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一想到很快就有一百万美金到手,便不疑有他,将电话给她的同时,也把自己银行的帐号和姓名全都说出来。
「喂,你都听见了吗?」
在电话另一头的娄于雍全听见了。「嗯,你不要害伯,我很快就会找到你。」
「于雍,我知道,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来救我。」她切了电话,将电话还给彼得。
「我爸爸已经答应要汇钱过来给你,不过一百万美金不是一笔小数目,他需要几天的时间筹钱,等他一筹到钱就会马上汇到你的帐户里。」
「既然这样,可得委屈你留在这里待个几天,等我一拿到钱,我自然就会放了你。」他叫人绑架她,原本只是想替坦亚出口气,教训她一下,但没想到竟然因此获得一笔意外之财。
一百万美金,这对他来说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钱老大,人是我们替你绑来的,等你拿到一百万美金之後,你要分给我们兄弟多少好处?」那两名黑人也起了歹念,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老子竟然这么行钱。
「你们放心,等我拿到钱之後,我会一个人给你们一万美金。」
「才一万美金!」
「不然你想要多少?」
「至少一半。」
「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敢跟我要一半?!」
「人是我们兄弟替你绑架来的,拿五十万美金并不过份。」
「五十万美金不可能,最多我给你们五万美金。」
双手得到自由的蕾贝嘉,看著他们三人似乎已经为了钱发生内哄,她悄悄地将自己双脚上的绳子解开,伺机逃跑。
「五十万,一毛也不能少。」
「你们再罗唆,我连一块钱都不给你们。」
其中一个黑人突然之间亮出蓝波刀,二话不说的往彼得的肚子用力一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当刀子一抽出来的那一瞬间,鲜红色的血就像是喷泉一般,喷射而出,顿时溅得那两名黑人满脸鲜血。
蕾贝嘉被这一幕吓得来不及大叫出声,另一个女人的惊叫声比她先一步狂叫出来。
「啊——」坦亚惊吓得尖叫,跌坐在地。
两名黑人一见有人进来也慌了手脚,拿著蓝波刀正想快速抵住蕾贝嘉的脖子将她当人质时,娄于雍却比他更快速的一个回旋踢,一脚踢掉黑人手中的蓝波刀,刀子则笔直的朝著另一名黑人的方向飞过去,那名黑人来不及闪躲,手臂被刀锋划过,渗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可恶!」那被刀锋划过的黑人,痛得大叫出声。
「于雍,小心!」
两个黑人一起上,左右夹攻,却都被娄于雍轻易闪过,一个侧踢,踢中一名黑人的左脸颊,让他的脸几乎歪了一边,身子再一低,用力朝著另一个黑人的肚子一击,痛得他弯腰抱肚直喊著痛。
没多久工夫,两个魁梧的黑人已经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皆倒卧在地上不断哀号。
娄于雍先将这两名黑人的双手反绑在後面,随即打电话报警,静待警察前来。
这两名黑人只怕将会被送进牢里,吃一段时间的免钱饭了。
「于雍。」直到这个时候,蕾贝嘉忍了一整晚的眼泪才流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娄于雍紧拥著她,安抚著她受到惊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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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做完笔录开车回到家时,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蕾贝嘉突然之间双手紧紧地搂住娄于雍的腰,将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
刚刚经历了一场绑架案,对她来说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般,让她宛如重新活过一次。
从她颤抖的身子,他能深刻地感受到她受到的恐惧与害怕。
倘若他不将她丢下,就不会发生这般令人惊吓的事情。
「蕾贝嘉,对不起。」
她感觉到他的手也抱住了她,和他紧密贴在一起的感觉是那般温暖与安全。
「坦亚是因为我才会叫人绑架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经历这样恐怖的事情。」
她摇摇头,仰起头用她那双晶亮的大眼睛望著他,「这和你无关,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
他低头看著她那娇俏如天使般的脸孔,情难自己地抚摸著她粉嫩的脸颊,缓缓地低下头去,吻上她水嫩欲滴的红唇,轻柔绵密的辗转吸吮。
蕾贝嘉闭起眼睛,主动地张开唇,探出舌尖挑逗著他的唇舌,她的双手也从环住他的腰栘上他的脖子,只为了不让他退缩。
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劫之後,让她更清楚地下解,人要把握手中能握住的幸福,若是让原本属於她的幸福从指尖溜走,那将是一辈子最深的悔恨。
「于雍,我爱你。」她在他唇齿之间道出对他的爱。
娄于雍梢稍离开她的唇,瞅视著她的水灿盈眸,她就像是一朵清纯的小百合花,和坦亚那朵美艳带剠的黑玫瑰截然不同。
他并不是一个花花公子,更非爱情的玩弄者,但他能吗?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爱上我,但你不可以否认你也喜欢我。」她不让他再有逃避的机会。「我告诉你,就算你住後退一步,我也会往前追两步。」
「蕾贝嘉……」她真是个勇敢又认真的女孩子,对於自己所想要的,总是那么努力、勇敢去追求,而他却只是以逃避来抗拒一切。
比起她来,他像是个懦夫,无法面对一次的失败,失败了只会逃避。
他真是不堪呀!
