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奶发生的那么突然,她嘴里还含着一口香槟还没吞下,他就吻了她。
他熟烈的吻混着淡淡的香槟酒气,令巩恬心整个脑子迷眩起来;迷迷糊糊的她,就这样被他吻着不放,然后被他打横抱起离开了餐厅。
他抱着她大步走动,一路上,他仍不忘品尝她。
完全无法思考的巩恬心,不知道自己何时被抱进了房间;在她意识到情况面临失控前,她已经被摆上了床,而他挺拔结实的躯干也覆了上来。
在湖绿色的大床上,他的吻、他的需索变得狂野许多,她被他富有技巧的吻以及爱抚,抚弄得全身虚软、理智尽失。
一切发生的既突然又失控,巩恬心整个人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会被他给吞吃、他开始要进一步攻陷她的时候,楼下门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房内所有的暧昧气氛。
「该死的!」
薄唇迸出一句低咒,冠惟鑫凛着俊脸,头发微乱地裸着迷人的上身离开她。
他瞪着躺在床上、陷入意乱情迷的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然后极不甘愿地拉开长腿,转身离开房间,大步往楼下迈去。
他下楼后,巩恬心茫然地从床上撑起虚软的身子,看着被他用力打开却未关上的房门,耳边传来他下楼重重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她听见有人开门进到屋内的声响,然后冠惟鑫开始用着极为严厉的声音对来人大声咆哮──
「我在休假,现在公司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滚回去!」
他的咆哮声让巩恬心瞬间清醒,她僵在床上,耳边不时出现他冷酷的吼声。
至于那个突然来访的访客几乎没什么声音,对方似乎对冠惟鑫的脾气没辙,但却又得硬着头皮来向他报告紧急事件。
楼下仍在交战着,巩恬心却已悄悄下了床,踏进卧房附设的豪华浴室内。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美眸睁得特大;由镜中反射出来她的模样,娇懒性感得就像刚被男人给狠狠伺候过一样……
红霞漫上娇颜,她羞窘地用小手摀住热烫的颊腮,不敢再多看镜子一眼;因为她只要多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脑海就会浮上她刚才和冠惟鑫在床上交缠拥吻的画面……
老天!对这方面仍然生涩的她,简直不敢多加想象!
「妳在里面做什么?」突兀地,冠惟鑫的声音从浴室门外响了起来。
巩恬心惊肉跳地转身瞪着门扳,略显迟疑地吐出声音。「我……在洗澡。」
门外的冠惟鑫微微拧起眉心。他上楼来更衣准备外出,却不见她躺在床上的身影,这令他感到有些不悦。
「妳洗完就先上床睡觉,我得出门一趟。」他交代着,俊脸又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但这个表情巩恬心却看不见。
「好……我洗完澡就睡。」巩恬心几乎是松一口气地响应道。
他要出门,这代表刚才的事将就此中断,暂时不会再进行。
巩恬心在松口气的同时,简直想抱头而泣……她不敢想象自己被他给吞吃入腹的画面,幸好事情并未在完全失控前继续发展下去。
门外的冠惟鑫,精锐的眼瞳瞪着门扉──他何必跟一个女人交代他的行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真是有够荒谬!
冠惟鑫咬牙转身踏进更衣室迅速更衣,不一会儿,他便像旋风一样刮下楼去,直到开车出了门,他还是对自己刚才怪异的举动感到相当的厌恶。
而在浴室内的巩恬心,在听见冠惟鑫脚步声远离之后,软绵绵地瘫软坐下。
他出门了……而她也暂时得救了……
第四章
冠惟鑫整整一夜未归,巩恬心则是一直处于戒备状态,不安的独自在别墅里过了一个晚上,直到天际露出鱼肚白,她再也撑不下去,才沉沉入睡。
睡到日上三竿时,突然有道悦耳的音乐铃吵醒了她。
巩恬心恍惚地张开眼,迷蒙的眸子环视房内一圈,等她脑子稍稍清醒,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间时,蓦然惊跳起来。
她竟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在有着冠惟鑫气息的床上?!
天啊!他回来了吗?他如果回来了,那她岂不是又将身陷危险之中?
