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有多难看、可笑,在她回到他的房间之前,几乎都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脸,只怕让人瞧见她不堪入目的脸庞。她真的好恨哪!
「我?我怎么了?」把玩着抢来的水果刀,红雁挑起一边眉头,先声夺人地道:「妳该不会想把妳那张吓人的大花脸归咎到我的头上吧?」
他发现欺负她真的很好玩,会让人越玩越起劲。
若是以往,他不会发现欺负女人竟然可以愉悦自己。他甚至可以开始体会,主子和青鸟喜欢拿别人当消遣的心情果然有另一番乐趣。
「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安玟莉气呼呼地指着他的鼻子,彷佛一切已罪证确凿。
在她睡着之前,日光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而当她一觉醒来就顶了张大花脸,他老兄却已不见踪影,岂不摆明是他干的坏事,最后还畏罪潜逃。
就算知道是他干的也莫可奈何,不过她还是要他承认他所做的事。
不甘心,她真的太不甘心了!
「本来就不是,有什么好不敢说的?」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红雁十分冷静地否认,脸上没有一丝说谎的愧疚感。从他充满说服力的表情看来,任何人都会相信他没有说谎。
凭他那张美丽的脸,及一脸无辜相就足以骗了任何人。
「我的脸不是你画的,难道是鬼画的不成?」
早就发现他外表会唬人的安玟莉,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就是因为他像女人一样漂亮,甚至比世俗眼中的美女还要美上好几倍,她才会误把他当作女人看待,冤枉地赔上一身清白,被他给一口吃了还让他嫌不够美味。
没有人能体会,她被一个比自己还漂亮不知几倍的男人夺走贞操的感受。
想控告他性侵犯,恐怕别人还会说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能否认,在现今社会中,像他如此俊美又拥有一身独特魅力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女人愿意排队献出贞操,甚至只求他看一眼。
「不,妆是我画的,脸是妳自己洗花的--」在她的错愕中,红雁突然坦然承认自己的杰作,还理直气壮地道:「所以那张大花脸,是妳自己造成的。」
要是她不洗脸,样子一定比现在好看多了。啧,他难得亲手替人化妆,本想多找一些人来赞美一下他的化妆技术,可惜被她三两下就洗花了,整张脸看起来模模糊糊一片,让人无法欣赏他的个人创作。可惜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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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你!」
安玟莉听到脸都绿了,上前就想抢回他手中的水果刀。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他根本是个天杀的混蛋!上帝瞎了眼,才给他一张那么漂亮的脸蛋,便宜了他这恶徒!
没给她抢回水果刀的机会,红雁一甩就把水果刀射在木柜上,还迅速将她抓狂的双手一扳反折在她身后,让两具躯体几乎完全密合地贴在一块儿。
「气什么,这样不是挺可爱的吗?」
当安玟莉在他的怀里扭动、挣扎个不停时,对她的火气完全无动于衷、不受任何抵抗影响的红雁却一脸兴味地俯望着她气愤无比的大花脸,忽然就笑了出来。
近距离欣赏她有些红肿的大花脸,令人发噱的效果比他想象中还要来得厉害。
看来,她肯定洗脸洗了很久,才会把一张小脸给洗得如此红肿。
「可爱你的鬼啦,你怎么不让我画成鬼婆婆,让我说你可爱?」笑笑笑,他笑、高霁笑、大家笑,连老板着一张脸的海芙蓉都放声大笑,最好全笑死算了!
海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在笑她,全拜他无聊的恶作剧所赐,真是可恶!安玟莉在他怀中张牙舞爪的,恼恨自己再度落人他的手中却毫无反击能力,只能靠一张无用的嘴巴逞强,却又因为彼此的身体贴得太紧而慌张,血液直冲脑门。
在照过镜子以后,如果真相信他自己这模样真的可爱才是神经病呢!
明明是消遣人,他的口气和眼神中是如此真诚,彷佛从他漂亮的眸中看来,她的模样真的很可爱,而非她所认为的可笑。
正因如此,她更觉得他彻底可恶。他分明是料定她无力反击,真是欺人太甚!
「男人不需要太可爱。」
在她气恼的质问中,红雁给了一个令她吐血的回答,带些轻蔑的眼神彷佛在说,她竟然连这么理所当然的事也不知道。
自己的长相出色是一回事,他从来不在乎自己外貌如何。虽然不曾表态,其实他最厌烦的是依赖外表的任务--好比主子这次要他色诱前田美娜。
要不是卖相太好,这类没有挑战性的任务就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出卖色相,从来不在他所认知的实力范围之内。
「你……可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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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你!」
安玟莉听到脸都绿了,上前就想抢回他手中的水果刀。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他根本是个天杀的混蛋!上帝瞎了眼,才给他一张那么漂亮的脸蛋,便宜了他这恶徒!
