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拉微笑的带他到客厅,「十分钟前尼克还在等你,偏偏饭店里出了一些事,他赶去处理了。」
「是吗?」他不以为意的应道。
「他特意交代我等你,务必请你等他回来。」她走到吧台倒了两杯马汀尼,递到他面前。
言厉接过酒杯,并没有喝,只说:「既然这样,他也没把握什么时候回来,我先回去了。」
「唉……」席拉倚在他的肩上,欲语还休的说:「言,别对我这么冷淡,连和我喝一杯的时间都没有吗?」
「你还愁没人陪你喝吗?」
「言,任何人陪我喝与你陪我喝的意义不一样。」她顿了一下又说:「你变胆怯了?怕我下毒药毒死你?」
说完,她抢过他的酒杯,大大啜了两口,「这样你放心了吧?」
「陪你喝了这杯,要是尼克还不回来,我就先走了。」他仰头一饮而尽。
「言,我永远爱你。」席拉上前勾住他的脖子,献上红唇。
他没拒绝,任她吻了一下说:「我走了。」
但他才走了几步,倏地停下脚步,身体微晃了一下。
他闭上眼睛甩了甩头,开始感觉身体莫名的灼热起来,体内有股难忍的骚动在四肢百骸中流窜。
「怎会这样?」他吸了一口气,疑惑的看向席拉。
席拉满意的看着他的神态变化,并且拉起他的手贴向自己的酥胸,「言,你开始觉得很热吧!」
「你给我喝的酒有问题!」言厉微喘着,极力与体内蠢蠢欲动的情欲对抗。
她妩媚一笑,纤长的手指划过他刚毅的脸,「怕什么?我也喝了,那只是让我们更兴奋而已。」
「是尼克要你这么做的?」他眯起双眼问。只有那个家伙才会用这种不光明磊落的手段。
「也不完全是尼克的主意,我也想和你重温旧梦啊!」她扭动如水蛇般的身子,双手环绕着他。
「说吧!有什么目的?」言厉垂着紧握拳头的双手,并不打算回应她的挑逗。
「目的?」她仰起头轻笑,纤柔的指尖缓缓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我要那个丫头知道,你是如何疯狂的渴望我的身体。」
「不,我是问尼克有什么目的。」
席拉的体内也躁动起来,遂将自己贴着他磨蹭着,「现在告诉你也不怕,上个星期我和尼克订婚了……如果你在尼克的家『上』了他的未婚妻,他告到帮里的长老那里,他们一定会查办你,到时你就别想这么轻易的脱身了。」
趁着她的意志逐渐薄弱,言厉强压下体内的蠢蠢欲动追问:「他这么做只是让自己蒙羞吧,毕竟未婚妻背叛了他。」
「不……他会告诉长老,是你下的药喔,我是无辜的……」她的神智逐渐不清,轻易地把计画全盘托出,还指着天花板的隐密处说:「他会搜集证据,不但可以把你的势力逐出赌城,他……还打算抢回那个东方女孩呢!」
言厉眯眼一看,猜想那是装置针孔的地方。
「你体内的药效发作了吧?我……已经好热了。」她迫不及待的伸手推开他的衬衫,轻轻地在汗湿的肌肤上撩拨。
「笨女人,你这样设计我一样是得不到我。」
「我不管,反正我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动了真情的她已被妒意蒙蔽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蠢?」他皱着眉拉开胸前诱惑的手。
「再过几分钟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你会和我缠绵不休……」她勾起一抹魅笑。
「混蛋!你们还不快过来?」言厉拿起手机吼道。
「来不及了!」席拉把自己的衣服脱下,「门外有人守着,你要等他们打进来,至少也要好几十分钟呢……但你现在已经很难受了吧?」
「哼……」他闭上双眼,仍无法忽略她在他赤裸的上身频频制造出难耐的燥热,整个人像将要爆炸。
「你别撑了,只有我可以满足你现在的需求。」看出他难耐药效的折磨,席拉有把握,今晚一定成功的掳住这个男人。
言厉深深吸了一口气,陡然抓起席拉,在理智和药效交相催化下,他像是想把她揉进怀里,又极力推拒这股诱惑。
屋外,田蜜让卡鲁斯带人去缠住守门的人,自己和劳尔则破窗进入屋内。
「啊,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席拉惊愕地瞪着眼前的两人。
劳尔无辜的耸耸肩,「是老大叫我进来的啊!」
「喂,你怎么了?」田蜜靠近躺在沙发上昏沉沉的言厉,拨开他额前散乱的发丝。
「你别碰他!」席拉想过来阻止,她可不要言厉跳到别的女人身上。
「你醒醒!」田蜜不理她,用力拍拍他的脸。
言厉摇摇头,勉强集中精神命令道:「把那女人绑起来。」
「不!不要这样对我。」席拉发出惊叫,这无疑是极度痛苦、残酷的惩罚。
「我刚才说了,你很愚蠢!」言厉径自又吩咐,「搜索屋里的监视器和针孔摄影机带回去,还有……叫老殷立刻到魔幻。」
他下了一连串的指令,劳尔一秒钟都不敢怠慢,很快就将鬼叫中的席拉绑起来,并搜索屋里每个角落。
第八章
老殷出来,摇摇头对门外的三人说:「没法子,我给他针炙过了,也只是稍稍舒缓而已。」
「吃药呢?有没有解药?」田蜜问。
「缓不济急啊,何况那女人下的药太猛了。」老殷望着劳尔和卡鲁斯说:「我想,你们知道的,现在能做的就是帮他找个女人。」
田蜜很明白那药的威力,「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老殷耸耸肩,无能为力的回道:「不尽快解决这种情况的话,我不知道他得折腾多久,说不定会疯掉。」
「好,我们这就去找女人。」劳尔和卡鲁斯商量着匆匆离去,剩下田蜜一个呆呆的站在门口。
春药!该死的尼克,老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而她真要让他们去……找个女人陪他上床?