蕾贝嘉覆上他的唇,双手笨拙地在他身上游移,伸进他的衣眼里,抚摸著他坚实的肌肉。
她的心里有点害怕和紧张,而一想到今天差点有可能被那两个黑人强暴,她的心里便不禁升起毛骨悚然,身体不由得又颤抖了一下。
他感受到她仍末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的心,她就像是一只小麻雀,需要让人呵护。
「我投降了!」他对她完全心悦诚服了。「不管是你的勇敢、你的执著,我都认输。」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要爱我了吗?」
娄于雍不是个会在嘴上谈情说爱的男人,但他会用行动来让她明白他对她的爱和折服。
他轻吻著她的额头,「你今天受到不小的惊吓,先去洗个热水澡。」
「那你呢?」
「我去帮你煮点东西吃。」
「好。」她就像个有糖吃的小孩子,高兴的往他的唇上快速一吻,然後奔回自己房间准备洗澡去。
在前一刻仿佛还在上演著莎士比亚的爱情名剧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浪漫爱情,下一刻就好像是什么事也从未发生过一样,她就像是个小孩子,快乐纯真。
她是个幸福快乐的女孩子!她也该是幸福和快乐的。
半个小时後,蕾贝嘉已经洗完澡,一身清爽的定出房间,她立即闻到一阵扑鼻的香味。
「你煮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好香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上一次吃过他煮的面,到现在都还意犹未尽。
「蛋炒饭和玉米浓汤。」
娄于雍看她洗完澡後,直接穿著有KITTY图案的睡衣,头发只随便用一条毛巾包裹住,不让水滴下来。
他真是不懂,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差那么多?
有些人若是不化妆,绝对不出门,更别说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呈现如此一面。
但他自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除了那次在Party上见她上淡妆外,便从未再看她上过一次妆。
「先去把头发吹乾。」
「不要,我快饿死了,让我先吃饱再说。」她直接大口享受他为她准备的爱心消夜。
娄于雍看她大快朵颐的模样,摇头笑了。
「你不吃吗?」
「我不饿。」
她用汤匙舀了一口,送到他嘴边。「你的厨艺真的很棒,你吃看看。」
他看著她,那自然毫不做作的态度,让他一时之间有点不知该怎么适应,因为在他从小生长的环境中,从未遇过像她这样的人。
「快把嘴巴张开,我的手会酸耶。」
娄于雍只好赶紧将嘴张开,大口吃下她送到嘴边的蛋炒饭。
「怎么样,我没骗你是不是?真的很好吃,对吧!」
就这样,蕾贝嘉吃几口,又不忘喂他吃一口,一盘蛋炒饭加一碗玉米浓汤就在她吃几口,他吃几口下吃得乾乾净净。
「哇!好饱呀!」她满足的摸摸撑著的肚子。
「吃饱了就赶快去将头发吹乾,免得感冒。」他将餐桌上的碗筷收到水槽里洗。
蕾贝嘉依然坐在餐桌椅上安静的欣赏著他修长宽厚的背影,超过一百八十的身高,可能是汉堡吃多了,所以身材一点也不逊於美国人的体格。
但他却拥有美国人所没有的特殊东方气质,斯文中略带著一股桀骛不驯的个性,这就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
他飞舞於冰上,美妙的姿势让众多女人为他心醉。她不也因为在看过他那优美的滑冰之後,便迷上他了吗?
只是那时的她,仅限於对偶像的爱恋。
而现在,她爱的是真真实实的他,不再只是萤幕中、报章杂志里触摸不到的他。
娄于雍洗好了碗筷,擦乾手,一转过身就看见她还坐在椅子上发呆。「赶快去把头发吹乾,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好。」
她就像是个听话的小孩,回房间去吹头发。吹乾头发後,客厅的灯已经只剩下一盏小夜灯。
她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反而走到他的房门口,试著转动门把,竟轻易的让她打开,她偷偷摸摸地上了他的床睡觉。
娄于雍洗完澡一走出浴室,即看见她在他的床上沉沉睡去。
他走过去坐在床上,轻吻著她的额头。「晚安。」
佯装睡著的蕾贝嘉则在心里偷笑著,知道他不会将她抱回她的房间,便很放心的睡著了。
第六章
凌晨五点,天色微明之时,蕾贝嘉已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靠著一个赤裸的胸膛,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
她微微起身,用手肘撑在床上,爱恋的看著他的俊脸。她的手画过他的眼睛,这男人不只有双令人嫉妒的眼睛,就连睫毛都长得令女人怨愤。
高挺的鼻梁,又不像美国人高到可以抵到天,最性感的就数他的唇,薄厚适中,线条分明。
蕾贝嘉看著看著,感觉那就好像是块可口的饼乾,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脑袋里才这么想著,唇就这么凑了上去。嗯,真的好软呀!