音乐铃在房内持续响着,打断了巩恬心的恐惧。她掀开薄被惊跳下床,冲往搁着她的薄外套的沙发椅,素手朝口袋一捞,捞出了一支轻薄短小的银色手机。
「喂!」她压低声量接起手机。
「恬心,妳真好样的!妳昨晚整夜未归,是不是代表妳的色诱计划已经成功进行了?」
来电的人是丁蔤蓎,她兴奋地笑着。
「不……没、没有啦!」说话时,巩恬心一双清澈的美眸睐着周围,她不安的注意着冠惟鑫是否会突然在身边冒出来。
「没有?!那妳怎么一个晚上都没回来?」丁蔤蓎怪叫道。
「我没回去是因为冠惟鑫他不肯放我走,这下我惨了啦!」想起昨晚,她到现在还觉得惊心动魄。
「妳说什么?冠惟鑫不放妳走?!哇喔,那代表冠惟鑫真的看上妳了耶!既然这样,妳可得把握住机会色诱他……」
「不,我才不要!」巩恬心惊喊道。「蔤蓎,妳不知冠惟鑫有多可怕,我光看他就会害怕,怎么可能有办法引诱他上床……我不要进行什么鬼计划了,我现在就回去……」
「在事情成功之前不准回来!」丁蔤蓎生气地抢白,进行游说行动。「巩恬心,妳好不容易才渗透进去他的屋子,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妳现在回来的话,不就前功尽弃了吗?不,妳千万不能回来,我要妳现在就待在哪儿,照着我们原定的计划走下去,这样做妳才能脱离可能被控告到坐牢的霉运。」
「我……」巩恬心一听,不禁哭丧着脸。
对喔!她都忘了她还有官司缠身的麻烦。
「妳不是也想知道妳车子的下落吗?妳不是很担心妳那辆车子的毁损状况,还有妳将负担的修车费用吗?如果妳能色诱成功的话,或许还能要求冠惟鑫在撤销告诉的同时,帮妳把车子修一修再还给妳。」
她的车子……巩恬心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丁蔤蓎说的极对,她不能走掉,她必须努力去进行计划。
「恬心,妳现在还想临阵退缩地逃回来吗?」丁蔤蓎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游说巩恬心了。
「不、不了──」巩恬心虚弱地吐出声音。
「很妤,那妳就继续留在那里。」丁蔤蓎微笑着。「对了,妳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吗?」在挂电话前,她好心地问着巩恬心。
「麻烦妳帮我……」巩恬心想了想,请她代为整理一些换洗衣物送过来;她可不想穿着冠惟鑫的衣服在屋里晃来晃去,那会让她很没安全感又会感到很尴尬。
丁蔤蓎很豪气的答应了,而她的速度很快,十分钟内,就把一只较鼓的行李箱送到别墅来。
行李送达后,在临走之际,她还特地对巩恬心抛了个暧昧的眼神──
「祝妳享用男人愉快!」冠惟鑫可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是什么话嘛?!
红浪从耳根烧上香腮,巩恬心羞窘地掩面哀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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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恬心发现,这座别墅的确是避暑的好地方。
沿着人工小湖散步,虽然上头太阳大,但枝叶茂密的树荫却遮去了大部分的暑气,而且湖水还蒸发了残存在地面上的一些热气,感觉十分凉爽。
巩恬心漫不经心地在湖畔散步上屏风徐徐,湖面平静清澈,这样惬意散心的感觉还真不错。
昨天冠惟鑫领着她在这湖畔绕了一圈,可是当时她的情绪一直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没有多少心思来感受这里清幽的景致和新鲜的气息,但这回却不一样了。
因为冠惟鑫不在,巩恬心可以自己一个人随心所欲的随意乱晃;她边散步边思索着……思索着下一步计划该如何走。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义无反顾执行计划到底,她就不该再有临阵脱逃的念头!所以在冠惟鑫肖未回来的这段时间,她得努力做足心理准备才行。
在湖畔晃了一个多小时后,她踏上沿湖畔而造的木廊,从侧门回到了屋内。
推开玻璃门进入客厅,冠惟鑫颀长俊飒的身影跳入眼帘。
「你、你回来了?」她背着阳光,微愕地杵在门前,纤影动人。
听见声响,冠惟鑫从酒柜前转身,瞥她一眼。「妳没走?」他的俊容难掩疲惫,那是一夜未眠处理公事的结果。
「你……希望我离开吗?」他为何会这样问她?难道他已改变主意,不想留下她了?
巩恬心因他这句话而又再次有了想逃掉的念头,可是却不知为了什么,她的心口竟漫起了一份浓浓的失落感。
他沈眼看着她,没有回应她的话。
他希望她离开吗?
很好的一个问题。他向来厌恶女人在他工作烦忙的时后来扰乱他,通常在这种时候他都会很无情地赶走身边所有的狂蜂浪蝶,绝无心思与她们瞎搅和;但现在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产生了打破既定原则的念头……
「如、如果你希望我离开的话,我可以马上就──」巩恬心被他盯得手足无措,想逃的打算更加强烈。
「留下来。」他冷冷地打断她的痴心妄想。
在他决定留下她的时候,向来紧密的心口突然绷裂一条细缝来,一丝管不住的恐慌从那道缝中往外扩散……
嘎?!他要她留下来?
