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这里!」她终于在抽屉的角落找到了。
骆翔东,既然我无法明着访问你,只好暗地里访问了,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她得意一笑,将录音笔放进外套口袋中,开心的跑出房间。
「可以了,我们走吧。」
骆翔东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她那不自然的笑脸,随即转身走出门口。
见他终于走出去,连四季这才轻吐口气,快乐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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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翔东开着车来到一家灯光美、气氛佳的法式餐厅,下车后便将车子交给泊车小弟,偕同连四季一块走进餐厅里。
「哇!」她张大眼四处瞧着,看来有钱真不赖,可以常到这种地方享受,像她只能跟阿蔡、小赖他们去挤士林夜市,多不公平。
坐进椅子里,她开始找着话题,「想想这四年多来,你很少带我出来吃饭耶,你这个监护人太苛了吧?」
他轻哼一声,「我问过你好几次,要不要出去吃饭,你没一次正眼看我,甚至理都不理我,你想我还有兴趣再问下去吗?」
「是哦。」真没诚意。
「再说这几年来,我带回去给你吃的点心可都不便宜,如果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清算一下。」他哪记得这些,不过是想吓唬她。
清算!连四季气得正想挖苦回去,服务生适时送来菜单,打断她的话。
「Lady First。」骆翔东笑说。
连四季接过菜单,看着上头一个个像英文又像虫在爬的字,天哪,吃东西前还得考语文喔!最后她把菜单推给他,状似不在意地说:「你点吧,我不挑食,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骆翔东抿唇一笑,对服务生说了几句话后,服务生点头退下。
「你会说法语?」她蹙起双眉,这才发现她对他的了解似乎不够。
「嗯,学过一段时间。」
「看来你会的东西还真不少。」她噘起嘴说。
「只看学不学了。」
他这话好象暗示是她自己不肯学的。
「算了,不提这些。」她偷偷按下录音笔,心想访问正式开始罗!
清了清喉咙后,她问:「我一直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你有吗?」
「没空交,何况我正在等一个女人自动上门,所以分身乏术。」骆翔东深邃的双眼直盯着她,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呿!」她小声咒骂了句后又问:「那你为什么会从事警察的工作?」
「你怎么不问我,我等的那个女人是谁呢?」
她几乎要被他那低柔沉敛的嗓音给震得失魂,半晌后,她深吸口气开口,「我……我不想知道。」
「我却很想告诉你。」
「不用、不用,啊……餐点来了。」呼,还好服务生救了她。
嗯,这些话不用录,她赶紧切掉录音笔,但好象按错了……糟了,会不会洗掉了?她赶紧低头看了看,确定没问题后,她才抬起头对他傻笑,「好饿喔。」
「那快吃。」他先拿起刀叉,开始吃起沙拉。
她也跟着吃了一口,表情怪异的说:「这味道酸得好奇怪喔。」
「这是乡村内派沙拉,法文是Patéde Cmnpgpne et Salade,味道很独特,还带股肉香,要慢慢品尝。」他像绅士般慢条斯理地吃着。
连四季皱着一双细眉瞪着他那好看到毙的吃相,不久服务生又送来第二盘。
「先生,这是本店的招牌Crèpes Gratinées aux Crevettes et aux Champignons,您品尝看看。」
待服务生离开后,她忍了半天还是禁不住好奇的问了,「他刚刚叽哩咕噜说了一串法文,那是什么意思?」
「他在介绍这道菜的名字『海鲜蘑菇焗薄饼卷』,我相信它的味道一定让你满意,吃呀。」
他的回答让连四季觉得自己好象一个乡巴佬,早知道她就不要不自量力,说要吃什么浪漫的法国料理。
不过就在她吃了口后,觉得味道香甜可口,看样子他似乎了解她的程度比她了解他还深,但现在不是在比较谁了解谁的时候,而是她要挖他的新闻呀。
她又按下录音笔,「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为何会从事警察的工作?」
「什么时候对我的事这么好奇了?」他偏不说。
「我就是好奇,你快说。」真怕再耗下去会没电了。
「因为那可以抓一些心怀不轨的人。」骆翔东边说边切了块白酒香煎河鳝,放入嘴里咀嚼得津津有味的。
「只因为这样?」这样的答案好奇怪。
「就是这样。」他挑起眉看着她,「你不吃吗?到底在忙什么?冷了就不好吃了。」
「哦,好……我吃就是。」她囫囵吞枣般的吃了几口后,又把握机会的问:「你既然没有女朋友,总有初恋情人吧,说说她的名字。」
