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里特的反抗,欧阳晋将撕下的衣布,绑住里特抗拒的双手。
他接着又俯下身,不带任何情感的囓咬着里特的颈项,恶意的留下深深浅浅的瘀痕,像是烙印般,这是他对背叛他的人的惩罚。
他吸吮着里特颈子上留下的伤痕,像在吸血一般,尝到口中丝丝的腥膻血味,感到身下的人未放弃抵抗的念头。
欧阳晋更是恶劣的实现他的报复,蓦地用力含住里特胸前的娇小凸起,双手则不安分的在里特赤裸的胸前游移。
「住手!」里特的理智剎那间崩溃,对于任人摆布的情况感到愤怒和屈辱。他无助得想要挣脱,但被箝制在头顶上的双手却被衣布绑得死紧。
「你现在后悔也未免太迟了吧!」欧阳晋扬起嘴角,不真切的笑了,像在欣赏般的看着身下的人惊惧的神情。
瞧出欧阳晋根本是以他的害怕为乐,里特当下坚定的告诉自己不能认输。「我对我所做过的事,从来不会后悔。」
「那你最好记住你曾说过的话!」欧阳晋冷哼一声。
语毕,他施加在里特身上的是更狂暴的报复。
欧阳晋一手粗鲁的抵住里特的后脑勺,另一手扣住他死命抿紧的嘴唇,蛮横的侵入口内,纠缠着闪躲的舌,狂热地吻咬着他的唇。
他的手来到里特的背后,将他想脱逃的身躯更抵向自己。
一手游走在里特光裸的上身,欧阳晋报复的咬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留下一连串惨不忍睹的黑紫。
突然映入他眼帘的是里特左胸上一道吓人的疤痕,那险些就要了里特的性命。
那是他留下的!只属于他的证明!
欧阳晋狂乱的想着,从那天之后的一切,就像走马灯般快速的在他脑中闪过。
别傻了!那一切都是骗人的假象!
欧阳晋愤怒的拒绝以往的一切,更加重吻咬的力道,一手执着的抚着里特左胸的疤痕。
痛!里特在心中吶喊,蹙眉拼命忍受欧阳晋啃咬自己的痛楚,拒绝从口中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死命地咬紧双唇。
「啧!还真能忍嘛,那这样如何呢?」沉醉在报复对方的快感之中,欧阳晋现在的眼神看起来是绝对的妖诡。他原本在里特背后的手,毫无预警的伸入他的裤档。
「你要做什么?」对这一方面全无经验的里特,只能忿忿的瞪着他。
欧阳晋使力一扯,里特已全然赤裸。
「做什么……」他的话尚未说完,便因为欧阳音的举动而惊悚抖颤着。
里特紧绷着身体,顽强地拒绝异物的侵入。
「没有用的,我劝你放轻松点,才不会让自己那么痛苦。」
欧阳晋冷笑,身体随即挤入其间,修长的手恶意地侵扰着他,来来回回在他身体放肆。如此的反复动作,教欧阳晋完全沉迷于自己的欲望中。
可下半身犹如被撕裂般的痛楚,如浪潮般的席卷而来,里特失神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里特更激烈的想要挣脱,可是挣扎的身体彷佛更加深欧阳晋的欲望。惊觉正抵着他身下的火热是什么后,他清楚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有道激光倏地闪过脑海——
你还在犹豫什么?
难道你以为自己躲得过他加诸于你的报复吗?
别作梦了!现在只有一死才保得住唯一拥有的自尊了!
里特心一狠,毫不眷恋的张口欲咬自己的舌。
察觉出里特的企图,欧阳晋伸出在里特体内的手,迅速探入他口中阻挡。
当那使劲的牙齿深陷入自己的手指时,欧阳晋忍不住咒骂:「该死!你在做什么?」
「让我死……让我死……唯有死才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里特喃喃地说,他真的不懂,为什么连想死都那么困难?
