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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心被偷 page 10 作者:方洁

  当看见来者是谁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弄翻手中的茶杯。

  “怎么是你?!”天啊!居然是那个才在她梦中出现过的家伙。“三更半夜你不好好待在床上睡觉,跑到外面来吓人啊?而且你还特别喜欢穿白衣服……”她一边嘀咕,一边拖出椅子坐下。“有一天我会被你活活吓死!”

  他静静地踱到桌旁,对她一笑。

  “我瞧见你房里还亮着,所以过来看看。”

  靳蝶儿没有看他,一口气喝光杯中的茶。

  “谢啦!但是下次你要进来之前麻烦出个声,我很胆小的。”

  “我会记住。”他的话声落下,没有人再接话。

  屋内陷入了一片静,静得可能连根针掉下地的声音都听得见,静得让靳蝶儿可以清楚听到自己强力而快速的心跳声,静得让她几乎以为白玉寒也听得见。

  她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事了吧?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睡觉。”虽然她极力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安,却还是被他看了出来。

  “你怕我?”他问,语调有些玩味。

  “哪……哪有!”

  “没有吗?”

  “当然没有!”她挺直腰杆,昂然道:“我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怕这个字!”

  “哦?”他笑了,笑得不怀好意。“真是这样吗?”

  “那是当然!”她还没发现自己正一步一步踏进陷阱里。“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天塌下来,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不管任何事?”

  “对!”

  他愉悦地笑了起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谁后悔谁就是胆小鬼。”他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抚过她脸颊,然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她睁圆了眼,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闪躲,却被他压住肩膀,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她皱起眉头,不停地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控制。

  他看着她,邪邪地笑了。

  “怎么,怕了?”

  “谁怕了!”死到临头,她还在嘴硬。“我只是不喜欢你靠我这么近,热都热死了!”

  “我说过,谁后悔谁就是胆小鬼。”他的脸慢慢贴近她,在她耳旁低语:“你要当胆小鬼吗?”

  “我不是胆小鬼!”她昂首,用大无畏的口气道:“随便你想怎样,我是绝对不会躲的!”

  他笑了,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将唇凑了上去,没想到她却用手将自己的嘴巴封住。

  “怎么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惊恐的眼神。“这次真的怕了吧?”

  “谁怕了!”她露出想呕吐的表情。“我是觉得恶心,嘴巴是用来吃东西的,不应该碰在一起,你别想再像上次那样用你的嘴来碰我的嘴。”

  他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先是轻轻地,然后愈来愈剧烈,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开她大笑出声。

  “我有说错吗!”她皱眉看着他大笑,不解他为何笑得这么开心。“这分明就很恶心啊!”

  “也许你可以自己证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她,声音消失在两人紧贴的唇间。

  她瞪大了眼,还来不及反应,他的舌头已经入侵她口中,轻轻逗弄着她。柔软的唇办时而吸吮时而磨擦,品尝着她的味道。

  她忘了叫、忘了挣扎,被他的动作吓得魂飞云外,只是呆呆地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一直到他将她放开,她还处在极度惊吓的状态中。

  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提醒她:“你可以把嘴巴合上了。”

  她这才如梦初醒,闭上自己微张的嘴,脸上受到惊吓的表情却没有褪去,只是愣愣地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早点睡吧。”

  第八章

  热闹的客栈之内人声鼎沸,谈笑之声不绝于耳。骆巧铃进去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到柜台问人。

  掌柜一见到他,马上热络地招呼:“这位大爷,有什么事吗?”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喔,打听一个人啊?”掌柜细小的眼睛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之后,用一种习以为常的口气说道:“你是要来打听妙手神偷的下落,是吧?”语毕,不理会他讶异的表情,转头向里头大喊:“小二,你出来!又有人来问妙手神偷的事啦!”

  骆巧铃愣愣地看着那名被唤作小二的男人来到他面前,惊讶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打听的人是妙手神偷?”敢情他脸上有写字?

  小二咧开嘴笑了。

  “这不稀奇!自从一个月前妙手神偷和芙蓉宫的人交手之后,每天慕名而来问消息的人数也不数不清,一天少说也有七、八个,我们早就习惯了。也是托她的福,最近生意好得不得了!”

  他闻言更是惊讶。

  蝶儿和芙蓉宫的人交过手了?

  小二看着他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笑问:“这位老伯,你又是为什么要找妙手神偷?”

  通常来这里打听消息的人都有很多理由,然而最终目的却不外乎两种:一种是为了万两黄金的赏银,另一种则是慕名而来,想要拜师学艺。瞧这老头的年纪,应该不可能是后者吧?