她以为她可以趁这个机会走掉,然后光明正大的回去告诉丁蔤蓎,是他赶走她的,不是她怯弱半途放弃的说……巩恬心粉肩微微垮下,并且因为他的决定而又开始紧张不安了起来。
看见她那颇为勉强的表情,冠惟鑫不悦地问:「怎么,妳想说什么?」
「我……没有。」她欲言又止,咬起粉唇摇了摇头。
她这是什么表情?!他要她留下很委屈吗?
「为了讨老头子欢心,我们的关系就从现在开始发展。」冠惟鑫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后命令道:「回房去,我随后就到。」
完全霸道式的口吻,把巩恬心吓得直往楼上跑去。
瞥开眼,他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里头的琥珀色酒波和他眼瞳色泽极像;他仰头口喝掉了整杯烈酒,烧烫的感觉从喉间往心口顺下,使得他浑身燥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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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临头了……不,是事到临头,她无路可退了。
好吧,她干脆就将心一横、把咬一牙,随便他好了!
一路跑回房的巩恬心,带着慷慨就义的决心,微喘着气打开丁蔤蓎帮她整理送来的行李箱,准备翻找比较清凉一点、适合在床上穿的衣服换上。
箱子一打开,她水亮的眸子蓦地瞪直,完全僵住──
「怎怎怎……」看着里头清一色透明质料的薄纱衣服,她震惊过度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全都不是她的衣服呀!丁蔤蓎从哪儿找来这些如此薄凉的布料?!
正当巩恬心僵在行李箱前时,冠惟鑫很快地从楼下上到房间来;她一听见身后房门打开的声音上立刻吓得用力把行李箱掩上。
「砰!」
她急于掩饰什么的动作显得过于诡异,而且惊转过来看他的目光也太过奇怪……
冠惟鑫在反手将房门关上后,站在门前用审视的锐利目光看着她。
巩恬心被他看得有点头皮发麻。
「呃……我带错行李了?」她吶吶地轻嚅粉唇,主动解释她举止怪异的原因。
带错行李?!他记得她没带行李过来的不是吗?难道是他外出的这段时问,老头子派人送来的?!
哼,看来老头子还挺能掌握最新发展状况嘛!他把她留下来的事,马上就传回他的耳中了。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暂时用不上行李箱里的东西。」他噙着淡漠的笑,缓步走近她,伸手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然后以极为低沈魅惑的声音对她说话。
「我……」巩恬心发傻又紧张地看着他染了浓浓色泽的眼眸,一颗心狂跳起来。
「什么?」纯男性的狂傲气息扑旋在她鼻前,暧昧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窜。
她的心一阵迷眩,边红着脸边抖着唇说:「我……没经验,请请请你……」
「我对处子也没经验,我们实力相当,正好情逢敌手。」他挑眉道。
「啊?」他们实力相当?!他是在说笑吗?
她怔愣娇愍的神情让冠惟鑫逸出一声轻笑,冷漠的神色在剎那间淡去。
他情不自禁地为她的娇憨诱人而迷乱,抑不了内心悸动的他,俯下唇衔住发颤的粉嫩小嘴。
当他们唇片相濡,一股奇异的电流极速窜向彼此的心中,滋滋作响地扰乱了他们的心田。
冠惟鑫头一回对女人有了想宠爱的感觉,而这个感觉竟诡异地让他就算想压抑也压抑不了,最后他只得任由那感觉飘出心口,漫向身下单纯无瑕的女人。
须臾,他轻轻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将她压覆在大床上,相熨贴的彼此无比契合,修长的手指款款剥落两人身上的遮掩物,一场缠绵欢爱于焉展开,男人粗浊呼息声与女人的浅促娇喘声交互起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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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一片橙黄,近黄昏了。
床上的人儿发丝凌乱地散漫在颊鬓、粉肩上,长睫密密掩着,睡得正甜熟;曝露在薄被外的粉肌上,布满了斑斑吻痕……那是他留下的。
冠惟鑫轻轻放开一直勾勒在她纤细腰肢的古铜色手臂,翻身下了床,然后姿态傲然地坐在床沿,眸子紧紧盯着巩恬心像婴儿般毫不设防的粉净睡颜上。
这场欢爱让他体验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种感觉无关于欲望发泄是否得到彻底满足,而是他在这耳鬓厮磨的过程中,首次感受到自己的心竟会跟着身下女人的喘息与娇吟而深深悸动,并且变得活络温暖起来。
他对这个女人产生情愫了吗?
许多问号串住冠惟鑫向来冷硬的一颗心,精明的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抹灭在床上爱着她时,心中那股深刻的满足与欢愉,但他却可以选择将这种让他感到不自在的感受尽量淡化掉。
就算他对她有特别的感觉,但他绝不会因为这样就点头答应接受老头子安排,和这个女人维持长久的交往,甚至踏进礼堂。
目前他并不需要妻子或是长期的女伴,因为这种女人通常都代表着麻烦和生活牵绊的开端,他非常厌恶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