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惊又气地回头,却见是一个较高大的男方东子,眉目英挺,一脸严肃,正抓着她的手不放。
“怎么?想玩三人行吗?可以,我奉陪。”女子随即恢复妖艳的笑容。
“离他远一点。”南松放下她的手,不苟言笑地说着。
“凭什么?你是他的谁?”女子不甘示弱,在南枫的脸上大大地吻了一下,留下一个口红唇印的痕迹。
“他是我的人。”他不愿再多说,拉起南枫的手欲离去。
“你有什么证明?”女子依旧档在他俩面前。
南松看了她一眼,反身将满脸惊讶的南枫拉进怀里吻着,直过了半分钟才放开。女子知趣地挑挑眉,摆摆手离开了。
“我…我觉得怪怪的,脚有点软…身体好热。”南枫轻轻地说,他觉得自己好象做错了什么事情,不然为什么一路上南松都不和他说话,脸色还那么奇怪?
“等下再说,你乖乖在我身边不要乱跑,不然到时候出问题我可不负责。”南松头也不回地冷冷回答。
是的,他心里是气着南枫的,气他为什么要接受那个女人的挑逗?而那种对南枫强烈的占有欲和忌妒也让他自己吃惊。
两个人重新来到黑人保镖的面前,他只是瞪了两人一眼,转身又带着他们往里头走,直走到一个小房间的门口他才停下脚步,侧身站在门旁,示意他们进去。
推开门,一个黑发黑眸,脸蛋细致的东欧女子就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手里拿着一杯酒,微笑地看着他俩。
“我以为你是个男人。”南松只是扬扬眉脸上却没有多大的惊讶。
“约翰应该告诉过你,我不喜欢等人。”她还是带着微笑,但浯气中有一股肋,迫的气势。
“我知道。”南松不为昕动。
艾伦挑了挑右肩笑笑,像在称赞他的胆识,然后回身拿出一个黑色公文包,按下密码打开,推到他而前,而带微笑地说:“Berettav
M—92FS和C4,萨巴说要给你最好的,希望你满意。”
南松走近两步,一一枪视手提包内的物品,
“谢谢你,”他把手枪放回去,将手提包合上,转身便要离去。
“你不用知道手提包的密码?”艾伦问他。
“不难。”南松礼貌地回答。
“就这样走了?”她拿起酒瓶欲倒起另外一杯酒,但南松出声制止了她。
“不用麻烦了,谢谢你。”
“拿丁东西就走,总是不太礼貌吧!”她还是倒了另外一杯酒,拿着酒杯走到南松面前,要他喝下。
尽管不太愿意,但她毕竟还是萨巴拜托的人,又是个女人,他不好意思拒绝得太彻底。于是他顺从地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说丁句谢谢,转身想走。
“那位呢?”艾伦微微颔首看着南枫的方向。
南枫没有说话,看见这两个人这般亲昵的动作,他只觉得很不舒服,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却又不叫不出痛,
“他不会喝酒,不用了。”南松代他回答。
“我想喝。”但南枫赌气似地冒出这句话,迅速接过艾伦另外倒好的一杯酒,学着南松依样画葫芦,也是仰头一口饮尽,南松根本来不及阻止。
一股火辣辣的液体从喉间直冲到腹部,南枫扶着墙壁马上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眼框里含着眼泪。
“原来真的不会喝。”艾伦摆摆手,装出无辜的脸蛋看看南松,摆明不是她逼的,是南枫自己要喝的。
“不打扰你了,谢谢你的酒。我们走。”最后一句话是对南枫说的。
南枫自知理亏,什么话都不敢说,乖乖地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白兰地的酒力很快散发出来,他越走身体越觉得不听使唤,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模糊,原本震耳欲聋的迷幻摇滚乐也越飘越远,仿佛隔了一层透明玻璃一样。
“我头好痛…”他想抓住南松的衣服却抓了个空,整个人重心不稳,扑倒在南松背上,
“喝醉了?不会喝酒为什么要硬撑?”南松扶着他,皱着眉,脸上微微露出不悦的神色,
“因为,刚刚我这里好痛!好想找什么东西发泄一下…让你会注意到我…我不喜欢你和那个女人那样子……”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心脏上方。“你会不会痛?为什么我这里会痛?好…好难过……”声音越来越小,说的话越来越模糊,最后他闭上眼,醉倒在南松的怀里。
“喂!醒醒!真的醉了?”南松摇摇他,但他完全没动静,一张脸醉得通红,呼吸间都带着酒气。“还真会添麻烦…”南松抱着他喃喃地抱怨,脑海里却不断地荡着南枫刚刚说的话…
“刚刚我这里好痛……你会不会痛?为什么我这里会痛,好…好难过……”
“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做爱了吧?!”南松背起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第五章
“你可以不用再回到实验室了。”博士冷冷地说,中年男子努力地想要辩解些什么,电话那头却挂上了。
他很慢地挂上电话,怎么也没想到博士居然会提早两天日到加州。他看了看身边的女子,突然愤愤地打了她一巴掌,“都是你不好!害我不能找到Seven!”
