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个月,可能是雨桐近几年来最忙碌的一段日子,从开始跟设计师讨论房子的设计、沟通设计图,和建商办交屋、验屋到实际装潢、监工,再到房子装潢完成,准备搬家事宜,打包、整理、搬家,再打包、整理、复原,一直到今天雨桐可以坐在计算机前打序文,唉,真像是经历千山万水般的疲累至极呵。
无法想象,家里光是书籍装起来就有三、四十箱之谱,这样的数量还得扣除那些已经被雨桐狠下心来丢弃的杂志,及一些大学时代的讲义等等,本以为订做一大面墙的书柜已经绰绰有余,没想到整理下来的结果竟然是放不下,呜……好想哭喔,早知道雨桐应该买更大的房子,订做几面墙的书柜,这样就不必老是站在书柜前,为了要不要放哪一本书而左右为难了。
新家的书房,窗外是一整片的天空,可以听到车声,也可以看到夜里万家灯火的景象;以前住的地方,窗外是一整面山及绿意,安静得只听得到虫呜鸟叫,老实说,雨桐还来不及感觉习不习惯的问题,因为雨桐每天都累得像条狗一样,一躺上床便睡沉了,白天又忙着整理东西,所以,稿子很久没动了,希望面对一片天空的书房可以让雨桐的写作灵感源源不绝,也可以让很少在晚上写稿的雨桐可以有欲望在半夜里写稿子,这样,大家就可以看到更多雨桐的书宝宝了。(一笑)
谈谈这本《流氓帅老公》,写的是大家都爱极了的风笑海的故事,因为大家对他的喜爱,让雨桐下笔时竟是分外的沉重,嗯,就说雨桐不能有压力嘛,大家那么喜欢他,害雨桐怕把他给写坏了,本来这个风笑海写来该是很开心的,竟成了压力,说来说去都是你们害的……(看见了吧?雨桐因为累得像条狗一样,所以变成了一个赖皮雨桐。)呵呵。
好吧,正经点。
说起风笑海,这个名字雨桐是爱极了的,本想把他用在古代小说里,可是这样一等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雨桐还是决定马上给他现身的机会,让他在「幸福酒吧」里一展身手,呃,派给他一个聪明又有智慧的痴心女,算是雨桐没把夏绿艳许给他的小小补偿,希望大家会喜欢。
下一本,想写的是秦醉阳的故事,这个男人是雨桐十五、六岁时很爱的男人典型,但爱上这样的男人却注定是要心伤,然,心又被伤得很甘愿,情不自禁的陷落似乎只是一种懦弱的借口,就是这样,说到底,就是傻子一个。
雨桐也曾当过不只一次的傻子,每次都当得很甘愿,明明有足够的理智说服自己不要去蹚暧昧这淌浑水,可是每次一遇到,却一定会选择去蹚,当对的男人遇上对的女人,结果却常常不见得是完美的,也因为不完美,所以才有遗憾,因为有遗憾,才可以让这段情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然后,这个世界便有了一段又一段的爱情故事,千古流传。
雨桐喜欢写爱情小说,也希望你们可以一直喜欢雨桐写的爱情小说。
暂时这样了,下本书会在明年初与各位见面,敬请期待。
有空可以上雨桐的网站逛逛,留下你的足迹,雨桐会看见的,也可以来信到浪漫星球出版社,信封上写宋雨桐收即可。下本书见啰!
宋雨桐的爱情小窝:http://home.kimo.com.tw/yeu_torng2004/
浪漫星球出版社地址:台北市民生东路二段一四一号五楼
(请在信封上注明浪漫星球出版社 宋雨桐收即可喔!)
楔子
美国纽约曼哈顿的下城「苏活区」,本来只是地理位置的简称,指纽约Houston街以南的地区,没想到因特性鲜明而成为如今代表自由、艺术、前卫等人事物的简称。
苏活区位在下城的中部偏西,南起运河街,北到西豪斯顿街,东以拉法叶街与中国城相邻,西达别名「美国大道」的第六大道。
这个地带在三十几年前原本是商业贫民窟,居民以开纺织行、布行、家具店和杂货店为主,由于房租便宜、消费低,便吸引经济拮据的穷学生和艺术家搬过来,没想到苏活区也因为他们而散发出无穷的艺术活力,在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成为人文荟萃、艺术创意的天堂。
而位在苏活区一角有一家店,墙面用红砖堆砌、屋顶覆盖着黑色屋瓦,房屋四周让一团绿意所围绕,门前的原木展示架上随意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画作、摄影作品,及来自世界各地的骨董艺品,它是「幸福酒吧」,是苏活区华人世界的一则传奇。
怎么说呢?在苏活区这个艺术者的殿堂里,同时也是纽约犯罪的温床之一,更是文化种族杂汇之所在,黑人、白人、黄种人,艺术家、商业人士、贩夫走卒、流氓帮派、家庭主妇、无业游民……黑道、白道充斥其间,但谁是黑、谁是白?