  他收起讶异的表情,敛了敛神色之后才道:“我是来找我的徒弟的,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找你的徒弟?”小二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他说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妙手神偷的师父?”

  “是啊!”骆巧铃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上扬的嘴角。“有什么不对吗?”

  “这可有趣了。”小二搔了搔下巴,转头看向身后的掌柜。“这一个月以来,有人说是妙手神偷的师兄师姐,也有人自称是她的亲戚朋友,可敢夸口说是她师父的,你还是头一个。”语毕,和掌柜的一同大笑了起来。

  骆巧铃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确确实实是她的师父,她人到底在哪里?”

  看见他不悦的表情,小二止住了笑,耸耸肩。

  “我也不知道。自从一个月前她杀光了芙蓉宫来追杀她的杀手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了。”

  此话一出,骆巧铃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啊?

  “你不知道?”小二惊讶地看着他。“这可是轰动武林的大事耶!话说当天两方人马在此巧遇,妙手神偷以一敌十,面对芙蓉宫的杀手毫不胆怯,不过才一刻钟的时间,十几个人就被她杀得片甲不留,只留下地上一具具断头断脚的尸体,那血啊,流得像条小河!这每个人都知道的!”

  这怎么可能!

  骆巧铃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有几两重,他心里清楚得很。蝶儿的轻功虽然尽得他的真传,可是武功却只平平而已;如果拿来对付寻常百姓可能还过得去,拿来对付训练有素的芙蓉宫杀手?

  别傻了!

  “这是你们亲眼看到的吗?”

  “是啊!”小二头点得没半点犹豫。“可惜了你没办法亲眼看到那种精采的画面,那些杀手啊,根本连还手都来不及,就被解决了。”

  骆巧铃闻言摇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武林中的事虽然向来就是以讹传讹,不过这也传得太离谱了一点。看来在这里是间不出什么了,现在惟一的方法,只有直接上芙蓉宫一探。

  他道了谢,又给了小二一锭银子之后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掌柜兴匆匆地凑到小二身边问道:“怎么,又吓走一个了?”

  “是啊!”

  小二将银子揣入怀中,开心地笑了。

  往芙蓉宫的路上,骆巧铃心里愈想愈急。

  想他下山也有十来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半点蝶儿的消息,她若不是被擒了,就是已经被杀了,不管那一样,他想起来就觉得胆颤心惊。

  在赶了大半天的路之后,他好不容易才来到芙蓉宫,却在门口被拦了下来。

  “去去去!滚远点!”门口的守卫皱着眉头挥舞着手,像在赶一只讨厌的苍蝇般。“芙蓉宫不是你说进就能进的地方,快点滚!”

  骆巧铃心里担心徒儿的安危,心情本已甚差,如今受到这种对待,不禁气上心头。

  “笑话!”他两手插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个连我徒弟都能轻松来去的烂地方,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你说什么?”守卫听他一开口就怒骂芙蓉宫,怒不可遏。“敢到芙蓉宫的地盘来撒野,你的胆子可真不小,看来我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我的厉害!”语毕,提起手上的大刀就要向他砍来。

  “这种功夫也敢丢人现眼!”

  骆巧铃忍不住摇头,懒得在这和他穷耗,施展轻功往内奔去。那守卫才一眨眼,就已不见他的踪影,转身一看,才发现他已经去远了。

  “来人啊!”守卫马上扯开喉咙大喊:“有刺客啊!刺客攻进来了,快来人啊!”

  这一叫,惊动了里头的人,片刻间,骆巧铃后头已经跟了一大堆的追兵,然而尽管如此,却没一个人跟得上他的脚步。

  “大胆!”一声大喝,由四周窜出十几名黑色装束的杀手,在他面前一字排开,个个杀气腾腾。“芙蓉宫岂能容你放肆!还不快点束手就擒!”

  他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脚下丝毫未停,朝着他们直直奔去。

  “擅辟芙蓉宫,以死谢罪!”杀手们齐声大喝,众人一起拥上朝他攻来。

  “真是烦人!”

  骆巧铃身形轻盈,穿梭在各杀手之间,每一招都避得从容不迫、游刃有余,那些杀手虽然使尽全力,竟不能伤他分毫。

  “住手!”突然一个清脆女声响起,十几名杀手和后来赶至的人马,马上退至两旁,独留骆巧铃一人站在大厅上。他循声看去,只见一名年约三十的美艳女子从里头缓缓走了出来,正是芙蓉宫主——古默竹。

  她走到位于大厅正中的椅子前站定,笑着道:“阁下有什么事情差人通报一声便是了,何必如此硬闯,坏了彼此印象?”

