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在场的保镖为风宿的话捏一把冷汗时,电话铃声正巧响起。
“地王,慕总裁说他要带倪小姐回德国了。”梅尔传达电话中得来的消息。
“派人跟着。”他开始不信任任何人,全拜牢笼中的囚犯所赐。
“是。”梅尔恭敬的照办。
过不久电话又再度响起,梅尔迅速接听起。
“叫邹偃圣听电话。”倪欢儿在电话另一端大喊,迫使梅尔不得不将话筒拿离耳朵。
“倪小姐,地王他……”梅尔觉得快心脏无力了。
“不管,叫他听。”她仍大吼着,完全不像受伤初愈。
梅尔左右为难,正持着话筒不知如何是好,邹偃圣的一句话解救了他——
“给我。”(谢谢支持*凤*鸣*轩*)
梅尔赶忙把话筒交到他手上。
“你为什么不让我回新加坡?”倪欢儿听到她必须和慕冠优去德国的消息,气得差点没把整座楼给拆了。
“你说话呀!我已经被你利用完了,让我回家,我不要去德国,你听到没?”
“你无从选择。”他仅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收线,阻绝她的咆哮、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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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坐在黑暗的客厅里饮着烈酒,数杯黄汤下肚邹偃圣却仍旧清醒,内心更形紊乱。
那份挥之不去的烦闷是什么?
为何倪欢儿的容颜不断浮现脑海?
“唉!”他幽幽叹了口气。
起身来到倪欢儿曾住过的房间,旋开门把,一阵属于她的幽香袭来,使得他的心一动。
曾几何时,他也开始懂得想念?在他以为已和感情绝缘后。
他明白自己是在乎她的,否则也不会因为忧心她的安危而威胁优代为保护,但他的人生是黑白的,不适合任何色彩,而她却是明亮的。
这一夜,他孤寂的躺在她曾睡过的床上,放纵自己沉沦于无尽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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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倪喜儿向公司争取到一星期的年假后,立刻马不停蹄的从美国飞回来,以处理父亲留下来的公司所产生的企业危机。
她不敢相信欢竟丢下公司不管径自出游,结果公司营运出了问题,资金周转不灵,还有混混到公司找碴,把储存资料的资料室翻得乱七八糟,甚至带走几张重要的磁片。
甫下计程车,又接到公司的财务经理打来的电话,说是银行的人要来收款,让她的肾上腺素立时激增。
更气人的是她已经很赶时间了,居然还有人走路不长眼睛撞上她,真是气煞人也。
“喂!你瞎了不成?”倪喜儿没好气的仰头责骂冒失鬼。
这一抬头,才发现对方还真高,而且是个穿着极有品味的帅哥,但!这不代表她会因此心软。
“倪小姐?”有品味的帅哥唤道。
他认识她?“你是谁?”她可不记得何时见过这等货色。
“你不是和圣在一起吗?”同为星联一分子的楼御权不解,前不久他上网和尔樊通讯时才谈论过她,还看过她的照片。
“他是谁?”她真是一头雾水。
“到我公司坐坐。”他诚挚的邀请。
“我要去处理事情,何况我根本不认识你。”说完,倪喜儿便绕过他,一心只想赶快到公司处理事。
“不急。”楼御权不由分说的搭着她的肩,强将她带上车。
“你土匪啊!我说过了不认识你。”天啊!枉费他长得那么迷人,不料却是个下流胚子。
“我不是坏人,我是圣的好兄弟。”他好脾气的重申,不怪她的态度不佳,毕竟他们确实未曾真正照过面。
“谁理你们是谁?我只知道我家的公司快倒了。”
“别担心,倒了我替你重建。”他是十分认真的,朋友有难他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有病!“我不是在开玩笑耶,”倪喜儿悄悄抡起拳头,打算他若伸手碰她,就赏他拳头尝尝。
“我也再认真不过,我先请你吃饭去。”楼御权很有技巧的握住她的拳头,让她“英雄无用武之地”。
“放开我……”她准备大叫。天晓得他会不会在车上侵犯她,哦!她怎么会那么倒霉?
楼御权在心里想着,怎么她和尔樊形容的个性不太符合?
无论如何,尔樊说有人曾袭击过她,且圣对她有特别的情悖存在,身为圣的好兄弟,他不会放任她暴露在危险中。
虽然方式有些不礼貌,不过往后他会解释今天的行为,她在新加坡的这段期间,就由他代圣维护她的安全问题吧!