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你进来幸福酒吧,不管你是黑是白,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妄动分毫,纵使你是个杀人犯、通缉犯,也没有警方会进幸福酒吧来抓人;如果你恰好是个金融家、企业名流,也没有任何一个黑帮分子胆敢进来掳人勒赎,甚至为了抢你的钱而杀人放火。
总而言之,只要在幸福酒吧方圆五百公尺的范围之内,便是生为人最有尊严的地方,不管你是律师、法官,还是杀人犯、黑道分子,幸福酒吧都不会为难来此找幸福的人。
它,可以让所有进来的人安心喝酒、谈心、吃饭,不必担心给警察追,不必担忧被流氓骚扰,不必担心被黑道砍,不必担心生命财产安危……进了幸福酒吧,就等于替自己的身家财产买了一份附加在餐点之外的保险。
就这么口耳相传的结果,位处偏僻一隅的幸福酒吧常常是高朋满座,是黑白两道人士谆谆告诫菜鸟绝不能「越界」的三不管地带。在这里,你可以看见各式各样在别处可能看不见的人,你的邻座可能是来自英国的小偷、来自法国的通缉犯、来自北美的强盗,也有可能是来自中国的艺术家、德国的金融界人士、美国的政治界高官……重要的是,谁都不必怕谁,只管尽兴的喝酒吃饭聊天便是。
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地方?
没错!这个好地方就在幸福酒吧!
心动了吗?
心动就进来坐坐吧!
好奇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好地方吗?
好奇的人也进来坐坐吧!
幸福酒吧已正式开张,营业时间为下午五点到凌晨五点。
欢迎光临……
第一章
这场在纽约最大饭店举行的世纪豪华婚礼,让浪荡成性、狂放不羁的风笑海喝了不少酒,彷佛千杯不醉似的,一杯接着一杯热辣的液体入喉,烧烫着他的胃,也滚烫了他的心。
夏绿艳,幸福酒吧的老板,这个世上最美的新娘子,终于嫁入豪门,顺利的当上出身美国政治世家的巩皇轩的妻子,她就坐在那里,小鸟依人的倚着新郎微笑着,全世界的幸福好似都浮漾在她的笑容里。
好美呵,真的好美,没想到那个从小跟在他们这些师兄弟身后的流鼻涕小女孩,一天到晚嚷嚷着要把他们几个踩扁的母老虎,也有这么娴静温柔又安静乖巧的一天。
看着,风笑海的唇边不经意的勾起一抹笑,甩了甩头,长手一伸,又要往酒杯探去──
咦?杯子咧?他可爱的酒咧?
斜眼往旁边一瞧,没有。
眼珠子往右再瞧,嘿,找到了,他的杯子和他的酒……呃,正握在一名长相勉强算得上中等美女的女人手中。这个女人的皮肤白里透红、唇瓣不点而朱,有着巧而纤细的鼻梁、可爱白嫩的耳垂、细致美丽的颈项……
再往下移一点,风笑海如愿以偿地看见她丰润好看、大小适中、线条优美迷人的胸部,还有她纤巧的腰身,再往下移一些,宾果!她有着一双他爱死了的、这辈子永远都抵抗不了的均匀有致的修长双腿。
色色的瞇起了眼,风笑海感觉到下腹部传来的热血沸腾,不过以他的年纪、他的经历,早已脱离毛头小子的见色心起,练就一身坐怀不乱的功力,更何况,这个女人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又没巴上他的腿,他自然可以、也应该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咬她一口的欲望。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妳手上拿的是我刚刚喝过的杯子相酒,如果妳需要一个酒杯,我请服务生再拿一个新的给妳。」
风笑海挑眉、微笑,一只手臂随性的搭在她的椅背上,潇洒自在的模样,让她的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笑海哥,你不认识我了?」秦左爱的眼眸有着一闪而过的失落,不过,她的笑容却将这样的情绪掩藏得很好。
咦?这个问题很诡异喔。
他该认识她吗?
风笑海因为她的提问而若有所思的瞇起眼,再一次打量着她,这一次自动掠过她那引人遐思的好身段,定定的落在她那张不算是顶美,却也清丽白净的瓜子脸上。她的眉毛淡淡地,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唇片薄薄地,不美却很精致。
不对不对,他的思绪怎么又往那儿转了?他是要认人,又不是在当选美会评审!