一整夜根本没睡著的娄于雍,早在她眼睛一张开时就发现她醒了,却依然继续装睡,没想到这女人除了明目张胆的瞅著她看,还偷吻他。
他睁开眼睛,看著她的睫毛在他眼前晃动。
蕾贝嘉发现他已睁开了眼,「我把你吵醒了吗?」虽然这么问,可却没有一丁点歉疚。
「你在做什么?」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这是一种挑逗吗?
「给你早安吻呀!」她故意装著天真无邪的表情,手还在他的胸前画画。
他抓住她不安份的手,「别再玩了,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会发生什么事呀?」她相信他绝对是个正人君子,否则昨晚她主动爬上他的床,他就可以吃了她,也不用等到现在才提出警告。
「你是二十岁的女人,可不是两岁的小女孩,不用跟我装天真。」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用装了。
她一个起身,大胆地跨坐在他的腰间。
「蕾贝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在挑逗你。」她看著他涨红的脸,一时玩心大起。
「一个女孩子挑逗一个男人?」
「美国政府有规定女人不可以挑逗男人吗?」
「你……」这女人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蕾贝嘉俯下身来,伸出舌头吻著他的胸膛。
他是个男人,百分之百身心健康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住一个美丽女人的挑逗与诱惑。
「你这是在玩火自焚!」他话一说完,一个反身,两人已经异地而处。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紧紧地瞅著彼此的眼睛,谁也没有退缩。
时间过了好久好久,两人终於有默契的确定自己的心之後,蕾贝嘉闭上双眼,等待著他温柔的吻。
娄于雍吻上了她的唇,轻轻的挑开她的贝齿,辗转吸吮诱人甜美的蜜津。
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拱起身子贴向他,等待他的爱,期盼他能让自己从一只毛毛虫,蜕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伴随著他翮翩起舞。
当他挺入她的身体里时才惊慌地发现,她竟然是……
她咬著牙、忍著痛,她知道会痛,就算是毛毛虫也需要破茧而出,才能成为一只美丽的蝴蝶。
「为什么?」他不禁想问。
「因为我爱你呀。」她知道现在有很多女孩都不重视第一次,但她却只会为了爱,才愿意付出自己的第一次。
「就算我不爱你,也无所谓吗?」
「你真的不爱我吗?」
我爱你!
娄于雍只能在心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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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比佛利山庄里一栋价值数千万美金的高级别墅里——
「查清楚那个叫做蕾贝嘉女人的底细吗?」
贺尔·安,一个在美国金融界拥有呼风唤雨能力的金融大企业家,华人移民美国第二代,在全美国拥有超过三百家银行,以及一百三十几家证券公司,他的总财产高达数干亿美金。
然而唯一令他感到遗憾的是他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却在二十几年前爱上一个滑冰运动员,不顾他万般的阻挠、反对,最後竟然选择和滑冰运动员娄成祥私奔。
几年後,她抱著娄于雍回到美国,隔天只留下一封信选择自杀,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原因是娄成祥竟然背著她有外遇,最後和情妇双双死於一场车祸中。
女儿对於她不顾一切随他私奔的丈夫竟然背叛她,感到伤心欲绝,因此一时想不开而自杀。
只留下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安家唯一的血脉。
然而这个孙子却遗传到他父亲,热爱滑冰运动,也比他父亲拥有更多这方面的天份。虽然十一岁才开始练习滑冰,却仍在十三岁就赢得世界冠军,在滑冰运动方面崭露头角,更被封为滑冰王子。
但娄于雍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关於他父母死亡原因,从此认为是因为他这外祖父反对他妈妈嫁给家无恒产,只是个滑冰运动员的父亲,才会造成他父母死亡。
他从十五岁离开安家之後,就没再回去过了!
但他是安家唯一的继承人,对於他的一举一动自己不能不注意。
「她是台湾人,十一岁时为了学习滑冰到美国,住在她阿姨家,她的父亲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兄长……」贺尔的助理凯瑞巨细靡遗的报告著关於蕾贝嘉的事。
贺尔点点头,看著桌子上蕾贝嘉的照片,虽然长得清纯可人、明眸皓齿,但她仍然配不上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