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我哑然了,高兴得说不出话嘛!
当声音超好听的出版社工作人员说完话后,我哑然的笑了,嘻……(请想象巫婆式笑声)
可修稿的时候也哑然得想哭!
好了,为什么一连用三次「哑然」?
嘿嘿嘿,这是一种置入性行销(乱用专有名词喔),「哑然」音同「雅然」,不是很文雅的雅然正是您手中故事的作者。
为什么要用雅然呢?雅然就是文雅的样子嘛,当然也就是希望个性可以变得文雅一点、说话文雅一点、走坐站文雅一点……虽然我知道这些是空想啦!
不是有人说过吗?生来没有某种东西的人,就在名字取缺少的东西,这样就可以圆满了。喔,那我应该要取「德」,因为我生来缺德……不不不,这样说会害了所有名字中有德的人。
要是真的可以取名就圆满,那我要取雅、雅、雅、雅、雅!
容我再自恋一下,雅然、哑然、亚然……真是喜欢这个笔名啊!
各位不喜欢这么叫,也可以换个方式啦!
用女主角的叫法,可以叫我雅姊姊。(乖……)
用男主角的叫法,可以叫我小雅儿。(相公,我要钱。)
用无良叫法,可以叫我不雅然。(叫啊,有本事就叫啊!)
用善良帮助人的叫法,请叫我雅雅雅。(三个雅,气势鼎盛啊!)
楔子
御书房的门轻轻被打开,一道出尘身影立在门后。
男人俊脸上的邪笑和仙风道骨的身形比较起来,实在是南辕北辙,却没有半分突兀。
正要进去的月芽甫见门被打开,又看到他,免不了一阵惊讶。
抚平心头的诧异后,她嘟起小嘴狠瞪着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竹雪寒虽然只有二十二岁,已是小太子的太傅。他长相俊美,文才、知识、阅历、见解、计谋皆过人,是许多宫女仰慕的对象,也是后宫妃嫔的渴望,听说太监也很欣赏他。
关于他的流言自然比雪花还多,因此很不得月芽的好感。
他是太子太傅,在形式上,月芽至少要尊重他是高级夫子,但因为对他没好感,月芽的态度就很无礼,也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禀公主,微臣是进来找些资料,好当太子殿下的教材。」他的声音温文厚醇,像坛容易上瘾的美酒。
相反地,他对她很有好感。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摔入荷花池,不许别人来救,一定要自己爬上去的情景。
那时,她的好胜、不示弱深深铸印在他的心里,后来再见她与众不同的敌视,让他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让开!凭你的身分,根本不配进来。」月芽瞪着竹雪寒。
她对这个俊美的男人非但没有一丝好感,反而异常厌恶,因为她看到他就会想起流言。
此话已深深侮辱到竹雪寒,虽说他脾气一向控制得很好,被她这么侮辱却也有些气愤。
「公主,微臣虽只是太子太傅,但皇上曾答允过,要是微臣想到任何地方,都可以不必通令。」他不愿起争执,措辞尽量合理。
他对月芽很有好感,就不明白为何月芽对他的误解这般深?每每见到他都是恶言相向。
「喔?你的意思是你享有特权,本公主不可以干涉你?哼!你地位真高,连本公主都不能干涉。你说你什么地方都能出入,宫中的传言就是真的了?父皇留你在身边简直是养虎为患!」
呵呵,终于找到机会参他一本。
竹雪寒终于明白她为何这么讨厌他,他有几分莫名其妙,质疑她的判断力怎会这么粗,笨到去相信谣言。
宫中勾心斗角,像他这种人才不但容易引起同性相妒,也容易引起异性爱慕,他自己也曾听过那些传言,但自认洁身自爱,根本不如传言般的下流,所以未曾放在心上。
倒是她,全盘相信了那些传言。
「公主,微臣以为只有聪明人才不会相信谣言。」
他不点破那些谣言是假的,只用言语暗示她,希望她听得懂。
这些暗示听在月芽耳里,可不是那回事了,她勃然大怒地瞪他,「你的意思是,本公主是笨蛋?」
她不以为那是谣言,因为空穴不来风。
要是竹雪寒真的没做什么,人家干嘛要中伤他?一定是他自己的问题。
打蛇随棍上,她索性撒泼,不顾男女之分抓住他的手。
「你侮辱本公主,简直找死!快跟我去见父皇,本公主一定要治你的罪!」
「哈哈,好吧,就请公主带路。」竹雪寒被她逗得笑出来,也乐得被抓着。
她的手很软,被她抓着感觉绵软软的,倒也是另一种享受。
「哼,你的假面具要被撕开了!快忏悔吧,小人!」月芽的狂喜很清楚流露出来。
她心里勾勒的,是小人得到惩罚的情景,还有她立下大功,为皇宫驱逐恶狼、受人人尊敬的幻想。
小嘴陶醉得化出美丽笑容。
她的笑容和天真看得他眼生情意。
就在那天,当她喜孜孜把他抓到父皇面前治罪,反倒被父皇责骂,还被母后斥为胡闹,旁边宫女皆掩嘴偷笑。
回头看到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和他的仇就结深了!
