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讨厌喝酒是吗?既然你讨厌,那我偏要你喝。”
伸出有力的手掌钳制住水如净纤细的下颚,司丞想用蛮力强灌她喝酒。
怎奈水如净似乎早看穿了司丞的意图,只见她忍痛紧咬住牙关,不让司丞得逞。
失去平衡的酒瓶,酒液洒了他们二人—身。
趁司丞分心顾及酒瓶的平衡,水如净忙不迭的大喊:“放开我。”
但司丞哪有那么容易就死心。
只见他仰头含进一大口酒,再俯头封住水如净因为大叫而张开的嘴,如此一次又一次,反复地将浓烈的酒液注入水如净的嘴里,强迫她喝下。
终于,司丞满足的住手了,而水如净也因此喝进许多的酒,有些酒液还滴落在她的睡衣上、床单上,造成满屋子的酒味。
头脑昏昏沉沉,水如净踉跄的站起,跌跌撞撞的冲进房间中附设的浴室里,心乱如麻的她,此刻只想洗去满身的酒味。
看着水如净的背影消失于浴室门后,司丞愤怒地将手中的酒瓶掷出阳台。
今晚他不该回来的,瞧,这一切的一切,全让他搞得一团糟。
他不该为了她一句挑衅的话,而做出如此失控的行为。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只要一遇见她便总是荡然无存。
烦躁气恼的一掌拍向额头,司丞决定将这一团乱抛到脑后去,先洗去自己一身的酒味再说。
仿如负气的孩子一般,司丞一边走,一边甩脱身上的衣裤,直到他进入浴室之时,全身早就一丝不挂。
☆ ☆ ☆
方才司丞强灌进她胃中的酒液正在她胃里翻搅,水如净只觉自己难受得快死掉。
强忍住脑袋里传来的晕眩感,水如净厌恶的剥除自己身上带着酒味的衣服,然后任凭强烈的水流兜头朝她淋下。
但兜头的水流能洗净她身上的酒味,却不能浇醒昏沉的理智。
水如净只觉得自己晕得厉害,若不是她勉强扶住浴室的墙壁,只怕就要瘫跌在地上。
看来她是醉了吧!她难过的甩甩头,稚气的想甩掉在她脑子里作祟的昏沉感。
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教背对门的水如净吃惊的回过头。
眼前出现的赤裸人影,教淋了好久的她模模糊糊的神智瞬间清明起来。
“你要做什么?”水如净防备的问,没忘记眼前这个男人方才是如何残酷的折磨她。
“洗澡。”不理会水如净凶神恶煞般的眼神,司丞一迳走近浴缸,探手扭开水龙头,徐徐注满热水。
“但浴室现在是我在使用,更何况这是我的浴室。”
水如净抵不过头晕,喃喃低念着。
“我使用的是浴缸,你使用的是淋浴室,这两者不相抵触吧!”徐缓坐人温热的水中,司丞静静地看向兀自逞强的女人。
其实早在他一进入浴室之时,他就已经看出水如净的不适,她显然是喝醉了。
但司丞没有说破,他决定要静观其变。
这一次水如净没有驳斥司丞的话,并不是她赞同,也无关默认,而是她几乎醉倒在淋浴间。
但也只是几乎,她强忍住不适的身体状况,额头抵在冰凉的磁砖上,藉以支撑自己的身体,不在他眼前认输的倒下。
“如果需要我帮忙就开口。”司丞一点也没有喝醉酒的状态,只见他舒服的坐在浴缸中,挑衅的开口。
“不需要。”气不过司丞恶意的口吻,水如净头也不抬的低喃,浑身上下只除了无力感外没有别的。
逞强的小女人。司丞低咒了一声,由浴缸中起身走向水如净。
感觉自己被拦腰抱起,水如净低呼: “做什么?”
她按住他的手,脸色苍白的问,目光朦胧的瞪视着他赤裸结实的胸膛。
“帮你洗澡。”司丞没好气的说,轻手轻脚的将喝醉酒的小女人置人有着温暖水流的浴缸中。
水如净虽然神智有点不清,但在司丞放下她时,她还是下意识的抬手环住胸口。虽然此时她的身上还穿着内衣内裤。
她慌乱的抬眼,看向站在浴缸边的司丞。
他从胸膛到腰际的肌肉泛着光泽,优美匀称的身材曲线,的确很吸引人。
她觉得手心泛痒,脸颊染上迷惑的红晕。
司丞不理会水如净无礼的目光,他一跨脚,也踏人宽大的浴缸中。浴缸里的水,因为他的进入而溢出一些。
水如净则因为司丞的进入,而更显得不自在。
这个浴缸明明宽大的足以三人共躺,但她弄不懂,为何司丞的手脚总会有意无意的碰触到她。
司丞在动手解她的胸罩!
