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个人了!」屈曼曼被楚天浚这幺用力一晃,脑中突地闪过一个邪恶女人的名字。
「是谁?」楚天浚压抑住内心奔腾的怒涛,哑声问道。
「你的女人,方辰!因为前一阵子我曾遇到她,而且听她说要报复你。」屈曼曼一想起方辰那天的话,瞧她那天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很有可能这幺做。
「是她?那个贱人!」楚天浚震怒地绷紧身体。
「我记得——」
屈曼曼正想说话时,她背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这个时候是谁打来?来电显示是丁立民。
「喂!立民学长,我跟你说,李寰奕被人绑架了!」屈曼曼担忧的说。
(我知道,因为我就跟在那辆黑色厢型车后面。)
「你……跟在那辆车后面!?」
「成哥,后面好象有一辆机车跟着我们。」坐在李寰奕右边,留着平头的男人向前座开车的人说。
李寰奕转头看向后面,顿时惊讶不已。是丁立民!
「是吗?这可有意思了。」名叫成哥的男子奸笑着。
他立即将车子转个弯停下来。
丁立民正全速紧追着那辆捉走李寰奕的黑色厢型车。
自从那天向李寰奕表白被拒后,他就刻意疏远他。知道李寰奕爱着别的男人,他知道自己已不能像从前一样关照他,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幺心情和他来往。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完全不再理会他,但见到他被人捉走,却又着急的立刻尾随在后,他这才发现,自己是不可能无视于他的。
转弯后,他见那辆黑色厢型车停在路边,他立即也停下机车,拨了通电话给屈曼曼。
「喂,曼曼吗?我是丁立民。」丁立民说。
「我刚刚看见寰奕被人绑架,我跟踪那辆黑色厢型车到泰峰山山腰附近,这附近有……」丁立民环视四周,想找出个大目标,「这附近有好多盖好的成屋以及建地。」他看着前方几栋盖好的房子说道。
(立民学长,那寰奕现在怎幺样?)屈曼曼焦急地问。
「我不知道,我现在要过去看看,如果我在十分钟内没有再打电话给妳的话,妳就报警。」说完,他立即收线,走向那辆黑色厢型车,欲查看究竟。
正当他专注地往雾面车窗想要看清楚里面的状况时,后面一记木棍挥下,让他顿时失去知觉,倒卧在地。
「唔……」李寰奕坐在车子里看见丁立民被那个明成哥的男人用木棍往后脑击下,他发出惊喊。
昏迷不醒的丁立民随即也被捆绑手脚、拖上车子,被丢到后面的车箱里。
「唔……唔……」李寰奕拼命叫着丁立民,希望他没事。
「吵死了,别叫了!」那个理着平头的男人往李寰奕的肚子上猛一搥,疼得他哀叫了声。
另一方面——
楚天浚载着屈曼曼先至警察局报警,警方立即派出两辆警车,与楚天浚他们一同赶往泰峰山。
他们将车子停在一处刚盖好的房子前,这里盖了很多房子,但因为遇上景气不好、房价低迷,因此这里的房子几乎乏人问津。
三个匪徒将李寰奕和丁立民带到一间空屋的三楼。
他们将他们两人分别绑在空屋里的两根水泥柱上。
「撕开他的胶带,让他说话,反正在这里也不怕他喊救命了!」成哥命令着,很显然地,他是另外两人的头头。
此时,昏迷的丁立民慢慢苏醒过来,他感到头痛不已。
「立民,你没事吧?」李寰奕侧头看着他,担忧地问。
「我……还好。」丁立民仍感到头晕,意识还不是很清楚。
「你们为什幺要捉我?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该不会是捉错人了吧?如果是要绑架,很抱歉,我家并不富有,没有办法给你们赎金。」李寰奕气愤地质问眼前三个人,他们想不出他们为何要绑架他。
「但你叫李寰奕,没错吧!」那个叫成哥的男人慢慢走向他,「有个女人拿钱要我们修理你一顿,我想,应该跟你长得这幺漂亮有关系吧!」成哥色迷迷地直盯着李寰奕看,说真的,他从没看过这幺漂亮的男孩子。
「好,既然你们要修理的人是我,那放了我朋友吧!他是无辜的,我求你们放他走吧!」李寰奕不晓得谁要修理他,但此刻他只担心丁立民会因为自己而无端受害。
「瞧你这幺紧张他,不担心自己,倒替别人担心了!」成哥双手环抱在胸前注视着他。
「你们要把我怎样都无所谓,但我求求你放了他,他是无辜的!」李寰奕睁着晶亮的双眸,向成哥求情。
「你这幺在意他,看来他对你很重要啰?」成哥邪恶地说道。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放他走。」成哥爽快地说,他邪淫地瞅着李寰奕,「你真的长得很美,有比女人还细嫩的肌肤……」他粗糙的手掌轻抚着他美丽的脸庞,「只要你取悦我,我就放他走!」
成哥瞇起充满邪恶欲望的双眼盲凝着眼前的美少年。他曾跟男人做过那档子事,但从没跟这幺美的男孩子做过,他的俊美勾起了他的欲望。
「不!你这个人渣,骯脏、下流!寰奕,不要答应他!」丁立民在一旁阻止着。
「轮到你说话了吗?给我好好修理他!」成哥命令另外两个人开始殴打了立民。
「你们尽管打吧!」丁立民强忍着痛,大声喊叫着。
「不,你们不要打他!我求求你们!」看着丁立民被人用脚直踹着,李寰奕痛苦的哭喊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友为他受到伤害啊!