女子被这一掌的力道打倒在地,她捂着左睑颊,发现有血迹从嘴角流下。
她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走出房间,中年男子在后头恶狠狠地迫问她要去哪?
“吃饭。”她冷冷地说。走出饭店,她谨慎地走了一大段路,确定没有人跟踪她后,才转进一家中餐馆,一进去就问服务生电话在哪里,然后走进餐厅的后方,拨了通电话给博士。
“是的,我知道了,这次我一定会把Seven带回去。”几分钟的交谈后,女子以这句活作为结尾,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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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验室的博士,默默地看着空无一物的维生玻璃管,异常担心。
Seven到外界去这么久,会不会受到伤害?如果再找不回他,他的身体能撑下去吗?这样只会迅速简短他的寿命而已……一定要想办法赶快把他找回来才行!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博士接起,工程师对他说:“博叶,我们已经找到入侵来源了。”
“很好,找到那个人,他很有可能知道Seven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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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松一路背着南枫来到一间老旧的教堂前,说他要找姜神父,没多久一个年约五十出头的神父走出来迎接他们,脸上挂着淡淡的慈祥笑容,说事先已经有人和他说过了,房间也已经准备好,希望他们能住得习惯。
房间虽老旧,但收拾得很干净,桌子上还摆着一本红皮圣经。
“有任何需要请不要客气,这里每一位神职人员都可以为你服务。”姜神父说完后便退出了房门,只剩下他们俩。
他总是独来独往,不能有任何的感情牵扯,但南枫毫无顾忌地走进他的世界。
即使明知道他是个男人,南松却还是禁不住对他一天比一天地在乎。
虽然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男人,但南松对这样的事情却也不会排斥,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就像他选择了这个行业,南枫选择了他。
那么他要不要选择去爱上南枫?
房间的窗外见不到星斗,只有满天灰沉的乌云,就像南松此刻疑惑未明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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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间没有以前阳台的聒噪麻雀,位置也离街道有一段距离,所以非常安静,早上南松难得地睡到了九点多才起床,一张开眼,就见到阳光斜斜地从窗外射进,落在房间中间的桌子上,而南枫正俯在桌子上,认真地翻阅着红皮圣经。
“你醒了?”南枫发现他醒了,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整个人扑上床,亲了他一下。
“嗯…你在看什么?一他依旧睡眼惺忪,还是不太能适应大白天的阳光。
“圣经,放在桌上的,”
“嗯…好看吗?”他坐起身来,精壮的上半身从棉被里露出来。
“你的身体很好看。”南枫的双眼盯着他的上半身,答非所问。
“我是问你书好不好看,傻瓜。”他用力摸了摸南枫的头,
“我有灵魂吗?”南枫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怎么突然这样问?”
”圣经上说,每个人都有灵魂,死后好人的灵魂会上天堂,坏人的灵魂会下地狱,那我有没有灵魂呢?”
“你刚刚不是自己说了,每个人都有灵魂,只要是人就会有灵魂的,不是吗?”
“但人是上帝造的,所以才有灵魂。我不是上帝造的,那我,也会有灵魂吗?”
“你去问神父吧!他们最擅长回答这种问题,可以让你问上三天三夜。”
“那每个人都是上帝造的吗?”
“他当然没那工夫造出十几亿人口,我们都是爸爸妈妈生下来的。”
“像亚当和夏娃那样吗?”
“算是吧!”
“怎么生的?圣经上只说他们在一起就有了该隐,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生孩子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有了肉体关系后才会有小孩的。”
“肉体关系?那如果我和你有肉体关系,就会有小孩吗?”
“不可能,一男一女发生肉体关系才会有,两个男人不会。”南松很有耐心地慢慢解释。
“是像……昨天晚上那样吗?”他起身跨坐在南松身上,俯看着他。
“算是,不过没有做到底。”南松把两只手臂枕在脑后饶有兴味地看着,不知道这鬼灵精又会做出什么反应。
“那……我想要和你有肉体关系。”他露出期望的表情。
“你真的搞懂了吗?”南松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你爱我吗?”南枫那双独特的墨绿双眼望着南松,期待他的回答。
但南松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强壮的手臂把南枫搂进怀里,他想要多一点时间,听听看自己的心怎么说。
“南松……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他在南松怀里窝着像只柔顺乖巧的猫,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
抱在怀中的温暖身躯竟让南松一贯维持警戒的神经松懈了下来,直到门后传来五六人的脚步声他才惊觉!但已经太迟!
