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她的脸颊灼烫得厉害,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他决定要在今夜把她给「开动」了。
心跳得厉害,但她没有感觉到厌恶,有一点害怕是真的,只是经过今天不知道几片性爱宝典的熏陶,说心底没有一丝丝期待的兴奋,那就太假了。
「我等得再久,似乎还是没有办法让妳不怕我,既然如此,我们就速战速决吧!妳有异议吗?」
她缓缓的摇头。
他站了起来,本来以为他是要走向她,但并没有,她偷偷抬头望过去,只见他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小包粉末倒进香槟里,拿到她前面。
「这个是春药,喝下去。」他命令,声音粗嗄。
她讶然地抬头望他。
「这样无论妳有多怕我,多少可以放松一点,或许也可以获得一点快感。」他不自在的解释。
他这是在为她着想,还是小看她,以为她是万年性冷感?
「我以为……」她试图要重振「雌威」。
「喝下去,我不想妳流血致死。」
有这么严重吗?
她脸色猛然发白,性爱宝典上可没有说到这一点,为了以防万一,她很快的拿起那杯香槟仰头喝尽。
「感觉如何?」他问。
药效有这么快吗?
「很胀。」这倒是真的,刚刚她才吃了一盘炒饭加鸡汤,再添上那一大杯香槟,不胀才怪。
「喔!」严焱天耸耸肩,受不了的转过身去,「回房间去洗个澡,穿上我替妳买的睡衣等我。」
「嗯!」该来的总是要来。她乖乖的站起来,回到房间里,然后从衣柜里拿出那件还没拆包的睡衣,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天啊!这睡衣……好透明清凉,穿起来不就全被看光了,跟没穿一样。
这应该不叫睡衣,叫情趣内衣才对。
不过,不管是哪种「衣」,反正今晚她是一定得硬着头皮穿上才行。
呼!放松……放松……他不喜欢她太紧张、太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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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严焱天搁下盛满金黄酒液的杯子,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他怎么像个不识人事的少年一般紧张,她再怎么样,终究也是个女人,跟其他女人一样。
就……只是个女人。
他又不是没有碰过女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但他就是该死的紧张,不由自主的紧张,让他懊恼得都想撞墙了。
可恶!这么紧张的自己今晚会不会出洋相?
希望「那儿」今晚可不要漏气,一定要给她一个永远难忘的甜蜜夜晚……
他妈的!到底是她卖他,还是他卖给她呀?他都已经搞不大清楚了。
反正不管如何,从今夜开始,她就是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看了墙上挂钟一眼,等了那么久,她也应该准备好了吧?
可他呢?
满身的酒味,哪个女人会喜欢跟酒鬼做爱?
想了想,严焱天的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他往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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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连静卿忍不住这样想,距离她进房间准备,紧张的洗完澡到害羞的穿上这件性感内衣,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严焱天却还不进来。
咳……该如何说呢?圆房?好像太古老了。
她不好意思的想,可是她又不能不想,身体的热度随着时间迅速加温,脑子里翻腾的,都是之前在DVD里看过的性爱画面,只是男女主角换成她和他。
虽然明知老是想着他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若是想想非洲的饥民、被屠杀的海豚,还是日益严重的温室效应,或许会让自己的身体好过一点。
可是无论想往哪方面想,连静卿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到他身上,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还不进来?如果他后悔了,决定今晚不吃她,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或是传个讯息给她?
毕竟空等可是非常、非常痛苦的,尤其是她体内的春药正在发作。
他该不会藉此来惩罚她吧?
彷佛应了她心中的乞求,门外响起了他的脚步声,她屏息以待,感觉自己心脏几乎要跃出喉咙;她忍不住缓缓转过头去偷偷望他,这一望,心跳停止了--
他、他……竟然只在身上围着一条浴巾!
连静卿敢打赌,他那条浴巾下面,肯定没有费事多穿一条内裤。
生意人果真是生意人,凡事讲求效率,可是今夜之前他怎么都不那么猴急?
她感觉四肢百骸益发灼热起来。
「妳又在胡思乱想。」严焱天靠近,犀利的目光看清了她脸上的犹豫不定。
她吞了吞口水,不敢说出心里面所想的事,只是把被子更往上拉。「没、没什么……」努力暗叫自己要冷静、冷静。
她的声音听在严焱天耳里只是种无异议的闷哼,「妳感觉如何?」经过两个小时,她身体里的春药一定发作了吧?
