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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蛇蝎情人 page 8 作者:糖心

  那伤口离心脏只差两寸左右,如果子弹是以三十度向上斜射入的话……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的手颤抖地探向他的鼻息——还有呼吸!

  她慌忙为他止住血,拿出手机,联系隶属寒氏产业之一的圣彼得医院。

  十分钟后,羽霜坐在医院的等候室中,雪白的长裙被血染成刺目的红色。

  得知消息的乔治夫妇与史雷得也迅速赶到。

  “羽霜姐。”史雷得看到她胸口大片怵目惊心的鲜血时,不由得惊叫起来。

  “你来了?”她毫无焦距的眼神终于找到了一个定点,声音抖得厉害。

  “我大哥呢?”他伸出手,握住她沾满血的双手。好冰!他不禁一颤。

  “在手术室。”

  “已经开始动手术了?”

  “还没,正在检查。”胸口不停地起伏,她陷入了绝望的深渊,脑中不断浮现妈妈和外公在她面前死去的景象。

  她是否是个不祥之人?否则为什么爱上她的人,都会死在她的面前?练了一身功夫又怎样?最终还不是连爱人也守护不了……

  等待,对她而言,无疑是一种酷刑,足以令她方寸大乱,陷入绝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一直沉默不语的乔治也忍不住询问。

  “我们在路上遭到狙击,是我连累了他。”

  “天哪,安东尼一定伤得很重。”伯温夫人惊呼着,泪流满面。

  “他……”乔治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从手术室中出来的医生打断。

  “抱歉,伯温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令公子伤势太重,又失血过多……我看,你们还是快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什么叫作已经尽力了?他不能死!你们是医生,你们一定能救他的!”乔治失控地抓住医生的衣领,大声吼叫着。

  “伯温先生,请你冷静一点,我们副院长已经尽力了。”陆续从手术室中走出的医生和护士,一见到这情形,纷纷上前劝阻。

  “像令公子这样的情形,只有我们院长能救他,可是院长人不在国内,我们也没办法。”副院长无奈地说道。

  “该死。”刚才还失魂落魄的羽霜,突然大叫起来,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电话在哪儿?”她的手机不知被她丢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羽霜姐。”史雷得怯怯地将自己的手机贡献出来。

  她一把抢过,熟悉地按了一连串的号码。

  “盈彬,我现在在圣彼得医院,限你五分钟内赶到!”她怎么会把她给忘了呢?

  关上手机,她瞪着正冒冷汗的副院长,“他能熬过五分钟吗?”

  “应该能吧。””听到他们院长的大名,他知道只要伤者能安全度过这五分钟,就有救了。

  “我要的是肯定。记住,如果他死了,你就给我滚出圣彼得医院。”

  “是,我知道了。”能一句话就把他们个性乖张,似正亦邪的院长叫回医院,他能不信她的威胁吗?他急忙带着若干精英重回手术室。

  乔治扶着已然昏倒的妻子坐到椅子上,对她投去怀疑的目光。

  能把伦敦最大医院的院长,亚欧医学会现任主席呼来喝去的她,到底拥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身份?

  无心理会他探究的目光,她无措地在等候室中来来回回地走动。

  明明只有五分钟,她却觉得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砰!砰!砰!连续三声巨大的撞车声传来,羽霜急忙打开等候室的大门。

  果然,六道娉婷的身影急速而来。

  “羽霜,出了什么事?”六人异口同声地问,皆被她身上的血迹震住了。

  “是安东尼,他……”一时之间她不知该说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他还活着吗?”能让向来冷静的羽霜如此惊慌失措,看来他是跟死差不到哪里去了。

  她只希望他还有一口气在,好让她把他从阎王殿中拖回来。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语毕,季盈彬便大步走进手术室。

  “绯月,查出对方的底细。”稍稍冷静下来,她话音带颤地小声说。她眼中充斥着强烈的肃杀之气,混合着浓郁的悲伤,令人心寒。

  “知道。”伤了羽霜的爱人,他们肯定会死得很惨!

  “别担心,盈彬一定会救活他的。”南宫蝶柔声安慰。

  “我知道。”她想扯出一抹笑容,叫她们不用担心,却无法成功。

  脸上有些冰冰凉凉的感觉,她不明所以地伸手探去,才发现是泪水。

  这就是泪?她的泪?

  不,她并不想哭,怎么会有泪呢?

