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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的女伴 page 6 作者:洛晨

  还是怕她偷人?如果是这一点,那么水如净只能说司丞太羞辱她,太看不起她的人格了。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实在是一件苦差事。

  不论她走到哪里,永谷总跟在距离她五步之遥的地方,就连她晚上睡觉,永谷也派手下守在她的房门口。

  在经过她的抗议无效,而且她要求和司丞联络被拒之后,水如净做了一件胆大妄为的事。

  她出门找工作,准备当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很幸运地,在她努力的寻找丁二天而准备放弃之时,她在大卖场的内衣专柜。找到适合她的工作。

  工作虽然不轻松,时常得应付一些疑缠的客人,薪水虽然不多,但至少比她整天无所事事的待在别墅里、四处游荡的好。

  她猜测,永谷可能跟远在国外的司丞报告过此事。

  虽然永谷没有明说,但水如净从永谷不赞同的眼光中,可以猜想得出司丞在知道此事后必定是震怒异常。

  但管他的,天高皇帝远,她才不怕呢。

  这一天,她上班的第五天,永谷照例跟在她的身侧。

  她忙着手中的整理工作,却忽闻行动电话的铃声响起。

  她抬头一看,恰巧看见永谷接起了电话,朝电话的那一端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不多久,永谷手中拿着电话朝她的方向而来——

  水如净有预感,电话的那一端一定是司丞。

  果不其然,永谷递上了电话,恭敬地启口:“如净小姐,二少打来的电话,他要你接听。”

  这一刻水如净很想大声的拒绝永谷,就像永谷拒绝帮助她和司丞联络一样,但她没有。她明白,其实永谷的所作所为全都是经过司丞的授意,他只是遵命行事而已,错并不在他,而是在电话那一端的男人身上。

  沉默的接过永谷手中的电话,水如净转身告知另一位专柜小姐她有点私事,遂走到无人的角落。

  深深的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水如净鼓足勇气,准备面对强大的炮火。

  “喂,我是水如净。”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电话那一端有三秒钟的沉默。

  虽然短暂,但水如净感觉似乎过了一辈子。

  就在她怀疑电话是否断线之时,话筒那端传来她所熟悉的低沉嗓音。

  (看来我不在的这一段日子,你过得很惬意,很自得其乐嘛。)一开口,司丞挖苦人的声音就从遥远的那一端传来。

  不知是否隔着长远的距离,知道他暂时对自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水如净听见自己大胆的回嘴。

  “主子不在嘛,做下人的总得为自己找点娱乐,否则难道要闷死自己啊!”既然他能挖苦人,那她就嘲弄回去,水如净坏心地想。

  (找点娱乐?)司丞扬高声调。

  水如净听着司丞的声音,觉得自己仿佛能猜得出司丞说这一句话的表情。那必定是扬高了他那一道好看的剑眉。

  (你给我找到那种复杂的地方去了!)司丞的口气微带怒气。

  仿佛嫌此刻的司丞.不够火爆,水如净不怕死地火上加油。

  “就是复杂才有乐趣嘛!更何况我还有你的特别助理全程保护着呢。”水如净看了尽职的永谷一眼。

  (是谁准你出外找工作的?)司丞反问, (当初我们同居之时,我记得我要求过你辞掉工作,而你也答应了。)

  “当初我会答应你辞掉工作,那是因为我以为和你同居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但事实上一相处下来,我才知道,你这个人简直无趣到了极点。”劈哩啪啦地,水如净一古脑儿将她的不快全都倾倒而出。

  (你说我无趣?)司丞冷冷的声音由话筒的那—端传来。

  水如净发觉自己竟然因为司丞的口气,而打了—下冷颤。

  “无趣极了。”水如净大胆的反驳。

  话筒那一端传来司丞的低咒声,因为声音很小,所以水如净不知道他都骂了一些什么。

  “如果你再不说活,那我挂电话了喔,我可不是你,我还有工作要做。”水如净作势要按掉通话键。

  (如果你敢挂我的电话,那就试试看。)司丞恫喝。

  他的情绪不能称之为生气,简直可用震怒来形容了。

  “那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水如净一副迫于无奈,很不得已地问。

  (马上辞掉你的工作。)司丞下令。

  “不行。”水如净二话不说的拒绝。

  要她再回到那一座毫无生气的别墅里,二十四小时待在里面,她相信等不及司丞由国外回来,她就已发疯了。

  (你现在懂得阳奉阴违了?以为我身在国外就治不了你是不是?)

  “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别墅里,却无事可做很无聊呢,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乖乖上班,再乖乖下班,好不好?”眼见硬的不行,水如净马上采用哀兵政策。

  对于司丞的势力范围,水如净从来不敢抱以存疑的态度。

  她相信,只要他一声令下,她绝对会失去这一份工作,然后悲惨的被禁锢在别墅里,再也不能自由来去。

  (你在求我?)