没给她抢回水果刀的机会,红雁一甩就把水果刀射在木柜上,还迅速将她抓狂的双手一扳反折在她身后,让两具躯体几乎完全密合地贴在一块儿。
「气什么,这样不是挺可爱的吗?」
当安玟莉在他的怀里扭动、挣扎个不停时,对她的火气完全无动于衷、不受任何抵抗影响的红雁却一脸兴味地俯望着她气愤无比的大花脸,忽然就笑了出来。
近距离欣赏她有些红肿的大花脸,令人发噱的效果比他想象中还要来得厉害。
看来,她肯定洗脸洗了很久,才会把一张小脸给洗得如此红肿。
「可爱你的鬼啦,你怎么不让我画成鬼婆婆,让我说你可爱?」笑笑笑,他笑、高霁笑、大家笑,连老板着一张脸的海芙蓉都放声大笑,最好全笑死算了!
海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在笑她,全拜他无聊的恶作剧所赐,真是可恶!安玟莉在他怀中张牙舞爪的,恼恨自己再度落入他的手中却毫无反击能力,只能靠一张无用的嘴巴逞强,却又因为彼此的身体贴得太紧而慌张,血液直冲脑门。
在照过镜子以后,如果真相信他自己这模样真的可爱才是神经病呢!
明明是消遣人,他的口气和眼神中是如此真诚,彷佛从他漂亮的眸中看来,她的模样真的很可爱,而非她所认为的可笑。
正因如此,她更觉得他彻底可恶。他分明是料定她无力反击,真是欺人太甚!
「男人不需要太可爱。」
在她气恼的质问中,红雁给了一个令她吐血的回答,带些轻蔑的眼神彷佛在说,她竟然连这么理所当然的事也不知道。
自己的长相出色是一回事,他从来不在乎自己外貌如何。虽然不曾表态,其实他最厌烦的是依赖外表的任务--好比主子这次要他色诱前田美娜。
要不是卖相太好,这类没有挑战性的任务就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出卖色相,从来不在他所认知的实力范围之内。
「你……可恶你……」
眨了眨眼,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懊恼地低咒,半天都找不到可以指控的话。她发现自己真的不喜欢跟他贴得太近,明明好气他,但瞪着他那张清艳无瑕的美丽脸蛋,却已先让她身为女人的自信心几乎消失殆尽。
讨厌的人!她根本不该老是注意他有多么漂亮,忘了自己应该多瞪他几眼;也不应该常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他,一不小心就会看他看到发呆。
「奇怪,我怎么不觉得妳真的认为我可恶呢?」
红雁靠近她的脸,凝视她因此更加慌乱和泛红的脸蛋,一别以往对她的冷漠,心情大好地逗弄着她,嘴角带着坏坏的贼笑。
她虽然老是气呼呼的,却不见她眼底真的有过杀意。
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心置他人于死地,他光凭气息就能感觉出来。
像是被戳破谎言,一颗心被人放在大太阳下检视一般,安玟莉整个人立刻感到强烈不安,禁不住又挣扎道:「放开我,从现在开始,我不跟你说话了啦!」
她心知肚明,凭她那比三脚猫还要逊色的身手,嘴巴比不上他坏、心机比不上他深沉、甚至骗人的功夫都没他来得厉害……
她心中的怨,恐怕这辈子都别巴望能报得了仇。
红雁微微挑高眉峰,似乎对她赌气的誓言大感兴趣,突然就如她所愿的放开她,什么也没说就走开做自己的事去了,留下来不及反应的安玟莉愣在原地。
他倒想看看,她能忍多久不跟他说话。
第七章
三天了……
整整三天,安玟莉都没有开口跟红雁说话。
只不过,与其说她想赌气不跟他说话,倒不如说他索性理也不理她了,让她就算想跟他说话都难以启齿,找不到任何台阶可下。在海家,除了他以外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讲话,所以三天下来,她几乎没开口说过几句话。
早知道会闷死自己,她就不会赌气说出不跟他说话的蠢话来。
与其闷死,还不如爽快地跟他吵架来得实在。
呕呕呕,她快被自己呕死了!