“碰”的一声门被踹开,那个曾在中年男子身边的白人女子,带着五六个大汉出现在门口,个个手里拿着武器,其中一人肩膀上扛着鱼网枪,正对准南枫!
他习惯性地将南枫往身后一拉,用自己的身躯保护他,几个大汉马上进到房间来和他大打出手,他势单力薄没办法顾及南枫,只见其中一人将鱼网枪对准南枫发射。
一张硕大的网子便牢牢地罩在他身上,怎么挣也挣不开。
南松见状想要去救他,但一只冰冷的枪管;却在这时顶着他的前额。
“不要!不要杀他!不要!我跟你们门去!不要杀他!”南枫在网子里焦急地喊着,女子愣了一下,挥挥手示意拿枪的人不要开枪,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杀戮,只要Seven找到并平安就好,不用再多添冤魂。
“你们倒底是准?!”南松情急地问,但还没听到答案他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拿枪的人用枪柄打昏了他,倒在地上的他,左额上一道撕裂伤缓缓地流出血迹,南枫在网里看得慌了,气愤地挣扎着想要出来,但那网子是用特殊材质作成的,一般的利刃或大力撕扯绝对破坏不了,只会增加网子的韧性,越拉越紧。
“南松!你们为什么要伤害他!?南松!!”他着急地喊着,泪水直在眼框里打转。
一个大汉把南枫扛在肩上,临去前他一直不断唤着南松的名。一帮人出了老教堂,钻进一辆在教堂门口早巳等候多时的黑色箱型车,扬长而去。
女子在车厢内打了通电话,“F博士,Seven已经找到,我现在立刻带他回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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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醒过来了吗?”
南松勉强睁开眼,随即感到头痛欲裂。
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姜神父,再看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突然他跳了起来,南枫呢?他被抓走了?!
他抓起神父问:“南枫呢?你有没有看见那群人往哪里去了?”
姜神父被他勒得透不过气来,吞吞吐吐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群人是突然出现的,那时候我们正在做礼拜,其中两个拿着枪要我不要惊慌,剩下的就到后而房间来了,等到这群人走后.我们才敢到后而来看看究竟。”
“可恶……”南松捧着头,要自己冷静下来,想想这群人倒底是怎么找上门的?照理说南枫身体里的芯片已经拿掉,也染了头发,由外貌来辨认的话没那么容易,那么应该是这几天见过面的人,透露出去的消息?
只有那个女人!
他马上起身,提着黑色手提包走出教堂,拦了辆出租车就往昨天的舞厅飞驰而去。
白天的舞厅看起来只是个废弃的老旧教堂,外面的墙上漆满了涂鸦,门口外不见大排长龙的人潮,只有几只流浪狗在垃圾桶旁找寻有没有昨晚客人遗留下来的食物。
南松大脚一踢踹开铁门,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异常地安静。
他快步走到昨晚艾伦所在的房间门口,大力地敲了敲门,过了几秒钟后没有响应,于是他粗鲁地又踢开了门,只见艾伦彷佛从昨晚起就一直待在这个房间一样,还是同样的衣服和姿势,就坐在椅子上正对着他。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她平静地说。
“为什么出卖我?”
“为了救萨巴,他因为你被Genesis的人给抓了。”
“你到底知道什么?”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Genesis?
“萨巴为了替你寻找Genesis在UC
Davis做的秘密实验,想要侵入对方的计算机时反被调查,追到他的行踪,于是Genesis派人捉住了他,要他说出你们在哪,不然就要杀了他。”
“你又怎么知道的?”
“昨晚你迟到后,我打电话给萨巴,但电话不是他接的,而是Genesis的人接的,他们知道你们在纽约,也知道我会见到你们,所以要我派人跟踪你们,等他们抓到Seven后,就会放了萨巴。”
“所以你派人跟踪我们?”
“不用跟踪,我的眼线到处都是,他们随时报告回来你们的所在地。”她扬起嘴角笑了笑。“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和我见而,最好不要迟到了吧!”
南松转身就要走,他要到加州去把南枫救出来。
“你去哪?”
“不用你骨。”
“我知道你要去救昨天那个黑发的男人,对不对?他就是Seven,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