  不知是否是水如净的错觉,但她发觉,司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意中有抹掩藏不住的得意。

  “对。”识时务者为俊杰,水如净深知这个道理。

  不肯轻饶过犯错的小女人,司丞决定等他回国后再算总帐。

  (这件事,等我回国后再谈。)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为什么?”水如净抗议。

  等司丞回国后他们根本不用谈,以他的作风,她一定是挫败的那一方。

  (别说废话,把电话递给永谷,我有事情要对他说。)司丞摆明了他与她的谈话,到此为止。

  “我不要。”水如净不从。“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把电话传给永谷。”

  一直待在水如净身旁的永谷,听见水如净的话,遂走近水如净,想要接过她手上的行动电话。

  (水如净㈠司丞消失的怒气又再度回笼。

  瞧,他为自己找来了一个怎样的麻烦。

  简直是自找罪受。

  “我不要!”转过身背对永谷,水如净故意漠视永谷的动作,朝电话那头大吼。

  (水如净,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把电话递给永谷,我马上下令——)

  司丞的话还来不及说完,电话就断讯了。

  水如净低头一看,电话萤幕上一片漆黑,看来是没电了。

  这下子,没戏可唱了。

  从容的转过身,水如净将行动电话优雅地递给等候已久的永谷,头也不回的走回工作岗位上,只丢给呆愣在一旁的永谷一句话:

  “电话没电了。”

  而司丞对她的威胁,她没听见,自然也不算数了。

  水如净自作主张的决定。

  ☆  ☆  ☆

  一年后

  司丞熟练地将车子停进停车场,在熄掉引擎之后,他整个人疲惫的趴在方向盘上,并不着急马上下车。

  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似乎从水如净坚持出外工作那时开始吧。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便慢慢的改变,由最初的相处时间减少,到互动减少,到交谈减少,到最近一个月的相敬如冰,有时候司丞不禁怀疑自己,他当初会和水如净签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是为了想要一个孩子才和她签约同居的不是吗?

  但瞧瞧他们之间的关系,简直比陌生人还不如。

  偏偏他又无法痛下决定要和水如净解约。

  他不能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居多,但也许是一点点补偿吧,因为他除了水如净之外,又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

  他不知道这种复杂的三角关系是怎么形成的,但当他在水如净的身边寻求不到温柔体贴时,高佩玲就自然而然的出现,而他们也就顺理成章的在外另组一个小窝,同居在一起。

  所幸,不管外边如何传言他的风流韵事,水如净始终被蒙在鼓里。

  抬眼看向二楼的窗子,大灯早已熄灭,窗帘敞开的窗子,只由里边透出微黄的光线。

  下意识的抬手看表,凌晨二点,她应该就寝了吧。

  愤怒的用力槌着方向盘,司丞气恼着自己的自作多情、自作聪明。

  瞧,当你在外边良心不安的操心家里的人儿,不顾自己喝多了酒,不顾自身安危开夜车回来时,人家却早已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有没有你根本就不重要。

  他痛恨自己不够狠心,不够果断,不能跟早已形同、陌路的女人分开。还一再拿契约来说服自己,一旦契约时间到了,他便二话不说的与她分开。

  愈想司丞愈不甘心,凭什么他在这里气愤难平,而她却能自在安稳的入睡。

  他下了车,用力一甩车门,大踏步往屋内走去,决定去做一个扰人清梦的狂徒。

  ☆  ☆  ☆

  水如净睡不着。

  房里只点了一盏床头小灯,藉由窗外泻人的月光,水如净看清墙上的时间。

  现在是凌晨二点。

  一整天过度活动的身体,早在她一沾床时便抗议着要休息,但她纷乱的思绪,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躺卧在柔软的床上,她翻来覆去,脑海中全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不爱她的男人的面孔,不管她如何不去想,甚至哀求,他却坚持阴魂不散的出来骚扰她的好眠。

  为此,她几乎天天失眠。

  和他同居了一年四个月,转眼间二年的期限就快到,她却仍然得不到他一丁点的爱恋,她——是不是很失败?