「连四季。」他想都不想就说。
「啥?你别开玩笑好不好?知不知道我在——」她赶紧住口。
「你在做什么?」他挑眉问道。
「我在……我在问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支吾地改了口,「不说就算了,那我换一个,你哪时候学法文的?」这个应该不难吧。
「高中时期。」
「哦……」她点点头。
「不好吃是不是?若不吃我们就走了。」他拿起身上的餐巾纸。
「要吃、要吃,我要吃。」那么贵的餐点,不吃的是傻瓜,等下到车上再问好了。
连四季决定暂时不问了,开始专心进食。她不得不佩服骆翔东很会点餐,几乎每一样食物都很好吃,让她又得减肥好一阵子了。
「这一餐多少呀?」她随口问问。
「六千五。」他也随兴回答。
「啥?两……两份?」连四季倒抽口气,开始算着她平均一口是吞了多少钞票进肚子里。
「一份。吃饱了吗?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见她盘子已空,他不禁笑说:「想吃下次再来。」
「如果我天天都想吃呢?」
「没问题。」
「喂,警察薪水虽不少,但也不是很多,够你这样挥霍吗?看来我得替你未来的老婆担心了,嫁给穷光蛋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可爱地喃喃自语。
他扬起一抹优雅的笑容,「呵,你还会为我未来的老婆担心?我倒是要为你未来的老公担心才是。」
「我老公?」她冷哼,语气不肩的说:「我才不结婚呢。」
「为什么?」
「好让男人虐待呀?我又不是傻子。」她用力抹了抹嘴,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我们走吧。」
骆翔东当然知道她为何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到柜台付帐。
解钤还需系铃人,想要解开她心中的误解,还是要靠她父亲连克强出面吧。
第五章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连四季还真是分秒必争。
「你问吧。」骆翔东已经无所谓,反正她要玩,他闲间奉陪就是。
「你……你第一次性经验是什么时候?」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怕口袋里的录音笔没办法录完整。
「十六岁。」他坦白回答。
「天,你残害幼苗呀?」她瞪大眼。
「当时我也算是幼苗吧。」他撇嘴一笑。
「什么逻辑?」她对他吐吐舌,「那她不就是你的初恋吗?」
连四季嘴里这么问着,可心里却有种奇怪的酸涩感觉,不知道他的初恋女友长什么模样?美吗?!
「她不算。」
「啥?不是……不是你还吃了她!」
骆翔东转过眼,笑望着她不服气的表情,「怎么?吃味了,巴不得我的初恋女友是你?」
「才怪,谁要做你女朋友。」她噘着嘴又说:「那你未来的打算呢?,」
「未来?我得先让一个女孩长大,等她心理变得成熟。」他别有含意的说。
她瞄了他一眼,开心笑道:「呵呵,还说你没有女朋友,这下漏馅了吧?」
他勾唇一笑,没有说话,直到把车开回住处,两人进入屋里后,他在连四季进房之前喊住她,「等等。」
「有什么事?不早了,我想去洗澡睡觉。」她边走说,并偷偷将录音笔从领口塞进乳沟中间。
「我说过来。」他靠在墙边脸上带着笑容等着她。
「干嘛呀!」她没好气地走过去,「有话快说。」
「拿来。」他对她弹弹手指。
「什么?」她倒抽口气,佯装不解。
「你不是从头到尾都在录音吗?录音笔呢?」骆翔东眉一扬,眼里闪着邪气的光芒。
「什么录音笔,你别胡乱说好不好?」她矢口否认,「我真的好累喔,不陪你闲扯淡了。」
他大步走向她,抓住她的手,「你有几两重,我会不知道吗?快点拿出来,否则我要搜身了。」
「搜身?」她吃了一惊,但想他还不至于敢搜那儿,于是勇敢的顶回,「好啊,你搜呀,搜得到才怪。」
骆翔东微眯起眸,看着她一脸得意样,「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她把外套的口袋翻出来给他看,「你看,什么都没有。」
「我不是要搜那儿。」他突地将她压在沙发上,「再给你考虑十秒钟,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动手。」
「你少吓唬人了,找不到故意这么说对不对?」她固执的不止同认输。
「好,我看你嘴硬到几时?」骆翔东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一把将她的衬衫给扯下两颗钮扣。
「啊!你这是做什么?想强暴我吗?」连四季急忙捂住胸口,可恶的男人,居然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她。
骆翔东不理会她的吼嚷,直直望进她那对错愕的大眼里,「把手拿开。」
