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大人您可别对我说笑,谁不知来我花红楼的客人,可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艳红娇笑,千又不安分的触抚欧阳晋的胸膛。
「妳难道忘了我刚才说的话?」欧阳晋怒吼一声,更用力的抓住艳红的手,阴沉的瞪视她。
「您……您何须如此生气嘛!大人您既然来花红楼,艳红当然要好好的服侍您啊!」
「该死!我不需要妳的服侍!」
可恶!他何必这么生气?
最近几天他一直流连在花街柳巷,但和以往大不相同的是,没要一个女人能激得起他的兴致,更正确的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和里特的问题。
欧阳晋一把抓起艳红,将她驱离自己的大腿。
「大人?」艳红不解的看向欧阳晋。
「可恶!」为什么他这么的在意他?欧阳晋愤怒至极地挥手扫落满桌的酒菜。
「啊——」艳红吓得惊叫出声,看到欧阳晋掏出银两放在桌上,就要往门口走去,她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大人,别走嘛,多留……」话尚未说完,抓住衣袖的手已被拂开。
「大人!」
不理会艳红的声声慰留,欧阳晋头也不回的走出花红楼。
还是回去吧!逃避也不是办法,既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和里特的问题,那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八章
欧阳晋满足的发泄自己的欲望,将里特的身躯更拥向他的欲望中心,深深的埋入。
那火热的接触,让欧阳音的炙热失控的在里特体内放纵。
像在弥补自己一样,欧阳晋激烈的占有里特,双手爱抚着里特的欲望,强迫他和自己同时达到高潮。
只是里特一如以往一般,冷绝的瞪视着对他施以侵犯的欧阳晋。
本来他还庆幸,最近几天没有再被欧阳晋侵犯,甚至希望他最好永远消失;可是他一回来,就又开始他无止境的报复。
在激情欢爱过后,欧阳晋满足的趴在里特身上,轻轻抚上他温热结实的胸膛,缓缓吻咬着洁白的颈项。
「呵,这么多天不见,你还是一样的冷淡。」欧阳晋在里特耳边沉声道,暧昧的声音充满调情的意味。
里特不答话,默然的看着上方。
「不过,这种事你应该已经适应了吧?」欧阳晋意有所指的摸了下里特的欲望。
里特微微皱眉,但还是漠不吭声。
「看来……你的第一次是和我做的吧?」不知为何,同为男性之躯的里特,竟能激起他近乎疯狂的欲望;而这几天下来,接触那些送往迎来的花街女子,让他没来由的对于得到里特的身躯感到高兴。
觉得欧阳晋又开始施展屈辱他的手段,里特终于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第一次?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他逞强的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既然他以伤害他为荣,那他又何必顺从他的心,好让他自鸣得意呢?
「你说什么?」欧阳晋瞬间变脸,粗鲁的抓住里特的手腕。「是谁?」
里特笑而不答,不愿承认那个人就是他。
「是那个你说对你很重要的人?」欧阳晋愤怒的质问,墨色的眼瞳因气愤而更加深沉,心中对那不知是谁的人有股莫名的嫉妒。
天!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扯到那里去了?
但是看到生气如斯的欧阳晋,里特扬起了快意,他既然都能如此的伤害自己,那他又怎能放弃这个可以挫他锐气的机会呢?
「是又怎样,他可比你温柔得太多了。」里特绽开满足的笑容,假装想起那个人似的。
但,里特随即后悔自己如此做……
「该死!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欧阳晋抓狂的俯下身,粗暴的蹂躏里特的嘴唇,疯狂的吻咬里特的舌,侵犯的动作比以前更残暴。一手抚摸着里特身下的火热,恶意的揉捏玩弄,另一手同时侵入他体内勾搔着。
前后被恶意的侵犯,双唇被吻咬得发疼,里特勉强的从欧阳晋的拥吻中逸出残破的声音:「不……别这样……」
欧阳晋只是加速手的动作,并一路吻咬到里特的颈项。
里特弓着身子想拒绝一切的冲击,但看到欧阳晋这般失去理智,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欧阳晋啃咬着里特的胸膛,故意留下一个个的烙印。而后用力含皎着里特胸前的凸起,双手的动作未曾停歇。
「好痛!」
里特禁不住而逸出痛苦的声音,欧阳晋吻他的动作,根本是用咬的,留下了一连串的红紫痕迹,侵犯他身体的手更是恶意的动作着。
「不!住手!」里特痛苦的举起手,想推开欧阳晋。
欧阳晋寒着验看着痛苦挣扎的里特,迅速将他的一条腿抬起放在腰际。
「不!不要!」
虽是那么说,但里特的意识却不能自己的往下沉沦,全因欧阳晋抚弄他欲望的速度更是加快,催促他达到高潮,让他不安的蠕动身体。
「嗯……不……停下来……」
里特霍地睁开眼,不敢相信自己竟呻吟出声。
「哦,不……啊……」终于,里特在欧阳晋的手中获得释放。
他蹙起眉头,羞红的脸恼怒于自己刚才的反应。
