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想放在心上——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可是,为什么……每知道一次你的付出,就让我的心在纠扯,我讨厌你一步步侵蚀我的心,让我不能坐视你的感情——让我无法转身就走……」
「别哭。」法西轻握住她猝然掩面哭泣的手。
「你走开!我讨厌死你,从遇见你开始,我的人生就大转变!」她赌气推开他,手背抹过红通的鼻!「在小爸、罗叔身边,在古家和姑姑身边,我什么都不用烦恼,什么都不用疑惑,更不用怕决定这件事,我要面对什么后果,因为就算我做错了,有小爸、罗叔和姑姑在,我从不需要面对错误的结果,他们不会让任何可怕的错误靠近我,可是你的出现……让我的生活……全变了,都是你!」
「对不起,小栽。」他想拥住哭到崩溃的她,她却挥舞打掉他的手!
「面对你,再也没有他们替我挡下,我不想长大,可是你逼我长大!你走开、走开——」
不理她捶来的拳,法西抱起她;小栽挣扭着身,最后被刚猛的身躯压入床褥中,健壮的四肢钉着她的,令她无法再挣扎,他俯望着她。
哭泣哽咽的丽颜,在凌乱的发丝中,更显脆弱怜人。
「对不起,小栽,遇上我或许是妳一生最可怕的事,但对我,却是一生最大的快乐,我不能失去妳,只能逼妳接受我。」
他缓缓吻上她,红唇没有躲藏,接受他探入的唇舌,却淌落更多泪。
「我们之间甚至没有刻骨铭心的誓言,没有岁月建立起的感情基础,为何你要这么痴愚……守候这么久……」
坚定的唇舌吮篓着她,温柔的舔吻那颤哭的唇瓣。
「你的感情太疯狂,你的付出是我难以承受的重,唔……」
一再的泣语被逐渐加深的唇舌吻去,直至啜泣已缓,纠缠的唇舌却不曾分开。
「妳说我不懂妳,但我却知道妳这嘴硬的小鬼,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妳已经爱上我!」攫住那灵巧的粉舌,吸吮的舔舐,片刻后,沙哑的声笑了。
「谁要跟你一样疯,肉麻又淫欲,老是对我下威胁。」她愠恼别开头,温热的唇改落在她的嫩颊。
「无法坐视我的感情,最后决定要回应我的感情了吗?」
压住她手腕的一臂,往下抚上双腿间那赤裸的脆弱,吻住她瞠目要张嘴的唇。
「你……」红润的唇在他微笑的唇边轻喘,对上他一派霸气的无赖面庞,她又是负气的别开头,声不稳地道:「放、放开我。」
「放开,」法西恶意地问:「哪里?有名字吗?」
「法西!」回过头正要抗议,却见银色的头颅迭上她的额际,亲昵哄着。
「小栽,让我抚摸妳,感觉妳体内的温暖,别拒绝我,好吗?」
俏脸绯红,在他半强硬的温柔中,浓浓的男性气息令她怔仲,干哑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只能望着他晶炯对视的眼瞳。
「妳也喜欢我带给妳的快乐吗?」
热潮的温泽,伴随着她闷声的抽搐,添上晶莹的娇艳,不令她因过度的欲火而躁动,每当他施展那份蓄意温柔的磨人时,总能撩起她几分欲情,几分微酣,让她醉迷其中。
「法西……下午够了,今晚……不能太过火,你会害我明早……无法下床。」想起将进行的事,再怎么沉迷于情欲感官中也得喊停。
「妳还想下床,直到离开日本前,我都不让妳离开这张床。」养伤这段期间,他可禁欲够了。
「什么!」乍然一醒,她想支起身,却发现那悍然的昂挺已来到!「法、法西,等等——」
话未落,一阵顶上的火炽,男性的壮硕已进入了她!
「你……真霸道!」
「因为是妳,我无法不霸道。」
「呀!」连气都还没喘上,小栽猛然抓紧了槐被,哀声抽息!
「小栽,说句爱我如何?」他真想听一次。
「我……很乐意送你一句浑蛋!」可恶的家伙,总是喜欢乘机胡来!
「我有得是时间、方法让妳说。」
余光瞥视落地窗外的月色,深恐他一蛮起来的精力和执着,真会纠缠她到气嘶力竭,令她只能咬唇,不甘心地道:「既然无法坐视你的付出,我能回应的就是,属于你的我会一一交给你!」
在他扬唇的锁瞪中,并不急着进行这场激情,只是一派悠然的观赏她的反应,令小栽有点无处可遮羞的狼狈。
「属于我的?」
「身体、承诺还有……感情……」她拱起灼热的娇艳胴体。
「妳终于愿意承认妳的感情属于我。」
时至今日,她是不得不认命。「我怕不……承诺,再……敢负你,可能会遭天打雷劈!」谁教她小时候什么不好玩,就会玩骗感情了,还骗了一个谁都不敢惹的世界级杀手,自己做孽也只能自己扛。
「不用天劈妳,妳敢背叛我,我绝对不会放过妳!」
突兀的冲击力量,令小栽只感眼前一阵激眩!