那一年,她正值芳华十六岁,和他结下梁子。
第一章
四年后,月芽从不懂事的青稚逐渐洗炼成娴雅,就连一张小脸也出落得极为艳致。
不变的仍是没嫁人、仍对竹雪寒有成见。
霜纷公主在旁喳喳呼呼,说今天看见竹太傅,他的风采如何俊雅、相貌如何勾人、笑容如何醉人、旁人又是如何痴迷……
这一切她充耳不闻。
霜纷愈说愈起劲,还手舞足蹈,顺便说出有多少宫女暗恋他的事,这让月芽听得起反感了,因为她最讨厌他的风流。
「够了!霜纷,妳还想说多久?」她白了霜纷一眼,继续完成手中绣品。
岁月送走许多年少轻狂,也送来许多事,她喜欢上针绣,时常花上许多时间和心血完成一件绣品。
「皇姊,妳为什么要不耐烦?我只是陈述我的感想嘛!」正在兴头上的霜纷被月芽打断,很是不满。
霜纷没法继续说,干脆拿起桌上的绣篮,好奇翻动里面的东西。
月芽在霜纷的身上彷佛看见过去的自己,心里生出亲切感,态度就和气不少,她放下绣品。
「霜纷,皇姊不是不喜欢听妳说话,而是我不想听他的事。」
宫中流言已经平息,但岁月并未带走她的成见。
她清楚为什么只对他有成见。
是,他的文才和仪表都是人中之冠,说不拜倒在他的风采不是骗人的,但他唇畔那抹邪意却让她筑起敌意,认定他非善类。
对于心机看起来很深的他,她不但万般提防,更不假以颜色。
「皇姊,妳好奇怪,为什么独独对竹太傅反感?很多宫女都在说,一定是竹太傅曾对皇姊无礼,所以皇姊五年来都不给竹太傅好脸色看。」
霜纷心直口快,直接说出长久以来的疑惑。
很多宫女都在爱慕竹太傅,偏偏月芽公主特别讨厌他,让许多宫女为竹太傅不值。
月芽莫名其妙变成宫女的敌人,只因为她讨厌竹太傅。
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为了一个男人,平素互不往来的人会连成一气,共同敌视讨厌竹太傅的月芽。
「皇姊,妳快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霜纷放下绣篮,晶莹大眼现出好奇,小手使劲扯着月芽的衣袖。
皇姊这么美,竹太傅又是人中之冠,要是两人互有情意,她也乐于看见。
看霜纷天真的动作,月芽想起自己过去就是这么荒唐,怀念地浅浅微笑。
不过回忆归回忆,霜纷有些话很不得体,她还是要尽皇姊本分,好好地指正她的不是。
「霜纷,妳别和宫女或妃嫔一般乱传消息。竹雪寒没有冒犯过我。」只不过结仇很深。
年少的回忆里,有很多部分都是针对他的情景。很多次,她都故意挑衅,但总让他避开,她倒也不肯放弃,一直是屡败屡战。
直到那天--
她高烧久久不退,躺在床上休息时,元神恍若离体,隐约看见一个晃动的人形在面前,模糊不清却很眼熟,像极了竹雪寒。
她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但那人却突然封住她的唇,好一会儿才放开,又说了一段很长的话,还将一颗药丸喂她吞下。
那人说:「吃下这颗药丸,妳就会开始长大了……」
她隔天醒来高烧便退了,证实那不是幻觉,是真的!
她还记得当时有股清香沁入脑里,那清香正是竹雪寒身上的味道。
从那天起,她再也不挑衅他,最多当成没看见。
那日的真实经历使得她每次见到他,心里都有股异样情怀,或许他给她吃的不是能长大的药,而是慢性毒药,会慢慢害死她。
而冷淡,是最好的解药。
久而久之,她抚平心里的异情,埋头在自我世界中,也忘了他身上的清香,更深藏那日的经历。
「皇姊,那就是妳的不对啰!竹太傅从未冒犯过妳,妳却处处冷淡他,这对他不公平。」
真可惜,皇姊对竹太傅没意思,不然两人是天作之合。
事情牵扯到许多成见,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月芽不想跟别人解释他和她之间的仇由何而来。
她将针插在绸面上。「妳们对他好就够了,反正他很有空跟妳们谈笑风生。」她暗讽他老混在女人堆里。
霜纷虽率直但也不笨,她听得出月芽的嘲讽。
「皇姊,妳真的很奇怪,所有人都不针对,就只针对他一个。好,我要仔细观察他,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奇特,能让皇姊独独对他有成见!」
「哈哈哈……」月芽被霜纷逗得笑出来,忍不住重拾胡闹的性子,轻戳霜纷认真蹙起的眉头。「那妳最好天天记录,看他会不会突然长出一对彩翅。」
霜纷格开她的手,「呿,他又不是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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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归大,能活动的部分还是很少。
月芽在几年前最喜欢去荷花池玩,随着年纪增长,有时经过还不见得会停下来。
她今天带着两个宫女一起去找女工最厉害的御绣师,想请她指点几分。
意外经过荷花池,她不禁怀念起旧时点滴,停下来观赏。
好久了,久到这里的荷花池改建了很多地方,她却都没发现。
「这里的变化真大,我竟没发现……轻扇、柔舞,荷花池是何时改变?」
「回公主的话,是半年前皇后娘娘下令改的。」
月芽不禁一怔,无意识地低语:「半年了……」
她记得,她曾在这池子里摔得满身泥泞,当时气得要拆掉这里。
当年的戏言让母亲实践,她不禁苦涩地笑出来。
「公主好雅兴,在此赏荷。」
就在月芽出神间,醇美男音飘过她耳际,这声音虽然不常听见,可却深深铸在她心里。
月芽冷起了俏脸,回身正要开口,赫然发现竹雪寒身旁还有一人,是年轻貌美的芯妃。
瞧她狐媚入骨、水蛇腰盈盈款摆,有说不出的骚。
竹雪寒实在是死性不改,敢公然和芯妃双双到荷花池来,难道不怕被人看见吗?
