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离家出走不过是想吓一吓小刁相公而已嘛!怎么好像变得很严重?
「我不知道事情真正的结果会怎样,因为那要看你选择逃避,还是留下来跟刁堡主一起并肩作战。」
哇!好复杂呐!
「咦?王总管,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火!大火!而且是猛烈至极的大火!
而这场火舌窜天之处,正是刁家堡的东翼后端。
「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
她是故意气走陈水柔的,原以为没有了这个眼中钉,刁师兄就会接受她,然后爱她,没想到她褪尽衣衫,且对他偷放迷药,还钻进他的被中,居然被他一掌给打下床,难怪此刻丁紫衣会羞愤交加。
「我们只是师兄妹之情,没别的了。」刁震天冷冷的说着。他得赶快运气调息,不希望自己受迷药所害,而做出对不起水柔的事。
「你胡说!我记得从前你对我——」
「从前我对你只有爱护之心,何况你已经嫁人了。」刁震天淡淡的打断她。
「我说过了,我是被欧阳俊诱骗的。」眼泪凝聚在眼眶,丁紫衣楚楚可怜的倾诉着。
「我很同情你。」
「我不要你的同情,我要你负责任!」打断刁震天的话,丁紫衣楚楚可怜的神情瞬间改变,语气更是充满胁迫。「师兄,你口口声声说爱护我,却又不尽责的让人把我拐走,害我过了这么多年苦痛的日子;现在,我要你娶我,然后照顾我后半辈子!」
「我可以另设地方照顾你,但我不可能娶你。」
「是因为陈水柔,对不对?」丁紫衣的唇角漾起一抹媚笑,「你放心,师兄,我已经替你将她赶走了。」
「小师妹,你真的认为水柔被你赶走了吗?」刁震天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语气。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小妻子,别看她平时温柔、迷糊、又好说话,一但卯起来,那可是万夫莫敌啊!像那个被吓疯掉了的李云仙就是一例。
这次要不是他故意让她误会,好让她先远离此地,躲开危险,他怎么放手做一番了结呢?
「听你的意思,是你刻意让她走的?」丁紫衣说得咬牙切齿,气恨自己的杰作,根本是人家的巧意安排。
「我派了王福一路保护她的安全,等我这边的事情了结,立即会去找她。」
「为什么?师兄,我比她漂亮、也比她温柔,甚至如果你过腻了刁家堡这种太平淡的生活,凭我的功夫,还可以和你一同行走江湖而不会拖累你!」
她真是不了解这个男人,她拥有全天下女子都会嫉妒的迷人风采,但为什么他师兄柔情的眸光却永远只对陈水柔一个人呢?
「你说的都对,小师妹,但我还是只爱水柔。」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丁紫衣恼羞成怒。
「信,当然信,你不是也已经杀了欧阳俊?」刁震天了然道。
「你调查我!?」
刁震天没回答,毕竟她的小师妹做了什么,她自己是最清楚的,何须他再多说什么。尤其是她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有那种得不到就要玉石俱焚的心态。
「哼!刁师兄,你不接受我,不怕我毁了你?」
「你现在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而且还是结合了西翼的老夫人,从东翼的后半部开始放火。」他一语道出她和老夫人的秘密。
在他的小师妹突兀的跑来刁家堡那一天开始,他便派人去调查她,也早已开始做防备了。
「这是你逼我的,如果你娶我,那么这一切就不可能发生。」
「不!它还是会发生的。」刁震天肯定地道。
「不可能,我跟老……哼!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知道,我跟西翼的老夫人早谈好了交易,如果我成了刁家堡的夫人,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和平共处?小师妹,如果你相信她,那你就太不了解老夫人了,她不可能与任何人和平共处,然后让人有机会爬上她头顶称大的。所以,有没有你,她这把火迟早都会放,因为她看不得我好,而且事成之后,她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可能!」
