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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米尔的指环?上 page 11 作者:寄秋

  「什么嘛!你这算是安慰人吗?」是有点沙沙的,但还不到刺耳的地步。

  一看她娇嗔的蹙着眉,云中岳心口一荡地吻了她,「我才是受到惊吓的人,妳要补偿我。」

  「你受到惊吓?!」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她的眉微微扬高。

  「看到妳喘不过气的痛苦表情,我这里像是插上一把刀,痛得全身痉挛。」握着她的手平放胸口,让她感受他为她担忧的心跳声。

  害怕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可以说是恐慌,几乎失去冷静地冲上前想以肉身与子弹相搏,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一刻他身体内的血液是凝住的,难以流动的滞闷在心口,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疼痛,一股气血直要往喉口喷出。

  通灵御鬼也不是无所不能,在面对心爱人落难时仍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她受苦却帮不上忙,无能为力地干著急。

  他好怕失去她,即使她继续误会他,与他疏远。

  眼眶蓄着泪,杨双亚挤出一抹微笑地轻抚他的脸。「不要说动人的情话,我会心动的。」

  「哼!就妳这无情的女人不知感激,我为妳出生入死与恶人搏斗,却得不到任何英雄式的欢迎,妳对得起我吗?」他要开始算帐。

  她有着好笑的感动,这男人用他的方式宠她。「等我死了就把魂魄交给你,当你的千鬼之一。」

  够重的礼吧!他该满意了。

  「什么叫等妳死了以后?妳这张笨嘴根本不该开口,只适合情人的吻。」云中岳恶狠狠的一瞪,收紧双臂吻上她乱说话的嘴。

  要不是有观众在,他做得绝不只是吻她而已,他会直接把她丢上床,用男人的气魄爱她一千回,看她敢不敢当鬼。

  爱她又气她的他像是要惩罚她的失言似故意慢慢磨,舌尖挑弄她每一根神经,顺着贝齿一颗一颗吮弄。

  不过吻到最后倒像是处罚到自己,肿胀的欲望像濒临溃堤河水,快要冲破警戒线,不深深埋入她体内肯定会精爆而亡。

  「姨婆,他们亲那么久会不会死?我看他们都没有换气。」担忧的杨双青小声问道,抚着唇想着唇瓣相贴是什么感觉。

  「小孩子有耳无嘴,看看就好别跟着学坏。」教训完自家的小孙子,视线一转的杜如月不豫的一斥,「你们到底要吻到什么时候?没瞧见有小孩子在场吗?」

  听到老人家的责备,胸口急速起伏的云中岳才不甘不愿地离开她的唇,一脸不满的看着双颊潮红的俏佳人,按捺想一口吞了她的冲动。

  在长辈的面前总要收敛些,他不甘心地又轻啄了她一下,暂时先欠着。

  「婆婆,妳怎么不带着那男孩上楼休息,把楼下留给我们这对欲火焚身的爱情鸟。」不看不就得了,别来打扰情火正炽的他们。

  什么欲火焚身,胡说八道!心湖激荡不已的杨双亚以水媚的眸子瞋了他一眼,怪他口无遮拦。

  「然后看你毁掉我孙女的清白,忘了你是结过婚的男人?!」杜如月冷笑的一嗤,提醒他此刻的行为有多不合宜。

  他们好歹是大户人家之后,岂能容他轻薄调戏!

  云中岳一脸受伤的大叫,「我是结过婚没错,可是妳不能以此来论断我的罪,我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妳要给我机会呀!」

  「这句话拿去对你的老婆说。」杨双亚冷冷的说,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顿时又是一阵冷意袭来,感到失落的她双臂环胸,以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神情不看他令人心痛的脸,强迫自己不能爱他。

  虽然很难,胸口像是被利爪撕开一般,但是想到他家中的娇妻稚儿,她硬是将那份椎心的痛压下来,让位血的心不再为他跳动。

  「厚!妳这个顽固又狠心的笨女人,我说过我没有老婆、没有老婆、没有老婆……妳为什么不相信我?」他一口气说了十多次没有老婆,加强可信度。

  不说话的杨双亚盯着自己的脚,拒绝听他口中发出的一言一语。

  「不过我也是有老婆的。」他忽然笑了,一脸邪气地朝她靠近。

  听见云中岳承认已婚的身份,她心口又是一阵抽痛,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

  「老婆,妳不要不理我嘛!看妳揪着眉发愁的模样我可是会舍不得的。」反正他就是无赖,管她会不会给他脸色看。

  「谁……谁是你老婆!不要喊错人。」她一愣的结了巴,心情却莫名的飞扬起来。

  「不就是我心爱的小亚亚嘛!我最最最……最爱妳了,妳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心上的一块肉呀!」好香呀!还是他家的亚亚抱起来最舒服。

  「放开我,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的老婆孩子还在你家里等你。」她无法介入。

  心中挣扎的杨双亚眼中有着泪,她努力克制不让它滑落。

  「不放、不放,绝对不放,那个老婆叫前妻,妳才是我的亲亲爱爱,至于孩子嘛!妳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我养得起啦!」

