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滑至中央,伸出手等著她。「过来。」
看著他伸长的手,好像王子在向公主邀舞般,她心儿怦怦然跳动。他是它从小最崇拜的滑冰王子,她最大的心愿是能和他一起双人滑冰。
现在——她就要美梦成真了吗?
「你还杵在那里发什么呆?」她的表情简直是在发花痴,他真不该因一时意乱情迷吻了她。「还不过来。」
「喔!」她朝他滑了过去。
「我先示范一次,你仔细看清楚。」
娄于雍踮起脚,摆好了姿势,然後他的身体就这么滑了出去,如一只海鸥般,飞翔於宽广大海上。时而轻盈飞舞,时而坚硬如钢,每一次旋转、每一次跳跃都达到最完美的境界。
虽然没有音乐,他依然可以依著心中的节拍鼓动飞舞。
蕾贝嘉看著他飞过来、滑过去,看得惊叹连连、心旌荡漾,看得她更加的爱他了!
就在她呆然的欣赏著他时,她的手却被他拉住,腰也被握住。
「跟著我滑一次。」
她都还没准备好,整个人便已随著他的节奏飞扬。
只不过——
「你的速度太快了,我跟不上。」风刷过她的脸颊,她大声说著。
「如果连这样的速度你都跟不上,那就不用学了。」带著她滑了一会儿後,将她的速度带出来,他才放开她的手。「你现在开始试著旋转,注意要用你的手臂来控制旋转的速度。」
蕾贝嘉依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不停的练、不断的练,一次又一次。
「好了,今天就练习到这里。」
结束完一天的练习,她并不会感到疲累。这一天的练习,她顿然感到自己突飞猛进。
离开滑冰场,在回家的途中——
「乔斯,我……」
「叫我娄于雍。」他冷冷的说。
「那我就叫你于雍。」叫娄于雍距离多远呀!
「娄于雍。」他再说一次。
「娄于雍就娄于雍,多一个字少一个字有那么严重吗?计较那么多。」
他没说什么,方向盘一转,转了个弯,加速油门,几分钟後他已将车停在公寓的楼下。
「你先回去。」
「那你呢?你还要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没看报纸吗?」她故意将他戴在她手指上的戒指亮给他看。「你别忘了,这只戒指可是你自己亲手替我戴上,你别要赖。」
「一枚戒指又代表什么?」那天只是为了要转移记者的目标,若他不这么做,那些记者只怕会一直在公寓楼下守株待兔,只为了想逮到坦亚进出他住处的照片。
「你的意思是说这只戒指是你利用我的酬劳?」气死她了,这人怎么这样!「吻不代表什么,戒指也不代表什么?就连你和坦亚上过床,也不算什么?对你来说到底什么才算什么?」她就不相信他真的这么冷血!
娄于雍承认自己的确是在利用她转移媒体记者的焦点,想想那些记者也真的很厉害,才短短一天的时间,竟然如此神通广大,将蕾贝嘉的祖宗八代全都挖出来,更别说他将她从纽约带来LA的事。
不管记者如何看图说故事,就如同坦亚的事一样,他不会多说一句话,也不会辩驳一句。
但他在心里还是承认,他是卑鄙的利用了她。
「蕾贝嘉,我带你到LA来,是为了帮助你赢得世界花式滑冰锦标赛,让你实现你的梦想,如果你无法专心在滑冰运动上,那你现在就回纽约去。」
「我当然很清楚我到LA是为了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对你,我一定会像对滑冰一样执著,永不放弃。」蕾贝嘉说完後,气冲冲的下了车,然後很用力的将车门给甩上。
娄于雍等她一下车後,随即油门一踩,车子快速开走。
她对著车子大声地喊著,「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轻易地放弃你……」她的话尚未说完,便看见一个黑人朝她走过来,且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她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一个转身想街上楼去时,却撞上後面的另一个黑人,这下可真是前後夹攻,她进退两难。
「你们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
两名黑人同时露出比雪还要白的牙齿,却让她感到不怀好意,心里更加恐惧。
「我们只是想请你去一个地方玩玩。」
「救……」她救命都还来下及叫,随即被迷昏了过去。
第五章
灯光昏暗、喧嚷沸扬的PUB,是许多男人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後,最喜欢待的地方。喝杯酒、听听音乐,几个三五好友尽情玩乐的最佳场所。
当然,也有许多人是一人独行,纯粹与酒为伍,独伴孤心。
角落里,一个洒然飘逸的俊美身影,已经吸引了许许多多想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这两天,连续上了报章杂志,让娄于雍不管走到哪里,总会有记者跟踪、Fans追逐。
但他又无法时时刻刻与蕾贝嘉单独相处。
或许他错了,他太低估她的魅力。她就像是一块磁力强大的磁铁,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过去。
或许她就是有这样的吸引力,他才会第一次在纽约的滑冰场见到她时,被她吸引。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坦亚自动自发的在他前面坐下来。
娄于雍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对於她的出现,他不会认为纯属巧合。
