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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总裁的被窝 page 10 作者:樱桃

  但再怎么难看,今天还是特别的一天,但已经不是特别喜悦,而是特别灰败。

  门上传来轻敲声。

  「谁?」她抬起头。

  「唐小姐,是我,绘蓝。」门外传来柔婉的嗓音。

  她从地上爬起身,颠踬著脚步,踉跟舱舱的过去开门。

  「绘蓝……」她有点难堪,但没有刻意遮住自己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

  这个员工年纪只比她小一点,但从面试开始,她就很欣赏她有股明快果决的魄力。绘蓝将会是个人物,在工作上,她几乎没有个人情绪,但说话的声音却特别有安抚人的效果。

  「您还好吧?」

  「很好。」就算撑不住,她也要死撑下去。

  「贵霓时尚」是她的,就算遭段耀凌恶意设计,伤透了心,她仍要实现梦想。

  「绘蓝,找人去帮我买头痛药好吗?」

  「没问题。」

  「现在外面的情形怎么样?」

  「还不错,陆续有贺喜花篮送来,模特儿们都很称职。」

  「那些黑色西装男呢?」她有些气虚的问。

  「都走掉了。」

  「有没有人问起我,或听到些什么?」

  「有几位记者想采访您,不过我已经先打发他们了。但如果您再不出现,对後来才到的贺喜宾客似乎有些不礼貌。」

  她挥挥手。「我知道了,尽快把我要的头痛药找来吧!」

  唐贵霓进入办公室套间的盥洗室,从卸妆开始,洗去一脸彩妆。

  生离死别的事她遇过,远赴异乡的路她走过,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咬著牙挺不过去的,被男人玩弄更是其中的小case。

  她从冰箱拿出冰块,坐在沙发上,仰著头,隔著毛巾冰敷眼睫。二十分钟後,流过泪的痕迹几乎看不出来,她重新上妆,套回高跟鞋,吞下绘蓝送来的头痛药。

  打开办公室大门,踏出去的第一步是颤抖的,但她很快稳住步伐。

  她是唐贵霓,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击得倒她。

  绝对没有,而且……她也不允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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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霓时尚」开幕的一个月内,唐贵霓都住在办公室里。

  这个办公室的设计师,跟她之前住的公寓的设计师同属一位,因此办公室里,她所需要的一切统统都有,她也毋需回去收衣服、拿行李什么的。

  自闭在「贵霓时尚」这些日子,她试著将自己完全投入工作当中,连大门也没跨出一步。

  非常幸运的,段耀凌并没有打电话来做任何解释,他就像在人间蒸发一样。

  她总是对著镜子展欢颜,告诉自己,这就是他恶意伤害她的证明,这就是复仇。

  希望他觉得痛快!不然她夜里流不止的泪,未免太不值了。

  说也奇怪,这段期间,八卦小报上,反而没了他的桃色绯闻。

  这件事始终困惑著她。

  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有数不清的花边新闻,天天见报;当他们分开,那些与他名字相连的小明星仿佛也遗弃了他。

  如果这是他为了复仇所行的计画之一,未免古怪。

  依照段夫人的性格,要段耀凌报复她,而且报复得如此成功,不可能不大肆宣扬,何况感情的伤痕纯属你情我愿,又不能诉诸法律,她的存在被压得如此低调,委实值得怀疑。

  她摇摇头,决定不伤脑筋了。

  拜托绘蓝帮忙找的单身公寓已经有了著落,也确定自己重新筑起保护壳後,她决定踏出「贵霓时尚」,回段耀凌的公寓瞧一瞧。

  她向值班人员交代一声,然後到地下室,开她买给自己的车。

  当她的车影才刚滑出地下车道,马上就有人盯梢,而且不只一辆。

  但她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有驾照却很少上路的她,只是静静享受驾驭在夜间的乐趣,路很宽,前面又没有什么车。

  忽然间,她的车屁股被重重一撞。

  她惊跳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是单纯的意外,还是……

  儿时被刻意追撞的记忆涌上心头,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爱飙快车,想亲手解决她跟妈妈的段夫人。然而段夫人下半身瘫痪,应该没有驾车能力,所以,这应该是单纯的意外吧?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後头那辆车超到她右手边,再一次撞她,将她的车往安全岛上撞。

  这不是意外,是蓄意谋杀!

