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胡来。”她一惊,欲挣开他的掌握。
他的笑容散发出几分邪气,手劲更加重几分,让她怎么也挣不开。
她瞪着他邪恶的笑容,美丽的脸庞出现慌乱的表情。
“你对我上下其手大约有十分钟,现在……换我了。”是她非礼在先的。
“不!你不能——”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俯身轻柔地吻住她的惊呼。
天哪,这个吻他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她睡在他的身边,却不准他越雷池一步,害他差点要暴毙身亡。
这女人可能是见他昨晚被噩梦凌迟得还不够,更变本加厉地折磨他,故意让他看得到却吃不到。
“嗯……”一声细浅的吟哦从长原悯悯的口中逸出。
蓟正昊心花怒放,她的呻吟声代表着愉悦和对他的臣服。他更深入的吻着她,吸吮着她的唇瓣。
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吻了她。一个吻虽然不能满足他的强烈需求,但至少可以暂时纾解他的渴望。
她喘息着,细臂主动攀上他的颈项,睡衣下的美腿也缠上他的腰,轻轻蹭着他的身体,释放她的热情。
蓟正昊浓烈吻她一番之后,放开她一秒,然后再吻住她。
他灵巧的舌勾缠住她柔软的舌腹,她的技巧虽然生涩,但却尽其所能地回应着他。
他开心地发现,原来悯悯冷若冰霜的外表下,蕴藏着探索不尽的热力。
当热吻转为野性的需索时,蓟正昊原本等着长原悯悯主动喊停。她若喊停,他会停下这一切。但长原悯悯却一直顺着他的吻轻浅呻吟着,不但没有叫他停止,反而拱起身子,像是邀他更进一步……她的主动让蓟正昊压抑了一整晚的欲望在体内旺盛燃烧。
“悯悯,你知道……你和我正在做什么吗?”离开她微肿的瑰色唇瓣,他急喘着气,双眼炯亮如炬地盯着她艳红的脸蛋。
长原悯悯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她绽放着火炬的美丽眼瞳告诉他——她知道。
他勾唇一笑,摄人心神的深邃双眼同样燃烧着熊熊火焰。
她忘情的凝视着他。他的唇先轻触一下她的嘴,然后移往她的颈项,伸出舌头轻舔她的脉动处和锁骨。他的手从睡衣裙摆探了进去,从大腿抚上她的腰,上移至她的胸脯……
在她燥热难耐的时候,他挺身占有了她。
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闷哼一声。他见她细眉紧拧,遂停下过于急躁的挺进。过了一会儿,当她舒展眉头,以璀璨的笑靥面对他,暗示她已能接受他时,他才放心地拥有了她。
他的悯悯似乎忘了昨晚自己说过的那句恫吓的话。她说过他们只能纯睡觉,不准逾矩的。可是她却先犯规,趁他熟睡之际碰了他,然后引爆了他们之间的热情。
在一阵猛烈纠缠之后,高潮淹没了两人。蓟正昊在她耳衅激情低语。“我爱你,我的悯悯。”
他的内心兴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不仅仅只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灵魂……这种心灵充实喜悦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长原悯悯惊愕地看着他深情的眼眸,无法言语。他的话让她的心狂悸不已——
“怎么了?”他悬宕在她的上方,身体汗湿,满足地微笑着。
“没有。”她侧过脸,头晕目眩,疲累地闭上眼。“我只是累了。”原来欢爱如此耗实体力。
“累了,就再睡一会儿吧。”他体贴地翻过身,轻拥她人怀。
“嗯。”她无声的点了一下头。
大床上,蓟正昊满足地拥着她人眠,她也乖顺的躺在他的怀中,两人交颈而眠的姿态,就像一对情意浓厚、关系亲密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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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蓟正昊再次熟睡之际,长原悯悯悄悄地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
温润的水流过她细白的肌肤,她失神的望着覆上一层雾气的镜子,镜中反射出的自己的影像,一片模糊。
拭去了雾气后,镜面上显现的是她震惊的表情。她正为自己大胆的行径感到惊愕。
她把自己的初次体验献给了蓟正昊。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选择了这个男人,让自己变成女人。想不透,怎么想都想不透。
也许是因为一时意乱情迷,她才会失去理智吧?
她轻叹一声,转回莲蓬头下,继续冲洗还混着他气味的身躯,看着自己的粉胸和玉臂,上头有着点点粉痕,那是他在激情时刻烙在她身上的吻痕……
冲好澡,她迅速着衣、化妆。上班已经迟到了约莫半个钟头,她必须快点出门才能赶得上十点钟的会议。并且,尽快离开这间屋子也好回避掉他,免得两人见了面尴尬。
他应该还在熟睡吧?