男人真的就这么……不管是谁都可以吗?她生气的在房外踱步。
她发现她无法忍受他和其他女人上床,问题是她不能怪他,毕竟他是被下药的,上次她不也是这样……也许这次换她帮他的忙……
「啊!我一定是疯了。」把自己「提供」给他的想法,令她矛盾也吓坏了。
不过,这个念头不仅在她心里滋长茁壮,且越来越……坚定。
完了,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
片刻后,她咬咬嘴唇,推开门走进言厉房里。
言厉冲了第N次的冷水,一出浴室,见到她俏然的身影出现在他房里,体内一股滚烫的热流直逼脑门,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为了化解尴尬气氛,田蜜嚷嚷道:「你这个笨蛋!叫你别去又不听。」
「这也不是没代价的,我把他家的针孔摄影机带回来,他卑劣的计谋全都被录下,那足以在长老面前指控他,看他以后怎么作怪。」
「哦──但现在可怎么办?」她恍然大悟,难怪那时候他要刻意套席拉的话。
「其实也没什么,劳尔不是去找办法了,很快就可以解决。」
「哼,你们男人果然就这么滥情,不管是谁都可以!」她气呼呼的戳上他的胸口骂道。
他低笑了两声,「你别靠近我,我现在很可能跳到任何女人的身上。」
「这倒是,不过我想……也许我可以帮你的忙。」她尽量让自己说得很自然。
「太好了,我……」他的话戛然而止,过了半晌才说:「你以为你要做什么?」
「解决你的问题啊!」她咬着下唇,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言厉闭上双眼,「噢,我的天!」
那是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要还是不要?
尴尬令她脸红,但好强使她想说服他,「我是个女人,而且可以立刻解决你的问题。」
这话的诱惑力太强了,他得很费力的维持理智,「听我说,现在我们不要讨论这件事,你快走。」
一个有着强烈欲望的男人是危险的野兽,显然她还不明白。
「我不走。」
「马上走!」趁他还可以控制的时候!天晓得他是多么的渴望她。
「讨厌,都说了几次还听不到,你耳背啊!」她顿了一下,「还是你……嫌我经验不足?」
「你以为这会是什么浪漫的事吗?我可能比发情的畜生还不如!」他吼道。
他愤怒的语调令她不禁脱口反驳,「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他可不想随意糟蹋她,现在的他温柔不起来。
田蜜一愣。
他在乎……那代表什么意思?在乎怎样的女人才能满足他的欲望?还是讨厌她多管闲事?
「你这么讨厌我?」她很受伤的看他一眼。
「够了,我有我的原则。」他转身又往浴室走去,「我需要去冷静一下,你最好在我出来之前自动消失。」说完,他大力关上门。
田蜜一个人站在那儿,就是打定主意不离开。
言厉冲着冷水,感觉那阵冲动稍稍离开他的身体,不过,他知道渴望很快又会灼烧起来。
光是望着田蜜就让他疼痛,想不顾一切的占有她,但这对她可能造成伤害,他不愿意给她这种回忆。
关上水龙头,他倾听门外静悄无声,猜想她已经走了,便围上浴巾出去。
然而,一踏入卧室,他不禁瞪大眼喘息说:「老天爷!」
田蜜此刻正全身赤裸裸的跪坐在床上,顺滑的长发掩不住她美妙的胴体,那是一幅他极度渴望的画面,不要说是受了药物影响,相信任何有感觉的男人都会因而沸腾。
他甩甩头,呢喃道:「Shit!连幻觉都出来了。」他慢慢的走向她,抚上她的脸,才确定是真实的。
老天!只要一伸手,她就是他的。
「我的决定从不轻易改变。」也许她还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却很坚持这个做法。
「我警告过你了。」他听到自己的心跳怦怦击在胸腔上。
她坚决的点点头。
「我不会太温柔,可是我会尽量就是了。」
那表示他不再拒绝她喽?田蜜缓缓的在唇边绽开笑意。
「妳是我的了。」他摸摸她的脸,又道:「我也是妳的了……」
他,他是她的?是这样的吗?田蜜对他话中的含意感到迷惘,然而他却以一记强势的吻,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和思考。
「呃?」她倏然挣扎道:「你干么把舌头伸进来?」记得以前他吻她也没这样。
「妳真的不懂啊?那就从接吻的方法学起吧!」这叫他如痴如狂的小嘴,他想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怜爱。
「等一会儿……让我习惯一下就好……」好紧张,但她不能表现得太大惊小怪,是不是?