欧阳晋万般嫌恶的看着里特的反应,若是以前,看到里特因他而获得满足,或许会让他觉得高兴;可是现在他只觉得里特相那些淫乱的花街女人一个样。
欧阳晋粗鲁地将里特的另一条腿抬上眉,以自己的欲望深深的占有他。
这是报复!欧阳晋根本不是在宣泄自己的欲望,因为他的动作比以前更为粗暴,托着里特的身子往自己欲望中心压的力道较之前更为蛮横。
「好痛!拜托……停下来……」里特痛苦的抓住欧阳晋的手臂哀求道。
欧阳晋冷眼瞧着里特,但狂热的速度更是加遽。
「不!求求你……真的好痛……」里特痛得双手手指深深掐入欧阳晋的手臂。
欧阳晋拒绝接受里特的求饶,为了不让自己心软,干脆一手捂住里特的嘴,不让他再发出任何会让他心软的声音。
释放自己的欲望后,欧阳晋并未停止侵犯,反而益加炙热的火热,藉由刚才释放的滋润,更是肆无忌惮的冲刺着。
被撕裂般的痛楚袭击全身,再加上被侵犯的屈辱,里特的眼泪无法抑止的直掉。
涣散的意识、因泪水而模糊的视线,里特痛苦的接受欧阳晋张狂的行径。
「你是我的!不准你想着别人!你一开始就注定只能属于我!你休想我会放手!」欧阳晋像在施咒般的说,更加速动作,就像要把这些话全推进里特的体内般。
里特半睁的双眼,茫然地注视着欧阳晋,不懂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既然这只是要带给他屈辱的报复行动,他又何必说出这种类似誓言的话呢?
可是意识逐渐消失。里特还来不及求证什么,就陷入沉沉的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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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是累人!」华烁走进大厅内,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怎样,儿玉她怎么了?」齐越好整以暇的坐着,呷着手中杯里的热茶,优闲地看着桌上的书册。
「甭提了,我和张嬷好不容易才哄住她不哭的,现在她可终于睡着了。」华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大口的喝下去,却被热茶烫到。「可恶!」他不禁蹙眉咒骂。
「啊!抱歉,我忘了提醒你,那壶茶是我刚叫仆人沏的。」齐越笑道,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算了!」华烁撇撇嘴,人刺刺的坐在齐越身旁的椅子上。
若是以他之前的个性,绝对早就和齐越吵起架来;但现在府内的怪异气氛,连平时粗枝大叶的他也受到影响。
「二哥,你也想想办法嘛!平常不都是你在出主意的。」
「你所谓何事?」齐越挑眉问,不过心中多少已有个谱。
「我是在说里特啦!儿玉那个小鬼那么久没见到他,现在整天哭着要找他,把大家搞得人仰马翻的,而且……」华烁有点吞吞吐吐的说:「大哥把里特囚禁那么久,又不准任何人去探望他,难道你不担心里特的情况吗?」
「唉!就算我真的关心里特,可是你说我又能怎么办呢?更何况,这件事你应该去找大哥谈才对,因为我一点也做不了主啊!」齐越摇摇头,一样束手无策。
「嗄?找大哥谈?那算了。」华烁挫败的往椅背靠,他识相的不再多说。因为他很清楚只要是欧阳晋决定的事,就绝对不会改变,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胆去质疑欧阳晋的决定。
说曹操,曹操就到,华烁和齐越才刚说到欧阳晋,就看到欧阳晋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欧阳晋什么话也不多说,急忙抓住齐越的手,「跟我走!」他不由分说的就要齐越跟他走。
「大哥,怎么了?」连华烁也好奇的起身,想跟过去看个究竟。
「华烁,你不用跟来,我只要找齐越而已。」
「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显然是有意和欧阳晋作对,齐越停在原地,非要欧阳晋当场说个明白。
「这……那个……」面有难色的欧阳晋,很难说出口。
看欧阳晋一副忧心忡忡、有口难言的样子,齐越也不想再为难他,心想现在能令大哥如此失控的人,也就只有里特了,难道是里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唉!罢了,大哥,我这就随你去吧。」
心中担忧里特的情况,齐越连忙随着欧阳晋往他的厢房走去,留下一脸迷惑的华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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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随着欧阳晋进入他的厢房。
才一踏进门,就让齐越皱紧眉头,明明还是白天,室内却因门窗深锁,而显得格外昏暗;再加上密不通风,屋里空气益加混浊。
走进厢房,看到躺在床上的里特,更让齐越眉头深锁,心中充满不平之气,更对因自己的猜测而揭发里特的事感到内疚。
