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那款车壳的所有权。”何骏没好气地又重复一次。
“哦!您是指这个呀!”杰瑞叹口气,“谁知道‘菲士霸’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对方的确有意卖给他们。”
“该死!”他重重一咆。
“总裁,我已经很卖力了,真的对不住。”如果可以,杰瑞真想跪在他面前哭诉他自己付出了多少,天天早出晚归,连睡觉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现在这时间别人正高鼾好眠,他却才刚躺下呀!
这还不算什么,没想到才刚睡着,又被总裁催命符似的电话铃声给吓醒了。
“算了,我想凭你要对付那个女人,真的太难了一点。”
“哪个女人?”杰瑞一头雾水。
“没事。”何骏挂上电话,眸子重重眯起。
他不甘心呀!怎能让一个小女人玩弄在指掌之间,他非得要扳回一城不可,让那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蠢事!
跟着,他又打了通内线电话给外头的助理,“帮我查查‘菲士霸’的公关经理这几天是在哪一间饭店下榻。”
“是的总裁,您稍等一下。”
助理立刻经由相关管道找到了答案,“总裁,是在‘凯西饭店’。”
“我要房间号码。”
“是的……是3号。”他又看了看资料。
“把电话转给梁秘书。”何骏五只手指轮流轻敲着桌面。
“是。”不久之后秘书便接起电话,“喂?我是梁秘书。”
“梁秘书,将我晚上与明天的约会、行程全部取消,我有私人的事要处理。”
他看着行程表上复杂的约会。
“可是……有几项行程是很重要的。”梁秘书很震惊地表示。
“那就改期吧!”
“好吧!等改期确定我再通知您。”虽然不解,但总裁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照办。
“行,就这样吧!”何骏挂了电话后又看看表,眼看下班时间就快到了,他便立刻起身,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
第九章
湘吟站在养父母的墓前,对他们深深一鞠躬。
在美国这两年来,她从没忘了他们,也一直很思念他们,每每遇到工作上的挫折或心情低落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梦见他们。
尽管他们只是养父母,可对她的爱从来只多不少,一直以来她都当他们是自己亲生父母,是完全无可取代的。
这也是她不愿意让别人喊她“湘吟”的原因,因为湘吟是属于爸爸、妈妈的,是那个单纯、可爱、做事直接又粗线条的女孩。而现在她是Angel,会计较、会耍心机,已完全变了个模样,她极度痛恨现在的自己。
“爸、妈,我觉得我实在不适合商场的生活,爷爷又逼我嫁给我不爱的男人,让我好痛苦。我再怎么对人生没信心,也不会出卖自己的下半辈子,所以我打算这次返回美国把一切处理好之后,就回台湾定居,回到最初的湘吟,永远陪伴着你们。”低首默念着自己的想法后,她再看了墓碑上的相片一眼,才落寞地走下山去。
这一路上无人同行,她可以静静地想着一些事……尤其是他,那个至今仍在她心底深驻的男人。
搭了计程车回到下榻的饭店,来到房间外拿出钥匙正打算开门,她突觉身后有一道不寻常的气流,猛一回头,竟看见何骏正在走廊的另一边,笑望着她。
她心底一慌,正想推门而入,却让他捷足先登地挤了进去。
“不请我坐?”何骏问道。
湘吟瞪着他,一双柳眉轻轻扬起,“要进来就进来,何不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干嘛鬼鬼祟祟的?”
“哦!那是我小看你了,本以为你不会这么大方。”他对她的恶劣态度视而不见,主动地坐进一张沙发椅上。
她暗吸了口气,着实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儿,让她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想喝什么?冰箱有啤酒和饮料。”
“那就一罐啤酒吧!”他目光看向她的牛仔喇叭裤,发觉裤缘下方沾了许多泥渍,“你去哪儿了?”
她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去看我爸妈。”说到这,她突然转首问道:“查出你妹妹的下落了吗?”