「过来。」他伸手攫住她,不由分说的吻上她的唇。
感受到他胸膛很性感结实,声音很沙哑,眼神很狂炽,喘息很炽热,渐渐的她微微发颤。
「别的地方也要。」他吻得很放肆,不放过她任何一吋肌肤,抚摸她的方式也格外煽情,直往小腹探去……
「别……别的地方……等等……」这刺激太强烈了!她惊慌的撑起身子,却被他牢牢的压回去。
一切就这么开始,田蜜一颗心跳得好厉害,身子还在发颤,感觉就快窒息了,她觉得自己才像是那个吃下致命春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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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洒进屋内,照得她沉睡的样子格外甜美,红嫩的唇微撅着,像在期待亲吻。
言厉顺从渴望的低下头,薄唇吻着她的甜美。
禁不住骚扰,她像只小猫般轻伸懒腰,慵懒的睁开眼睛。在晨光之中,瞥见他那健硕性感的体格,她羞窘的转过身去,避开他的唇与视线。
她沉默不语,言厉却急切的想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瞥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
他立刻制止道:「不准你胡思乱想,除非你……你后悔了。」
老天!她千万别说什么后悔的话来,言厉从未这么害怕听到「宣判」。
「我不是后悔,只是我没、没想到自己这样……大胆……」她嗫嚅的越说越小声。
瞬间,房内响起浑厚的笑声,言厉觉得这世界不再只是赌注和筹码,而是充满了鸟语花香。
「你──」田蜜抡起粉拳打他,「你敢笑我?」
「小姐,你就别谦虚了,一个人身无分文就敢环游世界,还有谁比你更大胆的呢?」他双臂一捞,将她抱个满怀。
「让我起来……」她求饶道。
「不准!以后这里就是你每天睡觉的地方。」他霸道的指指自己的胸膛。
她几乎要笑出声,「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床上?」
他望着她,坏坏的笑说:「嗯,这主意不错,那么我就把这个位置留给你,还可以随时做运动。」
什么?!
她怔了一下,气得用脚踹他,「言厉!」
「不行吗?」他低低的笑了,露出那种蛊惑般的坏笑。
还问!她忍不住动气了,「放手!放手!放手──」
「但是,我想我已经放不开你了。」他低柔的说。
「你还没……那药效的影响这么久?」她几乎不敢相信,尤其想到昨夜他们多次的缠绵。
「我把你累坏了,是吗?」他深沉的眼眸靠得很近,薄唇抵着她的耳边追问。
「没、没有……」她说得结结巴巴。
「那么,我可以再来喽!」他诡谲的笑了。
再来?!
「喂!你别来……」她虚张声势的警告,并连忙翻身逃开。
「你给我回来!」他泛出一抹轻笑,坚实的双臂搂住她纤细的腰拉回她,「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明白。」
「妳不明白?」他偎近她耳后,轻轻啃咬着。「我没有办法放你走。」
「让我起来。」她的心因为他的话而轻颤着。
「不。」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视着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以为昨天的事已经结束了,我需要你,你不能离开。」
「你不可能永远留住我,让我走。」
「你难道不会回想我们曾拥有过的?别再骗自己了,我们之间的结果是你自己选择的。」
他严肃的眼光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难不成……
他亲吻她一下,开口说:「当我的情妇,田蜜。」
情妇?!她的脑袋一片的空白。
「我知道你喜欢旅行,我会为你在各地购买房子,你可以跟着我住任何地方,我们会过得很快乐的。」
她呆呆的看着他,他又吻她一下,「就这样决定了。」
就在他说出那句自以为「决定」的话时,她受挫的自尊找回了力气,她大吼一声,推开了他,「你这是什么狗屁决定?!要情妇去找席拉,她不是要和你重温旧梦?」
他们有什么梦?春梦?绮梦?还是什么美梦?她倏地想起当时在手机里席拉说过话,在在都显示了他们关系匪浅,真令人火大。
猛地被她推开的言厉,没料到她反应会如此激烈,「你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