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粗暴的吻结束之后,冷荻阳望着她被吮吻得践红的唇,说道:“这算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身为一名奴婢,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满,也不能开口咒骂主子,知道吗?”
项睫儿气白了脸,虽然她很想大声咒骂,但是一想到刚才的警告,她只好强迫自己按捺住满腔的怒火。
“很好。”冷荻阳总算是再度扬起满意的微笑。“看来你挺受教的,一定可以很快成为一名称职的奴婢。”
听见冷荻阳的话,大厅里的众人都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项睫儿气得浑身发抖。
她在心底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将刀子捅进冷荻阳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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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傍晚时分,项睫儿被叫到冷荻阳的房里。
她皱紧了眉心,踏着不情不愿的步伐前去。
虽然她一点儿都不想听那男人的命令,却又很清楚那男人不会容许她的反抗。要是她故意将他的命令当成耳边风置之不理,不知道他又要用什么下流的方法来对付她了!
“该死的冷荻阳!”她只能忿忿地在心里诅咒他。
一踏进他所住的那间偌大楼阁,她便如临大敌似的全身紧绷,充满敌意地瞪着冷荻阳,同时很努力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受到他那双勾魂摄魄的魔魅黑瞳所影响。
冷荻阳挑眉睨着她的表情,那神情像是很喜欢看她明明心里恨他恨得要命,却又逼不得已必须压抑住怒火。
“怎么,心不甘情不愿的?难道你不知道,当奴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学会服从、学习如何尽心服侍主子?”
“要我尽心服侍你?休想!”项睫儿阵道。
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她巴不得一刀杀了他!要她甘心情愿地服侍他?哼,就算下辈子也不可能!
冷荻阳的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望着项睫儿。
“看来,你这个奴婢还需要好好地调教、调教,才会懂得什么叫做服从主子的命令。”
“哼!我一辈子都不会服从你的,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听着他充满敌意的话,冷荻阳突然发出一阵轻笑。
“你笑什么笑?”项睫儿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我说我的小睫儿!”
“我不是你的!”项睫儿蓦然打断他的话,忿忿地说:“还有,不许你叫我小睫儿!”
冷荻阳不理会地气恼的抗议,径自说道:“我的小睫儿,你实在是太不了解男人了。”
项睫儿瞪着他,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冷荻阳直视着她那双不服输的眼,幽魅的黑肿闪过一丝灼亮的光芒。
“对,就是你这模样、就是你这神情!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愈是倔强,男人就愈是想要征服?”
项睫儿愣了愣,皱眉眸道:“下流!”
“呵,很多时候,女人其实是喜欢男人对她们下流的。”
“就算是,那也绝对不会是我!”
她杀了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希望这该死的男人对她做出什么下流事?
“我的小睫儿,话可别说得太早。”
冷荻阳的嘴角噙着一抹带着邪佻狂傲的笑意,那神情仿佛在向项睫儿宣告——他很快就会征服她的!
项睫儿的眉心一蹙,正打算开口反击的时候,却听见冷荻阳说道:“好了,现在来服侍我沐浴更衣吧!”
项睫儿一僵,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你在开什么玩笑?”
冷荻阳睨了她一眼,问:“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在和你开玩笑吗?”
不像,一点儿也不像,他很显然是认真的!
项睫儿的心一沉,忽然有种大祸即将临头的感觉。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服侍人沐浴更衣,所以你……最好还是找别的奴婢来服侍你。”
“你不会服侍人沐浴更衣?”冷荻阳问。
“没错,我就是不会。”项睫儿很努力地强调。
冷荻阳的薄唇一勾,说道:“看来你之前过惯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就连沐浴也是有奴婢在一旁服侍吧?”
“知道就好!你若是想洗个舒服的澡,最好还是找其他的奴婢来服侍你吧!”项睫儿一脸认真地劝告。
冷荻阳盯着她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心望着他俊美无俦的笑脸,项睫儿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速度。
该死!为什么他的笑容那么好看?有时候在他的注视下,她会突然陷入一阵恍惚,而在那一瞬间,她会忘了他是她的仇人,就这么怔怔愣愣地望着他,完全没法儿移开视线。
这男人实在太过危险了!他不但有着一张俊美的面孔,更有着一双魔魅的黑眸,能够轻易地勾去女人的芳心。
不行!她必须提高警觉才行。就算她要对某个男人动心,对象也绝对不该、不能是他!
项睫儿咬着唇,强迫自己保持理智。
“不许再笑了!你到底在笑什么?”她愠恼地问,气他,同时也气自己。
“我笑你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冷荻阳笑说。
“什么意思?”
