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告诉你,东方休阎绝对不会追过来,因为他……我对他下药,他更少要昏睡一日以上。」
「我如何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就这样,两人对峙将近一个时辰,一匹快马奔来,一名铁柔山庄的下人跃下马,穿过张钦龚重重手下,将一封信交到骆冷冷手中。
骆冷冷惊愕的望他一眼。「为什么还派人来?我要的是信鸽。」
「快看信!确定了好上路!」张钦龚没将那名瘸著腿的下人放在眼里。
骆冷冷得不到回应,只得拆信,那株睡莲,确实是出自柔夫人之手,也是她要的。
「让他回去。」
「不,夫人要小的留下来照应冷冷姑娘。」那瘸腿下人终於出声。
「我不用人照应,拜托你回去,留下来会……没命的!」她就是不想拖累其他人啊!
「你需要的。」那瘸腿下人道。
突然,庙外传来一声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正当张钦龚想差人出去查看究竟的时候,庙里的人也一个个倒下。
「怎么回事?!」张钦龚惊喊,紧接著一阵晕眩,他一个踉跄,倏地望向那名瘸腿的男人,他正好拦腰接住晕倒的骆冷冷。
「就说你需要人照应的。」那男人轻声的说。
「是你……你做了什么?!」张钦龚强撑起身子,怒问。
「哦,告诉你也无妨,不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香甜的气味,张钦龚终於知道了。
「西域……迷魂……散……」砰地一声,他终於不支倒地。
瘸腿男子揽著骆冷冷,跛著脚来到张钦龚的身边,手一起一落,废掉他的武功,让他今生今世再也无法练武。
抱著骆冷冷,他一步一步的走出庙外。
「公子!」观擎急忙将马车赶过来。
瘸腿男子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竟然是应该还昏睡不醒的东方休阎。
「公子,您还好吧?您的腿伤……」
「不碍事。」东方休阎淡漠的说,将骆冷冷送上马车,自己也坐下,「回东方府,观擎。」
「是,公子。」
东方休阎望著昏迷的骆冷冷,她和他之间可有笔帐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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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冷冷缓缓醒转,立在她床边的,是迎夏和咏秋。
她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冷姑娘您醒了?」迎夏发现她张开眼,立即凑上前关心的问。
「嗯。」骆冷冷低应,在他们的搀扶下坐起身,「迎夏,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吗?」
「当然知道,骆姑娘,当观擎来报说您被坏人给挟持了,公子又不知道为何昏睡不醒,急得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结果西门公子正巧来访,听完观擎的叙述,他立即来到公子的卧寝,死命的将公子给唤醒,可公子醒是醒了,却无法清醒,结果他让西门公子朝他的腿砍了一刀,才终於因疼痛清醒了过来,赶去救您呢!」
骆冷冷难以置信的呜咽,他竟然……
「他人呢?」
「在铁柔山庄,听说柔夫人吃了药,体力已经恢复许多,公子说这都是您的功劳,柔夫人才有救。」
「不……」骆冷冷摇著头,心思还停留在他为她伤了自己的事上头。
「公子说这几日您好好的休息,他暂时都会留在铁柔山庄,不回府了。」
骆冷冷一愣,他不回府……
心里一突,他在生她的气?气她独自赴约?气她打算牺牲自己?
脑子里突然想起他曾说过:夫妻是要祸福与共、同生共死,他说,如果她为了他而打算牺牲自己,他会非常非常生气……
他生气了!
「迎夏,咏秋,我要到铁柔山庄。」
她当然没见到他,失望的回到东方府,她沮丧的坐在床沿低泣,他真的生她的气了,他已经不要她了。
愈想愈伤心,她干脆趴在床上痛哭失声,被她关在门外的迎夏和咏秋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东方休阎终於出现,让她们俩松了一口气。
「公子……」
东方休阎一抬手,制止她们,挥手要她们退下,他站在门外好一会儿,脸上的阴霾因为她的哭声渐渐转为不舍、无奈。
终於,长长的一叹后,他敲了敲房门。
「走开!不要来吵我。」浓重的鼻音夹杂著一声声的哽咽,骆冷冷在房里大喊。
「是吗?那我就离开了。」东方休阎道,站定在房门口等著。
果然,哭泣的声音立即消失,紧接著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不知道她绊倒了什么东西,杂乱的脚步声之后,房门猛地开启。
「你……」
「不想见我?」东方休阎看著她脸上未乾的泪痕以及哭肿的双眼,什么气都没了。
「你……不生我的气了?愿意见我了?」骆冷冷委屈的低问。
东方休阎摇头。
「呜呜……」她投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好了,别哭了,没事了。」东方休阎只得安慰她,将她带进房里。
「你怎么可以生我的气,我那样做也是不得已的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当然生气,你竟然瞒著我,竟然把自己给了我之后,就准备去送死!你把我当成什么?接收了你那股该死的真气,你就认为任务达成,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不?」
「嗄?」怎么……变成他被利用了?这种角色向来是她所扮演的啊!
