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博穆终于可以放开胸怀,将明亭香打横抱在怀中。
“等一下,我的鞋。”亭香望着只着棉袜的小脚。
不愿她再回到那个是非之地,不想留下任何物品在此,亦不想再次放下亭香,博穆命令阿古那去拿回她的花盆鞋。
襄王府的轿子备妥,四名黄马褂侍卫兵早已准备好,乐于为福晋抬轿。
平日大而化之的博穆,在扶着明亭香坐入轿中,想起了今非昔比,她的身子娇弱不堪劳累。
“回程时小心些,不能过度震荡晃动。”他命令道。
若是今日的表现是日后的起头,明亭香想见未来的怀孕过程会是充满限制的苦日子。
“你怎么起来啦?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你比宝吟还要固执。”
才一进卧房便看到明亭香站立于床头处的箱筐,身上仅着单薄的衣服,时序已进入秋冬,夜晚的温度凉得可于清晨见白霜,实不适宜孕妇四处奔走。
“为何不多穿件外衣,感染了风寒可不得了,快上床休息。”
博穆像只紧张兮兮的母鸡,对她呵护备至,连喝茶、吃饭都不准她动手,好像她是个失能的病人,对于他的行动,她只能大翻白眼不忍斥责。
“只是起来拿个东西,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她抱起一个庞大的包袱,走向床榻。
先一步接下包袱,博穆快步走向床榻,折起膨松柔软的棉被,伺候她窝入里头。手上的包袱被他不在乎地扔到床尾,他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
调整被后枕头的高度,明亭香依着他的期望拉高被子取悦他,她相信包袱里的东西更可能取悦他。
“打开看一下。”明亭香兴奋地提议。
在抛开之后,博穆早将包袱置之不理,瞪着那一团圆滚滚的东西,猜测着里头是何物。
解开顶端的结,包巾立即四散,清楚地露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图案。
一只雄狮鬃毛耸立,前足跨在大石,后足蹲踞,作势欲前扑,金黄色的毛皮闪闪发亮,气势威猛雄浑,绿色的瞳眸炯炯有神,注视着目标表示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伸手抓住黑色披风抖开,见到那头猛狮随着布料的摇曳,似乎欲自布面上跃然而出。
“喜欢吗?”明亭香急于得知他的观感。
“我爱极了!”博穆像孩子般兴奋,将被风披在肩上试着,又脱下抚着细致的刺绣,如此绵密的针法想必花了她不少心思。
“你不该如此辛劳,应该多休息。”他心疼掩过欣喜。
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博穆卧下,明亭香小鸟依人地偎在他的身旁,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她却觉得幸福。
拉过她花费心思完成的披风盖住二人,博穆将她的头按于肩窝,脸颊轻轻揉着她的头顶,安逸平静的时光流逝,他们的时间似乎停顿住。
“我爱你。”
博穆瞪着床帐顶喃喃道。如此的儿女情长令他害羞得红了脸,他只庆幸亭香没有执意抬头,也没有要求他再说一次,但他怀疑她是否有听到。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次。
将脸孔埋入博穆胸膛,明亭香面露微笑道:“我听到了,你不用说出口我也明了。”
“不,我要说,不过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博穆难为情地宣告。
亭香了解他的性子,一句“我爱你”说了两次已经是极限,难为他了。“我爱你,辛苦了。”
两句话感动了博穆,他加重了手劲,紧紧抱住她,享受肉体与心灵契合。
误会解开之后,两人更是海阔天空,不再拘谨于虚礼,大方地在人前表现恩爱之情。府中的气氛平和安乐,仆人们一致希望能营造出优雅的环境,帮助福晋产下一个漂亮伶利的娃娃。
幸福是唾手可得,令他们不愿白白浪费上天的赐予。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一个炮弹似的肉体冲入,直向床榻而来。
“宝吟要跟额娘与弟弟睡。”宝吟踢去了鞋爬上床捣蛋。
“不行,额娘是我的。”博穆断然拒绝。
“额娘是我的。”
“乖孩子要自己睡。”
“不要。”
最近每一晚父女俩都会上演争夺战,当然都有斗牛般性子的二人各有胜负。
“上来吧。”明亭香介入。
宝吟立刻窝在明亭香身边,父女一左一右护住她。
阖府团圆的幸福,让人一夜好梦。
后记
为月娘传情 月 皎
可曾想过一个简单的问题:天上那一轮明月,见证过多少山盟海誓,若是她能开口传言,必是一篇篇凄美绝伦的诗文。但是因它与人间的距离,令人们只能仰望她那柔和光辉。
也因为如此,立足于土地的我,只能凭着想像,写出一页又一页的文字,希望能为她传述几许心意。着墨于爱情,是惊异于身边的人不论男女老幼,都有扣人心弦的故事。在我的字里行间,虽然时代背景有所迁异,亲友们或许可以在其中瞧出他们的影子。
希望他们别太过责怪。
当不曾相识的读者——别怀疑了,就是正捧着小说的你——在读过了这本全书之后,能否引起你们的共鸣,是我提心吊胆的期盼。
从古至今,文字的流传久远,许多隽永的诗篇、文章,后世的我们仍在传颂。别告诉我没有,国一到国三的国文课可不是上假的,但与教科书不同的是,读我的书可不用大考小考加段考联考,只要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