“意思是——向来只有主子吩咐奴婢该做什么,而没有奴婢教主子该怎么做,懂吗?”
冷荻阳说完后,突然抓住了项睫儿纤细的手腕,拉着她转身就走。
“等、等等!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冷荻阳对于她气愤的抗议置若罔闻,非但不放手,甚至继续硬拉着她走出了寝房。
“姓冷的!你没听见我的话吗?快点放开我!”
项睫儿简直快气坏了,她死命地反抗,试图挣脱他的钳制,然而他却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紧抓着他的大掌始终没有松开。
不过,她的挣扎终于让冷荻阳停下了脚步。只是,她原本以为他决定放手让她离开,岂料他却说——
“你要是再不乖乖地跟我走,我就直接用抱的。”
“你——”
项睫儿蹙紧了眉心,虽然气恼极了,却又怕他真的将威胁付诸实行,只好强行按捺住满腔的怒火,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被他抱着走。
“走就走!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她哼道。
“很好,那就来吧!”
冷荻阳满意地扬起嘴角,拉着他朝寝房外走去。
在通过回廊的转角之后,项睫儿隐约听见了水声,不禁疑惑地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冷荻阳带着她走到一扇湘妃竹门前,他睨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诡魅的笑容,缓缓伸手推开了那扇竹门。
项睫儿防备地朝里头望去,看见了一方漫着热雾的浴池。
她一怔,蓦然明白了他带她到这儿的用意。
“我已经说过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服侍人沐浴更衣,你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他竟然还没打消要她服侍的念头,真是可恶!
“我知道,我的耳朵没毛病。”
“既然如此,你还硬把我拉来这里干什么?”
“凡事总是要先学才会吧?”冷荻阳含笑地望着她,笑容里透着一丝邪气。“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样服侍人沐浴更衣,我就来教你吧!”
“你要教我?!”项睫儿的心蓦然一惊,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你打算要怎么教?”
“很简单,就由我纡尊降贵,为你示范该怎么做才对。”
“示范?可……可……这……这儿又没有别人,你……你……”他要示范服侍的对象,该不会就是她吧?!
“没错,你猜对了!”冷荻阳轻易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唇边那抹笑意愈显邪魅了。“这儿没有别人,我自然是先示范如何服侍你沐浴更衣,然后再由你来好好展现学习的成果了。”
“不!”项睫儿连连摇头,惊得脸色发白。
她紧揪着自己的衣襟,一颗心慌乱地狂跳不止。
上回他为了搜身而将她的衣裳剥光的情景还记忆犹新,那受辱的感觉她至今仍记得一清二楚,她绝不再让他得逞一次!
冷荻阳望着她,像是很享受她此刻一脸慌乱无助、如被逼到绝境的小猎物一般的模样。
“傻睫儿,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身为一个卑微的奴婢,主子说一就是一,这一点你还有得学呢!”他说着,一把抓住妄想转身逃开的项睫儿,硬是将她拉到浴池边。
“不!不要!”
项睫儿惊慌失措地望着那一池浴水。虽然在微凉的天候里,浸泡在温热的池水中肯定是件通体舒畅的事情,但她此刻一点儿也不想享受。
冷荻阳一点儿也不将她那猫儿似的力气放在眼里,径自说道:“要服侍沐浴其实很简单,既然是要沐浴,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脱衣裳了。”
在项睫儿惊慌的抽气声中,冷荻阳当真开始动手剥除她的衣裳。
“不要!你别碰我!”项睫儿死命地挣扎,然而她的力气根本不是冷荻阳的对手。
不过一晃眼的时间,她身上的衣裳很快就被剥下,只剩下单薄的兜儿亵裤聊胜于无地包裹住她绝美无瑕的胴体。
项睫儿紧咬着下唇,气愤羞惭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却倔强地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冷荻阳的目光放肆地扫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黑眸中的光芒逐渐炽热了起来。
“羞什么?你的身子早已经被我瞧遍了,不是吗?”
“住口!住口!不许你说这么下流的话!”项睫儿捣住了耳朵,无法忍受地喊着。
“好,不说就不说。我不动口,动手总行了吧?”
冷荻阳不顾项睫儿那羞愤欲绝的神情,继续剥除她身上紧余的兜儿亵裤,不一会儿,她的胴体就不着寸缕地呈现在他眼前。
项睫儿又羞又怒,她蹲下来,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小球儿,尽可能地遮掩住自己的赤裸。
“走开!别碰我!”她激动地喊道。
冷荻阳大步上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将她的羞愤与无助全看在眼里。
“既然是要沐浴,在脱光衣服之后,你应该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吧?”