水如净意识到这—点,茫然的睁开眼,下意识的抗拒。
“你在做什么?”她按住他蠢动的手,不让他在她身上放肆的蠢动。
司丞叹了一口气,明白眼前这个毫无酒量而言的小女人,真让他的几口酒给灌醉。
“如净,你的衣服湿了。”他很理所当然的说,手指的动作没停。
他温暖的指尖碰触着她背部的肌肤,伸手解开内衣扣,并抽掉它。
没有了胸衣的遮掩,完全的女性曲线展露无遗。
司丞看着这美的一幕,眼里的冷静消失了些,狂热的部分添加了些。
他拉她起身,让她娇弱无力的身躯靠坐在他怀里。
靠在全裸的男子怀抱,水如净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混沌得无法正常思考。司丞身上强烈的男人气息更加扰乱她的思考能力。
她什么都无法感觉,只知道司丞正动手脱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你脱我裤子做什么?”水如净的声音低微得似呻吟。
司丞有股想笑的冲动。
强忍住笑容,他一本正经地道: “我要帮你洗澡啊!你忘记了吗?”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水如净顺服了他,任他将她的底裤温柔的褪去。
水如净赤裸的女性浑圆抵住司丞男性健实精壮的古铜色胸膛,为两人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战栗感。
水如净的神智更加昏沉,她紧抓住司丞强健的手臂,感到不知所措。
熟悉的沐浴乳香味让水如净安心了下来。
司丞拿起沾着沐浴乳的海绵,从水如净的肩胛骨移向手臂、背部,再绕到胸前。
水如净虽然醉了,但她仍然有敏锐的感觉,即使隔着海棉,司丞手掌的温热仍如电流般地渗进她的四肢百骸里。
她抬眼,惶恐的看进司丞眼里,不明白刚刚还残酷的伤害着她的男人,此刻竟会如此温柔。
看出水如净的不安,司丞低语安抚,那语调出奇的温柔:“别怕,只是洗澡而已。”
燃烧的炙热欲望,隐藏在冰冷的身体之中。只有司丞自己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温暖的水流冲击着两人,靠在司丞的怀里,和他赤裸裸的相依偎,他坚实的肌肉的颤动,都清清楚楚的传导到水如净和他相接的躯体上。
水如净细致地感受到司丞强烈的欲望,连带的撩起她体内最深藏的渴望,只想跟着他堕落。
一声低吼,伴随而来的是司丞落在她唇上的炙热双唇,水如净毫无反抗余地的堕落了。
他火热的吻移向她胸前挺立绽放的花蕾,刻意咬啮、吸吮着,并狂野的在周围画着圈圈。
水如净热情的弓起身子迎向他舌间的爱抚,让司丞的唇舌能更加充分的滋润着她。
感觉到水如净的主动,这更激起他狂野的火热情欲,直到她的蓓蕾肿胀、挺立,他热情的吻才滑向她被水流冲刷过的女性私密处。
他轻轻地让热情的舌滑进她的两腿间,狂热地探索她的奥秘和美好,她瞬间的湿润,让他的吻变得更加急切,也更火热狂野。
“司丞……不要……不要离开我。”水如净忘情地叫喊出声。即使在两人正纠缠的温存时,她仍害怕他恶意的疏离。
“我不会离开……”他抽空低喃, “至少不会是现在。”
他一个翻身,扶起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扶正自己的男性欲望,压下她的身子,就在翻腾的水流中,进入她的体内,与她紧紧贴合。
下腹的热力,让司丞仅存的自制力完全瓦解、消散。
一股悸动在她体内漾开,水如净随着司丞的野性律动,逐渐登上情欲世界的巅峰。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司丞激动的低吼,一股热焰由他的体内喷出。
他灼热的种子,遍撒她的体内最深处……
☆ ☆ ☆
今天水如净休假。
司丞还是如同以往的无消无息、不见踪影,水如净虽然不说出来,但心头还是泛着落寞。
可是,不管如何,她的日子还是要过,总不能因为司丞的恶意疏离,而将自己搞得要死不活的吧。
她现在正坐在花园的树荫下,那里有一张圆形的桌子,四把舒适的椅子,桌上摆的是她要王妈替她烤的小蛋糕和香浓的咖啡,手上拿的是仕女杂志。
她看着杂志,吃着蛋糕、啜着咖啡,午后凉爽的微风轻轻吹拂,这一刻她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一切更舒服的享受。
如果没有讨厌的人出现的话,那这—切就更完美无缺。
刚刚女佣阿玲才来通知她,说是二少的手下永谷正在门外求见。她点头应允,想知道司丞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她明白,如果没有司丞的授意,永谷不会单独出现在别墅里。
透过鼻梁上的太阳眼镜,她看见永谷手中提着一个手提箱,正朝她的方向而来。
“如净小姐。”永谷恭敬地喊。
水如净示意他坐下。 “要不要来块刚烤好的蛋糕,或者你要咖啡?”
“咖啡就好。”永谷仍是二本正经的。
水如净动手替永谷倒了杯咖啡,“你今天来见我有什么事吗?”