  她慌了手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段耀凌,可恨的是,她想到的并不是他要谋杀她,而是想向他求救。

  该死的!她加速踩下油门,但那辆车如影随形,偏离她一阵子,又狠狠地冲撞过来。

  这次力道极强,对方撞过来的时候,她正好位在十字路口,车子打滑出去,只见又有另一辆车从後头追撞对方,将对方撞往前方。

  但她什么也顾不了了,当初考量需求不大,买的是轻型小车,根本耐不住撞击,再加上她不谙驾驶技巧,只能握著方向盘拚命踩煞车。

  车子一圈一圈地打转,她忍不住大声尖叫,最後整辆车子完全失控,往抛物线方向飞去,撞上安全岛,整辆车几乎翻覆。

  她被卡在车子里,无法动弹,头晕目眩得几乎昏厥。

  「唐小姐,你还好吗?」一个男人跑过来,弯下腰慰问她。

  「我……」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你是谁?来杀我,还是来救我的?」

  「听起来神志还算清楚。」男人咕哝著。「我是被你扫地出门的开幕贵宾。」

  「马……什么的。」她努力在脑中思索,不知道要为眼前男人的轮廓与脑中影像相叠合而高兴或恐惧。

  「谢谢你记得我。」马兆卫转头吩咐,「喂!你们几个过来,看能不能把车扳正,还有你,去拿破坏工具,车门很可能被卡死了。阿俊,他们呢?」

  「去帮那个肇事者制造一点意外,让他回去很难向『那边的人』交代。」

  「很好。」

  唐贵霓昏昏沉沉地听他们对话,知道对方就算想把她拖出来,再一枪毙了她,她也无力反击。

  她软趴趴地任人将她拉出车外,眼皮沉重地像要永远阖起,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说。

  「唐小姐,我要为你检查伤势,有得罪之处请见谅。」

  她睁开眼睛。绘蓝!居然是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绘蓝像专业医师一样,从头到脚细心检查她的状况。

  「初步判定,没有骨折,至於有没有内出血或脑震荡,必须经过详细检查才能确定。」说完,立刻退到一边去,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马兆卫立刻打手机。

  「老总,你最好出来一趟……是,她出事了……不,我们摆平了,没有太严重的问题。」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好,我们将她送到那里去。」他关上手机。

  「小心一点,把唐小姐带上车,绘蓝你跟著过去。」马兆卫朝他的手下吩咐。「这辆车处理一下,血洒多一点,务必让人以为驾驶伤重,再到附近医院去造一份假病历。」他咕哝著。「不过想也知道,那个老妖婆可不会因此而满足。」

  「但你也不能期待这件事太快落幕。」绘蓝淡淡地说。

  「为什么?」马兆卫因为连续盯梢一个月,烦都快要烦死了。

  「目前为止,这是徵信社最大的case,要是结案了,我们喝西北风?」绘蓝明确地指出,成功地让马兆卫发出痛苦的呻吟。

  当唐贵霓被抬上箱型车,疾驶而去,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刚刚打电话给谁?」等会儿是生是死,她想先有个心理准备。

  「老总。」

  她脑子转不过来。「谁?」

  「你家相公啦!」马兆卫没好气地答。

  段耀凌?找他干嘛?「送我……送我回办公室,我可以自行就医。」

  「唐小姐,实际一点,你正在被追杀。老总做事精明归精明,遇到了你,心笨嘴就更笨了,但他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啦!」

  「绘蓝……」她心慌意乱地向一旁的大女孩求救。

  她以为她为自己筑的保护壳已经够坚固,但发生在今晚的事,让她承认她被吓坏了,而「马什么的」跟绘蓝的出现,更让她了解一件事——她根本是在状况外。

  但即使在状况外,她还是本能地想求援,女生应该会比较同情女生……

  「唐小姐,请您休息吧!」

  绘蓝闪电出手,按下她的昏睡穴,让她瞬间跌入漆黑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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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旁边有交谈声……

  「我来抱她,她现在怎么样?」很熟悉、很著急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段耀凌。

  接著,她的身子就浮了起来。

  要不是身下有一双铁臂轻托著,指掌紧扣著,就像捧著价值连城的宝贝,死也不愿脱手,她会以为自己就要飞向天国。

  「你们都留下来,兆卫向我报告事发经过,绘蓝再帮霓霓做详细的检查。」

  真的是段耀凌!

  一阵心安的感觉袭上心头,她这才安心的让自己跌入梦乡。

  段耀凌看著臂弯里,一身狼狈的她,心疼不已。他知道她气他、恨他、怨他,但是这一个月以来,为了不让母亲起疑,他又刻意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按捺被她憎恨的焦虑,故意不跟她通音息,那副被马兆卫伺机带回来的贞操带,几乎让他愤怒得失去理智。

  他不敢相信,母亲竟然耍了这种贱招,更惶栗地发现,母亲与她的爪牙正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只能假装乐观其成这一切,私下把贞操带毁了,故意不见唐贵霓,让母亲以为,她恨的女人正在遭受欲望不得纡解之苦。

  他将唐贵霓带进公寓里,毫不犹豫地选择让她睡在他的房间。之前她贪恋著他的被窝、他的体温,这层公寓最後的旖旎记忆,就是集中在他的房间。

  他在床边轻轻放下唐贵霓,低声吩咐深藏不露、医术精湛的绘蓝为她细心检查。

  然後,他到客厅,僵直身子,深锁浓眉,听马兆卫报告现场状况。

  「你为什么没有早一步采取行动?」让他的霓霓受尽惊吓。

  「老总,你也要想想我们的立场,我们既要让你当个枱面上的『孝子』,又要让你的宝贝霓霓安然无恙,其中矛盾点太多,不得不有所取舍,你应该很清楚。」

  是了,正是这样。

  若要全面保护唐贵霓,就必须与母亲决裂,将战事扩大。他并非怕事,但母亲终究是母亲,被人夺走丈夫的恨,做儿子的怎能不体谅?