项睫儿紧咬着唇瓣,既不回答也不敢望向他,就怕在他那双灼亮的黑瞳中,看见了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
“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在衣服脱光之后,就可以开始沐浴了。”他说着,倏然出手将她抱了起来。
“呀——你做什么?”
项睫儿惊慌地在他怀里挣扎,在她还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之前就被他丢入池中。
由于太过突然,毫无防备的她在浴池里清了一跤,整个人狼狈地在池中挣扎,还不小心因此喝了几口水。
好不容易终于站了起来,她一边哈咳一边咒骂。“咳咳——咬咬——你这该死的家伙——”
她用力拨开额前的湿发,忿忿地瞪向冷荻阳,却验然看见他正在褪衣!
他……想干什么?该不会也打算进这浴池吧?!
第三章
“住、住手!不要再脱了!你到底……到底想干什么?”
项睫儿又急又慌地问,但冷荻阳却没有回答。他在她骇然的瞪视下,从容地继续退除衣衫。
当他赤裸的胸膛映入眼帘时,项睫儿低呼一声,慌忙转过身去,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
“我、我……我可警告你,不要乱来!”她那结结巴巴的警告,半点效果也没有。
冷荻阳很快卸尽了衣衫,缓缓朝浴池走去。
浸在池中的项睫儿心慌地轻颤不止,就算她没有回头看,也能强烈地感觉到他正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
有那么一瞬间,项睫儿忽然有种成为猎物的错觉,仿佛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冷荻阳的手掌心。
但……尽管如此,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呆呆地站在这儿,等着他来将自己拆吞入腹吧?
她要逃,非逃不可!
项睫儿迈开步伐,打算从浴池的另一边逃开,然而她才刚跨出步伐,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水花声。
他真的进来了!
项睫儿悚然一惊,心跳差点停止。就在她想要赶紧逃开的时候,纤腰忽然一紧,还来不及发出惊呼,整个人就被拉进一堵赤裸的胸膛。
她赤裸的雪背紧贴着冷荻阳宽阔的胸膛,那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她的身子窜起一阵止不住的轻颤。
“不……”她软弱地低喊,差点连站都站不住。
她从来都不知道,光是肌肤相贴,就会产生这么强烈的反应,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几乎要炙伤了她!
冷荻阳低下头,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让她的身子颤动得更加强烈了。
“怎么了?为什么身子抖个不停?难道你浸在热水里还会觉得冷吗?”冷荻阳明知故问。
项睫儿虚弱地摇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冷?那你是在害怕喽?”
项睫儿无助地咬着唇,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的确是怕,怕他接下来不知又要做出什么更加放浪邪肆的举动来!
“真的害怕?有什么好怕的,我不过是要教你如何服侍人沐浴更衣。”冷荻阳说着,强硬地将她转过身来,不许她再背对着自己。
“不……不要这样……”项睫儿颤声恳求,全然忘了自己不肯在他面前示弱的坚持。
她那副无助软弱的模样,让冷荻阳的黑眸闪过一抹胜利的光芒。
“要我停手也行,只要你告诉我玉令符的下落,我立刻就放你走。”
项睫儿闻言猛然一僵,抬起头来瞪着他。
可恶!她早该知道的!他除了故意羞辱、玩弄她之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项家的玉令符!
“冷荻阳,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透露半点线索给你的!”她咬牙说道。
“话别说得太早,也别对自己太有信心啊!我的小睫儿。”
“我不说,你又能怎么样?就算你……就算你强占了我,我也绝不会透露只字片语的!”
冷荻阳忽然大笑出声,像是听见了什么荒谬的笑话。
“你……你笑什么笑?”项睫儿气恼地问。
冷荻阳蓦然低下头,与她眉眼相对,那魔魅的俊脸,让项睫儿的心不争气地乱了节奏,美丽的眼眸掠过一丝不自在,而她的这些细微反应,全都逃不过冷荻阳那对莫测高深的黑眸。
“我笑你实在是太低估我了。”
“何以见得?”项睫儿有些负气地问。
“我倘若要你,何需强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项睫儿气呼呼地瞪着他,几乎忘了他们两人正裸裎相对地浸泡在浴池里。
“意思是……倘若我真有心要你,你恐怕是抗拒不了我的逗诱。再说,你以为自己真能守口如瓶吗?告诉你,要让一个女人吐实,有太多种方法了!”
听着他的话,项睫儿忽然有种身处险境的感觉。她虽然觉得情况十分不妙,却又不肯示弱。
“你要对我怎么样,我或许反抗不了,但是你绝对无法控制我的心!我不说就是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吗?哼,我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