“还没,不过我已经不恨你养母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为什么?”她想知道原因。
“因为我已经查出来了,虽然你养母的确是我妹妹的保母,但我妹妹的失踪却与她无关,不……应该说她是救我妹妹的恩人。”他以拳头抵在眉心,嗓音转为深沉。
“我不懂。”
“调查了好些年,终于找到了当时的一位目击者,他说当年你养母带着我妹妹在公园玩耍,一名女子趁你养母回头捡起我妹妹丢出的皮球时将她给抱走了。”
何骏抬头望着她,“你母亲发现后,拔腿直追,却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跌入一旁水池,头部撞到池畔,就此得了暂时性失忆症。”
“什么?那后来呢?”她激动地站起。
何骏突然笑了,“知道吗?这样才像原来的你。”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说!”她咬着下唇。
“当她醒过来以后,竟忘了这一段过往,也就是单单忘了她带过我妹妹的这段往事。后来我去拜访过那位医生,那位老医生还记得那件事,他说你养母极可能是因为责任感与压力所致,潜意识里一直不愿想起我妹妹是在她手中被人抱走的事实。”
“既是如此,我爸应该知道呀!可是他——”
“在那之前你父母为了某事大吵了一架,你母亲负气离家,才来我家帮佣带孩子,才不过一个星期就出了事,你父亲自然不知情了。”何骏望着她,“所以……这几年我错怪了人。”
“我妈她……天……”湘吟不禁潸然落泪,随即抬手用力抹去。
他坐到她身边,从口袋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她。
湘吟拿过来拭了下眼角,却依旧冷淡地说了声,“谢谢。”
“我们就非得装得这么生疏吗?”他眯起眼看着她,“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有过什么关系?”她深吸口气,“不要故意把自己说得跟我很亲密似的,我可是快要结婚的女人了,很多话请你自重,别乱说。”
“自重!你是什么意思?”
何骏倾身向前,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如果不是当初我不要,你早就是我的了,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
“你想做什么?”她用力抽回手。
“别装了,这两年来我想你有些地方确实是变了,对男人应该更熟悉了吧?”
何骏勾起唇,戏谵地对住她圆瞠的眼。
“那又怎样?就算我熟悉他们,也不想熟悉你。”湘吟强忍住极欲夺眶而出的泪水,重重吸了口气。
“要不要试试看?试过后才知道你到底想不想熟悉我。”他邪肆地将她拉近自己,热唇抵上她惊愕微启的嘴。
“你不要……啊!”湘吟赫然被他推倒在一旁的软床上。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语气带刺,无情地鞭笞着她的心,“难道你还是处女?呵,就算你说是,我还不相信呢!‘’
“我没说我是。”她抬起下颚,不驯地说。
“哦!那就好,我也不喜欢玩处女,那太麻烦了。”他笑得诡魅,并动手解着她的钮扣。
她浑身僵住,却不想泄漏自己的惊慌,只能视而不见地盯住他的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他抿唇一笑。
“好,那就让我瞧瞧你的本事,可有上谦、强尼、邦达他们厉害?”她突然推开他的手,放肆地主动解着自己身上的束缚。
“强尼、邦达又是谁?”他用力勾住她的下巴。
“我在美国的朋友。”她媚眼轻抛向他。
“你……够淫荡!”他邪肆一笑。
“跟你的风流相比,还差得远呢!”湘吟将自己身上的衬衫解开,里头仅着了件淡蓝色的性感胸罩。
“连陶罩的选择都和两年前不一样了!”他嗤笑。
“那是当然,性感睡衣更是不可少。”她媚浪地瞟了他一眼。
“那太好了,既然你这么野,我们就来好好玩一场吧!”他拉起她的内衣,热唇开始撩拨着她的热情。
湘吟的身子微微一颤,无法控制地四肢僵直。
“怎么了?”他挑眉。
“我喜欢假装清纯,很多男人都被我这一招给迷得团团转。”她掩唇一笑,妩媚的不得了。
“你还真懂得男人心呀!”他冷眼睇凝了她一会儿,“坦白说,若不是认识你够久,我也会被你给骗了。”
“哦!那么欢迎你加入这场伪装游戏。”她笑得好僵,整片雪胸袒露在他面前,不经意的一颤,便形成一道诱人波浪。
“你果然挺会装的。”
何骏大手放肆地爱抚着她软热的娇躯,随着她难以自己的轻颤,他瞳眸深处也变得更黝阁深阗了。
当他的大手徐徐来到湘吟纤细的腰间时,她突然喊住他,“等等……”
“怎么了?”他眯眼瞧着她那双水媚的大眼。
“我想知道两年前你曾经爱过我吗?”这是她一直放在心底的疑问,虽然问了肯定会被他耻笑,但她无所谓了。
“怎么?这么在意?”果真,他笑不可抑地望着她。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所以我不想有失败的经验。”她硬是挤出个还算适当的借口。
“只是因为这样?”他脸色一变。
“是呀!答案到底是什么?”她秀眉一挑,“怎么?不敢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何骏忽地专注在挑动上,半晌才道:“放心,你没有失败的经验。”
说完,他便低头含住她的小嘴,封住她还想问出口的话语。
“呃……你的意思是你曾爱过我?那当时为什么直催我离开,不肯留我?”她闭上眼,趁着换气的空档问着下一个问题。
“因为,我欺骗自己,骗自己不曾爱过你,因为我害怕爱人,害怕被束缚的感觉……”何骏火热的眼直凝注在她最私密的地方。
“那么……”
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瞧,而且是自己最羞人的地方,湘吟的脸臊红了,一颗心更是跃动不已。
“你真罗唆!”没想到这女人做爱时喜欢玩脑力激荡的游戏。
“那么从我离开至今,你可曾想过我?”她用力夹住双腿,不让他这般肆无忌惮地注视。
“如果我说我想疯了呢!”他似真似假地谑笑着。
没错,他的确想她,无时无刻,甚至想去美国找她,只不过他心底的另一个声音一直要他这个不懂情爱的男人放过她。
可为何当他得知她要结婚的消息时,会这么激动难忍,更有种要不得的冲动,想要抢回她!