他故意找了间他从未来过的PUB,就只是为了不想碰到任何一个认识的人,只想安静的一个人喝酒。
她若不是跟踪他,又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乔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指责他的无情。
「我对你做了什么吗?」他表情冷得如冰。
「报纸都写了那么多,你还说你没对我做什么!」她一副泫然欲泣,女人的眼泪男人往往是抵抗不了。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下是吗?」
「乔斯,你知道一直都有狗仔记者跟著我,那一天你抱我去饭店,被狗仔记者拍到,如果我不告诉他们说我们已经订婚了,那那些记者会怎么写?」她装出一副情非得已的样子。「你是个男人,你可以下在乎名誉,但我是个女人,我怎能不在意。」
娄于雍其实并不在乎她怎么跟记者说,很多事情是愈抹愈黑,一切还不如交给时间去遗忘。
是的,遗忘,人都是有健忘症的,时间一久,很多事都是会被轻易的遗忘。
「乔斯,我知道你生气我跟记者说那些话,但那全都是因为我爱你呀!」她整个人直接移到他的大腿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乔斯,我好想你呀!」
娄于雍毫不留情的拉下她圈住他脖子的手臂,站起身准备离去。
「乔斯,如果你不在乎蕾贝嘉的死活,你尽管就这么走出去。」
他一个转身,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你把蕾贝嘉怎么了?」
「看来终於有个女人融化你这座冰山了。」她讽刺著,心里对蕾贝嘉更是充满著妒意,她凭哪一点能赢过她。
坦亚甩开他的手,率先走出PUB,直接走到他的车子旁等他。
娄于雍很快的追出来,「坦亚,如果你敢伤害蕾贝嘉,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永远不能再滑冰。」
「无所谓,我已经拥有了滑冰女神的封号,也曾赢过无数次世界冠军,对於名利,我也已经无心追求了。我现在退出滑冰运动,也算是急流勇退,这只会让更多的人记住我。」
她摸摸他俊俏的脸,他长得真是帅,又拥有东方男人斯文气质,这也是她如此深恋著他的原因呀。
「乔斯,我对你的要求并不过份,只要你答应我和蕾贝嘉分手,我马上叫人放了她。」
「如果我不答应呢?」想要因此威胁他,门都没有。
「那我就下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事了。」她拿出手机,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或许她现在正被两个黑人轮奸。」
「我没想到你是这么邪恶的小人!」在所有运动迷前装得一副圣女模样,私底下却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
最毒妇人心,一点都没错,她得不到的,也不肯让别人得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是这种心态。
坦亚走过去,抚弄著他微冒青须的下巴,娄于雍一把抓住她的手,打开车门将她丢进车子里,自己再上车。
留著短须的他,更增添几许性感,让人更难以抗拒他的魅力。
「她现在在哪里?带我去找她。」
「你这么急做什么?」她又像是个蛇女般,住他的身上缠绕,跟著吻上他的唇。「乔斯,让我融化你。」
娄于雍端坐在驾驶座上,对於她的火热,丝毫不为所动拉开她的手,启动引擎将车开走。
坦亚一点都不以为忤,整理乱了的衣服,好整以暇的端坐在他身边。
他以时速将近一百的速度,在深夜的街头急速狂澜了十分钟後,终於放慢速度。
「你真的不说出蕾贝嘉在哪里?」
「要我说出来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和她分手,回到我身边;第二,和我一起参加明年在加拿大举办的世界锦标赛的双人组。」
「不管是第一个条件,还是第二个条件,我都不会答应。」
他突然油门用力一踩,车子又再次狂速飞驰,往著好莱坞大道直驶而去,速度之快简直是不要命般。
坦亚此时已开始感到害怕,紧紧抓住车门把手。「乔斯,你开慢一点!」
娄于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非但没将车速放慢,反而更加快速往前开,驰骋於婉蜒的道路上。
「好、好,我告诉你她在哪里,我带你去!」她终於投降,他简直是一个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疯子,又怎么会受她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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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贝嘉一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又小、又乱、又臭的房子里,绑架她的两个黑人此刻正在一旁吸食毒品。
她既害怕又慌乱,她在新闻上看过太多,吸食过毒品之後的人,精神会感到特别High,到时是不是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她的手脚被捆绑,嘴巴又被塞住,她该怎么逃、怎么喊救命?