「很热。」她老实承认,看向他的双眸水汪汪的,彷佛就等待他往下跳般。
他掀起床被一角,像条泥鳅溜进被子里,与她肌肤相触,伸出有些粗糙的手触碰她的胴体,明显感觉到她正敏感的微颤着,还有丝质内衣贴在她肌肤上的湿热。
「妳热得出了一身汗,怎么不脱掉?」他心疼的说,手往下移到她大腿上的衣襬,缓缓地把她的衣服往上撩拨,令她的气息不由得浊重起来,却只能全身乏力的看着他宛如深渊般的双眸。
「不过,我很乐意为妳脱掉它。」他的大手来到她的小腹,手指一圈圈的绕着她的肚脐打转。
她几乎要呻吟出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抓紧他的手臂。
「还怕我吗?」他在她耳边轻吐。
她全身颤抖,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
「不……不……」逸出的声音彷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的手毫不餍足的往上移动,来到她胸前的柔软,轻捻那粉红的蓓蕾。
「啊!」她忍不住的嘤咛,身体甚至因为那如电流般冲击脑子的快感而弓起背来。
严焱天嘴角满足的上扬,「看来,我太小看妳了。」
他忍不住张口吞没她微启轻喘的唇,翻身覆盖在她湿热的胴体上,放肆的与她缠绵,双手毫无顾忌的把她的内衣往上撩到她的胸前,恣意的捏握她丰润的柔软,用膝盖轻轻的顶开她的双腿,置身在她私密处前试探。
放开她的唇,他望着她情欲氤氲的脸,不乡说的把她的性戚内衣脱了下来,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伸舌轻点她的额、她的鼻、她的眉、她的唇……下半身不安分的在她身上磨蹭,强大的热流集中在他下腹的欲望上。
他再也按捺不住地出声催促:「静卿,帮我脱掉它。」
连静卿已经神智模糊不清,要是平常,她绝对没有瞻子敢靠近他,甚至帮他脱去衣物,但现在她意乱神迷,伸出颤抖的手一下子抽掉他系在腰间的浴巾。
他迫不及待的降下身子,与她紧密的身子熨贴着。
强大的电流迅速麻痹她的脑子,她忍不住娇声呻吟,双手在他的背后试图要抓住什么,双腿不自觉地盘上他的腰。
「快……」她再也受不了!
热汗在严焱天额头流淌,滴落在她酡红的双颊,她初尝人事,但他可不,他一点都不希望她的第一次留下任何不好的记忆,他要她获得极致的快乐与满足;为此,他得努力克制。
只是天知道,他得费多大力气才能做到。
「不要急。」他咬住她的耳垂,伸手往下探进她无人探寻过的幽径,那儿早已灼热湿润等待他的长驱直入,他的心有着无限的柔情与欢喜,注视着她香汗淋漓的脸庞以及情欲氤氲的双眼,「现在妳还会怕我吗?」
她剧烈的摇头,「求求你,拜托你……」他再不给她,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她投降,什么都听他的。
严焱天心虽急,动作却不急,他慢慢的捻弄慢揉,搞得身下人儿娇喘吁吁,在他指头的慢舞中,一步步攀爬阶梯往上,越来越往上。
「啊……啊……嗯……」尖声娇吟,喘息加促,眼前见着的是亿万星子向后飞掠的情形,连静卿觉得自己正迅速的向上飞,伴随着自己无法克制的惊喜尖叫。
「啊!」
她的眼前一片空白,快感在身体里强烈的爆炸,她弓起身子频频痉挛,极致的愉悦一波波的荡漾,彷佛有什么东西托住她下坠的姿势,让她飘荡下来。
「还喜欢吗?」
严焱天的声音模糊传来,原来令她惧怕的威严如今都化成温柔。
她的唇角上扬,一切尽在那张情欲犹存的脸庞。
看到她这样子,他满意地轻轻降下自己的身子,让灼热的欲望沉进她甜蜜的柔软,一鼓作气冲破她那一层薄薄的屏障。
「啊--」她惨叫一声,彷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克制自己的停下了动作,「怎么了?很难受吗?」他忧心的望着她情欲尽退转为清明的双眸。
她摇着头,微喘的说:「还好,只是吓了一跳。」
「很痛吗?」
「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这样的回答让他的心底盈满柔情,他明白她在鼓励自己,「我可以动吗?」
她迟疑的看着他,稍微扭了一下腰,似乎在确定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容纳庞大的他。
这小小的动作差点令他无法克制的在她体内奔驰起来。
「静卿,不要乱动。」他紧紧咬牙。
她不解的张大眼望着他,「如果我不动,怎么让你得到快乐?」她也想要回报他,谢谢他刚刚带给她的经验。
他松了一口气,用力顶到她的深处。
「让我来,我会让我们两个都很快乐。」说完,他规律的抽动身子,毫不客气的在她体内放肆恣行。
她止不住娇声呻吟。
这一夜,春情浓重,久久不散……
第七章
是背脊上那如羽毛般的骚动,把连静卿从梦乡中唤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室光亮,鼻间笼罩的是以往每一天早晨她会闻到的气息--那是属于严焱天的独特气味。
其实他并不会这般温柔的抚触她的背脊,通常是醒过来后,就在她睡眼蒙眬之际换上衣服离开,怎么今早似乎有些不同……身子微微一动,下半身的不适袭来,那酸疼令她脸颊不禁染上嫣红,她想起来了。
昨夜,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被紧贴她背后的这个男人狠狠地「疼爱」,数不清的交欢让她的身体品尝了极致的鱼水之欢;她从来没有想到,男女交媾可以是这么……愉悦。
可是……昨夜她体验到了,却也付出了代价。
她蹙着眉头试着移动乏力的双腿,感觉很沉重,似乎不像是自己的。
「静卿?」严焱天扳过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一啄。「妳还好吧?」他意犹未尽地想要伸舌撬开她的牙关。
她急忙把他推开,却看见他阴沉的一张脸。
「妳讨厌?」他控诉。
她急忙摇头解释道:「一大早的,我还没刷牙。」
「没关系,这种小事,我才不介意。」他笑了起来,又想吻上她的唇瓣。
「不要这样,如果你很想要,等我刷牙、洗过澡之后。」她连忙伸手阻挡,他不介意,但她介意啊!
