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将你忘掉?”被冤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席湛然,听不明白的伸手勾回她嗔怨的丽颜。
“沐姑娘说你待在书房里写字,是想将我忘掉。”她难过的边说边在他眼前扬了扬手中的证据,“这三日你写了这许多张纸,难道真的那么急着想将我忘掉?”
“我怎么忘得掉罗?”反手抓回她手中写着名字的纸张,席湛然的唇毫无顿警的吻上她因气怨而微颤的唇。
在—记深吻后,才抬眼凝向脸色绯红的柳云昭。
“我写了三日你的名字,目的除了思念外,更重要的是想陪罪。”
陪罪?关了自己三日,也写了三日字的他,心中想的竟然是……
“将你丢在扬州两年不闻不问,错的人是我。”柔柔的轻抚着这张令他恋恋不舍的倘脸,席湛然诚挚的开口认错。
欣慰的静听着他的一言一语,柳云昭心满意足的接受他的道歉。
“不过若不是我的拒婚以及你的上京休夫,那我们又怎能意外相遇,爱得这般痴缠难分?’’
说穿了,他一点也不后悔当初逃婚的行径,要不他怎能和她相识?
听他这番话也甚觉有道理的柳云昭,终于展露笑颜,一扫对他所有的轻怨。
“这么说来你又没错了?”如此轻易又让他撇得一干二净,柳云昭心头还是有着微微的不甘。
“是上天刻意眷顾我。”俯首又吻上她的唇瓣,席湛然开怀的汲取其上的芳甜,直到将柳云昭柔化在他紧锁的怀里后,才在她耳边轻喘的请求:“那咱们在十五年前订下的亲事还算不算数?”
抽离他紧缠着不放的唇瓣,柳云昭认真的深思了半晌后,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当然不算。”她心情快意的挣脱他的怀抱,决定给他一个小难题,好惩罚他这两年来拒婚的冷落。
“不算?”惊愕的瞪大一双眼眸,席湛然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笑得好不畅意的柳云昭气定神闲的拉了张椅子坐下,顺道替自己斟一杯茶润喉,欣赏着他哀怨的表情。
“告诉你一件事。”在喝完杯里口感甚好的茶后,柳云昭朝他绽出一个甜如春风的笑容。
“什么事?”在听见似有转圜余地的席湛然,连忙转到她跟前,期盼的盯着她。
“我一定会随着爹娘回扬州老家。”她笑逐颜开地道,“我柳云昭目前还是一个乏人间律、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
“你没有乏人间津,你是我的!”席湛然很霸道的朝她郑重宣示。
“口说无凭。”她才不会光凭他的一句话就轻易饶了他。“如果你想娶我,必须赶在我回扬州之前先一步赶到柳府,重新向我爹娘提亲下聘。”
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的容颜,席湛然轻抚着留有她芳甜的唇瓣后,明朗的漾起一抹笑。
“你有办法做到吗?”她深信他不但做得到,而且动作还会快速俐落。
“当然。”抬起她粉雕玉琢般的脸,席湛然贪婪的先索讨些甜头,“我不但会在你们回扬州之前候在柳府门口,还会在隔日火速的将你娶回席家。”他十分有把握的向她保证。
闻言,柳云昭笑着主动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等你。”
接下这个挑战的席湛然,在难舍的深望了她一眼后,随即转身走出书房,惟备尽力迎战。
在目送席湛然匆匆离去的身影后,柳云昭也急速转身回到秋水阁,准备接招。
而追儿子追到书房外,同时在窗外窥探好久的席家二老,在莫名的对望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回过神来。
“他们又在玩什么把戏?”
是老了吗?他怎么愈听愈糊涂?
“不懂是吧?”席夫人对她这个反应实在慢得可以的丈夫感到可悲。
席威猛点着头,盼这向来机灵的夫人能为他指点一下迷津。
“再跟上去瞧不就知道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