她的清白会不会就此毁在两个黑人的手里?
不行,她一定要镇静,不可以自己先乱了阵脚。
蕾贝嘉—边注意看著他们,一边寻找她四周是否有什么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终於让她发现在左边的地方有一个酒瓶,只不过离她有些距离,该如何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拿到那个酒瓶?
突然电话声响趄,吓著了正想办法挪身过去拿酒瓶的蕾贝嘉,也让那两个黑人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了。
其中一名黑人接起电话,「喂,好,你放心,我知道。」那名黑人只是这么简单的说了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呜……」她发出声音。
两名黑人走过去,「你乖一点,我们拿了钱就走人。」
「呜……」
一名黑人将堵住她嘴巴的布拿下来,亮出一把尖锐的蓝波刀。「你最好别乱叫,要不然……」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然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但她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
「你叫做蕾贝嘉·开,是吗?」见她点点头,一名黑人又说:「那就没错了。」
「是谁要你们来绑架我的?」她从来不曾与人结过怨,怎么会有人要绑架她?
「只要有人给我们钱,我管他是谁要绑架你。」
看来她的麻烦大了!
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娄于雍是否发现她失踪了?
「这个东方妞看起来很正点,我还没上过东方妞。」一名黑人一脸淫秽,让人感到十分恶心。「你要先上,还是我先来?」
「别乱来,钱老大马上就到了。」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东方美人在面前,你不会心痒难耐吗?」刚吸了毒,如果可以再有个女人和他做爱,那就太美好了。
「一拿到钱,你还担心没女人吗?」
「好吧!」
蕾贝嘉安静的听著他们对话,知道在那个「钱老大」来之前,至少她暂时是安全的。
「再过去吸几口吧!」
两名黑人又回到一旁的桌子边,继续享受吸了似神仙般的毒品。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有一名褐发碧眼的男人进屋子。这男人长得十分魁梧,就奸像是只黑金刚一样。
他走向她,蹲在她面前,「长得还挺漂亮的。」他伸出毛茸茸的手想要抚摸她细致光滑的脸,却被她闪开。「难怪乔斯会喜欢你。」
蕾贝嘉心里愈来愈恐惧,她该不会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吧?
不行,她要冷静,她不可以自乱阵脚,现在能救她的,也只有自己了。
「我和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找人绑架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只不过对你抢别人的未婚夫看不过去罢了。」
她现在终於明白自己被绑架的原因了,就算会被杀,总算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不过你不用害怕,对於你这种发育不全的女人,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彼得看著一旁正在吸食毒品的黑人。「他们我就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了。」
现在该怎么办?她绝不能让自己的清白毁在这两个吸毒的黑人手上!
蕾贝嘉愈想愈害怕,「你们要钱我可以叫我爸爸汇过来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那你可以给我多少钱?」
「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是吗?」彼得站了起来,想著她的话,然後伸出一只手指头。「一百万美金。」
「一百万美金?!」这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但现在除了用缓兵之计,已别无他法了。「好,你先将我的手解开,然後把电话给我。」
「给你电话报警吗?」
「你不把电话给我,我怎么打电话回台湾让我爸爸汇钱过来。」蕾贝嘉笑笑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傻得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假如我真的报警了,只怕警察还来不及救我,我就已经被你们杀了。」
彼得想想也有道理,先将绑住她的手给解开,再将电话交给她。「谅你也不敢作怪。」
蕾贝嘉拿起电话,快速拨打娄于雍的电话号码,电话只响了三声就被接起。「哈罗,爹地。」这一句她故意用英文说,只为了得到彼得的信任,但接下来就全用中文说了。
娄于雍没想到会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听到她不寻常的话,著急的问:「你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被人迷昏後,—醒来就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
彼得听到她用他听不懂的语书,便快速的抢过电话,「你为什么不用英文说?」
「我爸爸住在台湾,我就算说英文,他也听不懂。」
娄于雍只是安静的听著他们的对话,研判蕾贝嘉究竟会不会有立即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