  “我是叫人通报啊,只是人家赚我这糟老头,不肯放行。”

  “哦?”她微挑柳眉,环视在场众人,只见一群人全低下头去,没人敢正视她的眼睛。“此人可在这里?你指出他来,我自当好好训斥。”

  骆巧铃挥挥手,带过这个话题。

  “反正我人已经进来,那人在不在也不是这么重要,还是先把我徒儿交出来吧。”

  “令徒是?”

  “蝶儿啊。”看见一伙人茫然的表情,他这才猛然想起,他们只知妙手神偷,却不知她的身份,因此马上改口说:“我的意思是,妙手神偷啊。”

  此言一出,除了芙蓉宫主,在场众人脸色皆变,一瞬间拔剑的拔剑,抽刀的抽刀,但他只当不见,犹自问着:“怎样,她在不在这儿?”

  古默竹挥手示意一直逼前的众人后退,笑道:“原来是妙手神偷的师父,难怪这样好身手。”

  他闻言耸肩。

  “我徒儿不过得了我七分真传而已。”这句话是拐着弯在讽刺芙蓉宫,但古默竹并没有发怒。

  “妙手神伦不在这儿,我们也正在找她。”

  “不在这儿?”他皱眉。“既然这样,那我走啦!”语毕,转身就走。

  古默竹的笑容瞬间敛去,一眨眼,已挡在他身前,其身形之快,就是骆巧铃也不禁微感惊讶。

  “这芙蓉宫恐怕容不得你说来就来,说去便去。”

  闻此言,他微微冷笑。

  “这世上恐怕还没有我老头儿进不了、走不掉的地方。”

  “阁下或可一试。”

  他冷冷一哼。

  “正有此意!”

  两人一来一往,互不相让,古默竹轻轻往后一跃,扬手下令:“来人,把他拿下!”

  仗恃着轻功了得,面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众人,骆巧铃丝毫不以为意,既不闪不避,也没有逃走的打算。就在现场情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候,忽听得外头有人大喊:“冷月使者求见!”

  片刻之间,由外头走入一名全身白衣的男子,手上所持的令牌上有一个半月标记,确是冷月山庄的人。

  那男子走到中央,扬声说道:“冷月山庄有一封信呈请芙蓉宫主过目。”探手入怀,摸出一信来交给旁边的人。

  古默竹静静看完信之后,将信递给骆巧铃。

  “这下正好,咱们就一同上冷月山庄要人吧。”

  “庄主!”

  白玉寒和常君惠两人一起来到大牢,牢役一见到他连忙起身行礼。

  “今天的情形如何?”

  “进食情况比昨天好,但还是拒绝回答问题。”

  牢房的门被打开,关映日端坐地上,却犹似浑然不觉,两眼看着前方,对进来的两人睬都不睬。

  一旁的牢役小声提醒白玉寒:“庄主,别靠得太近。”

  他闻言略偏过头,斜眼看着他们,冷冷地笑了。

  “你还是不肯说?”白玉寒慢慢踱到牢房中的石床上坐下,微笑道:“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别逞强了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冷冷地说,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改变。“我是不可能告诉你们任何事的。”

  “你倒是很有骨气。”他把身子往前倾,笑望着她。“不过,我不会杀你,也没这个必要,你身上的刺青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闻言全身一震!下一秒就想咬舌自尽,但被常君惠抢先一步,按住了她的下颚,逼迫她的嘴巴张开。

  白玉寒见状惋惜地摇头。

  “就算你死了,尸体一样还是铁证,何必做这种傻事呢?”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左手一推,常君惠顺势退开。

  “你们倒是想得十分周到。”她冷笑,心中已有了主意。只要毁去了这身上的刺青,就再没有所谓的证据存在了。似是看破了她的心思,常君惠冷冷开口:“别这么做,就算除去你身上的刺青,我还是有办法证实你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她皱起眉头看他。

  他知道宫规刺青本已奇怪,居然连另一项辨识身份的方法也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来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答腔,一旁的白玉寒不由得转过头来看他。

  和常君惠的相识是在五年前。那一天,他在冷月山庄的近郊发现了遍体鳞伤的常君惠,从奄奄一息到现在的生龙活虎,这数年来他几乎不提自己的事,他的过去就像一片空白。偶尔有人问起,他也总是面无表情地说自己是没有过去的人。他不愿意讲,久而久之,周围的人也就不再问。

  然而照此情况看来,他的过去应该和芙蓉宫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已经派人送信到芙蓉宫。”白玉寒将话题岔开。“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关映日还是对这个问题紧追不舍。“为什么你会知道芙蓉宫这么多事?这些事除了宫中的人,外人应该是难以知道的。”

  那双冰冷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久久,他的双唇才冷冷吐出“常君惠”三个字。

  她听了之后全身如遭电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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