「法西——」一回神,她气恼的喊,贴上她耳畔的声却先定她!
「小栽,妳今天真是顺应得令人……」很难不起疑心呀!
急遽、狂猛的律动,逼压着身下娇躯,驰骋的力量令她连声都颤抖!
「你、你在说什么——啊——别——」一记重力的顶刺令她差点断息的咬牙!「别动……这么野蛮,法西……」
她泣喊回首,黄玉眼瞳犀亮、狂野的来到她脸旁。
「今夜我不会放手。」
沙哑的浓浊声,说着凛笑的话。
「你、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不安感会让法西骤然变脸,转为愤怒的肉体渴求,来确定她的一切,但每回小栽多少了解他在气何事,这次她实在猜不出!
法西忽扳过她的左肩,无措的娇躯半转着身,大掌已捧挤上她的左乳峰,对着那靠近心口的饱满张唇重咬,直至血丝沁出,小栽痛喊出声!
「知道心痛的感觉吗?」在她错愕中,他改为吮舔血红。「我知道今晚妳定然有问题,小栽,千万别打什么离开的鬼主意,我一定会出手杀人,知道吗?」
「我——」他可怕的敏锐永远令她吃惊!
当驰骋的力量愈见激烈时,娇颜猝然埋入被褥中,被抬高的腰,在结合的节奏中战憟,终至小栽嚎叫。
「今晚在我怀中,绝不准妳离开。」占有的声愈来愈狂喊,面庞愈来愈不安的狞起。「我有预感,妳会消失,妳会活生生的在我怀中消失,我必须抱紧妳,在妳体内,用我的方法来确定妳的存在、妳的温暖!」
蛮横的抱人、强索的性爱、却又痛苦的嘶吼,小栽连要他放手都说不出口了,暴燃的欲望在战憟的节奏后,当火焰的热流在体内进散时,他激狂的行为缓下了,健臂圈紧的抱她躺于床被中,男性的力量依旧不曾退出,这已成为他情事之后的惯态。
「不能放手……我绝不能放手,妳会不见……」浓烈的喘息在那发丝中,「为什么怎么抱妳……都感觉不到妳属于我……」充满痛苦的吶喊在她耳畔!「该怎么做——怎么做——妳才能真的属于我——」
……肉体的欢愉、肌肤的温暖雎能让法西平静稳定,却都只是暂时的,只要妳不想起对他的承诺,还有该交给他的信物,那么总有一天,欲望、激情都让他觉得这些不足以证明得到妳,最后以法西的性格会怎么做,相信妳内心有数!
在颤颤的喘息中,她回首,寻得覆在身后之人的唇,有别于这场火烈的性爱,小栽温柔的吻着他的唇瓣,直到法西绷紧的身躯与竖凛的面庞逐趋缓,最后轻柔的回吻她。
「我是你的,法西,你会得到你的幸福。」
她呢喃又坚定的说着,身体虽受他强硬需索的冲击,却更不忍见他受不安阴霾所困的心境。
「小栽。」法西拥紧她的螓首。
最后,在结合的肢体中,她力竭的困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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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月色余辉能让法西留在最深沉的睡眠中。」
「其他人呢?」
就算避过法西,整个酒店内可多得是为主监看的部下,尤其那个菲尔,身手了得,她可打不过。
明云轩的微笑很悠测。「或许那时,整个酒店的人都喜欢在梦境中,欣赏黎明前的月色余辉。」
「梦境中?」是说每个都在睡觉!连侍者也是。
「要网住豹眼的睡眠并不容易,十五分钟的黄金时间,可别连妳都入梦而去。」
「啐!别诅咒我,我打死都会醒来。」
「那就先祝妳能从豹眼天生的敏锐中脱身。」他提醒。「记得,凡事如常,别惹起他的不安。」
「我没那么笨,惹他怀疑。」哼!
「只怕豹的敏锐度与此时多变的心绪是超乎妳的想象。」
透过落地窗的月光洒下出不同于平时的清蒙,而是带着浅虹的银白色泽,大地充满无声的宁谧,静到让人只想将意识一同沉入黑夜中。
「精灵姑娘,再不醒来,妳将失掉这唯一的机会了。」
温雅的声,宛如直接在脑海进开,贯透耳际,高见和栽蓦然睁眼,入眼便是窗外那奇异的月辉!
远方山腰鱼肚浅白己现,黎明将到!
「这么晚了!」她忙要起身,却发现那犹在体内的男性与箝制腰际的健臂。
小栽看着枕在自己额边的英挺面庞,沉闭着双眸,呼吸也显得沉。
「法西,法西。」她小心的伸手轻拍他的面庞呼唤,确定此时的他完全陷于明云轩所谓的眠梦中。
「我知道我的声音能传进你耳内。」小栽亲吻他的唇,柔声道:「请你相信我,此时的离开是为了我们以后能在一起。」
她在他抿起的唇边低语,边拉开腰上的健臂。
「我……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所以不能只有你付出,我也想为我们之间尽些力,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
小栽一咬唇,抽身离开他的环拥。
第七章
「天将明了。」落地窗前的明云轩环胸悠看天际变化。「该与故人相会了。」
气定的闲然不变,敛下的眉宇却掩不去那等候已久的期望,向来沉定的心,竟为此时而有些浮动。
当明云轩要步出房门时,却发现举步维艰,每一步要抬起都重如巨石!