床上的里特,只有脸庞和一小截颈项露出棉被,毫无血色的脸惨白得吓人,原本雪白的颈项,现在布满一个个黑紫的吻痕;而他彷佛是木偶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齐越打抱不平的抓住欧阳晋的领口怒吼:「混帐!你应该知道的,他宁愿被你杀死,也不甘心受你这种对待的!」经过和里特相处的这几个月,齐越深知以里特的个性来说,被人如此的对待,简直比死还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当时他一心求死,而我又因此气得失去理智,结果事情就变成这样……」欧阳晋讷讷地说。
因为他想死,所以才变成这样?齐越愈来愈不懂欧阳晋对于里特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
齐越松开抓着领子的手,「算了,我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哥,这整件事就端看你如何决定,我们旁人可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这我了解。」欧阳晋默默的注视里特。
今日正午,欧阳晋才从睡梦中醒来,却意外发现身旁的里特竟一脸苍白,任由他如何叫唤都毫无反应;那时他真的感到害怕,就算他气愤里特出卖自己,但他一点也不希望失去他。
「唉!好吧,现在我来看看他的伤势究竟如何?」齐越伸手要掀开被子。
「你做什么?」欧阳晋一把抓住齐越要掀被子的手。
「大哥,我不是说要看伤势吗?不那么做,我又要如何医治呢?」齐越不解的问。
「不行!我不准你那么做!」欧阳晋断然拒绝。开玩笑!现在在棉被底下的里特,可是什么都没穿的全身赤裸呢。
齐越终于会意过来,旋即失笑。
天啊!难道大哥比他所想的更在乎里特?最好是如此,那一切的事情都可圆满解决。
「好吧,我不看总可以了。」齐越举双手投降。
可是,这下子欧阳晋却犹豫了。「但是,里特他……」
「没关系,大哥你稍后到我房里取药,擦在里特的伤处就可以了。」其实不用看,也大概猜得出是怎么回事,齐越苦涩的想。
「就这样?」欧阳晋还是不放心的看着里特。
「当然不!他需要的是多多休息,所以,大哥请你不要『太常』强迫他,而且也不要每次都做得那么『彻底』!」齐越说得再清楚也不过,站在大夫和里特的朋友的立场,他宁愿将一切摊开来讲清楚。
「我知道了。」欧阳晋挑眉,对齐越如此坦白的话,觉得有点刺耳;可是,这一切确实都是他造成的。所以即使觉得他的话太过露骨,自己也只能全然接受。
欧阳晋看着里特微微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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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是只能意会而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像最近,里特着实不了解欧阳晋的种种行为,更正确的说,是他的态度已不若先一那么恶劣,言语之间也少了特意加诸在身上的屈辱。
这让里特完全摸不着头绪,他不是说要报复他的吗?而且还说得信誓旦旦的?
只是自从那一次因他粗暴的侵犯而昏迷了三天,他醒来后,竟看到欧阳晋满脸担忧的守在床前。虽然当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在他的照顾下,他非常清楚他是在弥补自己的过失。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这种与之前完全背道而驰的态度,反而让里特一时无法接受,甚至开始怀疑这该不会是他的另一个报复手段?
果不其然,在他得以好好休养几天之后,欧阳晋还是对他施以报复的侵犯;可是他的举动再也没有之前的粗暴,更可以说是——温柔。
没错,确实是如此!
他已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再地强迫自己,根本不让他有好好休养的时间;现在,是有几天的休息时间,但只要不被人当作睡枕抱在怀里睡,那就更好了。
欧阳晋对里特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里特更加戒慎恐惧,因为他完全不懂欧阳晋为何改变?
是因为内疚?若真是如此,里特宁愿他不要再来碰他就好,即使他的举动、行为真的都变温柔了,但他每一次的占有,还是令他觉得受到莫大的屈辱;更何况,他温柔的举动,实在令自己觉得心里毛毛的……
就像现在,他对他的笑容可是温柔得诡异。
「里特,你怎么不再多吃一点?」
欧阳晋笑盈盈地对着心思不知神游到哪里去的里特说道。
「唉!我真的吃不下了。」里特终于回神,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
别开玩笑,要他把这一整桌的菜都吃完?这该不会是他的另一个报复手段?把他撑死?而且还要在他的笑容中吃饭,他大概是想让他噎死吧?
「我说你这样下去怎么成呢?」欧阳晋皱眉看向里特碗中还剩一半的饭,而桌上的菜看来也没少多少。
「拜托!我真的吃饱了,而且我怎么可能把全部的菜都吃完?你倒轻松喔,从头到尾只看到你在喝酒而已。」里特不悦地睨了一眼欧阳晋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