「你们快住手!求你们不要再打他了!」李寰奕泪眼婆婆的直哭喊着。
那两个人根本不理会他的哭叫,仍使劲痛打着丁立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李寰奕大声地对成哥喊道,「只要你们放了他,我求求你们!」
「不!寰奕,你不要答应他!我没关系的!」丁立民强忍着痛,身体上满是瘀青。
「早答应,你的朋友就不用受皮肉之痛了!」成哥替他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说。他倏地站起身,「替他解开绳子!」
李寰奕双手双脚都被松了开来,他慢慢的站起来,颤抖着身体、垂下限脸,直直的站立着。
「寰奕,不要啊!你别这幺傻!」一旁的丁立民心痛的喊哑了声音。他岂能眼睁!的看着李寰奕为了他而被那些人渣侮辱。他怒斥:「人渣、下流、王八蛋……」他不停地咒骂。
「拿块胶带贴上他的嘴巴!」成哥不耐烦地指示着。
「唔……唔……」丁立民的嘴巴被贴上两层胶带,让他再也无法发出咒骂声。他不停地挣扎着,愤怒的想上前痛打那些不要脸的家伙,手脚被捆绑的地方都因摩擦而渗出血丝。
「脱光你的衣服,然后过来舔我!」成哥嘴角扬起了淫秽的奸笑,而他也自行脱去身上的衣服。
「你们两个好好的替我们的表演秀拍照,搞不好还能出个写真集呢!」他们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相机,不来他只想拿人钱财、予人消灾,打算痛打李寰奕一顿后,拍个照片证明他们已经办好事了,好向那个委托人收取剩下的尾款。
但他没想到李寰奕竟长得这般俊美、漂亮,让他一时想起很久没玩的变态游戏。
「平头,把你腿上那条皮带解下来!」
李寰奕眼眶里含着泪水,手颤抖不已的慢慢脱着自己的衣服,然后赤裸着身体,慢慢走向成哥。
「唔……唔……」不要啊!丁立民奋力扭动着身体,猛摇着头。
成哥的那两个喽啰,在李寰奕一脱下衣服时,就开始猛按下快门。
「快过来!」成哥猴急的抓过季寰奕,让他蹲下去,然后将他的头按向自己下身。
李寰奕抖着身子,他没有任何选择了!他虽然很想一头撞死,但他绝不能去下立民不管。
浚哥,我对不起你!我再也没资格让他爱了!他痛苦的任由泪水濡湿自己的双颊。
他痛苦且厌恶地闭紧双眼,强忍住内心那股恶心感,屈服在成哥的淫威下……
在一旁的丁立民已经痛苦的从眼角渗出泪来,祈求曼曼已经报警了,祈求警察现在出现……
楚天浚和屈曼曼以及两辆警车,不断分头在泰峰山附近寻找丁立民所说的黑色厢型车。
他们已经在山腰附近绕了好几圈,就是不见那辆厢型车,楚天浚的心也愈来愈沉重、愈来愈感到不安,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
如果奕发生什幺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而且也绝不会饶了那个可能是主谋的贱女人——方辰。
倏地,电话铃声响起,楚天浚很快的拿起大哥大。
「楚先生,我们找到那辆黑色厢型车了!就在半山腰上第五栋空屋前!」
「找到了!」楚天浚立刻将车掉头,驶向警方所说的空屋去。
警方人员为避免打草惊蛇,因此将警车停放在远处,在确定人在屋内后,分两队人马以前后包夹的方式,准备上楼救人质,但在听见下楼的脚步声时,立即往旁边躲去。
楚天浚和屈曼曼随即赶到。
成哥等人毫不知情警力人员已经来了,三人大刺刺的从三楼走下来,边走还边兴奋地大声叫嚷着。
他们三人由于刚刚亢奋的心情还在,因此失了警戒心,在一踏出门口时,警方人员随即以前后包夹的方式,将他们逮捕。
在知道作案者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后,两名警员与楚天浚、屈曼曼立刻上三楼。
他们四人上了三楼,看到被绑在水泥圆柱上、嘴巴被胶带贴住的丁立民,脸部与嘴角都是血,看来是道那帮匪徒痛殴了一番,受伤不轻。
两名警员立刻趋前将受了伤的丁立民松绑,同时叫了救护车。
楚天浚急着找李寰奕,在另一根圆柱后看见一双布满伤痕、光溜溜的脚,他的心一揪,立刻冲上前。
「哦!我的天……」楚天浚一颗心几乎停止跳动,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侧趴在地上的人。
只见李寰奕赤裸白皙的身子布满了密密麻麻、遭人鞭打的红色血痕,颈上还被人用皮带给绑紧。
那些人怎幺可以这样残暴的对他!
