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哲学 馥梅
当一个人的一生受到严厉的质疑时,他「她」是会对人生感到绝望,而因此一蹶不振,或者是以此为动力,再创他(她)人生的另一高峰?
这应该是因人而异吧!
个性、人生观、价值观、环境等等的因素,主宰著他「她」做决定的当下。
若问我会如何?
得过且过吧!
我只是一个没有野心、没有冲劲、没有企图心、没有未来展望的家伙罢了。
或许(肯定吧!)有人会说:浪费生命!
我则认为:这难道不是另一种生活哲学?
一个知足、随缘、不强求、快乐的人生,试问有几人能做到?
难吧!
我志在当一只米虫。
我乐於当一只米虫。
呵呵呵……
从第一次电脑中毒之后,馥梅便学乖了,买了新的防毒软体,因为它会自动更新病毒码。
最近发现,每天至少都会收到两封有病毒的E-mail,每天喔!甚至有一次还收到七封,真是太可怕了!
让馥梅好几次都忍不住起了封信箱的念头,虽然最后总是作罢,但是我也不敢肯定哪一天真的下定决心把信箱给砍了!病毒之猖獗,真是恐怖到了极点,幸好防毒软体产上作用,我想,等一年到期之后,我会毫不犹豫地再买新的,因为要馥梅上网动手更新病毒码……真的太复杂了,我不会,而且也懒,只好花钱消灾,唉!
除了病毒之外,幸运连环信也很猖獗。
我就收到某家出版社转寄过来的幸运信两次,因此让我退了他们的电子报,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无聊人士爱搞这种事,通常收到这种信,我唯一一个动作就是删除,不过,下次再收到这种信,我就要寄连环诅咒信回去,看能有多少幸运落在那些人身上!
不知道在哪儿看过的一篇文章,历史久远,馥梅早已不复记忆,不过当初这篇文章所引起的共鸣,却依然深藏我心。
这篇文章有个名字,叫「切莫等待」,我记得文章开头有这么一句话:我们都老得太快,却聪明得太迟。这是一句瑞典格言。
文章里有个故事,大概的意思是笔者的一个学长因一场突来的意外而丧妻,那名学长说,他的妻子最希望他能送花给她,可是他老觉得浪费,总推说下次再买。
结果却是在她死后,才用鲜花布置灵堂。这不是太愚蠢了吗?等到……等到……似乎我们所有的生命,都用在等待。
文章后头还有很多,提的都是我们日常生活常常会说到的话,譬如:「等到我大学毕业以后,我就会如何如何。」我们对自己说。「等到我买房子以后!」、「等我最小的孩子结婚之后!」、「等我把这笔生意谈成之后!」、「等到我死了以后!」……人人都很愿意牺牲当下,去换取未知的等待。
看了以后,真的心有所感,为什么很多人都不知道要活在当下呢?
生活环境一直在变迁,那是无法预知的,各种突发状况总是层出不穷,随时随地都可能就此渺渺,你也许决定好明天就要如何如何,可是今天早上你出门上班之后,就在路上遇到车祸丧生,不是吗?
所以,别再等待了,当你心里想做什么的时候,就去做吧!你的妻子想要一朵玫瑰,就去买来送给她,再附上永远不嫌多的爱语,不要吝於表达。送给活人一朵玫瑰,比送给死人贵重的花圈有意义多了。
读一本好书,看一篇好文章,总是能让我们受益良多,馥梅因为「它」开始自省,面对爱我的人,以及我爱的人,我该怎么做能不在某天突然逝去后留有遗憾?
那就是把握当下,切莫等待。
楔子
夜,深沉,云层密,星月无光,连日的大雨至今依然未曾稍歇。
在这寂静的雨夜,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疾驰在泥泞不堪的路上,溅起了些许的泥浆,呼啸而过。
「娘--娘--」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狼狈的追在马后,浑身早已湿透,衣服沾满了泥水,俊秀的睑上分不清是雨或是泪。
童稚的呼唤声让马背上的少妇缓缓醒转,一张伤痕累累,含泪哀戚的芙蓉丽貌,悲痛欲绝的想要回头,无奈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阎儿,阎儿……」少妇虚弱的低唤。
「娘,娘,别走,别丢下阎儿啊!娘,回来,不要走!」小男孩哭喊著,迈著短短的腿,奋力的追赶前方一马两人。
「铁……正……停下来……阎儿……我的宝贝……」少妇虚弱的低喃著。
「敏柔,咱们不能停,你不用替他担心了,他是东方家唯一的男丁,不会有事的。」男人策马狂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不能……丢下他,铁正……求你……」
马儿终於停了下来,男人充满歉疚的看她一眼,然后拾手点了少妇的昏穴。
「抱歉,敏柔,那种地方,我不能再让你回去。」
抱著瘫软在他怀里的人,男人回头望了一眼追上来的小男孩,不再犹豫的再次策马前进。
雨,依然无情的下著,眼看著与马的距离愈来愈远,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最后终至消失在视线里,而马上的人,只是紧紧的靠在男人的胸前,始终没有回头望他一眼。
一个踉跄扑跌,小男孩趴在泥泞的地上动也不动,任由狂风疾雨打在他的身上,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爬起身,跪坐在地上。
「娘--」凄厉的大喊一声,小男孩伤心的闭起眼,再张开,已经失去了他这年龄该有的神情,那眼底充斥著空洞的冷绝。
他的童年,他的纯真,在此时此刻正武与他告别。
那年,东方休阎只有六岁。
第一章
骆冷冷奔跑著来到市街,热闹的景象让她突然想起,原来今儿个是初二!