  当然不要多,像他家那个五岁的小鬼多可恨,居然怕多了一个新妈妈而打越洋电话找来他的前妻,让他的新爱情生起坎坷。

  若不是他自己说溜了嘴让他逮个正着,他还猜不到为什么美娜会找上门,一副思子甚切的模样摆他一道,害他一下子成了过夜的馊水——人人嫌。

  「云中岳,你不要像小孩子一样赖皮,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别到处认老婆。」力气没他大,杨双亚无奈地停止无谓的挣扎。

  深邃的瞳孔闪了闪狡光,他晈着她的耳朵低喃,「那我们就去造成既定关系,妳就跑不掉了。」

  「你……你又在胡扯什么?!别对着我后颈吹气……」真无耻,他用这招骗过多少女人?

  一想到他也用拥抱她的手抱过其他女人,不该有的妒意全浮上心头,羞恼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几分。

  「亚亚心肝,别用妳总是防备的大脑思考,偶尔也该听听心底的声音,冒个险接受爱情的到来,城堡里的公主不需要桎梏的高塔。」

  虽然她的头发够长,但他舍不得拉扯会扯痛她头皮的发辫,童话故事是骗人的,哪有人的长发长得足以垂下几丈高的地面。

  「妳认为安全的地方不一定安全,危险不见得都是可怕的怪兽,要看妳肯不肯勇于面对它。」

  面对危险才能战胜它,将手中的长矛刺穿它的咽喉。

  勇气是战士的盾牌。

  第八章

  「我为什么要跟你睡同一间房?」

  「因为我要保护妳嘛!」

  「你的手在干什么,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我在检查妳有没有受伤。」

  「那么脱我的衣服又是什么意思,你会不会太得寸进尺!」

  「不会、不会,大小适中弹性佳,妳的尺寸我很满意……啊!妳又打我眼睛。」跟上次同一个位置。

  「谁教你不安份的眼睛乱瞄,我的尺寸大小关你屁事。」杨双亚忍不住大吼。

  「厚!说脏话,会给小孩子带来不良示范,不过我不介意,我喜欢妳的小屁屁。」浑圆挺翘像一粒好吃的水蜜桃。

  「云中岳,你这混蛋——」

  穿墙的咆哮声震动壁柜上的小画框,它抖了两下又恢复原来的死样子,不受影响的任渐起的喘息和呻吟声充斥一室。

  隔壁房间拿着罗盘的白发巫师正在寻找时间路,眼角微瞟声音来源一眼啐了一句,世风日下,接着转过身走向另一角落,以法力推算雷米尔活在现代的机率有多高。

  而无聊的荷米丝坐在留声机的基架上发呆,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脚,逐渐远去的彗星让她透明的身体一点一滴的回复,她的魔力又回来了。

  新漆的味道尚未逍退,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暖洋洋的气息使人昏昏欲睡,嗅着庭院里的新绿更添一丝困意。

  所以有人大白天「上床」了,一起睡觉。

  「哎!妳怎么又打我,总要让我瞇一下嘛!我是付出体力的人耶!妳多少要顾及我身体虚……哇!小手轻抬别放下,我已经有两个黑眼圈了。」

  哇哇大叫的大男人趁势捉住落下的玉手,一个翻身压住满身浓香的白玉身躯,一脸小人得志的淫笑,趁机又洒下细吻无数,让布满他味道的女体留下更多属于他的记号。

  诡计得逞的云中岳笑得十分满意,花大钱买好床的确有它的价值,任他怎么翻滚压弹都不会腰酸背痛,而且愈战愈勇不想停止,好处多得说不清。

  要不是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他还可以把床的功效发挥更淋漓尽致,彻底享受它无微不致的服务。

  「你还是一副不正经,一点也不像有个孩子的父亲。」推推他赤裸的胸膛,两颊红润的杨双亚幽幽叹息。

  「我少不更事一时糊涂嘛!弄出人命也是不得已的事,我到现在还后悔当时精虫上脑制造了他,让自己没好日子过。」一提到儿子他就咬牙,恨不得把他塞回娘眙。

  哼!不孝子,年纪小小就学会告状,将来大了还得了,准是社会上一条害虫。

  「真后悔吗?」她问。

  顿了一下,他干笑地吻了她鼻头。「人都有过去,无数的过去串连成一生,真要问我后不后悔,等我快断气时再告诉妳。」

  因为杜家已成歹人的目标,云中岳遂软硬兼施的把那一家子人给请过来新居,顺便认识了形同隐形人的杨家小弟,两家人同居一室变成一家人。

  不过他倒是很得意有先见之明,当初画房子草图时并未考虑邀请客人来过夜,因此楼上楼下的房间加加不超过五间,以宽敞舒适为先。

  所以老人家一间房,讨人厌的巫斯和杨弟弟各一间,赖着不走的戴美娜则和儿子睡儿童房,剩下的一间当然是情人共用喽。

  瞧!他设想得多周到,人人有床睡,个个没抱怨,除了在说服某人点头遇到一点小抗争,到最后结果还是证明他是对的。

  原本那个超级好朋友周杏娟也吵着要来做客,但被他以没房间为由给请出去,不然真要天下大乱了。

  「你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她指的是差点被带走那件事。

  笑笑地点了她一下,云中岳眼露促狭,「妳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像妳这种死硬派的顽固份子很难沟通,我怕妳又给我脸色看。」