「我不会让你死的!」欧阳晋气急败坏的低吼,并拿起刚才的碎布塞入里特口中,不让他再有自戕的机会。
而后,欧阳晋的手更粗暴的采入放纵,就像是在惩罚他刚才的自戕行为。
「我说过的,我要让你活得生不如死,一辈子屈辱的活着。」欧阳晋冷不防的将里特的双腿抬高架在肩上,快速褪下自身裤子,猛地将早已按捺不住的欲望取代手,狂烈的侵袭着里特。
下体的痛楚痛得里特几乎丧失意识,厌恶的感觉充满心头,不愿屈服于暴力下;被束缚的双手紧握,庆幸塞住口中的而能让他不吐出痛苦的呻吟。
看到身下里特的无力感,大大满足欧阳晋报复的心态,更强烈的在里特体内放纵着。
就像是永不满足般,欧阳晋愈来愈狂野,伸手抬高里特的臀部,用力地压向自己狂热的欲望,更残虐的入侵。
下半身痛彻心房的撕裂感,随着欧阳晋更激烈的侵犯,里特就像木偶一样毫无生气,意识涣散,失神的呆愣着上方。
这是里特的应对之策,只要强迫自己抽离现实,忽略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就能忘记现在所受的屈辱。
挫败于被他占有的人竟毫无反应,欧阳晋低吼:「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
欧阳晋双手握住里特的欲望,恶意的缓慢搓揉,随着在里特体内的动作而加快,形成一首独有的节奏。
滋生的异样感觉,让里特惊慌的回到现实,身体被侵犯的屈辱他还能特意去忽略,可是当自己的欲望被唤起,他却全然无法控制,这种心理上的屈辱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感觉到手中的欲望逐渐灼热起来,欧阳晋不屑地嘲笑道:「啧!原来你也欲求不满嘛!」
里特屈辱的一径摇头,拒绝接受体内已然而生的欲望,否定自己在这场报复的行为中,竟会有如此的反应。
「你又何必否认呢?你身体的本能远比你老实多了。」欧阳晋恶劣的紧握手中已经炙热的欲望。
里特既愤怒又羞辱的瞪着欧阳晋,但有一块布塞在口中。他无法出声反驳。
「呵!再来换我了。」欧阳晋再次更张狂地放纵自身欲望。
身体被无情的侵犯,而自己的欲望却被恶意的紧握而无法解脱,里特不安的扭动身体,想藉以舒缓这一切的冲击。
满足于里特的反应,欧阳晋将自己的火热再一次热烈的释放,并放开紧握他炙热的手。
二人同时达到高潮。
而在高潮的强烈侵袭下,里特终于承受不住这极致的痛楚与快感,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
卯时,冬日的太阳尚未升起,天色也才稍亮,都督府的仆役们已开始一天的工作。
欧阳晋的厢房内摆设简单,全无为官者宅邸中那种富丽堂皇的布置,房中央一组桌椅、一个高大的衣柜、一座有着美丽山水的屏风,所有的物品皆干净、一尘不染,足见其主人对整洁的重视。
若要说得上突兀的话,也就只有那落在室内角落的一张比平常大上三、四倍的床铺;精细的雕功、柔软的丝绸床帘,百年的原木还不时散发出可安人心神的阵阵幽香。
这是华烁特地差人从江南运上来的。
那时休假回江南省亲的华烁,一回府就兴高采烈的说他在江南一家百年老店,看上了特级的床铺;而他是如何的体恤二位大哥的辛劳,就一口气订了三张。
见华烁如此好意,欧阳晋也就欣然接受。只是当床好不容易运逢时,他才感到后悔,虽然这床铺睡来冬暖夏凉、又能安定心神,可是……实在太大了。
而且,他睡在书房躺椅上的时间远比在豪华大床上来的多,那张上等好床可真是「英雄毫无用武之地」~
现下在华侈大床上沉睡的人,除了露出一截雪白皓臂外,整个身体都深埋在稍嫌过多的棉被下,而脸庞被乌亮的长发掩住,若隐若现。
沉睡中的里特,微微地移动身体,因下身传来的疼痛而蹙了下眉,但仍陷入沉沉的睡眠中,只是看得出来睡得并不甚安稳。
微光中一道锐利的目光直盯着里特,如黑曜石般的瞳孔,闪烁着一丝不解和疑惑的光芒。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
坐在圆桌旁椅上的欧阳晋,看着熟睡中的里特而微微苦笑;他端起茶杯,浅浅地饮着,明明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但现在喝来却犹如烈酒般的苦涩。
他是知道自己在证实里特的背叛时,他已完全丧失了理智,满脑子里只想着要报复他,要他付出代价。
你既然敢背叛我,最好要有被我报复的觉悟!
当时他撂下了狠话,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几近疯狂的占有他,强行侮辱和自己是同性的人!
他并不是有断袖之癖的人,为什么会想对同是男人的里特做出这种连自己都深感意外的举动?他是背叛了自己没错,但他大可以将他囚禁在牢里严刑拷打,或是干脆一刀把他杀了,为何最后他却选择这种方式报复他呢?
我不会让你死的!
一切就在里特想自杀时,全然脱序了。他又何必那样执着于不让他死呢?
事情演变至今,已绝非他当初所愿。当时只因里特的一心求死,才使得他失去理智,做出残暴侵犯他的行为,且一味的沉浸在伤害他的快感之中。
只是既然要报复他,让他付出代价,那自己又何必去关心他呢?
