛吃了秤砣铁了心,决意为大冲喜,不管我如何求他,阿玛就是不肯打消念头。

  霎时,我崩溃了,哭倒在额娘的怀里。我不明白该怎么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大人们怎么能私自决定我的未来?我才十七岁呀

  锋利的剑尖,有如子弹一般,在温暖的空间中爆开来。虽然外面正在下着雪,但屋子里由于有中央空调系统调节,因而完全感受不到寒意,反倒是热气腾腾。

  重复着先前动作的富青波,包裹在白色击剑服下的身躯,虽然频频冒出热汗,但她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仍是挥动着手臂,仿佛这样就可以赶走什么似地用力。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亥年二月十号。

  阿玛还是没有改变决定的意思,我只得向查理求救,查理建议我们干脆私奔。

  “私奔?”我惊讶地看着查理,被他的建议吓到,他却非常认真的点头。

  “我想不出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他告诉我。

  他说的没错,大清国的情况越来越紧急。革命党四处作乱,朝中的大臣天真的以为,我和纳兰喀尔的成婚能为大清朝带来好运,并紧急着手筹备我俩的婚事。

  “可是我……”我没办法干脆的答应。那等于是要我抛弃身分,抛弃何玛和额娘,而我感到害怕。

  “不这样做,我们没办法在一起。”查理说。

  就如同他所说,这是唯一的方法,但我还是无法马上下决定。

  “人偶尔要有放纵的勇气,和琳。”他又说。“放手一搏,才知道结果是赢是输。若只是犹豫,永远都是输家。”

  查理是一个极有决心的人,无奈我就是不敢放手一搏。

  “我不知道,查理,我不知道……”

  那天,我不知道所有事,脑中乱成一团。我只知道婚期就订在下个月底,查理的头低下来,嘴唇与我靠近,给了我生平第一个吻……

  西洋剑的剑锋直指门口,富青波转动手腕,将它丢到空中。西洋剑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后掉下来,配合着她踩出的脚步,落入她的手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俐落。

  她收回脚步,再次蹬步,目标还是门口。

  我好困惑,同时又惊喜。我仲头看着他,他低头看着我,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他想更进一步,我却急着逃开,逃回保守沉闷的王府之中。

  我关房门,背靠在门板上喘气。脑子里回想着查理的吻,和他所说的放纵。

  我能放纵吗……

  富青波手中的西洋剑,直指着门口。古典的木门,像是中了魔法,在她的剑下悄然打开,走进瑞德高挺的身影。

  “你在练剑?”瑞德两手插入口袋,样子极为悠闲。

  富青波没有回答,只是维持同样的姿势,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亥年二月十五号。

  我还是没有勇气放纵。

  我之所以没有勇气放纵的原因,不单是因为我放不开,更是因为阿玛。

  “现在就连皇上也知道咱们要和纳兰家联婚,为大清朝冲喜的事,你还想为难阿玛吗?啊?”阿玛苍老的脸上除了着急之外,还有更多担忧。凡事只要扯上朝廷,都不单纯。

  “和琳,额娘求你为大局着想,别害了你阿玛。”额娘也劝我不要固执,到底我们还在天子脚下讨生活,是人家的臣子。

  我能说什么?我是阿玛和额娘的女儿,即使今日时局已和昔日不同,但这点却无法改变。可我又无法压抑我想放纵的心情,好想从这富察家深锁的大门里解脱……

  闪烁着银光的剑尖,依然停留指着瑞德。他眉头挑得老高,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来如此激烈的对待。

  “我辜负你了吗?”他幽默的问道。通常只有负心的人,才会引来利刃相向。

  富青波不答话,目光依然炯烈,颇有和他对看到天荒地老的态势。

  “好吧,悉听尊便。”两手抱胸,他豁出去了。“要杀要剐随便你,谁要你手上有剑。”

  瑞德决定投降,反正战斗也没什么意义,他可不想平白丢掉命根子。

  尽管他决心从容就义,富青波却没什么兴致除去他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事实上,她对他的衣服比较有兴趣。

  “你——”瑞德瞪大眼睛,垂眼看着富青波手上的剑尖,挑掉他衬衫左袖的扣子。

  “等一等。”他惊讶地放下手。“我是不反对你动手啦!但你总得挑对地方——”

  瑞德到口的抗议,在富青波下一个动作中.愕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天,她居然用剑挑掉他胸前那排扣子,而且技术好得不得了!

  “能否请教一下,我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引来你如此热情的对待?”懒懒地将手又插回裤袋,瑞德的语气没有半点抱怨。

  “我懒得解释,你只管交出你的身体就是。”富青波继续用剑解他的钮扣,显现出他毛茸的胸膛。

  “原来我遇见女海盗了。”他相当合作地把衬衫下摆从黑色紧身裤中拉出来,丢到地下。“我不得不说,你抢劫的方式真特别,竟挑这个地方下手。”

  “你不喜欢吗?”富青波偏头与他裤头的扣子搏斗。“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这个地方最敏感……”她忽地用剑尖抵住裤头。“还说过这是你最得意的地方。”然后轻轻的把剑停在原地微笑。

  “再往下两寸,才是我最得意的地方,你弄错了,宝贝。”瑞德挑眉纠正道。“而且我相当欣赏你抢劫的方式,你尽管动手好了,我尽全力配合。”  .

  这个世界欠缺的就是像他一样合作的人质,要是所有人质都像他一样听话,也不会有这么多撕票案件发生。

  哈利路亚!愿那些不幸的灵魂安息。

  瑞德宽宏大量的心胸,立刻获得实质的回馈。只见富青波的手腕一转,锋利的剑尖即刻划过裤头,斩断布料和钮扣之间那些纠缠的线,俐落的动作,又是引来一阵热烈好评。

  “好棒的剑法。”拍手的人自然是瑞德。“改天你一定要教我这一招,好用来对付人。”包准对方投降。

  瑞德乱不正经,富青波的态度也够轻佻,风情万种的回答他:“没问题。”接着做自己的事。

  “你该不会是想用那支剑,割破我身上这条裤子吧?”看着她朝下的剑尖,瑞德相当担心的问。

  “有何不可呢,爵爷?”她的眼波流转得跟女神一样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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