太好了,初二的市集是最热闹的,那就代表她的「机会」更多了!
只见市集里,担著吃食的百家争鸣,红豆饼、西湖藕粉、梨山火晶柿子、蟹黄汤包、苏州枣泥麻……冷热饮食应有尽有,使得弯曲的巷道内充斥著各武各样的香味。
「师父,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可要好好的告诉老天爷,请原谅冷冷逼不得已将准备做的事,因为这是师父您的交代,我想师父您的遗愿未了,老天爷应该也不缺人陪,而且我可是个大麻烦,收了我老天爷一定会得不偿失,所以就放过我好了,行吧!师父、老天爷,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您们可要掩护我啊!」骆冷冷低著头咕哝的说了一大串,然后头一抬,坚定的走进市集。
没多久……
突然,卖肉包子的小贩大声嚷嚷了起来,
「呀!小偷!竟敢偷我的肉包子!站住,别跑!」中年小贩气冲牛斗,丢下两笼热腾腾的肉包子紧追偷包子贼去。
他喳呼的声音和强悍的举动吸引了市集上所有人的眼光,却不见有个出来评个公道的人。
骆冷冷沿路为求逃命,撞倒了菜担的担子、水果摊的水果,豆腐店的豆腐,连串的祸事形成了众怒。
「哇!师父、老天爷,您们真不守信用,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掩护我的吗?」骆冷冷边跑边抱怨。
逃不过众人的围堵,骆冷冷终於被逼至死角。
「又是你这个疯女人!」众人大怒,指著变过妆的骆冷冷破口大骂。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骆冷冷大叫,尽责的扮演著目前的角色,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否则她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著如何处置这个疯婆子的同时,骆冷冷抓紧手上的两个肉包子觑了个空,由别人的裤裆下钻了出去。
众人一见又被她逃了,忍不住都破口大骂,再次群起直追。
个小腿短,哪敌得过众人的追赶,就见骆冷冷跑没几步,又被围堵了起来。
惨了,师父啊!老天爷啊!您们真是不够意思啊!她在心底哀嚎著。
「看你这个疯女人还能跑到哪里去!」卖猪肉的一脚踢向她。
「啊!」骆冷冷吃痛的尖叫。
「唉……」这猪肉荣下脚恶狠,围观者有人看不过去忍不住出声,「猪肉荣,她偷的又不是你的猪肉,包子陈都没说话了,你怎么下手这么重,不怕踹死人啊!」
「哼!上次我丢了一块上等的五花肉,肯定也是这个疯女人偷的!」猪肉荣哼声道,脚下又是踹了几下。
我才没有!骆冷冷在心里抗议。
「好了好了,你就别踹人家了,没瞧见她都瘫在地上动不了了吗?你又没有当场人赃俱获,现在就没有权利打人。」那人阻止道。
「哼!偷儿就是偷儿,一定是她!」猪肉荣鼻子又是一哼,不过却也退开来,「好,我没有人赃俱获没权利揍人,那包子陈就有权利了吧!」
所有眼光都停在包子陈的身上。
包子陈看著蜷缩在地上孱弱的身子,不忍的一叹,「算了,猪肉荣都踹得她半死了,这事就算了吧!只不过是两个肉包子,就当是施舍吧!」
「这怎么可以,不把她送官,至少也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往后再也不敢偷东西!」猪肉荣不放过她,恶狠狠的又上前一步,准备好好的揍她一顿。
突然,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飘来了几朵乌云,接著雷声隆隆,开始飘起雨来。
「哎呀!下雨了,东西不赶快收拾收拾准泡汤的!」所有的贩子各自匆忙的回到自己的担子收拾东西。
躺在地上的骆冷冷吐出一口憋在胸口的气,她缓缓的支起身子,两个肉包子还被她妥善的护在怀里,她往天上瞥了一眼,低声的咕哝,「看来您们多少还是帮了点忙。」
趁著大夥儿自顾不暇的时候,她飞快的离开市集,消失在雨中。
「哈哈……哈哈……」突地一阵狂笑逸出,惊扰了树哑上的鸟儿振翅高飞。
「公……公子?」随侍在侧的侍从受惊不小。
「观擎,你不觉得那疯女人很有趣吗?」被唤做公子的男子闲适的坐在树上,黑眸半闭,慵懒的说。
「嗄?」有趣?观擎讶异的望著骆冷冷离去的方向,再望回公子身上,公子是不是闷坏了?只有这个可能了,否则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公子,竟然会觉得一个疯女人有趣!