「我偏不,如果你甩强的,我就会尖叫,把左邻右舍统统给喊来。」不能给他,绝不能,否则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又泡汤了。
「没关系,你尽管叫,如果你认为你嗓门够大的话。」他握住她的手,一根根慢慢掰开她的手指。
「我就不要。」她猛一个翻身压着沙发,不愿让他得逞。
骆翔东摇摇头,不知道该笑她傻还是笨。他索性将双手绕到她身前将剩下的钮扣给解开,跟着把衬衫往后一拉,双手解开她胸衣后头的钩环。
背后蓦然一松,让她吓了一跳,慌张叫道:「你快住手!」
见她仍是这么的拗脾气,骆翔东气得将她翻转过来,瞪着她一双大眼,「你非得要我用强的才行吗?」
「我说我身上没那东西,你为什么不信?」她的小手开始发抖了。
「是这样吗?」他的双手贴在她光裸的小腹上,慢慢往上游移,在她的胸廓处暧昧地画着弧。
「你……你这是做什么?」天,好痒,让她忍不住打起颤。
「要我继续吗?」他的眸光覆上一层赤色火焰,「或者你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引诱我?」
「我引诱你?」连四季真想大笑,「我才没这么想过。」
「好吧,你这丫头每次都得要我拿出证据才肯承认。」他的手继续往上移,最后托起她丰满的乳房,就只差半公分的距离,他就要触到那支笔了。
「别……别过来……」录音笔还是被他给抢去,连四季气得伸手要夺回来,他却先一步按下清除钮。
「不要——」她扑向他捶着他的胸,最后双双滚下地毯。
骆翔东缚锁住她娇软的胴体,一双大手就像带有魔力,在她身上恣意妄为。
「骆翔东,你……」她想骂出的话最后化为一声呻吟,在他的抚弄下,成功的将她推向情欲边界。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利用我。」
「骆翔东,我恨你。」连四季赶紧拉好衣服,扣上钮扣,泪眸凝睇着他,「总有天我要让你好看。」
他扯嘴一笑,「你想怎么让我好看?」
「我……我一定要让你后悔这么戏弄我。」她瞠大一双眼,气呼呼地说。
「随时欢迎。」骆翔东笑着站起来,看了她好一会儿,语带疑惑地问:「我可以养你,也从没饿着你,你真需要工作?」
「我又不是废物。」她给了他一记白眼。
「那我可以替你介绍,你的兴趣是什么?」他自认人面挺广的,要为她介绍工作并不困难。
「谢了,我才不希罕呢,那跟我现在的情况有什么不同,我就是要脱离你,彻彻底底的独立,不要动不动被你……被你性骚扰。」
闻言,他忍不住大笑,「你不是挺喜欢被我骚扰的?否则你也不会事事不听话,为的就是我这样的处罚不是吗?」
「你还真自大。」此刻的连四季对他恨之入骨,「我终于大开眼界了,知道全天下脸皮最厚的男人长什么样了。」
骆翔东不以为意地捡起被他扔在一旁的录音笔,朝她掷了过去,「就算我再怎么自大,总比你这种小人行径好多了,下次再被我发现这种事,我绝对会将它分尸了再还给你。」
说完,他拎起外套朝房间走去,才走了几步,他突然旋身对她说:「我辞职了。」
「你说什么?」这消息让她大感愕然。
这男人有病呀,她找工作受了一肚子气,他却把好好的刑事组组长的职位给辞掉了!
「这样吧,我们来订个比赛好不好?」连四季看着她提议道。
「什么比赛?」
「看我们谁先找到工作。」他露出一抹别具心机的笑意,「如果我赢的话,以后你都得听我的。」
「你……你以为我不敢接受吗?好,就跟你比了,如果你输的话,就得喊我一声『姑奶奶』哼!」
「行,就这么办。」对她眨眨眼,他笑得有些暧昧,然后走进房里。
「我一定不会输的!」连四季瞪着他傲气凌人的背影,非常有勇气地说。
可她心里还懊恼着另一件事,想起刚才他对她做出的暧昧举动,她的身体为何会有那种又烫又麻的感觉?更可恨的是,她并不讨厌它,甚至还有点喜欢。
该死的,她是不是有病,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还是她一直以来都不曾尝试过性爱的滋味,才会有这些怪异的感觉与想法?
嗯,看来她该找个男人试试,或许她就不会老想着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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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连四季任务没达成,注定是要被炒鱿鱼了。
丢脸哪!上班第二天就被轰出去,这样的际遇还真不是一般人会遇到的。
「唉!」连四季窝在床上,无奈地猛叹气,突然外头传来邮差的机车声,她想,该不会是有信吧?
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没精打彩的走到院子将信箱打开……咦,果真有信,收件人还是她呢!再看看寄件人——威尔广告公司。
连四季疑惑地将信撕开,发现里头居然是张录取通知单。
啊,她有工作了!连四季兴奋地跳了起来,冲进屋里打算打电话给阿蔡他们,可当她拿起话筒时却又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