“二少交代我拿这些来让你挑选。”虽然他很不想破坏眼前安详的气氛,但二少交代的事,他还是得尽快完成。
打开手中的手提箱,永谷将它放在桌上,推至水如净眼前。
一整箱的珠宝首饰,光芒璀璨绚丽,煞是迷人。
“挑我喜欢的?”她是聪明人,怎会不懂司丞用钱作践女人的心态。
“二少说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全要。”永谷一字不漏的转述司丞说过的话。
没有司丞预期中的泪水和愤怒,水如净闻言只是笑了笑。
她先优雅地啜了口咖啡,这才缓缓的拿出首饰,一件一件的仔细欣赏。
“这些都很漂亮,也很昂贵。”水如净边欣赏边说。
她细心的注意到,虽然箱中的珠宝首饰少说有百来件,但全都是项链、手链、胸针、耳环的,这里面没有一只戒指。
最后,她挑一条秀气的单钻项链,那颗镶嵌在白金底座上的心形钻有二克拉。虽然不大,但很符合她的品味。
“我要这一条。”她勾在食指上,展露给永谷看。
永谷看着,似乎有话要说,但几经挣扎,最后又吞了回去。他决定不把主子更伤人的言词说出来。
永谷微微一笑,展现他难得一见的笑容。“如净小姐,你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我只是觉得钱够用就好,不必多。”但不管她的心态如何,她在司丞眼中仍是一个贪财的女人。
“看来二少错估了你的性子。”永谷多嘴的吐露更多。
他不懂何以像如净小姐这么平易近人的女人,主子却老把她冷落在家里,而在外和那些不三不四的野女人同居。
老实说他很汗颜,他永谷跟了主子十几年,却还是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他以为我会如何?流泪控诉?还是见钱眼开?”
水如净好奇。
“如净小姐,你别乱想,二少他只是不擅于表达。”
永谷替主子说话。
“其实,我在他心里的评价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必替他说话。”落寞的放下手中的项链,水如净一整天的好心情全部消失无影。
“如净小姐,很抱歉……”
水如净挥手打断永谷的话。
“你不必道歉,错不在你,该道歉的人也不是你。”
水如净推开椅子站起。
“很抱歉我得送客了,我晚上还有约会。”昨天下班之时,拗不过一群同事的纠缠,水如净答应今晚和她们一起出去吃顿饭。
“那么,如净小姐,我事情办妥,该回去复命了。”
收拾起手提箱,永谷起身说道。
“嗯。”水如净轻应一声,看着永谷的背影消失于视线之外。
低头看着桌上兀自闪着璀璨光芒的钻石项链,水如净心中纷乱如麻。
她当初坚持的爱过就算,看来已经不是那么容易。
她不能否认她是一个贪心的女人,除了二年的相处时光,她更想要的其实是司丞的心。
但司丞不可能爱上她;就像她不可能不爱司丞一样。
死守着一份死板的契约,只是徒增两人的痛苦罢了。
爱他,不就是让他做他喜欢做的事,去他想去的地方?第一次——水如净的心中有着放弃的念头。
第八章
司丞正在客厅中不停的来回踱步,而他的另一个女人高佩玲则坐在沙发上用剪刀修着早就已臻完美的指甲。
这里是他和高佩玲的住处,位于某一栋大厦的七楼。
司丞正等待着奉他命令前去找水如净的永谷,他不停的抬手看表,心里诅咒着永谷的拖拖拉拉。
“丞,你到底在心烦什么?瞧那可怜的地毯都快让你磨破了。”高佩玲用她一惯娇嗲的嗓音,嗲声嗲气的说着。
“修你的指甲,我的事你少管。”不理会身旁女人的聒噪,司丞不耐烦的低喝。
“你干嘛那么凶,人家只是关心你。”被司丞一凶,高佩玲马上作戏般的掩面低泣。
“闭上你的嘴。”司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怀疑自己当初怎会鬼迷心窍的看上这个女人。
简直是自找罪受!要不是看在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早撇下她。
终于,他等待许久的门铃响了。
司丞迫不及待的开启门扉,门外果然是他等待许久的永谷。
“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不打算回来了。”仿如负气一般,司丞重重的坐在单人沙发上,劈头对永谷便是一阵不留情的数落。
被数落的永谷还来不及开口,倒是旁观的第三者高佩玲,捺不住被人忽视般的开口了。
“丞,原来你一个下午走来走去,等的就是这个大木头呀!”高佩玲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声鬼叫。
司丞看见此举只是皱眉,“佩玲,这没你的事,回房去。”他下令。
高佩玲原本不依,但她是聪明人,一看见司丞不同于以往的脸色;再看向永谷瞧她时那种不屑的表情,她也只能万般不愿的回到房间。
永谷她是不放在眼里啦!但司丞可是她的财神爷,说什么她也不能惹恼他,她又不是笨得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
这时客厅只剩下司丞和永谷主仆二人。
“说吧!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回来?”随手点燃一根烟,司丞开始吞云吐雾。
“属下和如净小姐多聊了几句。”永谷深知主子的脾气,不敢隐瞒的据实以告。
“你和她有什么好聊的?”司丞讶异的看着永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