「呵呵。」东方休阎轻笑两声,身子一踪,飞掠在树梢间,趁著雨势还不大,还是赶紧回家的好。
「啊!公子等等我啊!」观擎惊呼一声,使出尚可的轻功,费力的追在东方休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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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就是那个疯女的住处?
东方休阎穿著一身白色儒衣,腰间挂著一管萧,手拿扇,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高挑瘦削的体格配上俊美无俦的脸蛋,风靡了多少千金闺女、花街粉妆。
他嘴角挂著一抹恬适的笑容,笑意却未达眼底,一手摇扇,衣袂翩翩的站在一间像是随时都会倒塌,或者是他轻吹一口气就垮了的茅草屋前。
正想上前敲门,却见那扇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门凑巧从里面开启,下意识的,东方休阎身形一闪,隐身在暗处。
出来的正是那日的疯女人,虽然装扮与那日同个模样,身上的衣服脏乱无比,杂乱的头发如杂草般纠结著,上头还插满了各式花草,脸蛋上的黑污多得让人看不清她长得啥模样,可是……虽然装扮相同,却不见她有任何疯狂的举动。
纯粹的好奇,东方休阎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要往哪儿去。
尾随著她,又再次来到市集,难道这个疯女又要偷东西了?
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凌厉的一眯,方才一路正常的疯女,在一进入市集之后,开始有了疯言疯语疯举动。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看著她因为偷了两颗瓜又遭到「追杀」,东方休阎不动声色的跟著看热闹,直到那瓜农几乎将瘦小的她打死时,他才出面。
「大叔,够了,你快将人打死了。」东方休阎温润的声音在这闹烘烘的市集里恍如一股清泉,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呀!原来是东方公子!」似乎所有的人都认得他,人群中已经有人发出低呼。
「东方公子,您有所不知,这疯女三番两次的偷咱们大夥儿的东西,咱们只是做小生意的,哪禁得起这种损失啊!」瓜农一见是东方休阎,立刻诉苦。
「我了解,不过今天你若将她打死,不仅你的损失无法得到赔偿,还要吃上官司,连命都赔进去,大叔认为可行否?」东方休阎摇著扇子,经由众人让出的小道缓缓的踏进圈圈中心。
「可是我们也不能这样白白损失啊!」有人出声抗议。
「这样好了,如果诸位信得过东方,那就将这疯女交给我,诸位的损失,且列出-张单子,拿到东方府来,东方会如数赔偿给各位,诸位意下如何?」
「太好了,那就有劳东方公子了。」众人欣喜的应允,将疯女捆绑了之后,交给了东方休阎。
东方休阎接过绳子的另一端,望著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疯女,忍不住微蹙了眉,她似乎被揍的很惨哪!
蹲在她身旁,东方休阎将她翻转过来,只见她嘴角有丝血丝正缓缓的流出,他立刻把上她的脉搏。
唉!这些莽夫下手没个分寸,伤及了她的五脏六腑,看来不赶紧医治,她真的要去陪老天爷喝茶下棋了。
不避讳的将她打横抱起,鼻息间传进一股馨香,淡淡雅雅,让东方休阎眼底的神情更深沉。
一个满身脏污的疯女人,没有一身恶臭就已经很叫人意外了,她甚至还有股淡雅的馨香,呵呵……他早说过,这个女人疯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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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适的靠坐在浴桶内,望著水雾氤氲、冒著腾腾热气的半空,东方休阎缓缓的闭上眼。
天气不冷,但他却习惯泡在热水里,也许是他外表温和的假相要维持下去需要些助力吧!否则那冰冷无情的心,怕要显现出来吓人了。
疲惫的闭上眼,温热的水渗入肌理,松弛他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救回的疯女人。
没想到清理过后的她,竟是长得那般模样,昏迷了两日,今日她也该清醒了才对,或许等会儿他会过去看看她。
回忆起那股萦绕在鼻翼间的馨香,抬起双手随意的抹了抹脸,忽而又愣住。
那时未多做考虑就将她抱起,抱著她的感觉依然残留在肌肤上头,骨瘦如柴,并没有女子该有的柔软,所触之处都感觉得到骨头。
她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就是靠著每隔个几天偷点东西果腹吗?
冷情无感的心微微的泛出些许酸意,是突然良心发现?或是乍动恻隐之心?
「公子。」观擎在门外唤著,似乎有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