  但,如果要朝母亲一面倒,就得让心爱的女人暴露在危险之中,更不可行!母亲的爪牙比致命辐射线更恐怖,暴露其中,霓霓焉有命哉?

  这绝对是两难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所有关系人都长命百岁,仇恨几时了?

  慢著,说到了霓霓……「谁准你叫她『宝贝霓霓』?」他一股怒气无处发。

  马兆卫慢吞吞地说道:「老总,我有冠所有格,『你的宝贝霓霓』。」

  「以後尊称她夫人,或者叫她唐小姐就好。」

  就在这时,绘蓝从房里走了出来。

  「唐小姐只是惊吓过度,加上有些擦伤,没有内出血,但也许有轻微的脑震荡。」她报告著,凛然的神情看起来与平时不同。

  她是段耀凌布局在「贵霓时尚」的暗桩,当个普通行政人员实在太委屈她了,以她涉猎中西医学极广的长才,在医界发展,将会是颗闪亮的新星。

  「如果她四十八小时内有呕吐现象,或者头痛头晕,立刻叫我过来。」

  「你不能留下来吗?」

  绘蓝理智地指出。「暌违一个月,您希望我当电灯泡吗?」

  「有道理,不过……」霓霓的安全最要紧。

  「要不是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离开我的病人太久。」绘蓝说道。「我让她沉睡几天,她受到的惊吓恐怕比任何伤势都严重,如果她作噩梦,我想她需要你更甚於我。」

  段耀凌沉默了一下。

  「替我掩护,让『我』因公出差到南美洲,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他要日夜守著霓霓,等她醒来。

  今晚,他险些失去她!

  他真不敢想像,如果马兆卫没有及时介入怎么办?如果他没有培养出自己的班底,如何与母亲抗衡?如何保护心爱的女人?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他可以为老总做出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送走了马兆卫与绘蓝之後,他回到房间,看著沉睡中的唐贵霓。

  她睡得有点不安稳,翻来翻去,神情极为痛苦,好像被梦魇所扰。她的手不住地往他的床位探去,好像在寻找些什么。

  难道,梦里的她不怨他?

  难道,梦里的她需要他?

  他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地躺上自己的床位,侧身环住她,只见唐贵霓小手搭上他的肩,脸在他怀里蹭了几下,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後沉沉入睡。

  他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

  熬过了恶质的误会,他还没有机会开口解释清楚,但她还是本能地要他。他知道霓霓倔归倔,固执归固执,嘴里说恨,但心里还是相信他的。

  这样就够了。暂时,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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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天的休养,唐贵霓的伤势大有起色。

  她的外伤不多,但筋骨无形的挫伤不少,绘蓝带来了药膳与药浴的材料,让她的元气尽速恢复。

  「这瓶药油我留著,什么地方疼,你请老总帮你揉揉,担保一天就见效。」

  「不用了,用药膏贴一贴就会好。」

  「药膏好是好,不过长时间黏住肌肤,很容易过敏,还是药油效力大。」见她怎么也不收,绘蓝直接把药油塞到段耀凌手上。「你负责揉,负责保管。」

  她才没有闲工夫介入人家夫妻间的事,光看他们两人微绷的脸色,就知道他们铁定还没误会冰释。

  真悲惨!但那实在不是她的问题,绘蓝做完诊断就走。

  男主人的卧房里,突然变得很沉默。

  「我……」段耀凌转著手中的玻璃瓶。「帮你擦药油。」

  「不必了。」

  自从发现自己被人送到这里来之後,醒著的时候,她总是一脸寒霜。

  要说什么呢?她光是看到他的脸,就想到那副侮辱人的贞操带,那张羞辱人的字条。他可以把话说得那么决绝,再见面时却又装作若无其事,那套双面人的本事,她自叹弗如,根本懒得跟他废话。

  但是,她的身体总是背叛她。

  每次醒来,她总发现自己窝在他怀里,身体与他交缠,不只他抱著她,她主动缠牢他的劲道更让自己又惊又怒,但她知道自己睡得很好,而他也不再在梦里咆哮,他们都能让对方宁心安神。

  可恨!他明明是她的仇人——就算以前未必是,但现在绝对是——可为什么她还是下意识相信他?

  「翻过身,我揉揉你的背。」这个药油最好如绘蓝保证的有效,他痛恨每次看到她龇牙咧嘴的起身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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