  伸手用力抹去,却适得其反。泪,反倒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纷纷落下。

  “想哭就哭吧,别将悲伤往心中藏。”柳依眉心疼地主动抱住她,不让她再虐待自己的眼睛。

  乍见羽霜时,她虽方寸大乱,但无泪无语,她还以为她的坚强足够支持她走过这一关。没料到她一见盈彬进入手术室,心头大石一落地,竟会流泪不止。

  泪,是弱者的专利,是羽霜向来不屑的;就算是在惨无人道的训练中,她也是咬咬牙挺过去,未曾流过一滴泪。而今,她却因他泪流满面,可见,她爱他爱得有多深……

  “我真的好怕会失去他。”在她们面前,她无需任何伪装。

  她终于体会到她母亲当年失去所爱时的恐惧、绝望、肝肠寸断了。

  “哭,哭有什么用?只要有你在的一天,安东尼随时都会有危险。”

  羽霜泪眼朦胧、心碎魂断之际,一句别有深意的话,幽幽飘进她的耳朵。

  “闭上你的嘴!”醢倩恨恨地朝着乔治大叫。

  “放肆,你敢叫我闭嘴,你知道我是谁吗?”受不了这种无理对待,乔治震怒地大吼。

  “叫你闭嘴没听到吗?”唐雪儿没好气地回敬,“我管你是谁啊,搞清楚,这里是圣彼得医院,是盈彬的产业,我们的地盘,就算你是英国女王,我也可以叫你滚蛋。”

  “啪”的一声,乔治重重地往沙发把手上一拍,他身边的两名保镖立即面无表情地向她走去。

  “你们别这样。”一旁的医生见场面即将失控,赶忙上前打圆场。

  “伯温先生,你在英国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何必和一群不懂事的女孩计较呢?你大小有大量,算了。”他背后的衣服已被冷汗浸湿了。唉,这年头医生难做啊!

  不懂事的小女孩?醢倩与唐雪儿对望一眼,心中同时想:这医生是从哪个老鼠洞里钻出来的?居然敢把国际影后与御用大律师,称为不懂事的小女孩?他真是活腻了!

  “醢倩、雪儿。”柳依眉扶着已止住泪水,却赖在她身上不肯动的羽霜,示意她们不要再节外生枝。

  听到依眉的暗示,她们同时将脸一转,纵有百般不甘,也只得往心中咽。

  算他幸运,今天就放他一马!

  见她们不再出声,他将手一挥,示意两名保镖不必动手。说实话,他现在也没心情跟她们一般见识。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羽霜明白有医术高超的盈彬在,安东尼绝不会有事,可她还是担忧得心揪。

  痛苦的漫长等待后,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

  “盈彬,怎么样了?”羽霜立刻奔上前问。

  “没事了。”取下口罩,她拭着额头的汗水,如释重负地笑了。

  这手术真让她做得心惊胆颤。子弹正好卡在心脏与胸骨之间,再加上他失血过多,如果不是看在朋友的分上,她肯定会放弃这几乎毫无胜算的手术。

  “不过,他失血过多,又做了一次大手术,现在非常虚弱,得在无菌室中待上一段时间。”

  “不会有生命危险吧?”乔治忍不住插嘴。

  “不会。”盈彬虽是在回答他的问题,眼神却从未离开羽霜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她之所以会合作地回答乔治的发问,目的其实是为了让羽霜安心。

  “那就好。”羽霜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我能见见他吗?”

  “能。不过,你不认为你该先去换件衣服吗?”盈彬不甚满意地看着她沾满鲜血的衣服,虽然明白那血不是她的,她还是产生一种莫名的担忧。

  看了看被血染成红色的衣服,羽霜不甘愿地点了点头。因为,心急的依眉早已拉着她的手,向医院的大门走去。

  三天了,安东尼已经昏迷整整三天,羽霜也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三天。

  “羽霜,回去休息吧,他暂时是不会醒的。”绯月不忍见她如此虐待自己,出声劝说。

  “你来了。”她看了一眼三天不见人影的绯月,“事情查得怎样?”

  “你在伦敦的消息,是从英国第一大黑帮的内部泄露出来的,有人雇了大批杀手,想趁这个机会杀了你,因为你的紫眸……”

  “看我的眼睛。”她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嗄?”绯月莫名其妙地依言看向她的眸子,“棕色?”

  “没错。早在一个月前我就有所察觉,并戴上了变色隐形眼镜,以防万一。”

  “如果你惟一的特点被遮掩住了,那他们怎么可能找上你?”难道是她的真实面目已经暴露了,不可能吧?

  “你还记得那天乔治在等候室中说的话吗?”羽霜隔着玻璃窗,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安东尼,心如刀割。

  只要有你在的一天,安东尼随时都会有危险。

  “不会吧,安东尼是他的长子!”绯月不敢置信地大叫。

  “十二年前,他可以亲自策划杀死他的结发妻子和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肯定,十二年后,他不会杀害他的养子?”

  “那他也不必杀那四个无辜的女人。”

  “那是因为他并不是雇杀手想杀我的人。”

  “不是他?”

  绯月皱起眉,稍稍动了动脑。

  “的确,最近发生的谋杀案,被害者都是拥有紫眸的女子,很显然是黑道寻仇,目标仅为紫眸。所以乔治·伯温只要把你拥有紫眸的资讯发出去,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由此看来,他的嫌疑最大。

  “你想怎么做?”