「那个……妳的确有点眼熟……」
秦左爱笑了,用他的酒杯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进,再搁下,清丽的容颜淡淡的染上一抹嫣红,盈盈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他心虚不已的脸上。
这眼神,竟看得他发慌呵。
风笑海轻咳一声,想再多说些什么,却听到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啊,前天我们才一起去汽车旅馆开房间。」
嗄?闻言,风笑海被口水大大地呛了一口,摀住嘴咳了几声。顾不得同桌其它客人的诡异目光,也没看见坐在秦左爱另一边的师弟──秦醉阳,死命憋住的一脸笑意,咳得辛苦万分之余,还得努力回想昨日种种……
不会吧?前天?前天他在干什么?脑袋瓜子努力的回想自己前天做了什么勾当。不对啊,那天他应该是忙着到巩家去绑人大对,哪有空去什么劳什子汽车旅馆?啧,这小妮子看起来娴静可人,却一肚子坏水!
她想干什么?来个仙人跳吗?
「这位小姐,说谎也要打个草稿──」
「要草稿?好啊,这个如何?」秦左爱低头把包包里写好的一份新闻稿递给他,「你看看,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啥?风笑海瞪着眼前的新闻稿,还没来得及看内文,就被那下好标题的斗大字体给震得心漏跳了一拍──
巩氏家族世纪婚礼内幕大曝光!
酒吧女飞上枝头当凤凰!
巩云山遭绑架,幸福酒吧女如愿嫁情郎!
风笑海脸上的散漫神情敛去,一手扣住秦左爱的手腕,强行将她拉出婚礼会场。
坐在同一桌的顾盼儿好奇的伸长脖子,见风笑海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肃杀神情,不禁有点担心的想起身追去。
舒冬晏拉住她,将她按回椅子上,「坐下,吃妳的大餐,妳不是最喜欢吃红烧狮子头?快吃。」
「可是他们──」
「不干妳的事。」
「什么不干我的事啊?舒冬晏!你没看见笑海哥一副想杀人的样子吗?他如果把那个女人拖出去斩了,那──」
「今天是老板的大喜之日,笑海哥不会杀生的,放心吧。」舒冬晏冷冷地道,见她又有话说,索性夹了一个狮子头往她的小嘴巴里塞。
「唔唔唔……」顾盼儿说不出话来,小手气得往他身上打。
坐在一旁的秦醉阳只是笑,未发一语的继续吃饭吃菜。
这妹子可真是越来越艺高人胆大了,连上旅馆开房间的话都说得出来。
看来,他真的小觑了妹子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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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妳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带着粗茧的厚实手掌粗鲁的紧扣女人纤细的颈项,风笑海的眼神犀利冷冽,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意。
换做是任何一件事,他都可以饶过她,但这件事牵涉到艳儿的幸福,必要的话,要了这个女人的命也在所不惜。
喉咙被紧紧勒住的窒息感和疼痛感,怕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确切了解这种比死还要难受万分的感觉吧?偏偏,她不怕死,却很怕痛,整张脸因他的暴行而涨红,耳鸣头晕,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可她没有慌张的挣扎,也没有怕死的求饶,只是难受的紧皱着一张小脸,连濒临死亡的潜意识求生的意志也没有──她不是很想死,就是根本不认为自己会死。
在她即将昏死过去的前两秒,风笑海终是松开了箝制住她脖子的大手,俯首凑近她的脸──
「说,不然下一次的后果就不仅仅是这样了。」性感的低沉嗓音,却带着浓浓的威胁与警告。
他轻柔的气息吹在她颊畔,惹得她的身子一阵战栗,在他眼里却成了她害怕的证明。
终究只是个女人而已,哪来天大的胆子可以无惧于生死?是他高估她了吧,哈。
风笑海撇撇唇。她的害怕竟让他觉得好受些,总觉得女人就应该这样,脆弱而易碎,连艳儿那个虎姑婆都有她柔弱的一面,何况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文的小女人?刚刚那种冷静、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表现,根本不适合她。
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她此刻变得苍白的容颜,风笑海用着情人般的口吻哄道:「别怕,只要妳告诉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然后自动闭上嘴不说出去的话,我可以慎重考虑不要妳的命,这可是妳独有的礼遇喔,换做是别的女人,我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漏掉一个可能伤害到我至亲的人。」
秦左爱轻扯了扯唇角,喉间的疼痛让她连想要笑都很困难,忍住喉间的疼楚与难受,她慢慢的开了口,「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的命……你也不敢要。」
风笑海挑眉,「喔?妳是美国总统的皇亲国戚?还是中国或日本黑道大哥的女儿?」
她斜睨他一眼,「都不是。」
「啧,那妳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不敢要妳的命?」蠢女人!刺杀美国总统他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敢动的?
「因为我有一个好哥哥啊。」
「哥哥?谁?」瞪着她飘忽的笑容,风笑海有一剎那间的怔忡,彷佛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心里头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是认得她的……
还猜不出来?秦左爱的心微微痛了一下,终于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么微薄了。
「给你一个提示吧,我姓秦。」
秦?他认识的人之中,姓秦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