第六章
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德国已三天,虽说被奉为贵宾,吃的、用的皆是上上之选,但倪欢儿却认为她跟犯人没两样,根本无自由可言,无论去哪都有保镖跟着,叫她原本就糟透了的心情更Down至谷底,而说好要和她做伴的周瑾竟迷上赛车,一大早就与慕冠优去参加比赛了。
每次都是这样,丢她一个人和众保镖面面相觑。
这一切全要怪邹偃圣,他以为他是神吗?凭啥干涉她的生活?真是可恶又霸道的男人……
“欢儿,你在睡吗?”
“还没,请进。”倪欢儿暂时收起颓丧的神情,换上笑脸。
周瑾换下赛车劲装,一套洋装衬得她柔美万分。“欢儿,你看看这则新闻。”她把一本专门报导亚洲经济的财经杂志摊在床上。
亚洲排行前十名的火山贸易企业资金周转不索正,若一个月内无法筹出三亿新币,将被迫宣告破产。
“怎么会……”倪欢儿简直难以置信,反复将报导读了一遍又一遍。
“欢儿,你还好吧?”周瑾明知故问。
她难过的握住周瑾的柔荑,“那是爸爸毕生的心血,我……毁了它……”都是她太不争气,都怪她。
“先别急着哭,你打算怎么办?”周瑾拍拍倪欢儿的肩。
“我要回去看看。”她哽咽的说,“小瑾,你帮我逃出去,拜托。”
周瑾皱起眉,一脸为难。
“求你,我非得回去一趟。”倪欢儿红着眼哀求。
“这……优和邹大哥若知道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周瑾的脸看起来苦哈哈的。
“不会,我会替你解释。”倪欢儿心慌的流下眼泪,只差没跪下来磕头了。
“好……好吧,别哭。”她答应得极为勉强,实际上却暗自为自己精湛的演技鼓掌喝采。“你先睡,过两天我再想办法带你离开。”
倪欢儿感激涕零,“谢谢,我会报答你的。”
“以后再说,先睡吧!”周瑾达到目标后,心情太好,还替倪欢儿泡了杯牛奶,陪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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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恃着幕冠优对她的信任,周瑾和倪欢儿顺利偷渡成功。
当飞机降落在新加坡的机场,倪欢儿既高兴又悲伤。
“小瑾,你要跟我到公司吗!”她忽然想起小瑾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不,我有亲戚住这,我去找他。”周瑾送她上计程车,“有空再和你联络了,Bye啦!”
送走倪欢儿,周瑾敛去笑意,不笑的她显得十分阴沉,不复平常的温婉柔美,事实上这才是真正的她。
“我是小瑾,她已经回家了。”她拨电话通知她所谓的亲戚——她的父亲。
“很好,你先到饭店,等我的指令。”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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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欢儿乘车直奔公司。
“总经理,你可回来了。”财务部吴经理如见救世主般,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也不过才短短几个月,向来信誉良好的公司怎会负债?
“唉!你不在的这段期间,股票狂跌,过去合作愉快的客户也一个个的不再上门,公司营运状况一落千丈。”吴经理咳声叹气的。
“那些客户现都和哪家公司合作?”
“一家叫新联的企业。”
“什么?”倪欢儿惊叫,“星联?”
“是,他们每天都派人来捣乱,有些职员甚至吓得不敢来上班。”吴经理愈说愈小声,生怕她受不了打击。
“他们到底有何目的?”