  近来,她变得很憔悴,不只因为过重、过久的工作;不只因为没睡好、没吃好,更重要的是太思念无情无爱的男人。

  除了这一些让她心力交瘁之外,她还得不时强颜欢笑,以应付力武表哥的关爱眼神。

  她知道力武表哥看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内心很是自责,也很冲动的想找司丞理论,好为她出口气,但她阻止了力武表哥的想法,这一切是她心甘情愿,他没有理由好为她出头。

  为此力武表哥很自责,他自责自己当初昏了头,才会把她往万丈深渊里推,如今才让她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为了亲人她有想过要放弃,但她很明白,除非司丞自动放手,除非契约到期,否则,她不可能逃得了。

  她一直没有怀孕,为此她甚至一个人偷偷跑了趟妇产科做检查,但检查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她的受孕机率高。

  她知道司丞不爱她,甚至有没有她都无所谓。

  但她仍然想试一试。近来她故意延长工作的时数,希望能得到他的注意力,好改变他们之间日趋恶化的关系,但显然的她又失败了,她忙,他比她更忙,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耍的小把戏。

  她晚归,他甚至彻夜不归。只要一出门,就是几天几夜不见踪影。

  水如净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夜,他也不会回来吧!

  伸手熄灯,水如净准备强迫自己入睡。

  第七章

  砰!强力的开门撞击声,在夜里听来分外清楚。

  刚准备蒙头入睡的水如净,被这一声强力的声响,吓得翻身坐起,看向发声处。

  她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用力的打开,而始作俑者正手握酒瓶,站在门口处看着她。

  两人四眼相对,司丞看到了一个憔悴的女人,而水如净则看到了一个显然酒醉了、却威胁性十足的男人。

  沉默在二人之间笼罩,直到水如净忍耐不住的开口: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虽然他不爱她,但不能阻止她关心他。

  “你唠叨什么,我晚不晚归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仰头灌下一口浓烈的酒,司丞大声咆哮。

  他很清楚自己在藉酒装疯,否则他找不到这么晚才闯进她房间的理由。

  “你醉了。”水如净心疼的低语,看着司丞的眼光仍然充满感情。

  以往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已不复存在,此刻这个站在她眼前的男人落寞得教她心疼。

  看着司丞的模样,再回想自己,水如净不禁猜想,这一切的混乱是她的强求造成的吗?

  她是不是该考虑放手了?

  “不要用那种该死的眼神看着我。”司丞挥舞手中的酒瓶,缓缓朝水如净靠近。

  “你喝醉了。”水如净只能一再重复这句话,否则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我没有醉。”他的理智清醒得很,他这么假装无非只是要她不得安宁。

  踉跄靠近水如净,司丞一屁股坐在床沿。

  水如净在司丞落坐时,反射性的跳起来,但还来不及离开床铺,右手就被司丞孔武有力的手掌握住。

  “坐下,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里也不准去。”

  “我没有要逃走的意思。”水如净为自己辩解。

  她被司丞握住的右手腕隐隐泛疼,她疑惑,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会如此有力,动作如此迅速敏捷吗?她都还来不及跳离,他已经捉住她的手。

  “先放开我的手好吗?很疼。”水如净露出吃痛的表情,她哀求着司丞。

  是谁说过喝醉酒的人最是无理取闹,而聪明的人,千万别跟他们作正面的冲突。

  看着水如净皱成一团的小脸,司丞下意识的放手,不忍再折磨她。

  他不想去分析自己会如此做的原因,怕那结果会令他难以承受。

  “这一阵子你很忙?”别以为他没有注意,他只是忍着不想说出来。

  “我以为你不会发觉。”看来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他还是注意到她的改变了。

  “你以为我在关心你吗?”司丞嘲弄地问。

  “难道不是?”水如净一颗心悬得老高,怕司丞一句恶意的话,它便会摔得粉碎。

  “当然不是。”司丞自顾自的开口,假装没看见水如净失望且伤心的表情。“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女人,你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服侍我,其他的,你少操心。”

  雪上加霜的戏码,他一向很在行。

  水如净的脸蛋,在这一刻更显得苍白。

  没想到经过了这么久,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仍然一如当初的低贱。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还是没能改变他对女人根深蒂固的想法。她只能承认,她是彻底的失败。

  收拾起伤心,水如净听见自己幽幽的开口:“我从来没忘记过我的身份。”

  “那最好。”似烦躁般,司丞又灌了一大口酒。

  “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不忍心他如此糟蹋自己,水如净动手想抢司丞手中的酒瓶。

  “别抢。”司丞高举手中的酒瓶,不让水如净勾着。

  “别喝了,你何苦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无法成功的抢下酒瓶,水如净心疼地红了眼眶。

  “该死的,你别哭了。”看见水如净无声啜泣,司丞烦躁的低吼。

  这不吼还好,被司丞这么一吼,水如净惊愣了一下子,开始放声大哭。

  眼见用说的无效,司丞又开始举起酒瓶大喝。“你不让我喝是吗?你不让我喝,我就偏偏要喝。”

  “司丞。”水如净心疼的喊。

  “干嘛,你也想喝一口吗?”挑起一双好看的眉,司丞邀约水如净。

  “我讨厌做个让酒精麻痹、丧心病狂的人。”水如净厌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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