而他现在所做的,便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光听这口气就不像是你会说的话。”湘吟不相信地转开眸,试着抚平心口不正常的跳动。
“明白就好。”
“那么……”
“你这女人到底有完没完呀?”何骏不再回答,指尖突地深深探入……
“呃……”她的身子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别装了,再装就太假了。”他冷冷一笑,更加孟浪地撩拨她。
“啊……”湘吟无法控制地急嚷出声。
见她如此激动,何骏心里立刻燃起炽烈的欲火,但他强忍着,既然这是他俩的第一次,他非得让她永远都忘不了他。
唇舌间的缠绵,给予她极度的狂喜,在确定她已足够润泽时,他立刻挺身而进。
顿时他的目光一凝,喃喃轻啐,“你骗我……该死!”
湘吟无法回答他,那撕裂的剧痛几乎让她陷入地狱,她不断地退缩挣扎,想要脱离这股难言的痛楚。
何骏紧扣住她的腰,“别逃……现在想逃已经太迟了。”
“别……”湘吟逸出了泪,后悔答应他的求欢,“早知道它是这么不愉快,我……我绝不会答应……”
“不愉快?那是你还没习惯它。”
他放肆地说着,将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我不想习惯。”她微喘着。
湘吟毫无章法的蠕动,让他的情绪不断高昂,血脉债张,“别乱动了!”
“可我痛……”她的小脸盈满仓惶。
“这就是你欺骗我的代价。”他不再怜惜,恣意地索求欢愉。
“啊——”说也奇怪,原本那袭心的疼意竟然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她无法体会的愉悦。
“舒服吗?”何骏在她耳边低低笑问。
她害臊地转开脸。
他突地加快动作,“你不会嫁给王上谦对不对?”
“我……”她不愿意回答他。
“说!”他执意追问。
强烈的快感让她直冲云霄,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夕,哪里还能思考?“呃——”她最后只能直觉地用摇头来回答。
这下何骏终于放宽了心,紧紧扣住她的腰,以更孟浪的姿态掠夺着她的美丽与生涩。
没想到她保存了二十五年的宝贵童贞,最后还是被他所夺。
这是她的预谋?或是早已注定好……注定这一生,她的心都会被他所牵动、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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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湘吟打算返美。
这次她拥有了绝对的胜利,不但赢了自己,更赢了从不曾尝过败绩的何骏,但不知为何,自从与他有了亲密关系后,她的心居然动摇了,预期中该获得的快乐与成就感也不曾出现过。
最后她决定提早返美,但在启程之前,她约了刚从日本出差回国的娴玲。
“我没想到你会临时去日本,还好你回来了,要不我真怕在我返美前都没办法跟你见面呢!”湘吟握住娴玲的手。
“天!你如果早点通知我,我死都不会答应社长出那鬼差。”娴玲现在还是在那间报社工作,更因为资历够久,现在已升为“主任”了,并且她已于半年前结婚,如今俨然是位幸福小妇人。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呀!”湘吟笑了笑,“不过我打算过阵子就搬回台湾,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真的?那太好了!”娴玲兴奋地笑了,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问:“你跟他见面了吗?”
“你指谁?”湘吟故意装傻。
“少来了,还会有谁?何骏呀!”娴玲皱起眉,“虽然你绝口不提,可我知道你一直想着他。”
“你别胡说。”湘吟看向窗外,眼眶微红。
“看吧!如果不是说到你的痛处,你会眼眶红红的?”娴玲无意识地搅动着咖啡,“你可以骗别人,可是对我你还隐瞒的话就太不够意思了。”
“我……”湘吟半眯着眸,喝了口咖啡才说:“我见过他了,非但如此,还跟他上了床。”
“噗——”娴玲嘴里的咖啡就这么喷到地上。
“你干嘛呀?”湘吟赶紧拿来面纸帮她擦拭不小心喷到的衣角。
“你太狂放了吧?”娴玲实在难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