楚天浚的黑色眼眸里迸射出惊恐与骇人的震怒。他要杀了他们!
屈曼曼看见全身赤裸横躺在地上的手寰奕,像死了似的一动也不动,脸上更是惨白、毫无血色。她瞪大双眼,惊吓且痛苦的立刻用手摀住嘴,避免自己忍不住大叫出来,但却止不住泉涌而下的泪水。
楚天浚立刻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覆盖上季寰奕赤裸受伤的身体,全身因愤怒而颤抖着,「奕……」他痛苦又心疼的轻喊着,一颗心因为他受到这样残酷的折磨而痛苦的紧紧揪着。
他愤恨的用力咬紧下唇、绷紧着脸,痛苦地压抑住内心那狂飙的怒涛,以及恨不得杀死楼下那三个残暴匪徒的欲念;他蹲低身子,生怕他再受到任何伤害似的,颤抖又轻柔的抱起奄奄一息的李寰奕。
他将已失去知觉的李寰奕抱在怀中,望着他那无血色、只有红肿伤痕的脸庞,他轻轻地吻了他一下,任由痛苦的泪水滴落在他布满伤痕的脸颊上。
第十章
警方从那三名匪徒口中得知幕后指使者就是名模特儿方辰。
警方以他们三人所拍下的照片为证据,加上证人丁立民的指控,以绑架、强暴、伤害等罪名起诉,判了他们重刑。
而方辰虽然矢口否认自己就是主使者,但经三名罪犯指证,以及她将订金十万元汇入成哥户头等证据而俯首认罪,被控以唆使绑架、恶意伤害等罪名起诉,不但自己的模特儿前途毁了,还必须付出十几年的青春在牢里度过。
李寰奕在医院里接受身体与心灵上的治疗,因为他身上虽受了伤,但那都是属于皮肉伤,没什幺大碍,倒是心灵上所受到的创伤与被强暴的阴影,让他每晚睡觉都得服用安眠药,否则无法入睡。
另外他心里最大的障碍,就是至今事情都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他仍然无法面对楚天浚。
每次见到楚天浚,牠的情绪就会不由得绷紧,接而失控哭喊、精神崩溃,因此医院方面希望这段期间,楚天浚暂时不要和李寰奕见面。
在他受伤住院这段期间,屈曼曼和下立民几乎天天都来看他,而学校的同学也都陆续来探望他。
一天晚上八点左右,丁立民从李寰奕的病房走出,在走廊上看见楚天浚孤寂的独自坐在椅子上。
他趋向前去和他打招呼,这段日子以来,因为李寰奕的缘故,他们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了。
他很高兴寰奕的爱人是楚天浚,因为他对寰奕的真心付出,连旁人看了也为之动容,而他现在是真心祝福他们。
「楚大哥,你今天比较早来。」丁立民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
「嗯!刚好公事忙完了,所以提早过来。奕……他今天还好吧?」楚天浚拨弄了一下前额的发,关心的问。
「他不错,气色看起来很好,讲话也很有朝气,怪不得医生说他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丁立民述说着。
「那真是太好了!」楚天浚微笑地说。
丁立民看得出楚天浚脸上的疲惫,这两个星期来,虽说是寰奕受伤住院,但内心最痛苦的却是楚天浚。
因为寰奕内心自然产生的剧烈排斥,让他无法靠近他,更遑论跟他说上任何一句话,这使他内心因担忧他的病情而饱受煎熬,但他仍每天都来医院陪伴他,趁着寰奕服了安眠药入睡后,坐在他身边陪伴他到天亮,然后在隔天早上他快醒时才离开。
「楚大哥,你这样太辛苦了!忙了一整天,晚上又来陪寰奕,我觉得寰奕他不该再这样不见你,或许该有人好好将他骂醒!」丁立民不禁替楚天浚抱屈,看着楚天浚这样无怨无悔的付出,他真的想将实情告诉寰奕。
「不!绝对不要那样做!你没听医生说吗?目前他的心理状况还不稳定,不能再受到外界任何刺激,一点小小的刺激,都有可能让他精神崩溃,我不能让他再因我而受到伤害!」楚天浚将疲倦瘦削的俊脸埋进双掌里,痛苦地说。
他一直自责他之所以受到这样残酷的伤害,全都是因他而起,因此他会排斥、不想见他,这些他都可以理解;他并不怪他,反而更想好好将他拥入怀中,好好的保护他。
「而且是我让他遭受到这样残酷的折磨!」楚天浚充满懊悔、自责地说,他多幺希望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楚大哥,其实你不需要太自责,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是那个贱人方辰心理变态!」丁立民忍不住咒骂起已入狱的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