「我说错了吗?我只是被你利用来完成你师父遗愿的工具,如今你任务完成,我当然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也可以潇洒的离开,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爱你啊!绝不是因为师父的遗命才把自己给了你,是因为我只想把我的清白给你,只有你,而不是师父指定的人!」
「可是你却认为醒来后的我得知了你的所作所为后,还能安然的过完下半辈子?你忘了吗?我说过要与你同生共死、祸福与共的,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将来!」
「你……不要我了?」
「是你不要我,你抛下我,准备独赴幽冥。」
「如果……如果我说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你还要不要我?」
「我从没有不要你,是你不要我。」东方休阎重复。
「那……那我保证,往后与你同生共死、祸福与共,就算要死,也要拉你做垫底……」
「噗」地一声吃笑,由房外传来,东方休阎懊恼的闭了闭眼。
「欸,南宫,你看这东方是不是很得寸进尺?」
「就是说咩!人家毫无怨言的为他牺牲那么多,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北堂!南宫!你们两个最好立刻消失,否则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事来!」东方休阎冷声警告,这两个无孔不入的家伙!
门外的声音立即消失,想见东方休阎的威胁非常有效。
叹了口气,东方休阎叹道:「其实他们说的没错,我根本没有资格生气,我的行为的确像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不,我了解的,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伤你的心了。」
东方休阎望著她,她真的了解,他的心受伤了。
「好,我相信你。」
他和西门虽然输了这场赌注,但是也不会让南宫和北堂太好过。
该怎么解决掉他们两个呢?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也许可以……
尾声
四方公子再次聚集在酒楼二楼的厢房,这次成员有变,多了两名少妇,就是西门彦廷的妻子傅巧盈以及东方休阎的新婚妻子骆冷冷。
「西门,巧盈刚做完月子,你就要带她出门吗?孩子呢?」东方休阎状似无意的提起。
「我娘答应要替我们照顾孩子,也请了一个奶娘,而我本就打算巧盈做完月子的时候带她到四川去,沿途游览,到达四川的时候,时间应该刚好吧!」
「时间刚好?什么时间刚好,你们到四川有事?」北堂颛顼好奇的问。
「咦?你不知道吗?」骆冷冷讶异的问。
「怎么?你们都知道?」南宫千令也疑惑的开口。
「我们当然知道,因为我们也打算去四川。」东方休阎有一下没一下的摇著纸扇。
「说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唉!看你这么孤陋寡闻,说你是寡妇的杀手,有夫之妇的致命伤,我可要开始怀疑了。」西门彦廷为妻子添了一杯酒,凉凉的说。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北堂颛顼不满的说。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们到四川去的原因,就是为了一睹一名俏寡妇的丰姿。」
「千里迢迢就为了看一名寡妇?」南宫千令难以置信。
「你可别小看这名寡妇,南宫,这寡妇可是拥有绝艳容姿,勾魂摄魄的丽颜,男人对她莫不趋之若骛,只可惜,无人能近得了她的身。」东方休阎赞道。
他们的话已经彻底挑起北堂颛顼对这名寡妇的兴趣了。
「既然你们两对夫妻都要前往,那怎么可以少了我们两个呢?你说是吧!南宫。」
「没错,我们两个跟你们一起去。I
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对望一眼,同时勾起一抹微笑。
「我们无所谓,反正人多热闹,只不过……北堂,我奉劝你不要打那名俏寡妇的脑筋,免得她终结了你『寡妇杀手』的名声。」东方休阎斜睨著他,一副他如果行动一定会失败的模样。
「哼!鹿死谁手尚未知晓。」北堂颛顼不服输的说。
「随便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没警告你。」西门彦廷道。
「放心好了,我北堂颛顼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呵呵……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不再谈论这话题,转而对自己的妻子献殷勤。
不过,他们都非常期待这次的四川之行就是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