“他们威胁我们交出磁片。”磁片里至是公司的机密,岂可随意交给他人。
“他们会再来吧,!”出人意料的,倪欢儿并未气得跳脚,反而出奇的冷静。“你们先回去,公司暂时休息,等我处理好这件事再通知你们来上班。”
“倪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吴经理是公司的元老,一向将她当成自个儿的女儿关心。“我不要紧,你们先回去。”她端出总经理的架子命令。
“那……你要小心,别太逞强。”吴经理实在不放心,却又无法帮上忙。
“我知道。”倪欢儿点点头。
一想到邹偃圣利用完她,居然连她的公司也不放过,她的心全缩在一起疼痛不已。太可悲了,他竟是她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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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待了一整天,始终没什么动静,倪欢儿才决定离开。
草草解决民生问题之后,她一路漫步回家。
走在走了二十多年的坡道,一样的月光,一样的晚风,遗憾的是人事已全非,挚爱的父母走出了她的世界,她不能再赖在父母怀里撒娇了。
景物依旧使她勾起无限回忆,泪像没销紧的水龙头流个不停,不知不觉的她来到睽达已久的家,庭院早已杂草丛生,白色的外墙亦蒙上一层灰,长了苔。
推开红钢铁门,咿咿呀呀的,都生锈了,倪欢儿小心翼翼的进入散发一股霉味的大厅。
这里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家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试图寻找过往美好的记忆,可是浮现脑海的却是父亲倒在血泊中的一幕,“不——”她痛哭失声,将小脸埋进手心。
这一夜,倪欢儿沉浸于悲伤之中,哭着哭着竟睡着了,东方展露曙光之际,她又打起精神到公司,准备与恶势力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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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一到公司,看到有人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倪欢儿大声喝止。
几个大男人起初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怔住,一见是个大美人立即露出不怀好意的淫笑。
“哟!漂亮美眉耶。”头发少年白的年轻男子来到她的面前,眼露邪淫之光。
“你们是邹偃圣的手下?”没想到他的手下素质居然这么差。“哼!”她不屑的冷嗤。
几个男人相互对看,诧异她的消息那么灵通,“识相的话就快把倪辉明生前交给你的磁片及资料交出来,否则可不是公司倒闭这么简单而已。”带头的男子马上恢复镇定,将上头交代的话转述一遍。
“我不懂你在讲什么,我爹地没有交给我磁片,也没有什么秘密资料。”倪欢儿气愤的提高音量,双肩微微颤抖。
“别装蒜,快交出来。”带头的男子已开始不耐。
她重重的拍桌子,“要我说几次你们才听得懂,没有磁片、没有资料。”
“别听她的话,继续找。”
于是,他们又把排列整齐的档案夹一一抽出来,扔得满地都是。
倪欢儿怒火攻心,走上前捶打他们。“住手。”
其中一位脾气暴躁的男人不爽的推开她,“妈的,要不是老大下令不能动你,老子第一个杀了你。”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好过让她陷于痛苦的深渊,在爱与恨之间挣扎。
“把可疑的档案统统带走。”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一切的倪欢儿,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们捧着一叠东西从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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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慕尼黑
“你说什么?”慕冠优暴跳如雷。
“倪小姐和周小姐失踪了。”一名保镖怯怯的重述一次。
慕冠优咒骂一声,一副濒临崩溃的惨状。
他会死,而且死得很难看。
“一群饭桶。”依他看,不用被圣炸得粉身碎骨,他已经先被一群白痴活活气死。
“还杵在这儿干么?把地球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出来。”他必须赶在圣知晓前将人找到,否则……唉,人生苦短。
“是。”
等没多久便有消息传回,慕冠优的眉才稍稍舒展。(谢谢支持*凤*鸣*轩*)
他以为一切已在掌握之中,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找回即可,殊不知有人的手脚比他快了一步。
“地王,楼总裁E-mail过来,说倪小姐正在他新加坡的公司作客。”梅尔尽心的处理地王身边的大小事务。
邹偃圣表面上波澜不兴,但内心已波涛汹涌。“她不是该在慕尼黑?”
梅尔耸耸肩,表示不知。
“你知道该怎么处置派去跟优的家伙吧?”他冷着脸问。
“是。”梅尔不敢替他们求情,因为这只会得到反效果。“要不要去接倪小姐?”他在地王手下做事已十年,王子的心思岂会不明白。
“备机。”邹偃圣果决的下达命令。
“遵命。”梅尔很高兴地王终于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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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必须回公司一趟,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倪喜儿已记不清第几次说这句话、第几次被当成耳边风,她实在很无奈。
“圣大概晚上就会到,再坐一会。”楼御权极力挽留她。
“我不管谁会来,只晓得我再不走,我爹地辛辛苦苦的努力就会变成泡影,不但如此,全公司数百名员工都得喝西北风。”她生平第一次遇。一这种有理说不清的人。
看她极为坚决,他勉强答应,“好吧!我会转告圣,不送了。”
呼!她终于获得自由了。“最好永不再见。”她已视他为瘟神。
倪喜儿急急忙忙赶到公司,发觉非休假日的公司竟异常安静,一进办公室,“吓!”她被蜷缩在椅子上的人吓一跳。
“欢?”眼前这个精神颓靡的女人是欢吗?倪喜儿不确定的叫唤。
倪欢儿以布满血丝的眼回望。“喜儿?!”与妹妹久别重逢她应十分开心才是,可惜在这种状况下,她没办法挤出一抹笑。
“你跑哪去了?”倪喜儿来到她身边。
倪欢儿将她这段日子的遭遇娓娓诉说给妹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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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王,火山贸易企业在十八楼。”梅尔查到资料,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搭乘电梯来到十八楼,邹偃圣感到怀疑,“这里?”怎么乌漆抹黑的?
梅尔摸黑寻觅电灯开关,不小心绊到地上的障碍物。
“唔——”倪欢儿嘤咛一声,转个身继续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