  以她“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个性,绝不会轻易善罢干休的。

  “查出雇佣者,毁了那个杀手组织。”她语气平静,仿佛几百条人命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微不足道。

  “没问题。”这等小case,她一个星期就可以全部搞定。

  “还有……”她顿了顿,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安东尼。

  “嗯?”

  “我们回总部,准备与他们开战。”她转过身正对她,字字清晰肯定地说。

  “你确定?”她震惊地问。千算万算,她没想到羽霜会走这条路。

  “确定。”她轻柔如絮的声音中,隐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真舍得伤他?”在目睹她因他受伤而崩溃的情景后,她不相信她舍得下他。

  “他伤得还不够重吗?”她平静地笑了。这笑容中,有多少不舍、多少无奈、多少苦涩?恐怕只有她自己懂。

  “我指的是伤心。”

  “舍不得也得舍。”微不可闻的叹息从她口中逸出,“我不能那么自私。”

  她可以自私地让他跟家里闹翻,却不能自私地让他因她而陷入重重危机。

  正如乔治所说的,只要她在一天,安东尼就会有危险。毕竟,她惹上的敌人太多了,她怎能拖累他,让他整日活在危险之中呢?

  心中的伤痛可以被时间冲淡,但命只有一条,失去了就再也无法挽回,两者权衡之下,她宁可他伤心。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能自私一点。”叹了口气,绯月转身离开。

  对于羽霜的决定,她能说什么?早在进入这一行的时候,她们就该料到,她们的生命中不可能会有爱情的出现。

  看着绯月渐行渐远,羽霜无力地倚在墙上,将脸贴着冰冷的玻璃,任由宛如刀割般的痛楚吞噬她的心。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这世上最伤人的还是一个“情”字。

  泪满眶,无力止,任由它缓缓滑落……闭上眼,将无法言语的心痛暗藏心底,当她再度睁开眼时,眸中坚定地印着两个字——报复。

  乔治·伯温,一个使她连续失去三个挚爱,斩断她所有幸福的男人,她不会轻饶他的!

  第八章

  台湾

  羽霜静静地站在湖边,凝望着夕阳那短暂而绚丽的美丽,心思却飞到了英国。

  医院传来的消息说,安东尼已经完全康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弃寻找不告而别的她,人也因此憔悴了许多。

  苦苦压抑着对他的思念,闭上眼,她让自己沐浴在一片湖光与霞光相接的红色之中,长发飘散成一道褐色的瀑布,细致美丽的脸庞在火轮似的霞光衬托下,显得绝美而不真实。

  “从英国回来之后,她变了好多,连我们都仿佛被她隔离在心门之外了。”绯月担心地蹙起眉。“想办法安慰安慰她,让她别老是胡思乱想,徒意心伤罢了。”柳依眉边说边看向身旁的季盈彬。

  “别看我,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季盈彬一接到她的暗示,立即两手一摊,撇清关系。

  “当初我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便硬拖着她喝酒消愁,哪里知道向来滴酒不沾的她,竟反过来把我给灌醉,自己却心无旁鸷地坐在电脑边,分析最近的股市。”后悔啊!心疼啊!她珍藏的百年陈酒在那次不明智的决定后,陆续被羽霜搜括一空。

  “醢倩,我知道你是最聪明的。”依眉转而向七人中鬼点子最多的醢倩求助。

  “你饶了我吧。”醢倩哀叫一声,忙不迭地取下脸上的墨镜,“这就是我发挥我最大的慈爱,陪她发泄心中苦闷换来的。”她抚摸着自己的黑眼圈,耸了耸肩,表示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唉!”六个人同时无力地叹了口气。素来所向无敌的她们,第一次尝到了束手无策的滋味。

  “你们讨论够了没?”羽霜突兀的声音将她们吓了一跳,“事情进展如何了?”

  绯月望了一眼仍面无表情的她,牵强地一笑。

  “根据你拿回的、帝国企业最新计划方案。我们已找帝国企业的合作伙伴谈过了,只要他们愿意在同一时间与帝国企业解约,我们可以承担所有的毁约费。初步估计,我们得付出二十亿,而东国企业有大批正在实施的计划会因此宣告中止,损失是我们的三倍,甚至更多。”

  “我们的资金已全部到位,除去那二十亿,我们还存有大约三百亿作为后盾。”柳依眉接下去说。

  “你们估计一下,寒氏有多少胜算?”平静而柔和的语气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暗示着下一刻可能就会翻天覆地。

  “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成功率约占百分之八十。”唐雪儿眼珠一转,答案自动浮现脑中。

  “如果我们赢了,不仅你的仇可以报,寒氏也会随之成为一手遮天的跨国企业;反之,我们失败,寒氏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多年心血付诸东流。”季盈彬非常实际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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