长原悯悯抓了皮包,仓皇地打开门,正要走出去时,蓟正昊却从房里走了出来。他穿着那条皱巴巴的长裤,斜倚在门边,对她说:“悯悯,晚上我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饱含睡意的磁性嗓音,震醒了她尚且混沌不清的脑袋。她的身子一震,僵在大门前。
“我以为你等一下就会离开了。”她并没有回头,闷着声对他下达逐客令。
“我不会离开,而且,恐怕还得继续叨扰你几天。”他宽肩一耸,说得很无奈。
“为什么?”她不悦地转过头来。他慵懒的模样闯进她的眼底,短暂的掠夺了她的呼吸。那一瞬间,她想起昨晚两人激烈缠绵的情形,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因为昨晚太过卖力,我的腿伤,还有我没完全复原的身体,现在更加虚弱了。悯悯,在我身体状况不太好的情况下,你不会狠心的赶我走吧?”
他没有撑拐杖,身子一拐一拐的走向她,在她面前,对她绽放迷人的笑容,哀求的眼神让长原悯悯不由得心软了。
“我……”她瑰色的唇瓣微微开启,口气不再那么坚定。
“喔,我现在身体虚弱,得回床上去躺一下。你记得要早点回来,不准躲开我喔,不然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在她迷惘无措的时候,他再度施展赖皮的功夫,让她无法拒绝,然后上前捧起她的脸,印上温柔的一吻。“路上小心。”
下一刻,他轻轻把她推出门外,将大门关上。“喀哒”一声,门落了锁,这声响让她骤然从晕眩中醒过来。
“不,蓟正昊,你不能住在这里……”她上前拍打着门。“蓟正昊,开门!这是我的房子,你不能占为已有,你把门打开——”
长原悯悯拿出磁卡想要开门,结果还是进不去。那家伙居然把门内的暗锁也锁上了。
她气得用脚踹门,门板因此晃动了几下。
只是门内毫无动静,他根本不理睬她,让她实在没辙。
在和一扇门斗了三分钟却依然落败之后,悯悯泄气地转身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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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长原悯悯去上班,蓟正昊神通广大,透过守卫的介绍,以最有效率的速度替他请来一名临时帮佣。早上十一点钟,临时帮佣来到长原悯悯家报到,她是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妇人。
蓟正昊列了一张长长的清单给她,叫她出门替他张罗一些食材,顺便购买一些他私人用品和衣物,还嘱咐她记得带回一瓶昂贵的名酒。
下午四点钟,妇人回来了。在所有的东西清点无误之后,他付给妇人超额的工资,并且在妇人笑咪咪地要离开时,麻烦她替他将那瓶名酒送给楼下的守卫。
初步计划完成,他开始将买回来的东西归位。三大袋的衣物和私人用品搬进客房摆好,其他的新鲜食材则放到厨房去。
一切放置妥当后,他开始张罗晚餐。围上新买的蕾丝围裙,他快乐的洗洗切切一番,嘴里哼着歌,兴致高昂地做莱。三十分钟后,一道道美味的菜依序上了桌。
晚上六点钟,长原悯悯下班回到公寓。她站在门外,手拿着磁卡,犹豫着要不要进门。
今天她应该要加班的,可是下班时间一到,她却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办公室,回到住处。
蓦地,里头的那道门打开来,蓟正昊清爽的模样映入她的眼里。
“嗨,悯悯,你回来了。太好了,正好赶上我亲手做的热腾腾的晚餐。来,快进来啊!”他爽朗地招呼她,打开玻璃门,亲热地牵着她的手进门。
悯悯觉得很别扭,想要挣脱,但是他却执意握住她的手,一直走到餐桌前才放开她。
“如何?这些菜一定让你光看就想流口水了,对不对?”他得意地说道。一脸期待地等着她的赞美。
长原悯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满满一桌的菜色。她不懂这些菜名,但可以看得出,都是他精心烹调的。
“这些全是你做的?”骗人!她转头看他,眼神充满了怀疑。
“是啊,你坐下来,先尝尝看这道匈牙利牛肉,还有这道烤墨鱼,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他的手艺可不是盖的,凡是吃过他做的料理的人,都会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我……”饭菜的香味让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肚子,她的肚皮已经不争气的咕噜叫了起来,害她羞红了脸。
“你忙了一天一定饿坏了,我去替你盛碗白饭来——”他不由分说地推着她坐下,回头进厨房盛饭。
长原悯悯却突然间惊跳起来,急促地飞奔回房。
她的举动让蓟正昊错愕地僵在厨房门口。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下一秒,房门被用力关上。
奇怪。“悯悯,你怎么了?”他走到她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里头的悯悯先是一阵缄默,然后才冷着脸开口说:“我不饿。”
“你骗人,我刚刚明明听见你肚子饿得咕噜叫的声音,大得恐怕连邻居都听得见了。”他故意说得很夸张,只为了解除她的别扭。
她总是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他要是不想办法逗逗她,哪能引起她的特殊反应?就像今天早上,他竟然可以惹得她生气的踹门,真是太有趣了。
“我就是不吃,你管不着。”房内的悯悯烧红了脸,困窘得想去撞墙,让自己晕死算了。
“我偏要管。昨晚我抱着你时才发现,你比我想像中还要清瘦,抱着你就像抱根竹竿一样,一点都不好玩……”他抱怨道,语气很像小孩子。
他竟然说抱她像抱一根竹竿,不好玩?!