「竹太傅和芯妃出现在此,莫非也是来赏荷?怎么这么吝啬,只有你们两个人来,不让宫女一起来欣赏?」她冷淡不失讥讽地说。
她对竹雪寒有成见,看到芯妃时,直觉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自然大摆公主架子,一点都不客气。
芯妃不是省油的灯,她听出月芽的暗讽。
「公主有所不知,这池子蕴藏灵气,若非独具眼光,根本不配欣赏。那些宫女是下人,没资格欣赏这池子。」她睨了月芽一眼,又睨向双婢,「公主带着两名宫女,想必只是经过,不是来观赏的吧?」
不能侮辱月芽,侮辱双婢她也高兴。
轻扇、柔舞被芯妃的话激得一阵脸红,想反驳又不敢。
「本公主带着她们,当然是来欣赏荷花。芯妃娘娘说欣赏荷花池要有眼光,正好,她们都具眼光。刚才轻扇解说这池荷花的由来,而柔舞是宫中第一花卉专家,当然都是有眼光的。芯妃娘娘来赏荷,是自认有眼光啰,那可否请芯妃解说池中荷花的由来?」
「这……」芯妃刷白艳容,沉默了一会儿,「当然知道!不过公主的婢女已经说过了,本娘娘就不重复。」
她不知月芽牙尖嘴利到这种境界,都怪自己事先轻敌!
芯妃被月芽问得出丑,心里对月芽的厌恶就和对皇后娘娘一样深。
这对母女非常惹她厌,不但长得相像,而且都是一副端庄贤慧、实际上舌头比剑还利、老找她麻烦的女人。
袖手旁观的竹雪寒目光聚在池中荷花,有时接触到双婢的目光,还会对她们微笑,让双婢受宠若惊。
他分心聆听月芽说的话,心想她气质深敛不少,面容也成熟许多,但那看不惯恶人的心肠仍没有改变。
就连不正视他的倨傲也不变,仍将他当成坏人。
月芽公主真的像极初四那晚的微芽月亮,圣美不能亵玩,双边又带着利锋,令人又爱又怕。
他心里生出征服欲,想征服这枚锋月!
「公主特地来欣赏这池荷花,一定也知道芯妃娘娘有一双妙手,做出来的荷花糕连皇上都夸赞。不知公主有没有兴趣一起品尝娘娘的手艺?」
感觉到气氛陷入凝重,竹雪寒适时为芯妃打圆场。
他看月芽对芯妃的敌意,笃定她绝不会答应。
「是呀,连皇上都说本娘娘的糕点甜入骨子里。皇上还说后宫所有人都比不上我这双妙手。」芯妃言中有话,指皇后的手艺也比不上她。
她抛了个媚眼给竹雪寒,谢他找台阶让她下。这个笑容其实还包含另一种意思,她相信竹雪寒懂。
竹雪寒领会另一种含意,唇畔勾勒出魅笑,接受芯妃的美意。
一阵凉风袭来,吹动他的双袖,配合魅惑的笑容,让竹雪寒整个人看起来如仙般的飘逸。
双婢看得如痴如醉。:;。;仵雪搴和芯妃眉来眼去,月芽看得厌烦,她不想再看下去,以免作呕。
「这倒不必了。糕点做得太甜很腻口,而且吃一次就会讨厌,本公主不想破坏吃点心的乐趣。」
「真可惜。」
「欣赏完荷花,本公主要离开了。」
双婢听到月芽的提醒,急忙回过神来,临走前不舍地望了竹雪寒一眼,再跟上仰高下巴、从容离开的月芽。
「这死丫头!」月芽离开后,芯妃才敢道出心中的不满。「仗着自己是公主的身分,就处处讽刺本娘娘,总有一天要她后悔!」
竹雪寒大胆触上芯妃的细腰,手指隔着衣服轻轻掐捏。
「娘娘气质遇人,何必和她生气呢?」
这里是皇宫,常是人来人往,但他算准这时没有人来,才敢对芯妃如此。
芯妃被他的手逗得全身酥麻,顺势靠上他的胸膛,细手在宽胸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