  他自有查探消息的管道,纽约那些人闲着也是闲着,弄点事让他们忙忙也好,活动活动筋骨才不会得老年痴呆症,生锈的关节是该上点油。

  「我很糟糕是吧!」她自恶的道。

  「错,是非常糟糕。」摇着食指,他满脸失望地语重心长。

  「嗄?!」怔了怔,她表情是一片愕然。

  「咱们先来算算帐,第一条,妳不够信任我。好,我原谅妳,谁教我长了一副不值得相信的脸。第二条,妳误会我,又不肯听我解释……」

  他连哼了三声,在光膀子上作势挽起袖子,像是要跟她好好清算一番。

  「……第五条,妳居然不让我抱妳、亲妳、吻妳、摸妳,简直是不可饶恕,妳不知道我已经中了妳的毒素吗?一天不靠近妳就会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肚里的肠胃全绞成一堆……」

  「停——」听得头晕脑胀的杨双亚赶紧叫停,耳中嗡嗡作响。

  「怎么可以喊停,妳作弊,我的十大罪状还没说完呢!」他一脸忿忿不平的发出抗议声。

  「十大罪状?!」天呀!饶了她吧!他才说到一半她已经受不了。

  头好痛,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个男人?赖皮、小气、爱计较、无法无天、自大又狂妄。

  「看在妳有心悔改的份上,我给妳一个机会补偿我,只有妳才有的殊荣,别人求都求不到。」云中岳很神气的挑挑眉,一副施恩的嘴脸。

  「你可以再张狂一点没关系,二郎神有三只眼睛,多个黑眼圈应该不算什么。」补偿?!亏他说得出口。

  真正吃亏的人到底是谁。

  他大笑地玩起她披散床上的长发,「亚亚宝贝,妳愈来愈风趣了,我真是爱死妳了,目前我老婆的位置从缺,妳来应征吧!」

  他是很张狂,狂得不受约束,连家中的长辈都头痛不已,直嚷着要放逐他,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他们迟早会被他气得爆血管。

  「这是求婚?」怎么听起来像是随口一说的戏言,一点也不浪漫。

  「放心,妳绝对是优先采用,没人敢跟妳抢,我最爱的老婆大人……」来,亲一个,庆祝他们晋升老字辈的公和婆。

  「等等,你当初也是用这种态度跟你妻子求婚的吗?」她怀疑谁会允诺儿戏般的求婚法。

  她到现在才发觉自个心眼小,喜欢计较。

  「前妻。」他纠正。

  「不用一再的提醒我,妻子也好,前妻也罢,你对待婚姻的方式一向这么轻率吗?」不问个明白她很难释怀。

  看着她有些受伤的神情,云中岳心疼的吻吻她。「错了,我没有向美娜求婚。」

  「没有?」她微讶的睁大眼,心底冒出一丝丝名为喜悦的泡泡。

  「我们结婚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当时是有一些和家里赌气的意味,我问她要不要嫁给我,她说好,我们就结婚了。」很干脆,不拖泥带水。

  「这么随便?」的确是小孩子的做法,只是她觉得他现在的心态也没长大多少。

  一样任性,我行我素。

  「所以我们离婚了呀!妳看我手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等妳来套牢我。」他伸出空无一物的手,认真地表现出决心。

  「指环呢?」

  「给小霈了,他很喜欢那玩意。」反正本来就是别人的东西,借他玩玩无所谓。

  「噢!」杨双亚轻噢一声便不再言语。

  眼微瞇,他略显不满地咬了她一下,「噢是什么意思,嫁或不嫁?」

  她可别想打迷糊战含糊虚应,她都把自己给了他,他不许她再三心二意地躲着他。

  「问题没那么简单,我们的交往还不到那个地步。」苦笑着,她心中仍有打不开的结。

  她知道的那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姊弟,一旦知晓她的下落,他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即使伤害无辜也在所不惜。

  「什么叫不到那个地步?妳要等孩子生出来才论及婚嫁吗?」为所欲为是他的特权,她休想剽窃。

  她没有任性的本钱。

  「中岳,你不懂……」她有口难言。

  他生气地一吼,「见鬼的我不懂!我不问为什么有人要捉妳是尊重妳,妳别自作主张地为我作决定,什么为我好、怕我受伤之类的鬼话可以收起来,我保护得了你。」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他还不至于愚蠢到看不出她眼底的踌躇。

  「那你前妻和儿子呢?」杨双亚将心中的忧虑说出口。

  「咦,他们?」这点他倒是没考虑在内。

  「如果对方查出你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改朝向他们下手……」她不敢往下想,怕结果真如她所料。

  「嗯,是有这方面的顾虑……等等,我想到一个人。」颦起的眉忽地松开,云中岳眼中多了一丝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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