几个时辰前,欧阳晋他终于在肆虐里特中得到了满足。
他才小寐一会儿,感到身旁赤裸的人瑟缩的轻颤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一个连他也大惑不解的举动——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解开里特双手和口中的布,轻轻的抱起他,感到怀中的躯体暴露在寒冷下,微微的颤抖,他使加重拥抱的力道,希望能给予他一丝的温暖。放经脚步走着,而后温柔的将他放在那华丽床上,生怕把他给惊醒。
之后,他翻箱倒柜的搜出棉被,全数盖在里特赤裸的身上。
接着,他就这样呆坐在椅子上,望着里特数个时辰。
哈!明明自己的心里只想要报复的,又何必如此温柔的对待他呢?
欧阳晋皱眉不解的思索着。
自从遇到里特后,他心中的不解何其之多,更折腾人的是,他始终无法知晓其中真实的答案,只是对于里特的种种,他真的很在意。
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对他愈是在意,自己所受的伤害也愈深,最后就只剩报复这个信念;因为唯有如此做,才能令他全然否定里特在他心中所占的地位。
又斟了杯茶水,他喝来还是像酒一般的苦涩,摇了摇头,他拒绝接受自己的矛盾;而后扬起了嘴角,他在心中下了结论。
是的!他并不是舍不得他死,也不是担心他,他只是想在他身上施以更多的屈辱,才不让他死的。
没错!对于一个背叛者,根本毋需同情他!
欧阳晋起身步出厢房,在门上落上重镇。
瞇起眼瞪视着紧闭的门,欧阳晋再次对自己发誓——
他绝不会放手的,就像他之前说的,他要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第七章
「什么!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华烁搔着头,不敢置信的问,脸上全写着不相信的表情。
「果然,和我当初猜测的一样,里特真的是密探。」
齐越看向坐在堂前将军椅上、一副泰若自然的欧阳晋,对他怡然自得的模样,他深感讶异。
原本还以为大哥会暴跳如雷的,毕竟他最恨别人的背叛,因为他父亲就是被自己的亲信出卖而战死沙场,导致他母亲在隔年就因病去世。所以他无法原谅背叛自己的人,就像三年前,他看重的一名部下背叛了他,当时他身边的人也跟着遭受鱼池之殃。
「嗯!」欧阳晋只是应了一声,扬起浓眉冷冷笑着,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全然看不出任何异状,但也就是因此才更为吓人。
齐越不安的问:「那里特现在人呢?」当时,那个背叛他的部下,可是当场被大哥给一刀毙命。
欧阳晋不吭声,只是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大哥,你不会因为一时激动而杀了里特吧?」华烁甚是担心,知道里特是密探,他心里是有点生气,但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根本不希望里特就此丧命。
「不!我没杀他!」欧阳晋低吼,不若之前的优闲,原本平静的心,终于出现一丝的波动。又倒了一杯酒饮下,他想用酒来麻痹自己。
看欧阳晋根本毫无节制的喝酒,更加深齐越心中的疑虑。为何他会如此异常?齐越不解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太好了,幸好里特没死,那他现在被大哥关在大牢吗?」华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对于里特被囚禁放大牢的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大哥,不知道我能不能去探视他?」至少这是他能为里特做的。
「谁说我把他关在大牢里的?」
欧阳晋索性扔掉酒杯,直接拿起酒坛来喝。
「嗄?」二人异口同声的质疑道。
「我把他关在我房里。」欧阳晋脸上的表情格外的阴沉。
「啥?关在大哥的房里!」华烁无法理解为什么里特是被囚禁在大哥的房里,而不是在大牢里?
而另一个感到错愕的齐越,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会吧?他是知道大哥对里特特别在意,但大哥应该还不至于对背叛他的里特……
齐越甩了甩头,对白己的想法感到嫌恶。「大哥,你该不会……」话到一半,他却不知该如何启齿。
感觉到齐越似乎察觉出什么,欧阳晋瞇起眼,冷然的瞪视他,随即起身,像在宣布似的对着二人说:「你们谁都别想去探视他,我不准任何人接近他,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
顿了一下,他再扫视惊愕的二人,意有所指的看向齐越,「总之,你们谁都别想插手管这件事!」一说完,他就往门外走去,一点也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二哥,大哥到底怎么了?大哥是想隔离里特吗?」华烁实在不明了的看着已定远的欧阳晋。
「这……看来这件事已不是我们管得了的。」唉!果然被他猜中了吗?若真是如此,那他可是连插手的余地也没有。
不理会华烁投来的疑惑眼神,齐越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
*****************
夕阳西照,整片天空渲染成缤纷的颜色;才不过片刻钟的时间,太阳已消失,大地瞬间失温。
月照的大地,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北风阵阵呼啸而过。
一道道的皎白月光透过窗棂,投射在毫无光亮的漆黑房里。
夜晚的到来,使得房间气温骤降;但即使如此,也比不上里特现在内心里的寒冷。
整个人瑟缩在床上的里特,被裹在身上的棉被,却无法为他带来丝毫的温暖。他失神的看向前方,心情是荡到谷底;闭上眼想要遗忘一切,假装未曾发生过任何事,然而昨夜的记忆却又清晰得令他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