“悯悯,出来吃饭好吗?我肚子很饿了,你这个主人不动筷,我身为客人可不敢失礼的去碰饭碗。悯悯,拜托啦,看在我快饿扁的分上,你出来吃饭嘛……”他对她撒起娇来。“我不吃饭,身体就会虚弱,腿伤又会复发——”
蓟正昊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长原悯悯冷着脸将房门打开,从里头走了出来。
“悯悯……”他好开心,她肯出来陪他吃饭,意味着她在乎他、关心他的身体。
“吃饭。”她依旧冷凝着一张脸,拉开餐椅坐下,不为他的笑容所动。
蓟正昊故意拐着脚去盛饭过来,紧挨着她坐下。他殷勤地替她夹菜,哄她吃饭,还不时讲笑话逗她笑。
长原悯悯脸上僵硬的线条逐渐软化,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露出浅浅的笑痕。模样非常可爱。
蓟正昊看她开心,更卖力地把他几年来旅行时碰上的糗事全盘托出,如此博命演出,就为赢得冰霜美人一笑。
悯悯被他逗得开怀不已,老天,她真是服了他了!
这男人凭着天生的魅力和开朗的个性,一定迷倒了不少女人。
边吃饭边听着他说笑,长原悯悯的心里渐渐浮起酸酸的醋意……
第五章
“悯悯早安,要来一杯咖啡吗?”长原悯悯出门上班时,在客厅遇见了蓟正昊。
蓟正昊裸着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睡裤,一手勾着杯耳,正率性地倚在落地窗前看着早晨的景色,表情自在地轻啜着咖啡。
他这样子根本看不出是个受伤的人,浑身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她摇了一下头,挥去脑海中的遐想,走到玄关穿上黑色高跟鞋,提着公事包出门。
“等一下,早餐记得带,我替你做了培根三明治。”他到餐桌前拿起早餐盒,塞给她。“你穿黑色衣服真好看,路上小心。”赞美她一句,然后俯身在她的唇上烙下一个吻。
她红着脸看着手上多出来的早餐盒,黄色的早餐盒上印了大小不一的红色心形图案。蓟正昊趁她发呆时,轻轻推推她,以俊朗的笑容送她出了家门。
这是蓟正昊待在她家的第五天了,他似乎一点离开的意愿都没有,这让长原悯悯感到很头痛。
她赶过他,而且不只一次,但他好像存心赖在她这儿一样,直说腿不方便,身体虚弱,禁不起舟车劳顿。
而每次只要他一搬出这套烂理由,她就会心软,允许他再住下来。说也好笑,心肠向来冷硬的她,竟会对一个看起来壮得像头牛的男人心软?
老天,这要是别人知道,铁定会笑到肚子痛。
“总裁早。”半小时之后,她进到公司,秘书小姐即刻送上为她准备的早餐。“请问今天需要用早餐吗?”
“不用了。”她微红着脸,但口气仍生疏冷淡。
秘书小姐看着她手上的早餐盒,微笑地退下。
长原悯悯拎着蓟正昊为她做的爱心早餐进到办公室内,关上门的同时,她尴尬地挨着门板小声哀嚎。
她不应该再让蓟正昊颠覆她的生活了,自从五天前的深夜他突然出现后,她的生活就陷入一团混乱。
她先是一时心软,冲动地爬上他的床陪他睡觉,再来是失去理智的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然后还让他占据她的屋子整整五天……天哪!这不是她的一贯作风,而这个男人一出现,她就像着了魔似的,整个人变了样。
不行,今晚她得和他摊牌才行,管他脚痛气虚的,她一定要把他赶走,她要恢复原来的平静生活。
“总裁,‘力华财团,今晚举办的晚宴,您是要亲自出席,还是派别人代为赴约?”秘书小姐的声音蓦地透过内线传来。
她匆忙跑到桌前,把早餐摆在一边,急忙按下通话键。“我自己去。”
“好的,我会替总裁准备出席的晚宴服。”秘书以专业的口吻回道。“另外,您需要来一杯咖啡搭配早餐吗?”
提起早餐,长原悯悯的视线移向那个可爱的早餐盒,狱豫着要不要吃蓟正昊亲手做的早餐?他做的三明治很好吃,这几天以来,她已经吃上瘾了。
上瘾?!这个字眼真令她感到恐慌,她对他做的食物上瘾,是否代表她对他这个人也渐渐上了瘾……
“总裁?”秘书正在电话那头等待她的回应。
“送一杯咖啡进来……不了,我改喝茶。”突然想起蓟正昊喝咖啡的模样,她赌气地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