她立刻挣开他的怀抱,伸脚往地板上一站……一股麻意直窜脑门,她软软的坐倒在地,不敢相信双腿会这么的不听话;更令人难为情的是,她感觉到属于他的液体正从她的私处汩汩流出。
「还好吧?」他虽然这样问,却没行下床扶她的意思,慵懒的靠着枕头看着她,「看来妳似乎不大能走,那就回来床上休息吧!」
「我可以的。」她赌气的说,拾来昨晚被他扔到地上的性感内衣遮住大半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
没错,她是全身酸软乏力,但并不代表她不能行走,得一整天躺在床上。拜托,这事要是传出去,大头虱和大条会怎么看她?就算明里不说,暗地里还是会嘲笑她没有用。
想到这里,连静卿不由自主的看向墙上的钟,天啊!十一点了。
她惊慌的瞥向他,「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闻言,严焱天的脸色阴沉得紧,「妳巴不得我去上班,不要纠缠妳吗?」
她没那么说。连静卿委屈地撇撇嘴,蹒跚的往浴室走去,反正他是社长,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谁管得着他啊!只要他高兴就好,她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就在她暗地里发牢骚的时候,严焱天已经矫健的来到她身后,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健步往浴室走去。
「你……你干什么?」她结结巴巴的问,脑子一片空白。
没想到他却是温柔的把她放进浴缸,用温热的热水一寸寸冲洗她的身体。
「你要帮我洗澡?」她傻愣愣的问。
他冲洗着她大腿内侧暗褐色的血渍,「我在帮我们两个洗澡,妳动作太慢,我看不顺眼。」
「喔!」她轻应了一声,不敢反驳的看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壮硕的男人在浴缸里帮一个娇小的女人洗澡?
她很难把眼前这个不怒而威、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的汉子和昨晚的温柔情人相比,昨夜激情缱绻,在她迷蒙眼中的他,是个温柔英俊的男士,现在的他却一副正在作很不情愿的事的样子。
「我可以自己洗。」她突然出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可以白己来。」她觉得这样大家都自在。
他却咬牙切齿地说:「怎么?我帮妳洗澡,妳觉得很不舒服,是不是?」
她明明没有那样说,他怎么能把她的话听成这样?
「我是觉得洗澡这种小事……我可以自己来……你、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才对……」连静卿怎么觉得他的脸色愈来愈铁青,是她表达得不够清楚吗?
「我就是喜欢帮妳洗澡,妳有意见?」为了表示他的喜欢,干脆把莲蓬头的水柱往她的私密处冲。
她猛然一僵,感觉到水流了进去,再加上他的手指伸入,她的脸不由自主的更加羞红,大白天的,他该不会又想做了吧?
「有意见吗?」他再问一次。
「不敢。」她摇摇头老实地说,「毕竟……这是你的权利……」
闻言,他的手指猛然采进更深,「什么权利?」
这还要她说吗?他应该比她还要清楚。「你是我的债权人,你有权利随时随地讨债。」随着呼吸的紊乱,她混乱的想--我真不应该加进「随地」二字!
「连静卿?」严焱天紧绷着声音。
「有。」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不明白自己只是陈述事实,可他为何看起来气得要爆炸的模样?「你气什么?」
他一举打在浴缸上,「对妳来说,我们昨晚的一切只是在还债?」
不然还能是什么?以她目前的身分,她有那个资格奢望更多吗?纵然她的牺牲看起来可笑,但她已经承诺「卖身」,就会遵守承诺,这是她做人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