在他略蹙的双眉中,片片兰瓣凝空浮现,皆着幻化无数纷飞,让明云轩眼瞳映出的是净已被兰瓣占住的空间,困住了他!
「古玉姊姊,搞定了没?」酒店外,小栽拿着手机同:「我可完全照妳所说,拿他房中有生命的东西,妳那个已入太虚无极高境界的高人丈夫,房中唯一有生命的只有那盆兰花,若不行,没办法了。」也来不及了。
在明云轩房中流连个几天,前看后看、左右再看,还要佯装漫不经心的寻找古玉姊姊特别交代的:「经过明云轩照顾的生命」,真是看来看去只有那盆被他浇过水灌溉的兰花最符合了。
「放心吧!我搞定了。」
位在酒店后园的露天咖啡厅,心岱得意且徜徉此时的幽兰寂静,尤其一眼望去,偌大的咖啡座,无声也无人,真是令人畅快的经验。
「用他经手的力量反制他,是最有用的了,不枉姊姊我这么照顾妳,果然聪明,拿到好东西。」既然她灵力不比人强,就只好发挥她最擅长的,借物引力,植物本身的生命力,是最能蓄存经手者的能量。
「赞美留着见面说,搞定就快走人,多留多状况。」
「别急,我第一次能撂倒那位小老公,也让姊姊我多骄傲一下。」她对手机另一头的人愉快笑着。
「走得掉,才能骄傲,车上等妳。」小栽阖上手机,对身旁的驾驶者问:「洛彬叔叔,这次的行动你没让小爸知道吧?」
吉普车的驾驶座上,淡金发色的西方男子狄洛彬,性格的面庞咧开一派潇洒笑容。
「妳小爸知道,会只有这种阵仗吗?」要他就雇个佣兵团,摆个有行、有列的军人阵,才能抵抗杀手嘛!哪像现在这么穷酸,只有小猫两、三只压阵。
「有能力的人才不靠摆阵仗,小爸更不需要,他本身就是个活动威胁品,只要站出来,那冷肃肃的威严就能够震慑很多人。」
「洛彬叔叔也行,」狄洛彬马上拉拉衣领,称称他那笔挺壮健约身材:「叔叔可是皇族中人,一定有天生的王者威严,站出去也很有架式。」
「才不一样,小爸站出去,会让很多人发抖;叔叔你站出去,会让很多人发笑。」
「那些人干嘛要笑?」不发抖也不用笑嘛!
「因为你很滑稽呀!」
「原来如此。」狄洛彬朝可爱的晚辈挤出了解的微笑,接着伸手替她打开车门,直接道:「下去!要办什么了不起的事,自己去吧!滑稽的叔叔不适合陪妳。」
「叔叔,小爸那种太过威严的震慑最容易坏事了,洛彬叔叔你这种故意装滑稽,让人放松心情的体贴,才容易成事。」小栽马上挽着他的手臂,甜甜谄笑。
「算妳机伶。」他向来很吃小栽那副小女儿家的撒娇嗔态。「记得我们的约定,助妳完成事情,要让我亲眼见到世上那三个超A级杀手,还要感受一下高级杀手那种杀气横流的刺激!」
「当然,我很有商誉的,不信,我这有照片喔!」
「有照片,先拿来顶着看。」狄洛彬兴奋的眼神亮起,他已经快被对他们的好奇心杀死了。
「喏,这照片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有的呢!」小栽马上奉上战利品。
「这是……杀手的照片!」狄洛彬端详着手中立可拍的照片。「哪一个?」
「豹——眼——杀——手!」她声势十足的舞着双掌呼啸,做足背景震撼感!
「西方豹眼?!」他不知如何看待的皱眉,照片上,只有一具看不到头,满布娱蚣腥红的身体,颇吓人。「确定吗?」
「当然,这还需要怀疑吗?我跟他朝夕相处耶!瞧这结实的腰臀线条,当然是有猎豹美称的豹眼杀手嘛!」她指导他如何欣赏相片上的重点。
「这是刺青吗?不对,没听过豹眼身上有这些东西。」西方豹眼是三个杀手中最近女色的。从以前就听闻过与他有关系的女人,形容过他的体格充满野性的美,各种形容中绝没有娱蚣刺青这种噁心东西。
「刺青!法西那枚老头子,才没这种时髦可炫呢!」啐!她挥手。「这是一种意境表达的真人写实画作,一幅最贴近情绪反应的上等构图。」
「画作!」听她吹嘘了满篇废言,狄洛彬恍然惊悟,「妳在西方豹眼身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