她一辈子都在算计人,哪可能接受自己也被人算计的事实。
「小师妹,你不过学了一年的功夫,哪里比得上西翼长期培养的武师?还有,老夫人又怎么可能会留你活口,然后让你有机会将她的丑事给抖出去?」
「刁师兄,我真佩服你,你总是这么聪明。」丁紫衣垂下眼,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倏地,她双目圆瞠,同时一把短剑已直刺入刁震天的心窝。
「你……」
要不是要逼尽体内残余的迷药,刁震天当然可以避过这一剑,只是……
「刁师兄,你一定不相信我会对你出手吧!哈……」丁紫衣面露诡笑,玉石俱焚的个性表露无遗。「这就是你不肯娶我的后果。」
「小师妹,我原本是想给你机会重新生活的。」
「我不稀罕!」说完,丁紫衣转身就想走。
火烧木头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周身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可见火势已蔓延过来了。
她可不想在这里陪葬。
「哇!你、你、你这个该死的臭女人、烂女人,居然敢杀我的相公,你不想活了你!小刁相公,你功夫那么好,可得先撑着,等我教训了这个女人之后,再来救你……」
这个喋喋不休、冲进房里的女人就是早已离家出走的陈水柔。
只见她面带杀气、杏目怒瞠,有如一头狂狮,一路直冲进门,拉住丁紫衣就是一连串让人惊愕且措手不及的踢、抓、拉、扯……
「不要呀!救命,放手!」
被陈水柔的气势吓得一怔,苦学一年的功夫还来不及施展半招,丁紫衣就被陈水柔给打得忍不住哀叫讨饶了。
「哼!谁要你杀我的小刁相公,现在还有脸喊救命?谁理你这个做作得令人想吐的坏女人!叫我放手?你、休、想!」
咬牙切齿的说着,陈水柔仍是死命的扯丁紫衣的长发,一副非得斗到你死我活绝不罢手的样子。
她才不管丁紫衣是不是个我见犹怜的柔弱女子,这样对付她恐怕会招人非议,她只知道她现在面对的可是杀她丈夫的坏人,她不揍到爽,还真难消她连日来被这臭女人给弄得乌烟瘴气的生活呢!
谁来叫她松手都不可能,天皇老子来也没用!
要怪就要怪这个不长眼的烂女人,胆敢惹到她陈水柔头上来。
「水柔,够了,松手吧!」
「松手?等一等啦相公,我还嫌自己对这个烂女人踢得不够重、抓得不够狠、拉得不够用力、扯得不够使劲……」陈水柔边说,边重复自己所说的全部动作,痛得丁紫衣哀哀直叫,又无力挣脱。
「水柔,她真的快不行了,你松手吧!」
唉!看样子小师妹还得忍一忍,她这一剑虽然偏离要害,不过刺得蛮深的,他得先自行止血后才能救她。
「哼!依我看,至少要揍到她躺平才行,免得她又起来伤人!」话完,陈水柔对准丁紫衣的小腿骨又是一踢——
「哎哟!」
「水柔,停手!不要——」
听到刁震天这一声惊呼,陈水柔以为是刁震天伤得太重快死了,所以直觉的停手,往回飞奔到他身边。
「小刁,怎么了?你是不是……」
而也就在同时,屋顶上的梁木正朝陈水柔刚才站立之处应声落下。
尾声
「哇——」
一串连续的婴儿哭声,响彻了重整之后的刁家堡——是个超重的男婴,而且是完全小号的刁震天。
一个月后——
孩子的满月,跟重建过后的刁家堡一起庆祝。
只是,两个最重要的人物,堡主刁震天和夫人陈水柔,却不在这欢庆热闹的行列里。
因为他们正祭拜着刁震天的父母、师父,还有西翼的老夫人及丁紫衣。
只见他们默祷之后,牵着手离开了。
没人预料到,刁家堡发生火灾的时候,会突然刮起东风。
结果,导致西翼也烧起来了,沾沾自喜、自以为可以从此高枕无忧的老夫人,才会因为睡着了而来不及逃生。
至于丁紫衣,那块横梁压下来的时候,真的快到没人救得了,就算是刁震天和陈水柔,也是逃得狼狈极了。
不过,也因为这生死交关,才让他们彼此感情更为坚定。
「小刁,你要带我去哪里?不是要过去庆祝吗?今天是儿子满月耶!」
「水柔,你快乐吗?」
「当然!」
「你觉不觉得,大家都很喜欢我们的儿子?」
「当然!」
大伙儿轮着抱来抱去,到现在还轮不到他们夫妇俩手上。
「那你觉不觉得小家伙太少了?」
「当然!啊!你——」
「走吧!咱们做爱做的事去,多生几个,最好人人都有得抱,那他们就不会吵架啦!」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