今日一大清早,海家男主人前脚刚搭上名贵轿车离去,前田美娜后脚就差人来约红雁喝茶,还约在她寝室的小客厅里。而到了寝室门口,红雁打算跟前田美娜私下相处,便用手指暗示安玟莉停在前田美娜的寝室门口,让她一个人待在门外守门。
一转眼,她已经像傻瓜一样站了快两小时。
安玟莉带着一股怨怼瞪着房门,要她相信孤难寡女共处一室,关在隐密性极高的房间里两个多小时,会光是在喝茶、聊天才有鬼哩。
前田美娜虽然四十多岁了,看不出年龄的脸蛋却十足妩媚,美丽诱人得很。
平日他们聊天、喝茶,可从来没有把她关在门外的纪录。
想起他曾对她出手不良的纪录,她就突然一阵酸呕,随着他待在房间里的时间越久,安玟莉心情的起伏就越大,几乎闷得让她想要一脚把门踹开。
要不是不想污染自己的眼睛,她恐怕已经闯进去了。
几乎笃定他们正在房间里干着见不得人的不伦勾当,而她还要像只傻狗一样杵在门外替他们把风,安玟莉的心底说不出有多么圈圈叉叉。
喀一声,将近两个半小时之后,她看守的那道门终于开启。
「夫人,不用送我了,妳休息吧,可别累坏了身子。」
一手打开房门,红雁顺长的身影还是站在门内,背对着安玟莉朝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前田美娜温柔一笑,怜惜语气里彷佛充满了说不尽的浓情蜜意。
安玟莉瞪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在他背后做出恶心的鬼脸。
前田美娜又不是糖衣做的,走个几步路就会累坏身子,若要前田美娜跑上一圈,那她娇贵的身体岂不是全散了?
平常叫她跑上跑下替他张罗吃喝,怎么就不见他认为她会累坏。
势利的家伙,根本是以身分给差别待遇!
反正她就是不比人家来得有价值。
「亲爱的,人家想多看你几眼,多和你相处一秒都好嘛!」
前田美娜伸出像是葱白般细嫩的手指,用涂抹鲜红且修整美丽的指甲,在撒娇的口吻中,轻轻画过红雁的下巴,神态不舍柔美到了极点。
可惜吶,以后恐怕没什么机会能看到这张美丽的脸了。
前田美娜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同了,跟他的互动感觉也起了变化。安玟莉皱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肯定他们在这两个小时里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做了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才会完全不同。
「我知道了,不过妳就送到这里吧。」
闪过前田美娜的另一次碰触,红雁伪装高明的神情是如此温柔,藏着情绪的眸底却泛着冷光,没打算继续和她纠缠下去。毕竟,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
他大可过河拆桥,在前田美娜面前翻脸,立即恢复自己一贯的清冷姿态,拒她的善意于千里之外,别说想碰他的脸,他会让她连一根手指头部摸不着。
他只是没有这样做,也还不想这样做。只因为--他的背快被人瞪穿了。
而他明白缘由,甚至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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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离开前田美娜的寝室一段距离之后,安玟莉就迫不及待地像只准备兴师问罪的小母老虎,突然挡住红雁的去路,跳到他的面前质问。
她忍够了,不想再忍下去。
「妳不是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吗?」
审视着她分明像是争风吃醋的模样,红雁不急着问她凭什么多管他的事,倒是好奇她憋了三天不说话,怎么会突然舍得破功。
他原本还以为,她能支撑七天以上,虽然他没有七天跟她耗。
「谁说我跟你说话了,我……我是在问你问题!」
被他一问,她有些心虚的眼神开始闪烁,却还是强词夺理,一副非要追根究柢的模样。做人做到这么没有骨气,她自己也很无奈,觉得丢脸哪!
能赌一口气,她也想跟他比比谁的耐力久,能够不跟对方说话。
可是她三天以来真的受够了,以他光靠眼神和手就能指使她做东做西的态度,搞不好他还真把她当成一只有灵性,特别会和主子心灵沟通的猴子看待。
光这么想就快让她气死了。
红雁凌厉的冷眸朝她心虚的脸庞一扫,却只是讪讪地道:「那敢情妳没事问个问题,我就有义务回答妳吗?」是她自己说不要跟他说话,自己作罢也就算了,他没无聊到跟她计较她的没骨气。
「我替你守门守到腿都酸了,你告诉我一下你们怎么发生奸情的会怎样吗?」
说到奸情,就想起他和前田美娜不知干了什么不伦丑事,一股热气立即冲上脑门,让安玟莉累积了两个多小时的怨气骤然爆发,顿时口不择言--光是想到他们两个在房间里脱光衣服缠绵,却叫她守在门外当阿呆,她就感觉怒火中烧。
心口那股莫名的感觉,她怎么也挥之不去。
「奸情?」红雁以令人胆寒的口吻,缓缓吐出两个字。
这女人,要不是想象力过度发达,就是脑子彻底烧坏了。
虽然他早就料想到,在他跟前田美娜在寝室独处了两个半小时以后,她八成会自以为他跟前田美娜肯定发生了「关系」,却没想到她胆敢明目张胆就将她心中猜测的「奸情」套在他身上,完全也没惦惦自己有没有承担后果的本事。